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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一回管够


徐嬷嬷暴喝一声,将针线竖进绣布一角,猛击绣布正中的图样大叫:“飞禽偏毛套,走兽活毛套!”她停顿住,指着绣布上画着的猛虎图样:“这是什么?!”

徐嬷嬷的掌心击打着绣布,发出了沉闷的“嘭嘭”声,柳季榕一双红彤彤的眼睛,目光呆滞的望着徐嬷嬷。

徐嬷嬷:“看布啊!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画着图!看布!布上画的是什么图?!”

“老...老虎....”柳季榕低声道。

“老虎是飞禽还是走兽?!”徐嬷嬷的声音震耳欲聋。

“飞....不....走...走兽。”柳季榕战战兢兢地答。

徐嬷嬷强压着脑门的怒火,咬着后槽牙问柳季榕:“飞禽偏毛套,走兽活毛套,走兽,用什么针法?”

“活毛套。”柳季榕声若蚊蝇。

“绣!”徐嬷嬷喘息着,眼睁睁看着柳季榕哆哆嗦嗦的手继续用偏毛套的针法下针。

至此,徐嬷嬷彻底崩溃。

“别学了!学他娘个老鬼!”徐嬷嬷掀翻了绣架,“轰”地一声巨响,绣架四分五裂,徐嬷嬷两只眼睛里射出愤怒的目光,发髻蓬乱,额头青筋暴起,胸口起起伏伏,浑身哆哆嗦嗦,陆暄暄感觉徐嬷嬷下一刻就要气背过气了,赶紧上前安抚:“您别动怒,当心气坏了身子。”

徐嬷嬷粗重的喘息着,扭头看向秦风:“秦爷,恕老身无能,老身好不容易在宫中熬到遣返出离的机会,还想多活几年,告辞!”她说完了话挣开了陆暄暄的腕子要往外走:“您另请高明吧!”

“徐嬷嬷留步。”秦风笑了,立在一旁揉脖子:“我这朋友是不大伶俐,但您不必忍着,他错一次,您就拿着手里的小针扎他一回,错两次,拿着手里的小针扎他两回。我不信,他扎成了个筛子,还能记不住您说的话。”

徐嬷嬷站住了,似乎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

柳季榕泪珠子啪嗒啪嗒往下落,抿着嘴,手足无措的摩挲着手里的银针,颤声道:“我不想学了,秦爷,你找别人给你看铺子吧。”

“你敢撂。”秦风扬起眉来,狭长的眼注视着柳季榕,一字一句告诉他:“你再敢动不动跟我撂耙子回你的高老庄,我就把你大卸八块,煮熟了喂野狗。”

柳季榕僵住,不敢再动了,他领教过秦风有多丧心病狂。

“狗吃了他的肉都变傻!”徐嬷嬷气得跺脚,看向秦风想让他评评理:“针法口诀是第一天教的,一百多个字至今背得乱七八糟!他若单是蠢笨无知,我倒也不生气,他最气人的是偷懒!坐下来不盏茶的工夫就嚷嚷着要出恭,一去就是大半晌,我偷偷跟着他瞧过,他原是跑去了茶馆门口蹭听说书!之后我给他定了规矩,他出恭我也跟着他去,这才不敢再去听说书,我一时不看住他,他就坐在那出神,外头只要稍有动静,他必得抬头去瞧瞧热闹,没有热闹供他瞧时,他宁愿用针剔他指甲里的泥,穿他指头上的死皮他也不肯专心女红!”

秦风交叠着两手在胸前,乐了:“没事,下次他再用针剔他指甲里的泥,您直接帮他剔,把针往他指甲里戳,一回给他剔干净了,不见血都不算完,一回就给他治过来了。”

徐嬷嬷静静想了一阵,点头:“有您这话就行了。”她慢慢转过头,望着柳季榕幽幽的笑:“那老身就知道日后该怎么做了。”

柳季榕捏着手里的绣花针,几近绝望。

陆暄暄走到柳季榕面前,把他手里的绣花针拿走了:“我看你一脸疲乏,想必昨夜也没歇息好,徐嬷嬷跟你动了气,也先让她歇歇吧,你回家补个觉,明日再来。”

柳季榕感恩的望着陆暄暄,又将目光落在了秦风的脸上,咬了咬嘴唇,不敢离开。

秦风扬眉反问柳季榕:“你没听见她说话?”

“听见了,谢谢小姐。”柳季榕擦了擦眼泪,扶起了绣架,丧眉耷脸的回家去了。

徐嬷嬷给秦风去沏茶,陆暄暄环视着铺子,大概是因为将要入春,墙壁上没有挂着裘衣,而是挂着一些风兜,风兜做工刺绣精致而华丽,陆暄暄有些惊讶,这些华丽的款式并不像是这春风小城里所多见的。

秦风和陆暄暄用过了茶,宽慰了徐嬷嬷几句,便就嘱咐她好生歇息,离开了铺子。

出去之后,陆暄暄悄声问秦风:“壁上挂着的风兜,是徐嬷嬷做的么?”

“是她。”

陆暄暄:“我觉得徐嬷嬷就算和你二一添作五,也不算狮子大开口,她是有真本事的。”

秦风:“不是钱的事,徐嬷嬷没要和我二一添作五,是我主动给她开的价,那不过是个借口,我诓柳季榕给我看店的借口而已,徐嬷嬷得帮我做别的事。”

“什么事啊?”

秦风牵着马带着陆暄暄往前走了几步,拐了个弯,抬手指着前方:“如果我没记错,前面有座高楼。”

陆暄暄极目看去,见得远处一座精雕细刻的高楼,屋檐之下挂着五彩花灯,硕大的匾额上写着锦绣庄悬挂在最醒目的地方。高楼一共五层,身处位置四通八达,就连年初一的晌午都有行人熙熙攘攘的路过。

秦风:“锦绣庄第一层转卖丝绸,第二层卖布匹,第三层是裘衣风兜,第四层是成衣鞋子,第五层是胡服。”秦风停顿住,看向陆暄暄:“你知道这家是谁开的吗?”

“谁?”

“柳季榕家开的。”

“啊?!”陆暄暄震惊的望着秦风:“我是听他提过,他上头有三个败家子儿的哥哥,我没想到他们家的铺子这么大。”

秦风:“那三个是败家子儿不假,可他们的铺子依旧蒸蒸日上,是春风城里最大的绸缎庄,你可知这是为何?”

陆暄暄细细思忖,道:“他们有徐嬷嬷这样的老师傅坐镇店中。”

秦风是真喜欢陆暄暄这点,聪明剔透,秀外慧中,如果不是杀手就更好了......秦风短暂的抽离一瞬,点点头:“不错,徐嬷嬷是我手中目前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干将,此等干将,在我这小庙里发挥不到全部的作用,我派她出去,深入敌营,知己知彼,才能知道他们铺子里的软肋是什么,这样,日后从内部瓦解他们更容易一些。”

陆暄暄:“可咱们的铺子怎么办呐?柳四娘能接替的了徐嬷嬷么?”

秦风:“柳季榕胆子小,威严恐吓跟他来硬的他也就老实了,学些日子,手艺不必太精,说得过去就行。”他顿住,轻轻凝眉:“我现在想的是,小华佗,该怎么对付他。”

这个,陆暄暄就有点听不明白了。

无端端的,秦风为什么要对付小华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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