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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朕这碑立得如何


温灵均第一次见谢承运是在自己坟前。

        这天天色不太好,厮杀声伴随着绵绵细雨响彻了整个氏国皇城。

        温灵均飘在半空中,半透明的身体随风轻轻飘动,看着谢承运一捧土一捧土把他重新埋进土里,他心里五味杂陈。

        他名唤温灵均,字言之,是氏国皇帝,回首自己这一生,温灵均有些许不甘,他十八岁时不愿去泗国当质子被打断双腿扔出皇宫,二十一回宫,经历无数尔虞我诈才登上皇位,谁曾想他会在二十五这年被信任之人背叛不幸殒命呢。

        关键是,他死了也就死了,也不知是他活着的时候杀戮太多,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老天爷不想让他死得安心,就连他死后都要他化作一缕孤魂亲眼见证信任之人带着阿芈国将领攻入氏国灭了氏国万千百姓,辱他后宫妃嫔还刨了他的坟。

        他飘飘然坐到谢承运给他重新立好的墓碑上,看着谢承运没什么表情的脸,他有些好奇。

        谢承运是泗国皇帝,传闻谢承运生性阴狠毒辣,脾气非常不好,是个彻彻底底的暴君。

        之所以会用传闻来说谢承运,那是因为在他活着时他们毫无交集,但就是这么一个毫不相干的人,不仅带着自己的将士为他击退了敌军,还亲自为他重新立了碑墓。

        他这一生都觉得一个人对你好就是对你有所图,但如今他已经死了,谢承运还为他立碑,他不明白自己还能有什么可贪图的。

        是这江山?那已经不是他的了……

        “皇上,阿芈国退兵了。”

        谢承运嗯了声,看到墓碑上的土块伸手欲将其取下,温灵均盘腿坐在墓碑上,手肘抵着膝盖撑着下巴不解的看着他,看他手伸了过来,温灵均一愣,随后轻轻飞起来给他让了位置,等他把土弹掉温灵均才又坐回去。

        “阿轶,你觉得朕这碑立得如何?”谢承运摸了摸墓碑问拾轶。

        “属下不懂,但皇上应该立得很稳,不会再让人轻易就刨了。”拾轶回答。

        “你怎么不问朕为什么要重新给他立碑?”谢承运接了捧雨水把自己手上的泥土洗得一干二净不紧不慢问。

        “皇上为何要为其重新立碑?”拾轶面无表情的配合。

        “想立就立了。”温灵均听到谢承运这么说。

        温灵均:“……”温灵均感觉自己听到了什么,又像是没听到什么。

        不过,为了感谢谢承运为他重新立了碑,温灵均还是站起来礼貌的鞠了一躬,并说了声谢谢。

        ——

        雍起三十六年,冬!

        “皇兄就是太固执,作为两国交好的代表前往泗国,这可是为氏国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皇兄怎么就是不明白?”

        熟悉的声音传至温灵均耳中,温灵均躺在地上出神,他有点犯迷糊,温灵风……不是,死了吗?还有,他不是也死了吗?

        不等温灵均摸清楚现在的情况,温灵风就出现在了他视野中,“皇兄莫不是被父皇打傻了?”

        温灵均看着温灵风,眼中厌恶一闪而过,果然就算是死了来到了阴曹地府他也仍旧厌恶温灵风。

        但很快手掌上传来的刺痛让他发现自己并不在阴曹地府。

        “疼吗?”温灵风蹲在温灵均身侧,脚踩着温灵均的手问,温灵均似乎从他声音里听出了一丝愉悦。

        温灵均看着自己尚且还未沾血瘦小的手掌,喃喃,“原来,不是梦啊……”

        他像是感觉不到手掌上的疼痛一般,不顾手上的伤硬生生将手从温灵风脚下抽了出来,然后慢悠悠从地上爬起来看了看四周。

        巍峨殿宇,金銮宝座,一切都跟自己记忆中的宫殿一模一样。

        温灵均回头看了眼坐在金銮宝座上高高在上,左拥右抱,对面前发生的一切一直保持默认的氏国皇帝温炎赓。

        真是,越看越让人恶心。

        这时候温灵均才意识他真的死了,不过,看现在的情况,他应该是活了,并且还回到了自己年少时。

        温灵风被温灵均的狠吓了一跳,呆了片刻才回神,阴沉问道:“皇兄这是什么意思?”

        温炎赓抬头看了眼温灵风和温灵均,随后看着温灵均问道:“考虑得怎么样了?”

        温灵均愣了两秒才依稀记起他应该是回到了自己十八岁这年。

        记忆中,这一年温炎赓为向泗国表明自己与之交好的诚意,便让他前往泗国做质子,但当时他考虑欠周,拒绝了去做质子,惹得温炎赓大怒。

        结果就是他被温炎赓打断双腿扔出了皇宫。

        被温炎赓扔出皇宫后,温炎赓还断了他所有后路,勒令皇城百姓以及官员不得收留他,更不得对他进行任何援助,而他,也被温炎赓禁止出皇城。

        说白了,温炎赓就是想将他圈禁折磨至死。

        他没钱给自己治腿,腿一拖再拖,连最基本的生计都成问题,朝中也曾有过官员偷偷找过他,但被发现后,竟被温炎赓满门抄斩,连三岁孩童都未曾放过。

        所谓杀鸡儆猴,从那以后他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沿街行乞的废人。

        他住过桥洞,和狗抢过吃食,无论春夏秋冬都是以天为被,地为席,以至于落了一身病痛。

        后来他遇到个江湖郎中,江湖郎中见他可怜,偷偷从义庄偷了具和他身形差不多的尸体丢到桥洞,将桥洞和尸体一同烧毁来了个偷梁换柱。

        他被郎中藏了起来,郎中不计报酬为他治病治腿,但因耽搁的时间太久,郎中也只能给他治个七七八八。

        郎中为他治了半年的病,半年时间教给他很多东西,待他好后,郎中便悄然走了,甚至连一个名字也未曾留下。

        他这一生太过坎坷,唯一遇到的贵人便是这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后来他隐姓埋名,暗中培养起自己的势力,终在三年后回宫,之后又与温灵风缠斗近两年才将温灵风和温炎赓从所谓的皇位上拉下来。

        直到他被那人亲手杀死他这悲惨的一生才宣告结束。

        要问他为什么这么不得温炎赓的喜爱,追根究底这问题还是出在了他的出身上。

        温炎赓极其注重出身,他是温炎赓和宫女苟合时诞下的产物,温炎赓觉得宫女身份卑贱,而其诞下的皇子也流着卑贱的血,因此他从一出生就注定了他这一生都不会受到温炎赓待见。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重来一次,他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他抬头看着温炎赓,轻声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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