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表白失败
事情……已经发生了。韩伟无法解释他现在的处境。
“一个朋友？”
“是的！”
韩伟大声回答孙蓉的母亲。他没有大声回答吗？
“你可以随心所欲地使唤他，妈妈。他是今天的服务生。”
孙蓉笑着拍了拍韩伟的后背，男孩开始知道她到底有多坚强。
不过，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孙蓉问他在学校有什么事情要做，他回答没有。她让他跟着她，在他知道之前，他们已经到了她家的餐馆。等他回过神来，他正穿着厨房围裙在角落里剥洋葱。
“如果眼睛太疼，就吃这个。”
孙蓉递给他一根大葱，一边剥着他旁边的大蒜。
“那岂不是会更糟糕吗？”
“相信我，肯定有效果的。”
好吧，此时他别无选择，不是吗？她对他笑得那么漂亮。他把葱放进嘴里，继续剥皮。嗯，她是对的。真的不痛了。
“你是对的。”
“只是一点常识。”
孙蓉用手指擦了擦鼻子，她看起来像个十足的公主，却表现得像个假小子。
“你们两个做完就出去玩吧。”孙蓉的妈妈说。
“我们会帮忙直到爸爸回来。”
孙蓉似乎已经习惯了在餐厅工作，一有新顾客来了，她就立刻走出来招待。这是一个小地方，所以桌子总是满满的。由于餐厅太忙，他们两人都忙的不可开交。等到时间到了两点，他们才终于可以多聊几句。
“谢谢你的帮助。”
他们脱下围裙就走了出去。韩伟蹲了多久，腿都有些酸了，不过他并没有觉得太难受。至少他和一个他喜欢的女孩在一起。
“我们应该吃午饭。”
“在哪里？”
孙蓉只是抓住他的手臂作为回应。他还没来得及做任何事，她就把他拽走了；在那一刻，他再次意识到孙蓉有多高。她的四肢也很长，身体比例也很均衡。他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否还有机会和这个女孩在一起，他很快就放弃了担心。韩伟不擅长操心事，还不如干脆不操心。现在重要的是开心。两人最终来到了一间四层楼的公寓。
“这是哪里？”
“我家。”
他以为他们要去一家餐馆。韩伟无缘无故的紧张起来。两人走到二楼，进入了202号单元。不像他们的餐厅，屋子里很安静，几乎有被遗弃的感觉。
“我们经常在餐厅睡觉。”
没错，餐厅的厨房旁边是一个小房间。自从餐厅营业到天亮，一家人肯定在那儿住过很多个晚上。韩伟在餐桌上坐下，孙蓉站在冰箱前。她开始拿出一堆东西，开始做饭。她做了炒饭、煎饼和炒香肠。
“很好吃。”
“谢谢。”
绝对好吃。再说了，就算她给他做泡面，他的反应也不会改变。就在他准备舀一勺汤的时候，孙蓉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喜欢我吗？”
韩伟差点吓得把勺子掉了。他想尽量保持冷静，想着否认，但从嘴里说出来的却是完全不同的话。
“……是。”
哇，他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怜。他甚至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但他确实有些期待。如果她直接问他，是不是意味着……
“抱歉，我现在还不是很感兴趣。”
她很坚定。她的话一下子把韩伟惊醒了。仿佛鲜血直接从指尖流了出来。
“我很感谢你喜欢我。我也不讨厌你。但是你看到了早班的样子，不是吗？餐厅真的很忙。我想我明年也不能继续在话剧社了。我爸爸受伤了，所以我必须替他帮忙。”
“我明白。他伤得很重吗？”
“差不多，看来我妈妈得一个人打理这家餐馆一段时间了。不过她看起来真的很累。我不能只顾着玩。”
韩伟连饭都不想吃了。谢天谢地，最终还是吃完了。他们两个开始把盘子拿进水槽。他不知道这个女孩背负了这样的重担。回到社团，她总是面带微笑。他为自己从未注意到而感到遗憾。
“我希望他尽快好起来。”
“一定会的。不然妈妈会很累的。”
她在笑，但这真的不是什么好笑的。韩伟注意到，在餐厅工作非常累。自己和妈妈一起做……估计累死了。孙蓉开始洗碗时，盘子发出咔哒声。韩伟只是在一旁看着她干活，不知道该说什么。幸福或爱情之类的情绪，此刻早已从他的心中消失了。
孙蓉洗完碗，用毛巾擦了擦手。
“我们还是做朋友吧。我认为这对我们俩都更好。”
“你真的会在二年级不再来社团吗？”
“嗯，就算我爸的伤好了，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工作了。我需要尽快到餐厅中帮助。我确实想继续去社团，但目前似乎不可能。如果我开始做某事，我喜欢全力以赴，但如果我在餐厅工作，就无法分心到演戏中了。”
“……”
“你呢？”
两人回到餐桌旁，孙蓉为他倒了一些果汁。韩伟看着眼前的果汁开始思考。
