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第 87 章
霍谨博想到今后的种种可能, 叹气道:“看来这一仗不可避免了。”
何云泰正色道:“新帝的态度至关重要,对待草原决不能怀柔, 他们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他们的胃口只会越来越大,把他们打残打怕才是唯一的办法。”
霍谨博看得出来,一说到草原问题他的情绪就变得激动了些,安抚道:“何兄稍安勿躁,我们两人位卑言轻,这种事不能我们能干涉的。”
何云泰一怔,神情落寞道:“是啊, 给我们的时间太少了, 我想上战场都做不到, 何谈其他!”
何云泰是霍谨博见过的第二个想上战场的, 第一个是成晟旻。
在这方面来说,霍谨博比不上他们。
气氛有些沉重, 霍谨博故作轻松道:“当今皇上雄才大略, 当初曾御驾亲征草原,心中肯定有主意。”
何云泰对永康帝很敬佩, 颔首道:“皇上在位三十年,他的功绩已然可以比肩先帝。”
先帝建国,永康帝治国,正是有他们二人几十年的心血才有了现在的卫国。
说完,何云泰又想到如今的几位皇子,默默叹口气。
他心有抱负, 哪怕在翰林院坐了三年冷板凳, 一直没忘关心国事。
尤其现在正是夺嫡之际, 他对几位皇子都有自己的想法, 他发现这几个皇子没一个有资格继位的。
他最看不上的就是宽厚仁爱的二皇子,他觉得二皇子性子太软,这样的人很容易被朝臣左右想法,很明显不会强硬地向草原宣战。
何云泰虽是文臣,但他有一颗武将的心,武将一般都不会喜欢二皇子。
如果仔细观察二皇子的支持者,就会发现这些人大多数都是文官,而且都是深受儒家学派影响的文臣,这些人不缺忠心,也不缺能力,就是性格有些固执,有时候还会脑子一抽做下错事。
这种人一般被称为酸儒,是很不讨喜的一类人,但凡强势些的皇帝都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但二皇子身边却聚集了大量这样的人,二皇子的性格如何其实已经很明显。
何云泰心里不舒服,但夺嫡这种事又不能轻易宣之于口,郁闷道:“霍兄,喝茶有何意思,来,我们喝酒。”
霍谨博问道:“你一会儿不是还要上值?”
“只是喝一些酒不碍事的。”
他这个经历其实清闲得很,根本没什么事。
霍谨博为难道:“我酒量不好,要不我以茶代酒?”
何云泰已经让小二上酒,劝道:“霍兄,你今后出去赴宴,肯定避不开喝酒,不如从现在开始练一练酒量。”
霍谨博:“”
这话说得真有道理。
霍谨博拒绝不了,只得陪着何云泰喝几杯,本想着何云泰好歹是个读书人,酒量就算不差也好不到哪儿去。
很快,霍谨博就发现自己想错了,整整一壶酒,霍谨博只喝了两杯就开始头晕,剩下的全进了何云泰的肚子,他的脸色却没有一点变化。
反观霍谨博,白皙的脸上布满酒晕,目光变得有些恍惚。
何云泰傻眼了,他真没想到霍谨博的酒量能差到这种地步:“霍兄,要不我找人送你回去?”
霍谨博晃晃脑袋,道:“劳烦何兄去吏部告知成侍郎我喝醉的事,请他派人送我回府。”
霍谨博现在肯定骑不了马,别人他又不放心,只能求助成晟然,得亏吏部离通政使司很近,霍谨博不至于找不到人送他。
他很纳闷这到底是什么酒,怎么酒劲这么大,他方才是根据自己以往的酒量喝的,两杯正好是他的临界点,不会影响他的神志,回府睡一觉就好。
可他没想到这酒劲这么大,他现在想自己下楼都费劲。
何云泰按照霍谨博说得去做,没一会儿成晟然的贴身随从书南带着两个人将霍谨博扶下楼,再搀扶着他上了马车。
至于他拴在酒楼门口的马只能交给成晟然处理了。
霍谨博上马车后便睡了过去,等到了国公府门口才清醒过来,这时他的酒意微微消散了些,便自己下了马车道:“我自己进府就好。”
书南关心道:“要不还是让人扶着您?”
