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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御前断案


魏泽沅端起大碗将脸躲在碗中假装喝鸡汤,同时竖起耳朵听堇澄会怎么说。

        堇澄面上淡淡笑了笑,废话,当然是怕你出事,否则本君是闲着没事干吃饱了撑得吗?

        嘴上道:“侍卫不会听从在下指令,时将军和沅沅留在船上坐镇比在下更合适。在下为殿下效力是本分,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箫荔听了隐隐有些失落,堇澄神君现在如同凡人一样没有法术,却不顾危险来救她,无论是出于君臣之义还是别的什么,她都应该记住这份恩情,待今后有机会再报恩。

        可为何她会失落呢?算了,还是谈正事:“堇澄大人可见着湖底那块发光的玉碑?”

        萧荔还是提起阵眼了,堇澄就知道躲不过这个问题,还好已经想好该怎么圆,

        堇澄开始发挥他在幻境里最擅长的一门学问--演技:“在下在湖里光顾着找殿下,没太看清什么玉碑,发光的不是包裹住殿下的光球吗?”

        魏泽沅咚的一声放下碗,莫名道:“什么玉碑?”

        与术法有关的事,箫荔在大岳只能和堇澄、魏泽沅二人探讨,便也不瞒着魏泽沅:“我在湖底发现一块散着灵光的玉碑,上面写着若虚境三个字。没想到我一靠近玉碑避水咒就破了,幸得堇澄大人相救。”

        “这么神奇?”没有什么能阻挡魏泽沅的探险精神:“本少明日也下去见识见识。”

        堇澄继续发挥演技:“沅沅勿要冲动,据殿下描述,玉碑应当是一件巨大的神器,神迹藏于湖底自然有原因,说不定与大岳国运有关,我们不可轻易靠近。”

        箫荔也有此顾虑:“堇澄大人说的对。大岳自建朝以来,藏镜湖就一直在皇城正中,玉碑很可能是先祖秘密留下的镇国之宝,任何法术只要靠近都会失效,此事关乎我大岳国运,还是谨慎些好,千万莫要被他人知晓。”

        “你放心,本少不去,也不说。”魏泽沅是只天真单纯的小狼妖,听说这是箫荔家的祖传宝贝,便不再打主意。

        堇澄放心了,吃完鸡汤馄饨,又从隔壁摊子叫了一碗芝麻汤团子,一不小心被魏泽沅抢走大半。

        三人吃完继续步行,回去的路走得极为散漫。堇澄在一家首饰摊子上突兀地停下来挑选首饰。魏泽沅刚要嘲笑堇澄娘们兮兮的,堇澄已经看中一支新的步摇发钗,买下来送给箫荔:“殿下很适合戴步摇,这支步摇作为鸡汤馄饨和芝麻汤团的回礼送给殿下。”

        民间之物定然不如宫中之物华贵,但胜在精巧,箫荔收到堇澄的礼物受宠若惊,心道堇澄神君变成凡人,可真是平易近人呐。魏泽沅也是惊讶不已,还能这样?

        翌日。

        刘春茂尽职尽着,一早带着连夜整理好的更为详细的卷宗,押着泽奕进宫受审。箫荔趁早,先把卷宗过了一遍,掌握了与成启和泽奕有关的更多细节信息。

        魏国公夫妇和李岩亭父女奉命进宫。堇澄、魏泽沅、时蕴和以及林佑安作为证人和参与人,也一同进宫。

        箫荔先向皇帝大致禀报了经过,皇帝命人开了议事堂。经皇帝同意,箫荔把萧明远、萧安歌两兄妹也叫来,安置在议事堂的屏风后面。这两个孩子该长大了。

        皇帝坐在最尊贵的座位上,看不清表情,对箫荔抬手示意:“荔儿,开始吧。”

        “是,皇兄,”箫荔向皇帝行完礼后,转向众人道:“人都到齐了。本殿先来说说事情经过。魏国公世子成启不学无术,好女色亦好南风,书童阿璞遭其毒手身亡。醉梦楼琴师,即阿璞兄长泽奕为弟报仇,在神秘人唆使下,使用元吸邪术谋害成启性命。可有疑义?”

        魏国公夫人当即跪下,哭天喊地地叫冤:“我家成启是最老实的孩子,他根本不好南风,都是那些贱人勾引他才把他带坏了,长公主凭什么污蔑我儿!”

