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战场炮灰是路人甲
【北夏皇帝的亲妹妹——夏云菀】
沈余一脸震惊,导致声音都加大了不少。
【我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我马上改。给我换个身份行不行!】
【抱歉宿主,身份一经合成,不可更改。】
路人乙许是感觉到沈余的情绪波动太大,顿了一下,安慰道。
【宿主是我见过第一个能刷出这种角色的人。】
沈余生无可恋。
【为什么?】
【因为其他宿主都是刚下场就死了。】
听着路人乙的直言不讳,沈余的脑袋更疼了。
男主是将军,女主是村姑。她……若是没想错的话,她这公主,听着怎么也像是个配角吧。
【这是炮灰?是路人甲?】
【是的】
知道沈余不信,路人乙继续补充。
【夏云菀与北夏皇帝怄气,跑来找楚听安,结果阴差阳错死在了战场上。】
【她可是一个公主,那好歹是个身娇肉贵的女子,怎么做到混进军营,还上了战场的!】
沈余揪出其中逻辑错误,试图换个身份。
路人乙言简意赅,敷衍接道。
【拿钱贿赂】
沈余无语。
这哪是拿钱贿赂,这是拿钱送死吧!
“春花,有人找你!”就在沈余怀疑人生的时候,门外出诊回来的赵大夫朝着屋里叫了她一声。
沈余闻言整理好表情,推门走了出去。
见到院子里的女主的时候愣了一下。
倒是对方激动的上前,“赵妹妹,我听人说今早见到你和大柱在一起。”
沈余看着她焦急的神色,想了想点头应了一下,“今早确实在去后山的路段见过一面。”
她不解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这天都快黑了,大柱还没回家,我有些担心。”白薇薇捂着胸口,一脸忧思。
还没回去?不是说给送回家了吗?
沈余闻言一顿,思索片刻继续开口道:“他可能是回家了吧。”
“回家?”白薇薇微怔,眼角微红的愣住了,反问,“可他要回家,怎么也不同我说一声?”
沈余心想她也不知道,毕竟这人是被送回家的。
不过她对面前的这个女主没什么太大恶感,见到对方伤心的模样,心还是稍微软了一下,安慰道:“你也别难过了,有的人该离开还是会离开的,只是早晚的事。”
“说不定先下有什么急事,以后还会回来的。”
“可他一个傻子,怎么回得了家!”白薇薇依然有些恍惚。
沈余见此毫不留情的决定坑男主一把。
只见她微微蹙眉,面露不解,斟酌着开口,“可是我今早见到他的时候,他神智正常,语言条理清晰,帮我打跑村西二流子时,并不像一个傻子。”
“什么!”
“什么?”
听到两道接连响起的声音,沈余不由得头皮一麻,果真她下一秒就被赵大夫扯了过去。
“春花,你告诉叔,村西的二流子是不是欺负你了!”赵大夫气势汹汹,就连袖子都撸了上去。
沈余默了默,抱着手臂有些委屈的低下头,“就是今早在上山的时候遇到了,他堵住我不让我上山。说我好看,要和我生米煮成……煮成熟饭。”
“什么!这混蛋玩意,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看我老头子今天不打死他的!”赵大夫气得满脸通红,怒气凶凶的抄了旁边的一个棍子就要出去。
沈余见此连忙拦了上去,“赵叔,赵叔,我这不没什么事吗!你先别冲动。”
“什么叫没什么事,等有事了可不就晚了吗!”赵大夫瞪了她一眼,有种恨铁不成钢的幽怨。
沈余拉过他,凑近其耳边小声道:“我怎么可能任由他欺负,我给他下了药,你看。”
说罢,沈余从身上摸出一个纸包递给赵大夫。
赵大夫将信将疑的接过,打开后,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淡定的收了起来,看模样倒是没有了之前的愤怒。
他轻咳了一声,“这次就算那小子走运,等看下次我要是撞见他再欺负你,看我不打死他。”
“你也是,不要仗着这些雕虫小技,就天不怕地不怕的,要是一直这样,以后可有你吃亏的时候。”赵大夫瞥到沈余暗藏得意的小模样,语重心长的提点道。
