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九华居
九华居。
自打从崇吾山归来,许迦宁就跟失了魂似的,每天拽着块玉佩傻乐,偶尔又莫名的忧伤起来。
南时兀自觉得,这一会儿笑,一会儿又瘪嘴叹息的,容易精神分裂。
“三师兄,你快想想法子,帮帮迦宁吧。”南时扯掉已竹手上的书卷:“师姐闭关去了,你又不管她,我怕迦宁真的要魔怔了。”
已竹是九华居难得的正根红苗,师父眼里德才兼备的好徒弟。平日里最大的爱好就是读书习字、修习术法,最看不惯的,就是南时与迦宁厮混,平白浪费光阴。
“她若真魔怔了,都是你惯出来的!”已竹抢回自己的书,侧过身,继续看。
南时白了白眼:“三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此次,还真跟我没有关系。是师姐,她带迦宁去的崇吾山,回来后就这样了,你要怪,只能怪师姐!”
已竹皱眉,眼中似有寒针,齐刷刷的刺在南时身上。
“师姐崇吾山一行,乃是扬我九华居的威仪,你若再敢胡说八道”
“好好,我错了,错了还不行嘛?”南时举手投降:“我冒犯了你的神女,我道歉。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师姐,是小师妹,是迦宁啊!”
已竹面色沉了沉:“她害的是相思病,药石无医!”
“啊?这相思病是什么病?怎么会这么厉害?”
已竹给了他一苦栗子:“平日叫你多读书,你偏要摸鱼捉鸟。”
南时委屈,可怜巴巴的揉着自己的额头:“说迦宁呢,怎么又扯我头上了?”
“朽木不可雕!”已竹叹了口气,决定不再理南时。
南时吃瘪的从竹苑出来,花了一天时间才终于弄明白了何为‘相思病’,可都说‘相思无解’,他有点担忧。
为了能给迦宁‘治病’,南时的头发都掉了好大把,幸好寒酥及时出关,才让他避免了秃顶的厄运。
“师姐此次突破化神境,可还算顺利?”南时给她递上去一壶新开的菊花酿。
已竹不满道:“师姐天资不凡,哪次破境不顺利了?”
“师兄,我不是那意思~”南时委屈。
“好了,你俩别闹了~”寒酥笑着饮了口菊花酿,环视了四周:“怎么不见迦宁?”
以往她每次出关,三位师兄妹都会提前在烈焰池外等着,无一缺席。此次,竟然没有迦宁咋呼的扑上来,她还有点不习惯。
“小师妹病了,相思病!”南时叹了口气:“都是那柒无尘害的。”
寒酥眉心跳了跳,南时说话不靠谱,她将目光转向已竹:“怎么回事?”
已竹点头认可了南时的说法,将迦宁最近的行为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寒酥。
寒酥轻笑了一声,只觉得不可思议:“感情这东西还真是”她顿了顿,没想到一个适合的形容词。
“可怕!”
“谁说不是呢,”南时拍手应承:“反正我以后,是绝对不会对任何人动情的。”
寒酥打趣:“不对任何人动情,难道,你喜欢妖兽?”
听到这话,南时额角布满黑线。
“师姐,我就不能清心寡欲,独善其身么?”
已竹搭话:“词不是这么用的!”
“这是重点么?”南时气急。
“怎么不是?”已竹反问。
南时要哭了:“师姐,你看看三师兄,又欺负我!”
寒酥捏了捏眉心,有些头痛:“言归正传,咱们不是在说迦宁的事么?”
已竹:“师姐可有主意?”
将手中佳酿一饮而尽,寒酥勾了勾唇:“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没能一见倾心,咱就让他日久生情”
崇吾山作为五大仙门之首,弟子最多,师资力量也最为雄厚。
为了彰显宗门气度,传扬崇吾文化,每年九月,崇吾山会举行一年一度的公开讲学。
此讲堂为期一月,只要是五大仙门弟子,皆可凭门派拜帖入学,享受本门弟子同等授学待遇。
一个月,足以让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也足以让无缘之人看清现实,从而放下。
无论相处过后,是柒无尘爱上迦宁从此两情相悦,还是迦宁放下柒无尘两相忘记,皆比现在什么都没开始就已结束要干脆得多。
“可是,师姐不是不喜欢去那里听学么?”已竹并不是很赞同这个提议,寒酥讨厌听学,更讨厌去陌生的地方生活,这些他都是知道的,他不想她委屈自己。
“瞧你说的,”南时满不在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去,我陪小师妹去就好,哪里需要师姐亲自出马。”
“你?”寒酥已竹异口同声,两人皆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我怎么了?”南时仰起头,信心满满:“前年九月,我与三师兄去那里听过一次学,我表现如何,师兄你摸着你的良心,说句实话。”
已竹摸着心口,说了句实话:“表现---简直不堪回首!”
南时想打人,奈何实力不允许。
“此行,我是非去不可的!”寒酥拍了拍两位师弟的肩膀:“你俩啊,会追人、会谈情说爱么?”
师兄弟两人诚实的摇了摇头。
南时诶了声,觉着不对:“师姐你会啊?”
不等寒酥回答,已竹已开口,坚信不疑:“师姐无所不能。”
许迦宁知道能去崇吾山高兴坏了,提前半个月就开始准备行李,漂亮的衣服,精致的首饰,还有胭脂水粉样样俱全。
而南时就比较苦逼了,为了能去崇吾山,他被迫答应了寒酥的条件----掌握御剑之术。
九华居掌门共五名亲传弟子,只有南时跟迦宁尚不能御剑飞行,不过两人年纪尚幼,师父对他们也无什么要求,平日就放纵了些。
在九华居,大师姐的命令就是圣旨,比掌门的话还管用。南时不得不开始发愤图强,不舍昼夜的练习御剑。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也或许他本身就是有天赋的,终于在临行前几日,掌握了御剑飞行,并且还能来去自如。
为此,掌门师父顾八荒专门办了场宴席,一贺南时进步,二作饯别之意,三愿听学归来,众爱徒皆能有所收获,不负韶华。
宴会之上,歌舞升平,说书唱戏和其他娱乐的小玩意应有尽有,都是平日里几个徒儿喜欢的活动,好不热闹。
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这热闹与和谐之下,寒酥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好像在师父师娘的眼中看到了喜悦之外的情绪,是忧伤、无奈、不舍?还是其他
但愿,是她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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