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关于前任死皮赖脸碰瓷5
前方道路终于通了,房车起步,以正常速度向前推进。
步箹没选择再让自己受罪,坐在了前方的沙发上,阳光小孙回到前座,对谢邀相当恋恋不舍。
气氛沉默得有些异常,步箹扒拉了两下手机,看谢邀两眼,他最开始靠在后背玩手机,后面直接拿出眼罩,开始睡觉。
步箹:“……”
到城市的网红店时,已经7点半,安秋秋早就定好位置,虽然是网红店,但只要钱给到位了,加上告诉他们这次来会免费宣传,老板一般会帮忙留位。
安秋秋点了个招牌菜,让步箹过目,步箹看了一眼,没什么问题,递给了谢邀:“你看看有没有忌口的。”
谢邀一瞥,然后传到小孙手上:“没有。”
明明就有!
步箹盯着他,颇为无语。
安秋秋点了鱼腥草,据说是这个店的特色。步箹曾经和他吃过一次,她倒是还好,谢邀那是满脸的不情愿,一副快要yue出来的难看模样。
他说过,闻着就不太有食欲。这辈子大概体会到这种东西的美味了。
“真的没有吗?”步箹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没有。”菜单又传了过来,既然大家都说没有,安秋秋直接让老板上菜了,又将拍摄的东西架好,一会儿拍了再吃。
好的,没有是吧。
步箹心中冷笑,等着老板端着菜上来后,故意将鱼腥草摆在了他面前。
谢邀面不改色拆了筷子,没看她一眼,吃得泰然自若。
看得出来饿了,他吃了一圈,什么都吃下肚,就是没吃这个。
她就知道,步箹得意地勾了下唇:“你怎么不吃这个呢?”
谢邀停下筷子看她。
“嗯?”她将鱼腥草推了过来,心中邪恶的小火苗在外冒。
谢邀又看了她一眼,筷子在手中一并,然后将筷子伸向了鱼腥草。塞进嘴里时,谢邀说:“还行。”
步箹:“……”
安秋秋刨着嘴里的饭,看了看目前的气氛,审时度势,连忙说:“谢邀你不吃这个菜啊?那我让他换一个?还是放在我这边来……”
“不用,”谢邀摇头,“能吃。”
挑食只是公子哥的通病,嫌弃这种嫌弃那种,这当人真正体会过饥饿和穷得吃不起饭时,就能发现潜力无限强大,什么都能吃下。
他笑了笑,低头吃饭,嘴里塞满了鱼腥草的腥味。
步箹愣了愣,似乎这是和他五年后的第一次吃饭,她知道男生吃饭的动作一直很快,因为打游戏训练的原因,但还记得曾经的谢邀曾经就算很快,也是很矜持的快、有控制的快,当过偶像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偶像报复。
但今天没有了。
她看着他,抿了下唇,在他出去的时候,偷偷地将鱼腥草的位置换了,但他回来后,也没有再继续吃下去了。
心心念念的网红餐,吃得她索然无味。
-
根据行程,饭后就住在这附近酒店。
安秋秋提示大家:“这五天唯一一次住酒店,后面接近海滩,地段就不太好了,你们帐篷都准备好了吗?”
谢邀和小孙同时点头,步箹茫然“啊”了一声:“怎么两人住帐篷啊?”
“怎么?”安秋秋看了她一眼,“你是觉得房车是个双人间吗?还是像四个人挤在一张床上?”
姐姐啊,就问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我给你的行程单?
“哦……”步箹点头,“那就辛苦大家了。”
帐篷啊,帐篷好多蚊子,睡得也不舒服,步箹躺在酒店里一直在想,怎么当初就不租两个房车呢?
这样既能避免尴尬,又能让谢邀住得舒服一点。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步箹悄悄起床,给安秋秋发了个消息,很好,没理她,现在才12点,不会就睡了吧?熬夜人的生活怎么能这么自律呢?
步箹穿好了衣服,直接推开酒店的门,租车嘛,她自己也能租车的,又不是什么难事……大不了打开打工人app……
刚迈出了几步,忽然看见走廊处,传来的星星之火。
光亮在黑暗中忽明忽灭,走近后,闻到了淡淡的烟味。
谢邀穿着完整,一只手搭在栏杆上,一只手拿着电话,嘴角咬着烟。
隐藏在黑暗中,他似乎在和人说话,声音很淡:“我知道,这个月底我就去看看……”
手机的隔音在静谧的环境下不太好,步箹听见了来自手机另一端的声嘶力竭。
“中秋节你都不去看看两人!你知不知道他们有多想你,你知不知道他们每天都在里面等你来见,你知不知道中秋节是团员的日子?!”