他跟着萧凌云，进入了社团。原本只觉得很有趣。对他来说就是这样，没有深层次的原因。不知不觉，一年过去了。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他并不急于演戏，也没有为眼前的演艺人生设定好的道路。
“我真的不知道。”
“如果你喜欢演戏，你应该坚持下去。”
孙蓉喝了一口果汁。她的眼睛在喝东西的时候，在杯子上微微可见，正看着韩伟。
“……我想了很久，但我真的不知道我想做什么。演戏很有趣。但是我该怎么说呢？偶尔会觉得我在原地踏步，而其他人都在进步。”
他尴尬地笑了笑。
“但我也没有演戏的梦想。我想了想，第二天也忘记了。就像是不断循环的圈。”
韩伟在那儿不说话了，感觉再说下去只能显得自己更糟。
“我想每个人都是这样。”孙蓉放下杯子开始说，“我也没有目标。我只想继承这家餐厅，因为这是我一生所要做的。没有什么我真正想做的……我只是有点……这样做是因为我必须这样做。”
这是一个很难谈论的话题。她敲了几下面前的杯子。
“不过，至少我不讨厌做这件事。我喜欢我父母的餐厅。我喜欢我可以在这里工作。这是一种祝福。至少我不必考虑入学考试之类的事情……”
“你说你不会上大学？”
“是的。”
“你父母允许吗？”
“没关系。他们可能会生我的气。不过，我会让他们放弃的。”
孙蓉咧嘴一笑。
“……你不担心吗？我无法想象不上大学的生活。”
韩伟尽量保持沉默，因为他不想显得软弱，但他还是忍不住。孙蓉看起来很强大，她看起来很有活力；只是看着她就给了他力量。他不想在这样的人面前隐瞒什么。
“你怎么现在这个样子？你真的是韩伟吗？你怎么这么郁闷？”
孙蓉又拍了拍他的背。
“我当然担心。我所有的朋友都会上大学。他们现在已经在谈论这件事了。但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我需要更加小心。我只是认为，只要我不后悔自己的行为，我就会对自己的生活感到满意。毕竟，大学并不是成功的必要条件。”
孙蓉喝完了她的果汁。
“另外，我不想效仿其他人。”
……
他们正在回餐厅的路上。韩伟转身看向身边的孙蓉。他想对她说些什么，却什么都没有想到。很快，两人就到了餐厅。
“下次我给你买好吃的。说真的，今天谢谢你。你帮了很多忙。”
孙蓉朝他挥了挥手。他没有说再见，而是决定说点别的。
“我终于找到了我想要继续做的事情。”
“怎么了？”
孙蓉好奇地看着他。韩伟压下内心的尴尬，直视着她。
“我会一直喜欢你，直到我毕业。”
孙蓉放声大笑。
“好吧。但在那之前我会一直让你在餐厅工作。只要你有空，我就会叫你出去。你觉得怎么样？”
“我永远都有时间！”
“你知道，这一定会很累的。”
她最后一次笑着挥了挥手。这一次，韩伟挥了挥手。
“再见。”
“再见。”
韩伟上了车，心都快炸了。他第一次找到了想做的事。这有点愚蠢，他想要这样做的原因更愚蠢。但是无所谓。
刚回到家，韩伟就打开了电脑。他在搜索栏输入“厨师”。他知道自己现在很着急，但韩伟什么时候不着急？此刻，他的眼睛比什么都亮。
……
“这边。”
萧凌云从远处向天行打招呼。远处的天行也招手。看样子，男人在这之前才注意到万和阳。
“大哥，这是萧凌云。”
万和阳充当了两者之间的调解人。萧凌云回忆起以前见过这个男人，但他不得不怀疑那个男人是否还记得他。
“我们以前见过，不是吗？我叫尹天行。”
二十多岁的男人伸出手握了握。萧凌云牢牢地抓住了它。
“不要这么客气。你可以像对待万和阳一样对待我。”
“嗯，那当然。”
天行灿烂地笑了。
“你们吃饭了吗？”
“还没有。”
“不如一起去吃点东西吧。我也还没吃呢。”
尹天行带他们去了一家烧烤店。已经是晚餐时间了，所以这个地方很拥挤。
“万和阳应该说了为什么来吧？”
“是的。”
他们完全是从零开始制作原创剧本，从写剧本到舞台技术都由他们完成。
“我们不打算将其作为一个短期项目。这个想法是稍后在惠化站租一个剧院开始我们的第一场演出。”
“剧本呢？”
“万和阳决定试一试。我们必须帮助他。”
两人看着万和阳，万和阳紧张地朝他们笑了笑。这个男孩似乎一心想进入这个行业当导演。
“那么只有我们三个人吗？”
“目前是的。不过，我们稍后会需要更多人加入。首先，我们需要一个编剧。可以为写剧本注入活力的人。只有万和阳写会有点困难，因为我们都是初学者。”
做戏。这是一个诱人的提议。这将是一个困难但回报丰厚的项目。
“我可以做监制。”天行开始说。
“而萧凌云可以兼顾表演。”万和阳回答道。
两人似乎早就想好了职务。
“怎么样？想试试吗？”
想了几秒，萧凌云点了点头。
“不过我想我不能马上加入。我必须处理一些事情。”
“当然。我知道你们有比赛。等比赛完了，之后我们可以再开始。我只是想今天见你。”
天行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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