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打架
当这群女孩走到一家ktv时，她们开始听到身后某处传来咒骂声。
“喂，别回头。我们身后有一些奇怪的人。”
萧雪点点头。这对她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小镇，她不知道这里住着什么样的人。以前，她曾经因为看了一个女孩一眼被打了。她记得当时哭着回家，哥哥气呼呼地跑到外面。
“当时他真的很不耐烦。”
就在一年前，她的哥哥还是一个非常自私的人，但从那以后，他变了很多。现在几乎变成另一个人了。老实说，这也是她今天给他买礼物的唯一原因。萧雪低头看着包。有一双她给她哥哥买的鞋。她注意到他还穿着那双已经变成破布的鞋子。即使妈妈说他应该买一双新的，他也只是说鞋底掉了之后再说。
“他花钱的方式也发生了变化。”
她哥哥曾经非常喜欢昂贵的衣服和鞋子，但现在开始从廉价商店买衣服了。甚至当她和哥哥去东大门市场时，他也从街头小贩那里买过一件衣服，说“这衣服看起来很耐穿”。那时的他，真的很像一个老人。尤其是他挑出来的衣服，像是他们爸爸喜欢穿的登山服。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会随着年龄的增长变成爸爸那样的？
“等等，他的鞋码是42码吗？我不记得了。”
她今天早上确实查过，但记不太清了。
“妈的，要不是那个混蛋……”
“没关系，我们改天再揍他就好了。”
她们再次听到身后传来咒骂声。
“他们不尴尬吗？”
“我猜他们以为这样在外人看来会很酷。”
她的朋友们都在窃窃私语，他们班上也有这样的男生。喜欢每天骂脏话的学生们。萧雪也说过脏话，但不会在公共场合说。
“咱们离开吧。”
萧雪想找个地方坐下。她的朋友指了指一栋上面有标志的建筑。啊，学生折扣，一定是这里了。
“萧凌云，那个他妈的狗娘养的。”
刚要进去，又听到有人骂了一句。萧雪退缩了。那是她哥哥的名字。她试着不理会，往里面走去，可惜，她已经回头了。
“什么？”
她身后跟着四个男生。他们看起来并不刻薄。不过从之前的说话方式来看，他们的性格恐怕也不是很好。
“你在看什么？”
前面的男孩瞪了一眼，萧雪转身继续走路。她有点害怕。她的朋友们也想把她拉开。萧雪点了点头，开始走下楼梯。
“哇，真他妈的气人。先是萧凌云，现在有几个小屁孩瞪着我们？”
又是她哥哥的名字。如果是一年前，萧雪会想都不想就下去了。但现在，她想做点什么。当然，这些男孩子说的可能不是她哥哥。萧凌云不是一个普通的名字，但毕竟同名的人总会有的。她之所以不甘心，是因为这一年她哥哥对她的好。萧雪皱着眉头瞪着身后的男生。她不想挑衅，但却依旧怒目而视。
“哦？”
前面的男生一脸恼怒的抓住了她的左臂。萧雪想拉开，但男孩还是把她拖了出去。
“萧雪！！”
“放开她！！”
一时间，萧雪为有这样的好朋友而自豪。她处于危险之中，但她们无论如何都想帮助她。多亏了这些朋友，她才没有那么害怕。事实上，她面前的男生有些滑稽。
“你们这些婊子养的。我们又没有打你们？喊什么？”
抓住萧雪的少年喊道。萧雪的朋友们闭上了嘴，却没有离开萧雪。
“放手。”萧雪说。
男孩没有松手。
“你为什么瞪我？”
“因为你一直在我们身后骂脏话！”
“你以为你是谁啊？”
男孩举起另一只手。萧雪身子一缩，却没有闭上眼睛。她是萧雪！一个还和男生打架的女生！拉着她的少年，眉头皱得更深了。萧雪此时能感觉到她的身体被向前拉了一把。男孩猛地将她拉向他。
萧雪并没有倒下，她手中的纸袋却被突如其来的拉扯给撕裂了。她买的衣服鞋子滚得满地都是。
“你！”
萧雪心中怒火升腾，给哥哥买的礼物已经被弄脏了。
“你真的有求死之心吗？”
少年抬手，这一次是要真的打她。萧雪气得往前一跳，她和哥哥打了好几次架。她能应付得了。这么想着，她用头撞在了男孩的肚子上。萧雪倒在地上，男孩也倒在地上。
“糟糕！”
她的朋友们立刻把她扶起来。萧雪起身，还在气喘吁吁。袭击之后，她脑海中的恐惧彻底消失了。
“什么。”
男孩站起身来，对着身边的朋友骂脏话，他似乎真的疯了。萧雪环顾四周。她报复了，现在是时候寻求大人帮助了。她迅速环顾四周。啊，在附近的便利店里，有一个年长的男人在看着他们。可就在她要呼救的时候，男人却是摇了摇头，转过身去。他以为他们是朋友吗？
“不好了。”
她可以看到男孩靠近了一步。他的拳头也紧紧攥着。被打一下会痛吗？她开始为她的朋友感到担忧。她应该保持冷静。
“我们应该跑吗？”
“反击吧。”
“我们能赢吗？”
萧雪差点笑出声来。她很庆幸她的朋友们没有逃跑。而且甚至想打架！多么勇敢的女孩。
“我们可不会站着挨打！”萧雪喊道。
不知为何，她提高了嗓门，周围的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她们。男生们也显得有些惊讶。萧雪记得她哥哥很久以前给她的建议。
