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夯实基础
“哼，这遏必隆整日缩头乌龟一样，对鳌拜专权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钮祜禄·明昭还嫌这嫌那，真把皇宫当她遏必隆府了？如今鳌拜圈地乱国，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中。她钮祜禄·明昭也不帮朕分担点忧愁，还整日争风吃醋就想着她自己，这种人还有脸生活在皇宫！皇后，你看，这瓜分朕的蛋糕的势力竟然蔓延到辅政大臣这边来了。哎，这么多人吃朕，还有这么多人觊觎朕的皇位，更不知道未来还有多少人加入破坏朕的安宁损害大清的太平，瓜分朕的财产中来啊！皇后，有时候，朕看这皇宫就像像一只张牙舞爪的魔鬼，不知道哪一刻就把你撕得粉身碎骨啊！”
原来，老祖宗拿过来的清单中特别注明钮祜禄·明昭在新年盛宴上获得的赏赐。包括衣服首饰荣誉等等，晋珏和玄烨都没想到，这样一个刁蛮任性没有任何作为的钮祜禄·明昭要在宴会上于众目睽睽之下分走这么多杯羹！此举会引起王公大臣多少不满，又将导致皇权内部多大分歧。想到鳌拜圈地处，百姓流离失所，朝不保夕，玄烨不由放下筷子，难过地说道。动情处，竟声泪俱下！
“皇上，别难过，臣妾永远站在皇上这边，不管发生什么，还有臣妾啊！当前最大的障碍就是亲政，所以咱们得听老祖宗的。她老人家德高望重，辅佐三代帝王，又明察秋毫。早日亲政，除了需要四位辅政大臣帮忙还要听老祖宗的吩咐，毕竟她经验丰富，跟皇上血脉相连荣辱与共！老祖宗的清单在提醒皇上，鳌拜的势力还没铲除干净，千万不能让遏必隆倒向鳌拜一边！”
皇后赫舍里·晋珏忙摸摸小康熙的头，安慰道。
“晋珏，你说得对。这个皇宫里，也就你最懂朕。老祖宗的意思朕最清楚，朕只是觉得这样太委屈你了！你为朕恪尽职守，无微不至。给朕的生活以保障，让朕的江山社稷更稳定！你才是朕最想给予至高无上的荣耀的人，朕着实不想让钮祜禄·明昭分享本该属于你一个人的感情还有其他任何东西！她不及你的万分之一，却要跟你并肩站在朕的身旁，晋珏，是朕没有本领立刻亲政！呜呜……”
康熙说到动情处不由大声哭起来！
“不，皇上，只要对皇上亲政有帮助，晋珏做什么都可以！臣妾是皇后，本该站在皇上的立场上看待事情。只要能争取到遏必隆，臣妾并不觉得让钮祜禄·明昭出现在宴会中央有多委屈！”
听了康熙的肺腑之言，赫舍里·晋珏不由感动地抱住玄烨的脖子留着泪说道。
夜已深，康熙跟赫舍里氏相拥在床上，哭成泪人。
“晋珏，朕总算明白先帝跟董鄂妃的感情。有你，朕才知道深夜一起痛哭的两人该有多么的心心相印！纵使有再多无奈，这份情也让人心生温暖！朕庆幸有你，不仅让朕获得真爱，还让朕不再重蹈先帝的覆辙！”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哭累了，康熙擦擦眼泪，语重心长地对皇后说道。
“皇上，臣妾都懂！”
赫舍里·晋珏擦去眼角泪水，边拍着玄烨边哽咽地说道。
“皇后，等朕来看你！”
“皇上，去上朝吧！”
第二天，赫舍里·晋珏微笑目送康熙上朝，玄烨晋珏依依不舍地道别。
“哎，这钮祜禄·明昭实在不得人心！到底是她自己求老祖宗的还是老祖宗主动赏赐给她的？柠萱，你去问下钮祜禄·明昭近况！”
康熙刚走，赫舍里·晋珏就派柠萱去查钮祜禄·明昭最近的情况。
“柠萱，可查清楚了，钮祜禄·明昭在宴会上分最大的羹她自己竟对此毫不知情？”
柠萱刚回到坤宁宫，赫舍里·晋珏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回皇后娘娘，奴婢已经察得清清楚楚。此事明昭本人确实不知情！”
