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我有地方去的……，我已经成年了，今天就可以离开……”我越说越小声。
“成年了？可……可你现在生病了吧，不着急的话多待一天吧。”老板端详了一会我，还是相信了我的话。
我喝完粥，感觉好点了，但还是使不上力气，我很少生病，最近一年生病次数都算不上一只手。毕竟冷了有被盖，热了有空调，不暴饮暴食，从小体质就挺好。
要多待一天吗？我动摇了“那麻烦您了。”
“也不算麻烦了，你要感谢也要感谢带你来的那个人，他叫织田作之助，晚上应该会回来，到时候好好感谢一下他吧。”老板笑笑端着碗下楼了“好好休息。”
我身上穿着偏宽大的衣服，不清楚是谁的，原本的湿衣服还有点潮，挂在房间里风干。
吃饱喝足就开始困了，又睡了不知道多久，天色已经是黄昏。
我换上了自己的衣服下楼，推开门，看见老板在擦拭桌台，应该是刚刚送走一位客人吧。
他看见我打了声招呼，我走上前询问有没有扫把，“有是有。”老板把扫把递给我“是要干什么吗？”
我拿着扫把帮老板打扫卫生，老板笑了起来，也随我去了。
这绝对是我打扫最认真的一次了，边边角角都清理干净后，门开了。
是织田作之助，我认真的看着他的样貌，是二次元动漫更加真实的真人。
他看着我先是一愣问到“我是哪里问题吗？”
我腼腆的笑到，“不是不是，只是太感谢你了，我叫晓司，你叫什么呢？”
“啊，我叫织田作之助，不用谢的，到是你，还是个未成年呢，以后不要停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而且还穿着湿衣服，要是出什么事了会让家人难过的。”织田作之助自然的坐在了位置上，“老板还是老样子。”
“好嘞!”老板答应，“晓君一起坐下吧！”
“喊我名字就好，不用叫晓君的。”我僵着笑坐下了，织田作之助关心的话语，在我这里就是在戳我的痛脚。
“总之还是很感谢织田作啦！要不然我现在肯定已经死了。额，我是说织田作…之助。”
我有点尴尬，动漫里整天都是织田作，织田作的叫，下意识也用这个称呼了，就算后面补了全名，语句断的也好奇怪。
我双手捂脸，太大意了。
织田作之助倒是见怪不怪的样子，“不用勉强自己，织田作也行的，说起来我的朋友也是叫我织田作呢。”
“哈哈…哈哈。”我干笑了两声，我赌你那个朋友叫太宰治。可惜坂口安吾还没和他们成为好友，看不到无赖派干杯。
我不是一个喜欢挑起话题的人，所以除了老板炒菜声就没有其他的声音了，我复盘了一下，等等，织田作之助刚刚是不是说我未成年来着，我承认我长的不高也长的比较嫩但也还没到未成年的地步吧，我还有一米七啊。然后我无风无雨，确实感觉和我16岁没什么变化就是长高了点。
我又盯着织田作之助看了，胡茬，饱经沧桑的男妈妈成熟气质，高大的身影。
我还保留着一丝希望的问到“织田作你几岁了？”
“20了，怎么了？”织田作不明所以。
我沉痛的低头，我竟是大叔？？完全不能接受自己居然比织田作还大一岁的事实，又看了一眼织田作之助，果然这不是我的错，这货绝对打激素了吧。
咖喱端了上来，光是气味我就能想象出有多辣了，我眼巴巴看着咖喱饭，我还没吃过，实在好奇，然后我被端上来一碗粥。
“晓司，你还在生病，所以还是不要吃咖喱饭了，你有去处的话就安顿好，有空来我这里，我给你做我最拿手的咖喱饭。”
我眼神瞟向其他地方，自然的说:“好啊好啊，我有空就来～”
我对自己感到厌恶，我知晓他们可能会死的命运，他们对我伸出援手，而我却无动于衷，反正每个人都会死的吧，谁知道明天和意外什么时候先来。
而且太麻烦了，谁都不能确定，就算策划了几乎完美的计划会不会有意外。那是我承受不起的痛苦。
我想到了电车难题，有的人选择拦下电车，有人选择少部分人。如果是我，我会不选择，就让列车按原本的轨道行驶就好，不论死多少都不关我的事。
因为不论选择了哪一边，我都要背负了另一边生命的重量，是我的选择让他人失去生命，那实在太悲哀了。
我之所以不靠近织田作，不喜欢太宰治，更喜欢乱步，与谢野晶子的根本原因就是，织田作他们会死的太快了，人被刀就会死，所以我几乎不交朋友。谁知道哪天意外就没了。
我理想中的自己是听到一个人死亡反应就是“他好像是我同班同学，诶他居然死了吗？哇靠，这个人这么早就死了。”
我喝着粥问到“织田作是混黑的吧，居然还会救我，真是不可思议。”
“嗯，不过我只是港口黑手党底层而已，相当万事屋吧，救人因为感觉自己亏欠的太多了，而且我也不后悔。”
“那……会杀人吗？毕竟最近混战很多吧。”我手指点着桌，发出细小的节奏声。
“我现在已经决定不杀人了。”织田作平静的回答，看着说是青年更像少年的人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自己“你想知道？”
“嗯嗯!”我点点头，虽然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我希望将来有一天能脱离港口黑手党恢复自由身。住在能看见大海的房子里，坐在桌边。”说着好像回想起了什么“放下枪，拿起纸笔，有人说过，写小说就是写人。杀戮者是无法书写人生的，所以我不杀人。”
“杀戮者无法书写人生吗？可能但也可能不确定……”我垂眉搅和着粥，“如果为了保护而杀人呢？为了保护珍视重要的好人，要不得不去杀个坏人。”
“抱歉。”织田作也不知道想什么，“我现在也不知道，还不能给你答案。”
“可也没人会针对我一个底层人民吧。”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在我眼里错的确实从来都不是织田作，算了吧。
“这只是一个可能性啦，一件事如果有可能发生，不论几率多小，一定会发生的。多想想，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发生了呢？”
“可是，为了一个几率很小可能发生的事情想那么多会很累的吧。”织田作的手盖在了我的头上，“倒不如好好活着过好每一天。”
(https://www.uuubqg.cc/50150_50150260/41758323.html)
1秒记住笔趣阁：www.uuubqg.cc。手机版阅读网址：m.uuubq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