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正式加入
“还有事吗？”男孩问道，脸上写满了困惑。
他转身和之前询问社团的女孩说话。
“别耽误了手头的事。”
“当然。”
女孩看着他，脸上带着一丝皱眉，然后和朋友一起离开了。
五个人一起离开了练习室。
“我们搞砸了。”苏玉玲心里想。
五个人！原本就非常缺人。也许她应该给他们送礼包之类的？
就在她开始焦虑的时候，有人提出了一个问题。
“到目前为止，你演过什么样的戏？”其中一人问道。
“什么？”
这个问题让苏玉玲很意外。她没想到，之前说是不感兴趣的男孩会发出这样的疑问。
“我只是好奇而已。关于你们一直演的戏。”
“啊。”
当有人开始问她真正想听的问题时，苏玉玲重新获得了信心。
……
“苏玉玲真的需要在她的脸上下功夫了。”
方钟才赞同柳倩的说法。
苏玉玲对自己的想法和情感表达直截了当。这对大多数人来说有点问题。即便是现在，女孩也太激动了，她真的需要冷静。
当然，她每次拿到剧本都是很认真的，但很多时候她会做一些让大多数普通人感到困惑的事情。
方钟才从柜子里拿出一本相册。
一共有十二本。
“我们每年都制作一本。每本书都包含社团全年的活动。让我们来看看最近的一本。”
他打开这本书，顿时尘土飞扬。
“第一张照片是社团练习室里成员的合影。如果你们加入，就可以参加今年的合影。”
“哇。”其中一位说道。
“有很多成员啊。”韩伟评论道。
社团的四名成员，一个个脸上都带着苦涩的神色。
“的确，之前是有很多成员。”方钟才说。
他的声音比之前明显低了很多。
方钟才想用咳嗽来抑制尴尬。其他人向他发出信号，示意他赶紧转移话题。
“不过，这是我们第一次演出。当时是三年级的的负责人，我们四个人就是配角……这里。”
这就对了。
“刚开始都是从配角过来的。”刘鹏插话道。
方钟才立即低声打断了男孩。
“不要说这种话。”
“啊，对不起。”
刘鹏立即将刚才的话改正为“人人都能当男主”。
话剧社的老成员和新成员正式谈话。学生加入后，他们会变得随意，但在此之前，他们对学生尽可能地正式。
这是从社团成立的第一年就传承下来的传统。
刘鹏笑着翻看相册。有谢幕后社团的照片。
“这是方钟才。是不是认不出是他了？”
韩伟用力点头作为回应。方钟才尴尬地试图快速翻页，但刘鹏拦住了。
“这家伙演戏倒是挺厉害的。连前几届的社员都很认可。如果你们加入，将能够看到更多他很酷的一面。”
“很遗憾，这次我将担任舞台总监，所以这些话可以忽略了。”方钟才继续说着，把刘鹏推向了后边。
方钟才会给他们充足的时间。让所有人自由做决定。他不会试图强行让任何人加入。这不是社团的运作方式。
看了十分钟左右，萧凌云才抬起头来。方钟才看得出他们中的一些人也已经下定了决心。不幸的是，情况并不乐观。
“嗯……那边那个像棚屋的舞台。”其中一人问道。
“是的。”
“那是你们搭的吗？”
“对。”
“自己动手施工的吗？”
“当然。”
“……”
一年级重重的点了点头，得到了方钟才的苦笑。
如果新人入社的情况不妙……整个社团可能就只有四位二年级学生了。
“你们要看看服装吗？”方钟才说完就离开了练习室。
头几位紧跟在他身后。当他打开礼堂的门时，学生们惊叹不已。
“其中很多是我们自己做的，有一些是从低价买的。多年来，就收集了这么多。”
方钟才为这些服装感到自豪。它们是社团努力工作和坚持不懈的象征。但不管怎样，萧凌云的沉重表情并没有消散。
所有的成就都证明了社团的艰难。这是可以理解的。他决定再观察观察。
“话剧社也要花点钱。学校给我们的预算远远不够。另外，还有请老师过来的费用。”
高中生对金钱特别敏感。方钟才非常清楚这一点。
那些原本动摇的学生，神色立刻变得肯定了。
其中一些人说了声抱歉就离开了。
方钟才说实话不想和他们道别，但他不得不这样做。他无法拴住那些人的心，他不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学生。学生被迫表演只会让社团越办越烂。
随着一些学生的离开，萧凌云可以明显地看到二年级同学的脸色变得更黑了一点。
苏玉玲尤其看起来像失去了整个世界似的。另外两个二年级的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平静，但他们也有些紧张不安。就连萧凌云自己都因为他们而开始有些紧张了。