“不用。”
霍谨博摆手,自己慢慢悠悠走进府里,虽然走得不算稳,但架不住霍谨博走得慢,就这么一路走进了后院,倒是没出什么事。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看见霍谨博脸上的酒晕以及不算正常的步伐就知道他喝醉了,心下觉得有趣,便告诉了其他人,一些对霍谨博好奇的人就跑过来看他。
此时成晗菱正在云梦小筑陪着沈梦柔说话,两人听到外面的躁动,沈梦柔便吩咐道:“去看看怎么回事?”
沈梦柔的贴身丫鬟如霜出去询问,很快就回来道:“霍郎中喝醉了,有下人和他见礼,他都会回礼,有些胆大的就故意跑过去跟霍郎中问好,霍郎中也不生气,不厌其烦地回礼。”
沈梦柔忍不住笑着摇头:“他们就不怕霍郎中酒醒后找他们事?”
如霜道:“府里皆道霍郎中脾气好,下人们这才胆大一些。”
霍谨博和府里的下人接触不多,下人对他也不了解,只是平日里行礼时霍谨博看着挺温和的,他们自然而然地就觉得霍谨博是个脾气好的人。
成晗菱坐不住了,道:“大嫂你先忙,我去看看热闹。”
说完就带着若云快步走了出去。
沈梦柔知道她的性子没有在意,只是吩咐道:“让下面的人莫要再胡闹。”
霍谨博如今已经不是国公府的下人,总不能让下人太过胡闹。
成晗菱特意在霍谨博回世安院的路上堵住他,一眼便看出他现在状态不对,看来是真醉了。
成晗菱没有马上走到霍谨博面前,反而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几个丫鬟小厮。
几人心里一颤,立刻吓得转身离开,其实他们也是好心,怕霍谨博不小心摔倒,只是成晗菱的威名太大,他们不敢再跟下去。
成晗菱走到霍谨博面前,仔细看着他的眼睛问道:“知不知道我是谁?”
走了这一路,酒的后劲慢慢上来,霍谨博脑子迷迷糊糊,愣了好一会儿才道:“敢问姑娘芳名?”
成晗菱笑了:“你这人好生轻浮,哪有直接问女子闺名的?”
霍谨博皱眉,似乎很是困惑:“不能问吗?”
“也不是不可以,”成晗菱逗他,“让我亲一下我就告诉你。”
若云扶额,默默地后退一步。
她不想当成晗菱调戏良家男子的帮凶。
霍谨博瞪大眼睛,俊逸的脸上茫然一瞬,随后“蹭蹭”后退好几步:“不可以。”
成晗菱好奇问他:“为何不可以?”
霍谨博抿嘴,闷声道:“我有喜欢的人,只能给她一个人亲。”
他还是不习惯表达感情,说出这话时耳垂微红。
成晗菱一怔,潋滟含情的眸子看着他:“你喜欢的人是谁?”
霍谨博张张嘴,又无力地垂下头:“不能说。”
“为什么不能说?”
霍谨博黯然道:“说了她会被人嘲笑的。”
成晗菱一愣,心里有些酸涩,道:“或许她不在意呢。”
“就是不能说。”
霍谨博嘴很严,哪怕醉酒了不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说,他绕过成晗菱继续往前走。
成晗菱担心他不小心绊脚摔倒,便带着若云跟在他身边,一路陪着他回到房间。
霍谨博很自觉地找到床铺躺下去,然后愣愣地看着成晗菱,眨眨眼睛道:“姑娘为何还不离开?”
一旁的王友山身体一颤,小心翼翼地看了成晗菱一眼,哪怕已经离开清芷苑,他对成晗菱依旧心生敬畏。
若云吩咐道:“你们两人快去给霍郎中准备醒酒汤,免得他醒来头痛。”
王友山两人看了看霍谨博,只得答应下来,想着成晗菱毕竟是郡主之尊,应该不会直接动粗。
成晗菱走到他床边坐下,好笑地看他:“真没认出我是谁?”
霍谨博摇摇头。
成晗菱弯腰靠近他,让他看得更清楚:“这样呢?”
