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做亏心事了？
许如清不想把情绪带到靳池面前，但又担心是工作上的事情，送曾妍到新家后，她就到露台给靳池回电话。
靳池倒是接的快，“很忙？”
“有点事没有看手机，有事吗？”许如清问。
靳池听出端倪，“哭过了？”
许如清已经反复调整过状态了，还是被他听出来，也还好不是面对面。
“许如清。”他突然叫她。
“嗯？”她下意识应。
“现在才想起来为昨晚的事后悔？”
许如清一愣，她伤心得都差点忘了。
“没有。”她感觉耳朵在发烫。
靳池情绪好转，“没有最好。”
他似想起来，“那你哭什么？”关心成分跟真的一样。
许如清：“你有什么事吗？”
靳池也说，“没有。”
他只是突然想起来，也这么说了，“你昨晚哭的，很丑。”
许如清差点把手机摔掉，脑子里清晰翻涌起两人纠缠的画面，他太蛮横，她哭着让他停下来却反而变本加厉，现在腿都酸着。
“靳池。”许如清有点恼，要挂电话了。
靳池心情转好，好像也把自己打电话的原本目的给抛之脑后了，想起昨晚她哭得委屈模样，身体诚实地给了他反应。
“没事就挂了。”许如清说。
靳池：“嗯。”
挂断电话后，许如清抬手扇了扇风，让自己迅速冷静下来，才想起来，刚才靳池给他打电话是要干什么？
转身看见门口站着曾妍，许如清吓了一跳，刚才电话的忐忑感再度袭来，“妈？你怎么站这儿？什么时候过来的。”
曾妍：“刚过来，没事，就是想跟你说，我想住你那儿。”
许如清有一会儿没说话，眼眶又热起来，什么也没说上前伸手抱住了她，“当然可以，任何时候都可以。”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许如清以高涨的热情投入到工作，每天都是办公室里最后一个走的，回到家也还在捧着案卷钻研，有时候直接是书桌上被闹钟叫醒。
后来许如清从艾米那得知靳池满意她近日工作表现，嘉奖她一间独立办公司。
不巧就是盛柏存空出来的那间。
许如清当然回绝了。
靳池也没态度，说，“给了，她不去就留着。”
半个多月过去，那间办公室仍然空着。
盛柏存离开时有一小批高管也跟着走了，早年他名下设立过同类型的公司，只是从京世这个平台转到另一个办公场所重头再来。
许如清看着手机里盛柏存的短信，“今天中午方便一起吃饭吗？聊聊。”
来到楼下餐厅时，盛柏存已经在了，餐桌陆续上菜，他对她的口味了若指掌。
她还没坐下就看到熟悉的菜色。
“柏存哥。”许如清在对面坐下。
盛柏存在往咖啡里倒奶，动作顿了半拍，旋即捕捉痕迹恢复搅拌接走，以前她叫他的口吻总是柔软的，有不容忽视的清晰可辨的感情在里面，而不是这么隔着长距离的疏离。
“最近忙吗？”盛柏存掩眉目间的失落，提起温和笑意。
许如清，“有一点，全新的工作要多付出努力适应。”
“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盛柏存嘴角弧度沉了沉，剩下的关心原路被送回。
他将咖啡推到一边，“如果我说只是很久没跟你好好吃过饭了，算事吗。”
“还是说，我打扰到你了。”
“没有。”许如清否决。
盛柏存露出松口气的笑意，“那就好，先吃饭。”
许如清便一边吃饭一边等他说。
“记得上次我问你的问题吗？”盛柏存提起。
许如清当然记得，她也想到过，盛柏存要是再问她，她的回答不该是否定。
过去虽然她理解得不完全正确，可并不影响她该偿还他的旧情。
况且，她这么多年的上进就是为了将来能够帮他。
许如清放下刀叉，“我记得。”
盛柏存颔首，眼神欣慰，“那你愿意来我这边吗？”
许如清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多稀罕的人才，放在平常是不值得谁亲自来请，但盛柏存需要她。
“我愿意。”许如清说，近乎是没有犹豫地回答。
盛柏存由衷扬起嘴角，看出来她其实早有决定。
“好。”他温煦如旧。
“不过我需要一点时间。”
盛柏存动作微顿，想到了靳池，要他放人不是易事，但许如清如果自己要走，他也做不到强留的必要。
视线短暂相交，盛柏存问，“也好，有始有终。”
许如清点头。
盛柏存夹了一块她爱吃的菠萝肉进碗里，“大概需要多久？”
许如清在桌子底下搓了下手心，说，“半年。”
盛柏存嘴角弧度没克制住，消失得了无痕迹。
许如清：“善始善终，我想认真对待每一次机会。”
盛柏存一时不知道该高兴她严谨的态度，还是该难过自己在她心里的不足重的分量。
盛柏存最终还是点头，“要是改变主意随时告诉我，靳池那边要是为难你...”
“没有。”许如清条件反射般一口否决了。
盛柏存微愣。
“我的意思是，靳池没有为难我，我应该也能在半年内和平处理好这件事情。”
盛柏存默了默，“好，听你的。”
饭后回到办公室，许如清翻开桌上的日历，推算半年之后，差不多快到一年。
靳池现在把她丢来法律部，也并不见得是真的需要她，估计甚至不用半个月，他就把她这个人给忘到脑后了。
刚坐下，艾米的内线电话拨了进来，“去一趟靳总办公室。”
“冲杯咖啡带进去，不要半杯都放咖啡。”艾米说话，才用私下的口吻补充，“靳总的原话。”
许如清：“......知道了。”
许如清刚才跟盛柏存见面说好六个月去他那边，这边就要见到靳池，心莫名是有一点虚的。
想事情的时候她没办法专注，倒咖啡粉的时候一不小心过量了。
许如清盯着咖啡杯，终于想起来靳池为什么会多此提醒了，上次在靳家，她似乎也是不小心冲多了。
赶紧倒出来，冲好端进去，许如清的心理建设也完成了。
敲开门，里面传出靳池声音，“进来。”
而所有的心理建设在看到靳池在办公室赤裸着上本身时，全面崩塌。
手一颤，咖啡液洒到了手背，烫回了她的思绪，反应过来赶紧把门关上。
靳池单手用毛巾擦拭湿发，在沙发里慵懒坐下，瞧她做贼似的，“做亏心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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