        卫国公夫人撒起泼来,哭着去扯箫荔的裙摆,箫荔一脚将她踢开,冷冷道:“你家成启是个老实人,长得漂亮全是别人的错?所以你们把国公府所有丫鬟都换成了样貌平平的。没想到成启对相貌清秀的书童阿璞伸出魔爪,还弄出人命,你们为了帮成启掩盖过去,又把所有男仆也换成相貌丑陋的。国公府采买和发卖仆人的记录记得一清二楚,我还奇怪国公府的审美,原来为这个。我猜,那夜在成启院子外烧纸钱的小厮,不是烧给成启,而是烧给阿璞的吧。”

        皇帝的怒气遏制不住,荔儿为了查案整日奔波,听说这次还掉进湖里险些溺水。魏国公府的老虔婆哪来的胆子敢对荔儿不敬,对荔儿不敬就是对他不敬。

        皇帝板着脸道:“魏国公,管好你家的无知蠢妇。朕看你儿子落得死于非命的下场,离不开她的纵容溺爱,她再这样不知礼数,就交由宫里的嬷嬷好好管教管教。”

        宫里嬷嬷折磨人的手段可不是假的,魏国公夫人顿时吓得不敢再哭,老老实实跪好。魏国公比他那没见识的夫人毕竟强些,先前一直没有表态,任由他夫人撒泼,目的在于投石问路,想看看皇帝的态度。

        现在皇帝明显对他家不满,魏国公立即跪下痛哭流涕道:“陛下,臣有罪。夫人跋扈,将长子纵容得无法无天,臣未能约束家眷,臣罪该万死。但臣更换将府中丫鬟仆人,不是为了帮我儿掩盖,实则是为了保护家中仆人不遭毒手啊。”

        魏国公说的可能是真的,但将过错全推到妻子身上,可见其薄凉心性。

        皇帝下旨降罪:“魏国公管束家眷不力,削去国公之位,降为侯爵,罚俸一年。”

        “谢陛下。”魏国公没了儿子又降了爵位,心里对夫人极其不满,都怪夫人坏事,他不得不考虑从庶子中挑选世子人选。至于这个死老太婆,一纸休书休了还是送到尼姑庵去,回去再慢慢处置。

        萧荔对皇兄的处置还算满意,转身问泽奕:“泽奕,你可有疑义?”

        泽奕很平静,分别向皇帝和箫荔磕了三个响头,行完大礼后:“谢陛下,谢殿下,小人无异议。恳请殿下在小人死后,将小人的骨灰撒在藏境湖里,和阿璞藏在一起。”

        事还没完,萧荔道:“泽奕,你受人唆使使用邪术,说出背后之人,本殿可替你向皇兄求个赦免,将功折罪免于死刑,改判为流放。”

        一直旁听的李婉莹忽地睁大双眼,马上低下头,减少存在感。

        “小人大仇已报,死而无憾。”泽奕嘴角流出鲜血,咬舌自尽了。

        侍卫将泽奕抬走,皇帝于心不忍:“此人沦落青楼,倒是个重情义的人。荔儿,你按照他的意愿,将他好好葬了。可他使的到底是什么邪术?”

        “皇兄请看,这是从泽奕那里得来的,他已承认这是施展元吸邪术的法器。”萧荔从袖中拿出羽毛。

        “这羽毛好生眼熟。”皇帝说。

        “皇兄,这与大闹皇家别院那只五色魔鸟的羽毛一样,这羽毛经人炼化,不仅是吸人元气的法器,还是个媒介。泽奕只是棋子,施术后成启不会立即死亡,而是到了夜里才被吸干元气,被吸走的元气不在泽奕身上,是通过媒介到了另一个人手中。至于羽毛为何在泽奕手里,你还记得吗,李二小姐?”萧荔走到李婉莹面前。

        李婉莹在箫荔与皇帝对话之时已经冷静下来,泽奕死了,在场之人中没有人会知道她的秘密。她用一副我见犹怜、万分委屈地语气说:“殿下是在说笑吧,皇家别院可能拿到羽毛的人太多了,殿下为何独独问我。再说羽毛在泽奕手上,他一个勾栏伶人,我怎会认识。殿下贵为长公主,说话断案也是要讲证据的。”

        对于李婉莹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行为,箫荔早有心理准备。李婉莹心思缜密,连十几年交情的安歌都能下得了狠手,对成启和泽奕的死无动于衷有什么好奇怪呢。

        可惜,不是只有你会装柔弱,本殿也会攻心之道,箫荔忽然一改强势,道:“没错,本殿确实没有证据,无法证明你诱骗安歌和你姐姐私盗令牌替你调查成启。无法证明你在皇家游船上对安歌和成启下药,想一箭双雕毁了安歌的名声还有成启的婚约。无法证明你将羽毛交给泽奕,挑唆他杀了成启。”

        皇帝向殿中人扫了一遍:“蕴和,魔鸟是你处置的,你来说。”

        时蕴和出列回话:“回陛下,皇家别院由末将亲自带领手下检查打扫,事毕之后,魔鸟也是末将亲自处理,绝对不会有任何一根羽毛流落在外。如果有,那一定是在魔鸟进入别院之前留下的,末将疏忽大意,请陛下降罪。”

        整个议事堂霎时鸦雀无声,魔鸟进入别院前,只有李家人能接触到,能拿到羽毛的不是李岩亭,就是李婉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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