霍谨博鼻翼翕动,他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气,虽然大脑还很迷糊,可身体记忆却在第一时间确认这股香气属于谁,喃喃道:“郡主——”
成晗菱抬手轻抚他的脸颊:“终于认出我了。”
霍谨博自信道:“我怎么可能认不得郡主。”
完全忘了方才自己还疏离地称呼成晗菱“姑娘”。
成晗菱没和他计较,低头亲亲他的嘴角:“睡吧,你太累了。”
霍谨博很听话地闭上眼睛。
成晗菱靠在他肩上,轻轻握住他的手。
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她知道他的不安全感,她不会安抚他什么,只会用时间来一点点消除他的那些患得患失。
等霍谨博醒来,天色已经暗下来,成晗菱早就离开,从王友山口中得知白日发生的事,霍谨博头疼地揉揉脑袋,真是酒精害人。
他一点都不记得了。
成晟旻特意来嘲笑他一番,戏谑道:“现在府里上下都称赞霍郎中脾气好,也不知如果他们知道你对付张老三的手段,会作何感想?”
霍谨博睨他一眼:“你就可以走了。”
成晟旻坐在他身边:“别这么无情嘛,你怎么跑到南城喝酒了?”
“新认识了一个同僚,闲着无事就和他吃了顿饭,别看他是个文人,其实酒量极好,估计能和你相提并论。”
“绝不可能,”成晟旻想都不想就反驳道,“我从未见过能比得上我的。”
“改日让你们两人比一比。”
“比就比,谁怕谁!”
成晟旻战意盎然。
成晟旻最不怕较量的两件事,一是酒量,二是武艺。
几日过去,霍谨博在永庆巷的新住处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他决定今日就搬进新家,明日便去户部报到。
他的东西并不多,国公府门口已经停着一辆马车,刘新几人正往马车上搬东西。
成晟旻今日没去上值,特意陪霍谨博搬家。
“谨博,今后可要多来府里坐坐。”
霍谨博颔首:“你今后别嫌我烦就行。”
成晟旻笑道:“怎么可能,我都想让你别搬走呢。”
没一会儿,成晗菱也走出来,挑眉道:“霍郎中今日要搬走,怎么不和本郡主说一声?”
霍谨博嘴角一抽,装得真像。
他之前特意告知过她。
“区区小事,不敢惊扰郡主。”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霍谨博只能赔罪。
成晗菱看了眼马车,道:“正巧本郡主今日闲着无事,便去你那住处瞧瞧。”
霍谨博听言愣了,看向成晟旻。
成晟旻无奈地笑笑,成晗菱想一出是一出,他也没办法。
本来很简单的搬家,因为成晗菱的加入,搬家队伍瞬间扩大了一倍。
永庆巷新住处的大门上方已经挂上牌匾,上书“霍府”二字,这是霍谨博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真正属于他的家。
侯亮和王友山先一步来到府里收拾,此时正恭敬地现在门口,见到霍谨博等人连忙行礼。
成晗菱下了马车,兴致勃勃地走进去,霍谨博和成晟旻跟在她身后。
这里所有的摆设,霍谨博都是问过成晗菱的想法后,才安排人布置。
成晗菱早就想看看成果,只是一直没机会,今日正好趁着霍谨博搬家来看看。
仅仅几日时间,不可能弄得面面俱到,他们只重点收拾了正房,东西厢房今后会是客人客居之所,之后再慢慢收拾也不迟。
堂屋的墙壁上挂着成晗菱在庙市买来的字画,两侧摆着花瓶盆景,地面上还铺着地毯,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细致的装扮,一眼看去整个屋子虽小却很精致,让人眼前一亮。
成晟旻道:“谨博,这屋子布置得不错啊。”
霍谨博看了眼成晗菱,轻笑道:“我运气比较好,得到高人指点。”
成晗菱闻言勾唇。
“高人?”成晟旻疑惑道:“什么高人?”
霍谨博故作神秘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成晟旻一头雾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成晗菱走进书房和起居室看了看,皆是按照她设想得那般布置,心里很满意。
正要离开,成晗菱余光瞥见书案上放的玉雕蜗牛,愣了愣道:“这个?”
