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野生法师?西撒
经过六天的颠簸，西撒与卡蜜拉飞到了中域的波普市。
被困在实验室整整一周无事可做，一人一猫早就憋得不行。从货区逃出来的第一时间，他们并没去旅馆休息，而是杀向市中心，开始了狂欢。如今逃脱升天，再无束缚，即将展新的生活，自然要爽个尽兴。
当两人走后，妮可高额保价的托运物品不翼而飞，快递公司无奈，进行了高额赔偿。这一切，都是西撒提前计划好的，不仅省下交通费，更能额外捞一笔，最后再与妮可五五分账，当真无耻至极。
来到市中心，西撒带着卡蜜拉杀入销金窟大吃大喝，酒足饭饱后开始疯狂购物，买了三十多个牌子的糖果后，又冲进去酒吧跳舞，找人鱼妹子陪酒，看异族演出，殴打对自己起色心的矮人富二代……直到凌晨一点，兴奋的心情才渐渐消退。
仔细比较，这里并没阿肯市繁华，市区只有阿肯的四分之一。至于异域风情，也没有，只是多了不少符合血族风格的尖顶高塔。不过气氛比阿肯自由许多，路边似乎很少有巡警，大多是嗑|药的，醉酒的……
休整一夜，西撒趴在被窝中和卡蜜拉合计起今后的日子。
“当务之急，是去掉你这身臭味！没瞧见昨晚那些服务生一副看乡巴佬的表情吗？喵那么香，出手又如此豪爽，怎么可能会被鄙视？还不是你这家伙，太丢喵脸了！”卡蜜拉嫌弃道。却毫不回想昨晚是谁，独自一人在酒吧舔牛奶的？
“你当我喜欢抹这种鼻涕？还不是没办法嘛。都说中域繁华发达，昨晚也见到不少能力者，这里应该有护身符之类的东西。”西撒揉了揉眼睛，伸手将卡蜜拉揣进怀里，给自己增加香气。
“贱人！别动手动脚，你太臭了！”卡蜜拉挣扎出来，一脸恶心的说道：“我当然相信这里有货啦，关键问题是钱！还有门路！哎，昨晚玩太high了，我把最后一笔零钱全打赏那个牛头歌手了。”
“生活费我手里还有一点，够花了。说到门路，应该不难找，这里能力者不少，厚着脸皮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哎，要不是等着与妮可汇合，早就去中央城继承艾尔莎的财产当富翁了。”西撒一脸的遗憾与期待。
“你说，咱们重操旧业如何？昨晚打车的时候，我看到马路两边有不少僵尸清洁工。咱们先找一家‘僵尸维修中心’，然后联系到供货商，你再推销自己变异亡灵。如果老板不识货，买些垃圾给他，挣一笔外快。如果老板是内行，就把那些半成品心脏引擎卖给他。不，交换！交换有屏蔽功能的护身符。”涉及到发财的问题，卡蜜拉立刻智商暴增，化身账房先生，算计起来。
“可行！不过有一样东西比护身符更重要，神像！只有掌握一件共鸣体投影，我们才算有保障。”西撒说道。
“你说的没错，先搞定神像。不过，神像到底是什么东西啊？西撒，你见过天谴教会发出的神像吗？”卡蜜拉一脸的问号。
“听说过，但没见过，我又不是信徒，除了出生时是的洗礼，以及每年必须参加的‘循环礼拜’外，我从不去教堂。算算时间，自从去黑臼齿后，我再没进过教堂了。”西撒回忆道。
“喂，你说那个神像不会非常稀少珍贵吧？万一每一件都有备案，咱们会不会被教会盯上？再判一个渎神？拖出去天罚？”卡蜜拉瞎猜道。
“不懂不要装懂，教会不崇拜任何神灵，‘神像’全称为‘神之使徒雕像’，是天使自我雕刻后送给信徒的礼物。那帮圣母自称神之使徒，世界之子。”西撒白了卡蜜拉一眼。