“走的速度的还挺快。”韩伟对他小声说道。
二年级说的越多，离开的人就越多。
毕竟时间和金钱非常宝贵。对一年级的来说，要求两者皆有非常贪婪。
相册展示的就是压力。
当然，看起来很酷，但它证明了社团所需的奉献精神。
精心制作每一个道具，并在舞台上表演……肯定是艰苦的工作。即使是现在，他也能从照片中感受到某种能量。看到它之后，有人会离开是有道理的。
“哼，看来，那些不感兴趣的人都已经走了。”刘鹏拍了拍手说。“那我们就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机械班的刘鹏。”
刘鹏看了一眼短发少女。
“我是柳倩，设计班的二年级生。我喜欢制作服装。”
柳倩拉了下身边的另一个男孩。萧凌云可以看出这个家伙是社团的领导者，尽管苏玉玲是名义上的那个。
“我叫方钟才，二年级电气班的。等你们加入以后，自然能更加了解我了。”
此刻他知道这四个二年级的名字了。萧凌云环顾四周。一年级的只剩下六个了。四男两女。
这两个女孩似乎是朋友。
还又一个人单独的男生？这男孩体格挺大的，额头宽阔。他看起来非常严肃和安静。这在高中是很少见的。
“你们会加入吗？”苏玉玲面带微笑的问道。
“我加入。”
第一个回答的是萧凌云正注视着的大男孩。他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耶！”
嗯，苏玉玲看起来很兴奋。只是看着那个女孩，萧凌云就感觉更加开朗了。她是一个多么有活力的女孩子啊。
“你们两个呢？”萧凌云带着这个问题转向韩伟和万和阳。
万和阳神情坚定。韩伟似乎也下定了决心。
“我们三个也决定加入。”
萧凌云递给苏玉玲三张表格。少女用力的点了点头。
“非常感谢你们。”她回答。
“不用谢。”
萧凌云转头看向另外两个女孩。二人互相交谈了片刻，然后当场填写了表格。
“很好。”
这一次，有六个一年级的新人加入了社团。
“截止到明天天黑之前社团依旧招人，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请诸位同学尽量拉一些新人入团。另外，从明天开始，我们彼此之间相处也会更加随意一些，所以不要感到惊讶。”
柳倩说完之后，所有人便解散了。
萧凌云走向学校旁边的餐厅。韩伟正要招待他们庆祝。
“柳倩不漂亮吗？”韩伟说。
这是吃东西时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第一件事。
“我投给苏玉玲。那两个一年级的也很可爱。”万和阳应了一声，把菜包塞进嘴里。
“我还以为你是个大老娘们。”
“我不是。”
“喂！男生喜欢女生很正常吧，萧凌云？”
萧凌云点点头。
他在想话剧社……有几点要注意。
首先，根本没有三年级的学生，考虑到前几年相册照片中的成员不少，肯定会有一些高年级的。但眼下根本没有？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二年级的似乎是在躲着他们。回想一下他们在社团练习室里的神色，这是有道理的。他们似乎并不只是因为一年级的离开而难过。
“对了，为什么没有三年级的？”韩伟似乎对此也颇为好奇。
万和阳也开始思考。
“你知道指导老师是谁吗？”萧凌云问道。
韩伟是那种喜欢收集学校信息的人。也许他会知道？
“我当然知道了。他是教我们历史的老师。”
“费冬青？那个家伙？”
“是的，那家伙很无聊。”
萧凌云对历史老师的印象也不错。这个人有点无聊，但他经常给学生们讲历史故事。
就在韩伟站起来要点菜的时候，有人走进了餐厅。
“虽然不是很帅。”萧凌云补充道。
走进来的是历史老师。
费冬青向餐厅内的三个学生挥了挥手。
“你们三个怎么在这儿？“他说。
“朋友之间聚会而已，老师。”韩伟一脸戏谑的回答道。
从他开始教书到现在已经13年了。这段时间，费冬青对自己发誓要记住每一个学生的名字。这样他就不用每次需要叫学生时都说“喂，你”。相反，他会用各自的名字来称呼他们。
多亏了这一点，费冬青知道他教过的大多数学生的名字。虽然他还不知道其中几个的名字。毕竟才一周。
后面那个小眼睛的学生就是其中之一。他还不太清楚男孩的名字。
“万和阳？是吗？终于想起来了。”