沈余嘴角向上,连连点头,“我还有好多东西要跟您学呢。”
“知道就好。”赵大夫说着向外看了看,叹了口气后,拎起放在桌子上的医药箱,“你婶子这么晚了还不回来,怕是有什么变故,我去瞅瞅。天快黑了,你自己老实在家待着,别乱跑。”
“是邻村那位生子的吗?”沈余上前帮着他整理要用的东西,顺势问道。
“是,在鬼门关走一遭,难免麻烦,你婶子可能应付不来,老头子我还是去看看把握。”
沈余跟着点了点头,将人送走后,才发现院子里还立着一个人。
“你不回去吗?”沈余走到女主身旁,提点道。
白薇薇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明明看着沈余,却又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他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朋友这种东西,想要的话,不是会有很多吗?”沈余挑了下眉,“况且你认为他是朋友,说不定他只当你是一个路人呢。”
“别想太多,生活里没有谁是离不开谁的。”沈余伸手安抚了她一次,准备赶人。
谁知还没说下一句话,直接被人给抱住了。
沈余闻着鼻尖的清香,感受属于女子独有的温暖,身体不由得一僵,手下意识就扶上了对面女子的背,“别难过了。”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有些控制不住。”白薇薇小声的吸着鼻子,趴在沈余的肩头哭了一会儿。
等她哭好,天也全黑了。
虽说都住在一个村子,但是在当下,一个女子黑天走夜路还是有些危险的。
沈余想着赵大夫二人都不在,自己一个人晚上也有些怕,就把人留了下来。
白薇薇也没推脱,垂着头任由沈余使唤,一声也不吭的。
直到两个人躺在榻上,伴着浓浓的夜色,沈余半脚都快跨入梦乡的时候,也不知道搭错了哪根筋,她的话突然开始变多了。
“赵姑娘,你睡了吗?”
沈余敷衍的嗯了一声。
沉默了片刻,她翻了个身又轻声问道:“听村上人说,赵姑娘你是外地避难过来的。”
“你会想家吗?”
家?
半睡半醒的沈余皱了下眉。
家?她肯定是想的,不过她的家又不在这里,她又回不去,想也没用。
“我有点想家了,我想爸爸妈妈,我想回去。”
白薇薇看着头顶的床帐,又叹了口气。
“赵姑娘,你……”
再次被打断睡眠的沈余听声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将旁边的人压在胳膊下面,捂住对方的嘴,闷声闷气的嘟囔道:“睡觉。”
白薇薇身体一僵,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自然,她看着眼前熟睡的人,莫名的觉得心安,渐渐地也进入了睡梦中。
……
清晨,沈余顶着一对黑眼圈起床,她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一直在跑啊,跑的……停都没停过。
她从床上坐起来,发了会儿呆,余光扫到身旁人沉静的睡颜后,没好气的哼了一声。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沈余叫醒女主,就去厨房烧饭了。
饭烧好后,赵大夫和赵婶子还没回来,沈余想了想用锅将饭温了起来。
她准备一边打理院子,一边等着两人回来。
谁知两个人没等到,倒是等到了本应该回去的女主。
“春花!”白薇薇喘着粗气,推开院门进来,紧紧抓着沈余的胳膊,一句话说得不上不下。
沈余一边感叹两人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一边帮她顺气。
“慢些说,不着急。”
“着急。”白薇薇手舞足蹈,“听阿爹说,隔壁村子昨晚被南域的兵给围上了。”
“昨天不是说,赵大夫他们去了隔壁村吗!”白薇薇越说越激动,不停的向屋子里张望,“他们现在回来了没?”