柠萱忙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嗯，这就对了。我说呢，那钮祜禄·明昭几次三番来本宫这儿邀赏，本宫拿出自己的银两和好东西打发她，她也赚够了脸面和财物。哪儿还有资格再去老祖宗那儿丢人现眼！”
听了柠萱的话，赫舍里·晋珏不由轻蔑一笑。
“娘娘，那钮祜禄·明昭根本没法跟您比。老祖宗这么做无非就是想争取遏必隆，毕竟，鳌拜圈地乱国已经是民不聊生！一旦遏必隆倒向鳌拜一边事情就更麻烦了，老祖宗这样做归根结底还是为了皇上亲政，娘娘母仪天下，江山社稷都是皇上跟娘娘的！”
柠萱忙接着赫舍里·晋珏的话说道，一番话让晋珏深感柠萱是自己心腹大丫鬟并非虚名。
“柠萱，你真不愧是本宫的得力干将！一席话说到本宫心里去了，本宫马上就去安排，一切听太皇太后的吩咐。”
赫舍里·晋珏拉着柠萱的手笑着说道。
“皇后娘娘，这是内务府送来的所有东西！”
柠萱打开库房，指着堆成山的金银珠宝低头对赫舍里·晋珏轻轻说道。
“好，本宫先从衣服首饰选起。”
赫舍里·晋珏手托着下巴看看各色稀世珍品边对比边说道。
“这大红色的礼服总共有两件，样式大小配饰各不相同。然而，娘娘把绣有雍容华贵的凤凰图案的给钮祜禄·明昭，如此一来，虽说她身上有凤冠霞帔但只是表面文章，不及皇后娘娘跟皇上的龙缠服饰更显身份与地位！”
柠萱望着两件红色礼服，听了赫舍里·晋珏对此衣服的分配相当赞赏地说道！
“柠萱，别这么说，过奖了。衣服是本宫选择并送给明昭的，却是按老祖宗的意思办的！还是老祖宗的聪明才智更胜一筹啊！”
赫舍里·晋珏不由笑着对柠萱说道。
“首饰也按贵妃礼制选择，这凤衔珠翠的旗头最是彰显皇家气派，娘娘把这个也给明昭？”
“是啊，鳌拜越是猖狂，就越要争取遏必隆，比起皇上亲政、大清江山，这些其实都不算什么！”
赫舍里·晋珏边收拾东西边对柠萱说道。
“娘娘，这些东西派下人送去就行，干嘛要亲自动手，劳心劳力老劳神！”
柠萱边抱着礼物跟皇后去钮祜禄·明昭宫内边心疼地对赫舍里·晋珏说道。
“有些话得当面说清，还是本宫亲自来才放心啊！”
赫舍里·晋珏边走边对柠萱说道。
“臣女钮祜禄·明昭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刚踏进钮祜禄·明昭宫内，就有大片仆人跟着主子参拜皇后，声音洪亮，气宇轩昂。
“起来吧，都是姐妹，无需多礼！”
赫舍里·晋珏望着眼前乌压压一片，忙对钮祜禄·明昭说道。
“多谢皇后娘娘！”
“明昭，这是本宫赏你的年终盛宴礼服和首饰，另外有五百两银子一并给你自行支配。”
赫舍里·晋珏边命柠萱将几盘子衣服首饰外加银两放桌上边笑着对钮祜禄·明昭说道。
“皇后娘娘，这礼物实在贵重。再说了，跟明昭平时简朴生活也不相称。我钮祜禄·明昭在宫中地位以及在皇上心中的分量并不配拥有这么好的东西，还是请皇后娘娘另送他人吧！”
钮祜禄·明昭一见这金凤呈祥的大红礼服不由想到平日跟皇后天壤之别的待遇，所有委屈不满瞬间倾泄下来，委屈地说道。
“明昭，阂宫盛宴是宫里一年一度的最大规格的宴会，不仅老祖宗跟皇上参与，就连满洲所有王公大臣都得参加。给妹妹的衣服首饰等东西都是最好的，这是老祖宗的意思！”
见明昭仍然骄蛮，赫舍里·晋珏忙语重心长地劝道。
“明昭更看重实质性的东西！”
“本宫知道你这么小离开遏必隆大人肯定不习惯，遏必隆大人的礼物不是送来了吗？你看，你在宫中并非孤身一人，还有老祖宗皇上本宫想着你呀！这不，遏必隆大人也没忘记你吗？”
听了钮祜禄·明昭的话，赫舍里·晋珏不由笑着对钮祜禄·明昭说道。