成晟旻没忍住笑了:“我只听说过缩头乌龟,还是第一次见缩头蜗牛。”
成晗菱瞪他:“那是你见识短浅。”
蜗牛一见到人就会吓得把头缩进去,只是他们这些少爷小姐没机会见蜗牛,自然也就不会见过缩头蜗牛。
霍谨博看了眼成晗菱,道:“我很喜欢这个玉雕,便放在书案上方便我日日看到。”
成晟旻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的爱好真独特,既然如此喜欢,不如收起来自己欣赏?”
他实在难以想象今后霍谨博的同僚见到这玉雕的表情。
霍谨博淡笑道:“好东西要和大家分享。”
成晟旻:“”大家可能不想分享。
成晟旻想到自己曾让霍谨博帮忙挑选礼物,心里就一阵后怕,他真不知霍谨博的审美如此奇葩。
成晗菱抿嘴道:“这个玉雕太难看,你若真喜欢玉雕,改日本郡主送你一个好看的。”
这玉雕本是成晗菱用来试探霍谨博之物,如今他们已然心意相通,此物便不需要存在。
虽然此物起了一定作用,可这玩意儿实在太难看,旁人见到它恐怕都和成晟旻的反应差不多。
霍谨博本来觉得这玉雕在某种意义上促使他和成晗菱在一起,对他们有特殊意义,没想到成晗菱这么嫌弃,他只得无奈道:“一会儿我就让侯亮把玉雕收起来。”
成晟旻一脸懵逼地看着霍谨博,合着他说就一点用没有,小妹说就行呗。
“唉,”成晟旻叹气道:“谨博刚刚恢复自由身,便不把我当回事了。”
成晗菱瞥他一眼:“你这个事事都依赖谨金帛的家伙,没资格说话。”
成晟旻瞬间噎住,幽怨地看着成晗菱。
人艰不拆啊!
还是不是亲妹妹?
成晗菱平静地和他对视,道:“怎么,我说得不对?”
成晟旻说不过她,又不想再被怼,率先转身走出来。
惹不起他还躲不起嘛!
若云看看两人,很自觉地走到门口替两人守门。
霍谨博笑道:“郡主当真是伶牙俐齿,怪不得晟旻这么怕郡主。”
成晗菱不愿浪费这点独处的时间,走过去靠在他怀里,嗔道:“我方才可是替你说话,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说我。”
霍谨博搂住她的腰肢,低头吻吻她的发顶,柔声道:“怎么会不领情,我心里欢喜极了。”
成晗菱娇哼一声:“这还差不多。”
成晟旻还在外面,两人不能多待,成晗菱不舍地离开霍谨博的怀抱,踮脚亲了亲他的嘴角,便离开了书房。
霍谨博摸摸唇角,勾唇笑了笑。
简单参观了一番霍谨博的新住处,成晟旻兄妹便返回国公府。
府里除了刘新八人,霍谨博还买了几个粗使仆人,用来打扫庭院以及看门,另外还有厨子,马夫等一些负责专门事务的下人。
霍谨博仔细算了下人数,别看他这只是一个二进宅院,府里的下人将近二十人,就这还是他精打细算的结果。
家里除了两个负责女工以及浣衣的婆子,没有一个丫鬟,要不然还得多出几个人。
刘新曾建议霍谨博选两个丫鬟在身边伺候,侯亮和王友山毕竟是男子,不如丫鬟伺候得细心。
霍谨博直接拒绝了,他没那么矫情,非要丫鬟伺候,他这人防备心重,不习惯太多人近身,他用惯了侯亮和王友山。根本不想换人。
何况,他刚刚和成晗菱分开,便迫不及待地买丫鬟,成晗菱若是知道了保不齐会怎么想呢。
霍谨博不愿意因为这点小事让成晗菱不高兴。
因为霍谨博的一再坚持,霍府出现严重的阳盛阴衰,除了两个婆子,其余的都是男子,而且大多数都是年轻人。
晚上,霍谨博将众人聚在一起,看到这一幕,谈笑道:“王婆,刘婆,刘新等人都不算小,他们几个的人生大事劳你们两位多操心了。”
王婆和刘婆都有各自的家庭,他们和霍谨博并非主仆,而是雇佣关系。
两位婆子见霍谨博这般随和,面上便少了几分拘谨,笑道:“公子尽管放心。”
都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跟着霍谨博这么个前途无量的主子,刘新等人其实并不愁娶妻。