“他们还没回来。”沈余手脚有些冰凉,整个脑袋都空荡荡的,像漏气的气球,怎么都挺不起来了。
“什么!”白薇薇有些着急,但还是耐下性子,安慰道:“他们可能就在回来的路上也说不定,更何况我们都是平头百姓,应该不会为难……”
她有些说不下去了,看着沈余的表情更是不知道该从何开始安慰。
沈余反握着她的手,嗓子有些紧,说出来的话干哑难听,“帮我看一下家,万一等下赵叔就回来了呢。”
“你干什么去?可别做傻事啊!”白薇薇见她要走,连忙问道。
“不会。”沈余目光沉了沉,心里有了些想法,“我很快就回来的。”
说罢,她快步跑出了院子。
去后山的路有些崎岖,因为着急,中途沈余还摔到了几次,跌跌撞撞的终于以最快的速度奔到了别苑的小后门。
她调整好自己凌乱的气息,上前敲了敲门。
出来的是一个没见过的小厮。
“我是赵大昌赵大夫家的,想找陈管家,有急事,能不能麻烦你去通告一声。”沈余可怜兮兮的看着对方,低声祈求道。
小厮看沈余模样可怜,想了想点头应了下来。
陈管家来得很快。
见到沈余,连声叹了口气,“发生了什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陈管家,赵叔和赵婶子在隔壁的小河村,一晚上都没回来。”沈余忍着哽咽,“我听说,南域的兵在那里,会不会……”
“陈管家,赵叔和赵婶子会不会有事?”
“南域的”陈管家闻言眯了眯眼睛,表情疑惑,“这事准吗,我怎么没听说过。”
“我要先去确定下事情的可靠性,然后再去跟主子汇报,等到时候让他帮忙,兴许还能救赵大夫一命。”他想了想皱着眉头同沈余说道。
你家主子可就是南域的摄政王啊,这种事情还需要去确认!
沈余表情错愕,但是现在眼下也没有其他好办法,只能暂时这样了。
“麻烦陈管家了。”
“陈管家。”
就在沈余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个人从陈管家的身后走了出来,顺便还叫住了她,“赵姑娘等一下。”
沈余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有点眼熟。
这不是当初把男主送回家那位吗?
“主人知道赵姑娘来了,想留你喝杯茶,不知道可不可以?”影一径直走向沈余,顺便堵住了她回去的路。
看来征求意见只是个过场。
沈余叹了口气,想了想应了下来。
搞不好这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也说不定。
……
柳悬在一处凉亭里待着,身上披着一件与此时天气格格不入的黑色的大氅,此时正端着一本书,一页一页的看着。
沈余刚到,引路的人就退下了,她只能独自一人走过去。
几次接触,柳悬这人除了有些古怪,性格还好,所以沈余举止间难免多了些自然。
“先找个地方坐吧。”柳悬抬眸看了她一眼,又收回视线落到书本上,随意道。
沈余肚子里有一堆话想说,但见对方闲适的模样,却怎么都开不了口。
只能强迫自己安静下来,一点点想办法,毕竟太过急切难免会弄巧成拙。
想着想着,沈余突然想起了什么。
“昨日丢了个东西,不知道公子有没有见过?”沈余见他准备翻页,立马插话道。
按在书页上的手指顿了顿,柳悬将书本合上,放到了一旁,“下人是捡到了个东西,说说,你丢了什么。”
沈余抿唇,描述道:“是个玉佩,上面有朵花。”
“什么花?”柳悬漫不经心的追问。
沈余面露纠结,开始用手比划,“这样这样的一朵花。”
柳悬挑了下眉,没忍住笑了一下,“你连上面花都不认识,怎么证明玉佩是你的?”
沈余愣了愣,垂头丧气的接道:“上面除了一朵花以外,还有个“菀”字。”
“菀?”柳悬觉得她表情有趣,继续逗道:“你叫春花,和菀有什么关系?”
“这玉佩是我身上的,只不过我不记得了。你若不信可以去问赵叔和赵婶子,他们现在就在……”
“可我听说,这玉佩是北夏皇室公主的随身之物。”柳悬将玉佩放在桌子上,语气悠悠,“若真的是你的,你便拿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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