“就因为在宫中地位差，阿玛送来首饰跟皇后娘娘的相比差了很多！明昭在宫中要是有皇后的一半地位阿玛也不会拿这么寒酸的东西来搪塞明昭啊！”
听了赫舍里·晋珏的话，看看阿玛遏必隆送来的首饰跟皇后送来的首饰的差距，钮祜禄·明昭不由淌眼抹泪地说道。
“明昭，本宫送来的首饰是老祖宗特别为你制作的，肯定好的不得了！遏必隆大人送来的已经很好，只不过本宫的礼物格外好才让你产生阿玛送的首饰不好的错觉。如此，你更应该感谢朝廷让你有进宫享受这份殊荣的机会。”
赫舍里·晋珏忙语重心长地对钮祜禄·明昭说道。
“哼，这话应该给皇后娘娘说吧！明昭进宫原本也不是享有荣华富贵。比起皇后娘娘，明昭就像下人！”
钮祜禄·明昭鼻子里哼了下，十分不满地说道。
“哦，下人？本宫可从不给下人送这么好的东西。明昭，只有进宫才有机会获得这么好的赏赐，你应该知足啊！不管怎样，这是本宫的心意。就算你不领本宫的情，也不该驳了皇上和太皇太后的颜面。快收好礼服跟首饰，你也不想在年终盛宴上当着那么多王公大臣公子格格的面太没面子了对吧？记着，本宫送你这些就是希望你风风光光地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不仅关系到你的颜面，还关系到太皇太后、皇上、大清朝的脸面。本宫送你的是所有人中最好的！”
赫舍里·晋珏边拍着钮祜禄·明昭的肩膀边笑着说道。
“恭送皇后娘娘！”
在明昭的跪拜声中，赫舍里·晋珏带着柠萱走出钮祜禄·明昭的宫门。
“柠萱，你看，这明昭还是太任性。一点不把太皇太后的赏赐放心上，走，咱们马上去找太皇太后，看看她老人家还有其他嘱咐没！”
从明昭宫里出来，赫舍里·晋珏边拉着柠萱的手边笑着说道。
“参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吉祥！”
一进慈宁宫，赫舍里·晋珏忙跪地行礼请安道。
“诶呦，皇后快请起！来，坐下！这些天你为皇上的事也操劳了不少，马上就新年盛宴了，晋珏，这个给你，这是你应得的！”
孝庄太皇太后见了赫舍里·晋珏不由眉开眼笑，边扶起晋珏递给她一张宴会清单边对皇后说道。
“老祖宗，这画着龙腾图的旗装臣妾穿了是不是有些刺眼？”
皇后接过孝庄太皇太后递过来的清单不由吃惊地问道！
“嗨，皇后啊，你想多了。你是皇后，原本跟皇上同等规格的待遇。这件衣服大气，最适合皇后了！”
孝庄太皇太后忙拉着赫舍里·晋珏的手笑着说道。
“皇后啊，你记着你是大清的皇后。钮祜禄·明昭身穿绣有凤凰的礼服，你就必须穿上绣着龙的才不失皇家颜面！哀家知道你是个好皇后，你给钮祜禄·明昭安排得这么周到，哀家自然不会亏待了你！”
孝庄太皇太后拉着赫舍里·晋珏的手坐下，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老祖宗，晋珏明白您的一片心意。没有老祖宗就没有今天的皇上。当然，也不会有晋珏。老祖宗，请受晋珏一拜！”
听了孝庄的话，赫舍里·晋珏不由感动得眼泪直流，忙给孝庄跪地行礼请安。
“诶呦，看看，我这孙媳多懂事，能理解哀家的一片苦心！皇后啊，看到你，哀家真觉得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皇上确实比先帝强！晋珏，这是你进宫后的第一个新年，一定要隆重。时间就在年三十晚上，地点还是乾清宫，哀家一定要为你跟皇上举办一个空前绝后的盛大宴会！”
孝庄太皇太后边扶起赫舍里·晋珏边感慨地说道。
“娘娘，老祖宗对这次盛会可真重视啊！”
从慈宁宫出来，柠萱不由对皇后说道。
“是啊，受邀的王公贵族的座位还有女眷的服装头饰都各不相同！不得不说，老祖宗在待人接物上真是更胜一筹！”