不过到底还是年轻人,被霍谨博这么调侃,他们几人皆是红了脸色,让王婆这些过来人瞧着有趣,纷纷笑出声。
一时间,场面很是融洽。
该说的话霍谨博之前已经说过,只要不违反他的规矩,他对下人不会太严格。
次日,霍谨博早早起身,在侯亮两人的服侍下穿好官服。
侯亮道:“公子穿上官服,更显贵气了。”
王友山赞同地点点头。
霍谨博笑笑没说话,心里也颇为满意自己的穿着,毕竟是自己走进朝堂的第一天。
府外,马车已经在候着,等霍谨博上了马车,马夫立刻挥动马鞭,一路出了登明坊,前往南城户部衙门。
户部衙门
霍谨博下了马车,径直走进衙门,随意找了个人便问出户部尚书周泽德的办公房所在。
“下官霍谨博见过尚书大人。”
霍谨博被封为户部郎中的圣旨,周泽德自是知道的,他还特意调查过霍谨博的资料,说实话,他对这个新下属并不怎么满意。
周泽德是正儿八经的科举进士出身,一步步从翰林院修撰升到翰林院侍讲学士,随后到礼部任礼部侍郎,最后才在数年前得永康帝认可,提拔为户部尚书。
而霍谨博的个人履历就太过差劲了,只是查了个案子,便被提拔为户部郎中,他之前还只是个下人,连秀才都不曾考中。
更何况霍谨博还不曾及冠,严格来说他还是个少年郎。
这样的人能当好户部郎中?
周泽德很怀疑。
这是永康帝的旨意,周泽德不可能抗旨,但面上也没什么好脸色。
“庆南清吏司如今正缺一郎中主管,你今后便负责庆南清吏司,张员外郎在户部多年,熟知户部各项事务,此前暂管庆南清吏司不曾出过任何差错,你初来乍到,不懂之事可向张大人请教。”
霍谨博看出周泽德不喜自己,没有多言,拱手道:“下官谨遵大人教诲。”
周泽德颔首,扬声道:“来人。”
很快一个小吏走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带霍郎中去庆南清吏司。”
“是。”德很怀疑。
这是永康帝的旨意,周泽德不可能抗旨,但面上也没什么好脸色。
“庆南清吏司如今正缺一郎中主管,你今后便负责庆南清吏司,张员外郎在户部多年,熟知户部各项事务,此前暂管庆南清吏司不曾出过任何差错,你初来乍到,不懂之事可向张大人请教。”
霍谨博看出周泽德不喜自己,没有多言,拱手道:“下官谨遵大人教诲。”
周泽德颔首,扬声道:“来人。”
很快一个小吏走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带霍郎中去庆南清吏司。”
“是。”德很怀疑。
这是永康帝的旨意,周泽德不可能抗旨,但面上也没什么好脸色。
“庆南清吏司如今正缺一郎中主管,你今后便负责庆南清吏司,张员外郎在户部多年,熟知户部各项事务,此前暂管庆南清吏司不曾出过任何差错,你初来乍到,不懂之事可向张大人请教。”
霍谨博看出周泽德不喜自己,没有多言,拱手道:“下官谨遵大人教诲。”
周泽德颔首,扬声道:“来人。”
很快一个小吏走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带霍郎中去庆南清吏司。”
“是。”德很怀疑。
这是永康帝的旨意,周泽德不可能抗旨,但面上也没什么好脸色。
“庆南清吏司如今正缺一郎中主管,你今后便负责庆南清吏司,张员外郎在户部多年,熟知户部各项事务,此前暂管庆南清吏司不曾出过任何差错,你初来乍到,不懂之事可向张大人请教。”
霍谨博看出周泽德不喜自己,没有多言,拱手道:“下官谨遵大人教诲。”
周泽德颔首,扬声道:“来人。”
很快一个小吏走进来:“大人有何吩咐?”
“带霍郎中去庆南清吏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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