大声喊叫总是对的。如果情况对你不利，就大喊大叫。保证会有所帮助。
那时她不知道他的意思，但现在知道了。越来越多的人看向这边，她看得出那群男生开始有些犹豫了。就在她开始冷静下来的时候，那个男孩冲向了她。她不知道这小子有多生气。男孩的手举了起来，萧雪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哇！
少年大叫一声向后飞去。萧雪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在她面前，是蛋糕店里看到的男孩，这个长得吓人的男孩愤怒地吼道。
“我现在也很生气。”
可怕的男孩转过头来看着萧雪。
“他们是坏人，对吧？”
萧雪哑然地点点头。
“我明白。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他并没有想帮助她。真的，倒像是和这群男生有仇似的。
“啊，今天他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戴志宏，在校外见到你真好。”
“姜言旭，你这个王八蛋。”
“你最好有所觉悟。这里可没有老师。”
叫姜言旭的男孩说完就往前跑。萧雪有些惊讶的叫道。姜言旭一脚将戴志宏踢飞了。
“什么。”
“他在帮我们吗？”
她的朋友过来问她是否还好。萧雪点点头。
“这……”
四对一，但其他三个男孩只是站在一旁看着。戴志宏也紧张地看着姜言旭。萧雪看了一眼姜言旭的背影。男孩虽然看上去很瘦，但他的大腿确实很粗。
行人开始聚集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一些成年人也开始介入。
“诶？”
“哦！哥哥。”
萧雪的哥哥就是其中之一，大人一聚集，四个男孩就跑了。萧雪对他们嗤之以鼻，然后转头看向她的哥哥。
“发生了什么事？你的头发怎么了？”她哥哥问道。
啊，她的头发应该是之前被抓到的时候弄乱了。她又开始整理头发了。与此同时，她的哥哥转过头去和姜言旭说话。
“姜言旭。”
“怎么了？”
“等等，你们两个认识？”
萧雪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两个男生。
……
“路上小心。”
“明天见。”
萧凌云向俊民和江焕道别，然后走进姜言旭所在的便利店。
“刚才的事谢谢你了。”
他已经从萧雪那里听到了事情的经过。萧凌云告诉她最好回家，所以这时候女孩们已经离开了青水。
“我只是很生气，他们恰好是一个很好的目标。我不是想帮忙的。”
“嗯，不管怎样你都帮了忙。对了，你吃了吗？”
“没有。”
“那里有一处吃饭的地方。”
“我宁愿吃泡面。你付钱吗？”
“当然。”
“不用了。我不想欠你什么。感觉很奇怪。”
“奇怪个屁。”
萧凌云走出去，端着吃的东西进来。
“你到底在青水做什么？”
“”
姜言旭没有回应，只是默默地吃着眼前的食物。一定有什么事发生。萧凌云打开一罐汽水开始喝。吃完东西，他盯着空杯子看了一会，才开口。
“在我说别的之前……谢谢你对我爸爸说的话。我现在终于可以在家里轻松呼吸了。”
“很高兴你们能和好。他是个很酷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和他相处得更好。”
姜言旭笑了。“哈……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我不明白你怎么总是这么冷静。”
“出事了吗？”
姜言旭不是说这种话的类型。他是一个骄傲的孩子，所以这么容易开口就意味着发生了非常糟糕的事情。姜言旭又沉默了。沉默了一分钟后，他嘴里吐出一个“如果”。
“如果……如果你姐姐消失了整整十年，是你余生都没有想到的那个人……她突然出现，你应该对她说什么？”
“姐姐？”
萧凌云开始仔细观察姜言旭的神情。
……
“我要走了。对不起，爸爸。”
“秀珍。”
钱秀珍咬着嘴唇离开了咖啡馆。她只是静静地坐了一个小时，还是忘不了姜言旭看她的眼神。
“他仍然很伤心。”
她不应该来的，老实说，她还是像现在这样一直活在遗憾中比较好。十年后，弟弟长大了很多，她都快认不出他了。可一看他那双凶狠的眼睛，她就知道，他终究是她的弟弟。
“抱歉。”
钱秀珍发动了她的车。无数小孩子的名字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她也应该在平日里做义工，这样就不用去想了。
钱秀珍的红色轿车在马路上行驶，发出相当压抑的嗡嗡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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