是个女人的声音,谢邀低了下头,淡淡的“嗯”了声。
“那你什么时候来?”女人问。
“我说过了,我现在在工作,这个月底。”谢邀听了这么多,依旧没有改变决定。
女人非常冷漠地将电话挂断。
步箹站在原地,穿堂风袭身,微微发冷。
双腿像被灌铅似的,就这样看着他,没有挪动一步。
谢邀低头深深吸了一口烟,火光蔓延至烟杆,然后消失殆尽。
吐纳后,他将烟掐了,丢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然后转过头来。
他应该是早就发现了她,但并没有避讳她,淡淡的光线照在他的侧颜,她再次觉得,他相比较于之前,瘦了好多。
“我不是有意要偷听的。”步箹轻声说,“我出来有点事儿。”
“这么晚了?”谢邀看了看手机,“安秋秋呢,你一个人出门办什么事儿?”
如果是之前的情况,她就会说关你屁事,我自己的事儿自己办你无权过问,但现在……她看着他,忽然说不出来这样的话。
“我出去租车。”步箹低头,看了下自己脚尖。
“嗯?”谢邀愣了一下,没想到,“租什么车?”
她微微有点尴尬,尽量斟酌一下语句,让自己显得没有那么在乎他:“我想大家都是一起出来工作的嘛,我作为老板也不能高人一等嘛,主要是我之前都没有提前看好行程单,不然我就能租两个房车,我也不是说住帐篷不好,我就是觉得不太公平。”
她说了半天,谢邀总算听清她想要租什么车。
房车。
她大半夜出来,想为他和小孙租一个房车。
她惊疑不定地看着他,解释说:“你不要想太多啊,我就想着小孙这人看着也不大,年纪轻轻就出来做打工人不容易,所以我才……”
谢邀笑了一声,一伸手,将她拉过来,紧紧抱在怀里。
步箹的话戛然而止,浑身紧绷,所有的情绪堆积在一处,是他贴过来的温热气息。
她想要推开他,但谢邀此刻宣泄的情绪,似乎有些难过。
是因为刚才那通电话吗?
步箹立在原地,忽然就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谢邀紧紧地抱着她,将脑袋埋在步箹脖颈处,淡淡的沐浴露香气萦绕在鼻尖。
发丝扫在她肌肤上,好痒。步箹情不自禁动了动。
“谢邀?”她轻声出口,声音微颤。
“嗯?”谢邀的声音闷闷的。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步箹问。
在她的记忆中,就算是电竞比赛压力最大的时候,他也没有抽过烟。
因为少年无论何时何地,足够自信。
他又抱紧了一点,诚实地说:“和你分手后。”
步箹眼神微微一变,哽咽了一下唾沫。
为什么呢?
曾经家境极好的天子骄子,永远在台上自信放散光芒的少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觉得自己等不了了。
再等一下,就要发疯。
“刚才的电话让你的心情不好了吗?”她说,“你怎么了?”
鼻尖还有烟味,她现在浑身难受。
谢邀将她抱得很紧,仿佛将全身的力道压在了她的身上,想找个人帮忙,想找个地方宣泄,却又无能为力。
谢邀最后用力了一次,然后放开了她。
瞳孔漆黑,透过高层的栏杆,看向楼下的深渊。
“电话是我姑妈打来的。”他说,声音甚至称得上平淡,“他们想让我去看得人,是我父母。”
“嗯?”步箹惊讶,凑过去了一点,因为相亲的缘故,她和谢爸爸谢妈妈也都见过,两个非常好的人,对她也特别好,“他们现在怎么样啦?”
他笑了笑,说:“在监狱,二十年,没收所有财产。”
她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朝他看过去。
谢邀依旧很平静,甚至勾出嘲讽的笑:“不敢相信是吧,我当时也不敢相信。”
多年轻的天子骄子啊,但他签约站队的那一刻,满心满意地以为此后的世界,都会是他的身影。
有一天一道惊雷劈在他脑海中,父母入狱,战队解约,负责人满心可惜地看着他,说:“对不起,我们不能签一个家庭有牢狱记录的人,这不符合规定,也有损我们的名声。”
她立在原地,浑身像坠入冰窖,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睡醒,或者在梦游。
她伸出手小心翼翼碰了他一下。
指尖冰凉。
他反手抓了过来,满不在意,仿佛刚才不过说了其他人的一件事儿而已,轻声问:“是不是有点冷?”
步箹摇头,抬眼间,他看见她眼眶通红。
谢邀顿了顿。
黑夜、情绪、漂亮的姑娘。
和她藏不住担忧、悲伤的双眸,像一把刷子,挠了一下他的心脏。
他好多年没有这样体会到,被爱着的感觉了。
“步箹。”他开口,非常温柔。
“嗯?”她用鼻子哼了哼。
“我现在想亲亲你,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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