赫舍里·晋珏忙说道。
“想想那场面真是人山人海啊！”
柠萱边憧憬边笑着对赫舍里·晋珏说道。
“皇后，朕来看你了。今天怎样，她有没有为难你？朕担心你受委屈，一下朝就来看你！”
刚回到坤宁宫，康熙皇帝就来看皇后。
“皇上，臣妾给钮祜禄·明昭送完礼物，刚刚又去拜见老祖宗。不得不说，老祖宗对这次盛会真重视啊！”
赫舍里·晋珏边忙活着边对康熙皇帝玄烨说道。
“说起来朕该拜访下老祖宗，还好你替朕做了！这个皇宫除了你，没人能给朕做这些！”
听了皇后的话，康熙无不感激地说道。
“皇上，来，喝汤！这是臣妾亲手为您熬制的，对身体特别好。皇上，该拜访的都拜访了！如今就等安心参加年终盛宴啦，其他都不用在意。有老祖宗的细致安排，皇上真的可以无后顾之忧！”
赫舍里·晋珏边给玄烨端来每日一汤边笑着对皇上说道。
“晋珏，老祖宗对朕有再造之恩，没有老祖宗就没有朕的今天。只有你对朕了解这么深，能多替朕孝顺老祖宗。来，皇后，这杯酒朕敬你，感谢你对朕无微不至地照顾，对老祖宗一如既往的孝顺！”
康熙边举起酒杯跟赫舍里·晋珏一饮而尽边笑着说道。
“皇上，看老祖宗的清单，还有钮祜禄·明昭的，比较下来就发现她老人家事无巨细！难怪人家都说当今太皇太后明察秋毫，是个了不起的人。”
赫舍里·晋珏边拿着孝庄太皇太后给的清单给玄烨看边佩服地说道。
“晋珏，老祖宗似乎也在提醒咱们，对于朕身边的栋梁之才，像纳兰·容若、周培公、郭络罗·明尚还有一帮少年敢死队都该赏罚分明。咱们也像老祖宗一样根据重要性给予他们不同的待遇，但是有一点必须明确，那就是能被邀请来参加宴会的就是他们的荣幸，相比没受邀请的，他们已经高人一等！”
玄烨两眼放光滔滔不绝地讲着，皇后赫舍里·晋珏高兴地听着。不停点头对玄烨的话深表赞许！
“皇上，你真是跟臣妾想到一处了。晋珏也正有此意！今儿个老祖宗已经拟参加盛宴名单了，明日咱们就知道该给谁发请柬！没有在老祖宗拟出的盛宴名单上，但是皇上喜欢想邀请过来的就赶紧邀请他们吧！就像皇上说的，一切按宫中规矩来，每个参加盛宴的不仅深感荣幸还可以知道自己在大清朝的位置，在皇上心中的分量！”
赫舍里·晋珏高兴地握着玄烨的手，两眼放光地说道。
“晋珏，朕上朝了。记着咱们的约定，老祖宗拟的参加盛宴名单一定要给朕带回来。”
第二天，吃过早饭的康熙边换衣服边笑着对皇后说道。
“皇上放心，晋珏知道了，皇上就瞧好吧！”
赫舍里·晋珏边跟玄烨挥手告别边兴奋地说道。
“柠萱，今天的细粥挺好的。给老祖宗准备一份，本宫稍后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顺便带上！”
赫舍里·晋珏边收拾边对柠萱吩咐道。
“皇后娘娘，老祖宗的粥准备好了，奴婢还备了几样精致小菜，一道带过去吧！”
柠萱拎着餐盒笑着对皇后娘娘说道。
“嗯，走吧！”
在赫舍里·晋珏的带领下，柠萱跟皇后出发去慈宁宫了。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吉祥！”
一路上，各宫太监宫女匆忙往自己宫内搬东西。还不忘给赫舍里·晋珏跪地行礼问安。
“快起来，赶紧给你们主子送去吧！”
皇后撇一眼宫女们手里端着的东西，就知道这是哪宫太妃。
没错，今天遇到的就是当今太皇太后的亲侄女，顺治皇帝的原配皇后端静太后。因争风吃醋被顺治厌恶，将其废去皇后之名，打入冷宫。直到康熙继位，才被放出来，封为母后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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