像韩伟这样吵闹的学生肯定更容易记住。不过，比较安静的人很难记住他们的名字。
“你叫萧凌云。”
萧凌云，电气班的学生，名字很奇怪。
“和朋友一起玩很好，但也应该吃一些健康的食物。少吃一些零食。”他建议道。
“不用担心，老师！等会儿回家就吃饭！”
“你们都在长身体，所以要多吃。”
费冬青让那位女士给他打包一些速食。
他回忆起下班后看到社团学生努力打扫社团练习室的情景。看来他们要打扫一段时间了，所以决定给他们买点零食。
“老师，我有个问题。”
费冬青回过头看去是萧凌云。方下巴、眼神自信的男孩。看着萧凌云，他觉得这小子在家里一定有一个很严厉的父亲。
其他老师也深有同感，尤其是萧凌云的班主任。
班主任觉得萧凌云很成熟。
“什么问题？”
“我们今天进了话剧社。”
“那就好好玩。”
费冬青又买了一份炒菜送给三人。
“谢谢你，老师。”
“不客气。”
韩伟和万和阳立刻搭腔。不过，萧凌云更关注自己的问题。
“那你好奇什么？”
“我们今天去的时候只有四个二年级的学生。没有看到任何三年级的学生。”
“啊……”
费冬青在心里苦笑。这个男孩从一开始就带着最难的问题直接问他。嗯，这是可以理解的。他怎么会不好奇呢？
“发生了什么事吗？二年级的似乎也在隐瞒什么。”
另外两人也开始注意了。
真是个敏锐的小伙子，这个萧凌云。他比其他人更早地了解了社团里正在发生的事情。他肯定和其他人不一样。
“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
“果然有问题。”
萧凌云并不再问，只是低头吃东西。
他不是很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不问？他不好奇了吗？
“你不好奇吗？”费冬青问道。
“我很好奇。”
“你能告诉我们吗？”
韩伟和万和阳是代替他回答。不过，萧凌云只是摇了摇头。
“还是让那些二年级的学生亲口告诉你们吧。“他说。
“最好听他们说。”
费冬青在听到服务生对他的呼唤后站了起来。萧凌云和他一起站了起来。另外两人看了一眼，也都站了起来。
这个男孩就像一个公司的正式员工似的。深知如何不让老师陷入尴尬的境地。
“家教很好，的确能给人留下好印象。”
费冬青走了出去，三个男孩向他挥手告别。
突然，他想到什么又回到了餐厅。
服务生从窗户喊他拿上东西。
“将那三位学生的费用加一起算？多少钱？”
“150块。”
此时，他的目光与萧凌云对上。萧凌云低头示意，费冬青笑了笑。
……
“没想到还省了饭钱。”韩伟高兴的在空中挥了挥手。
他和万和阳似乎住在同一个方向，二人在回家的路上聊了几句。对于学生时代来说，真的没有比一起出去玩更好的交朋友方法了。
萧凌云看着两人走远，自己骑着自行车回家了。他回家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完成作业。
妈妈笑眯眯地看着他，小声嘀咕着“他终于成熟了”。
“妈，我周六可能会晚点回家。”
“为什么？”
“我加入了一个社团。话剧社。”
“真的？如果太占用时间的话，就别参加了。”
“没关系。如果我回来的迟，会打电话给你。”
“唉，父子一样。你就是不听妈妈的话，对了，需要零花钱吗？”
“我还有一些。”
“你不是在攒钱买一双新鞋吗？”
妈妈从钱包里拿出100块。
“拿着吧，省着点花。”
“我不需要那么多钱。”
“你这是怎么了？”
“我已经长大了。把钱给萧雪就行了。她比我更需要钱。”
萧凌云轻轻把母亲推出房间，关上了门。
如果他想过上悠闲的生活，首先需要学习。当然，他也不打算在学业上取得成功。上辈子已经了解到学习不适合他。
“但我不想再过那样的生活。”
他小的时候不懂大人的世界。
数学能在生活中做什么？用物理学来做什么？当然，他知道自己其实并不需要那些知识也能生活，但他也知道，学习能让他有更多选择。
学习，对萧凌云来说，只是给自己更多人生选择的一种方式。
但是……
“呃。”
这并没有像他最初的预期那样成功。
“太烦人了。”
萧凌云决定暂时放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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