“教会不信神，那信什么？”不学无术的卡蜜拉茫然的看着西撒。
“教会的教义，是‘维护世界的秩序与正常运转’。它们所谓的神，就是世界之涡，世界之脉，锡兰这颗星球。凡阻碍世界运转轨迹的，教会将化身为神罚，对其进行惩戒。”西撒解释道。
“拿它们的雕像，不会被惩戒吧？”卡蜜拉追问。
“应该不会。斯诺炸了那么多教堂也只是被通缉，咱们黑一个雕像算不得什么。你安心啦！”西撒出言安慰。
“那我就放心了，再睡会一儿吧！”卡蜜拉卧倒，在被子上滚来滚去。
闭目躺了很久，西撒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喂，我都入患了，你怎么还没变化？”
“什么变化？”卡蜜拉竖起耳朵，好奇道。
“变妹子啊！我当初放弃了神灵布娃娃，放弃了神器剑柄，不就是为了可爱的猫耳娘吗？我都等了大半个月，你争气点好吗？”
听到西撒的抱怨，卡蜜拉愣了片刻，接着双目含泪，憋着一口闷气委屈道：“人家很努力了好不好！喵每天都有喝丰胸牛奶，一直在做健身操和瑜伽，不就是为了那一天而努力嘛？！你这个魂淡！根本看不到人家的努力，还嫌弃人家，我不活了！”
言罢，卡蜜拉跃窗而出，自杀了。
……
下午，西撒按照卡蜜拉的计划，在市区找到一家名叫‘愤怒肱二头肌’的‘大型故障僵尸维修中心’，并顺利见到老板本人。当他自称‘亡灵法师’，表示希望做一笔生意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在中域，像低级的僵尸劳工、马路上的环卫僵尸、工地中的搬砖僵尸，早就普及并且系统化，至于更高级的按摩僵尸、料理僵尸、保姆僵尸、甚至僵尸应召女郎、应召牛郎，也是司空见惯的事物。
僵尸行业，早已组成一张大网，深入社会内部，并且创造了巨额利润。相应的，僵尸交易、僵尸维护……等配套性服务行业，也进入正轨。即，无论维修僵尸还是贩卖，都需要正规执照！
“你说你是黑臼齿的毕业生？有证明吗？把你的‘黑齿徽章’拿出来。”老板微笑道。
“呃……”才三年级的西撒，怎么可能有五年级毕业生的‘黑齿徽章’？
“哼哼！”老板冷笑起来，“别以为我不清楚，你们这帮野路子总喜欢装成臼齿的学生，尤其是臼齿解散后，中域的野法师全成了臼齿的优秀毕业生。你以为我不知道北冥界的情况？告诉你，我可是去过磨石镇批发亡灵的！”老板轻蔑的看着西撒，“小子，你自己照照镜子，看起来像18岁吗？别告诉我你只上了三年就毕业了！还有，装也要装全套，买一张假证花不了几个钱！”
老板说的很不客气，但却是事实。在西撒来之前，已经有三个自称臼齿毕业生的野法师，上门应聘或者出售亡灵。
这些野法师，大多是觉醒了死亡力量，并缴纳少量学费，在类似西撒这种不负责任的亡灵法师手下，学习简化的‘亡者复苏’术式，以及简单的亡灵维护，之后匆匆出师的量产型技术人才。说白了，就是那种在蓝翔进修半个月的拖拉机马路杀手。
“呃，老板，你误会了，我是真的！”西撒哭笑不得的解释起来。
“小子，我耐心有限，再不滚，别怪我动手哦！”没打算听西撒解释，老板从柜台下方抽出一根合金球棒，摆出赶人的架势。
看来前几位应聘者真的惹怒了老板，西撒挠了挠头，机智的开口道：“你说你去过磨石镇？那你总经历过死亡通道吧？”
“嗯？”老板停了一下，“那当然，我当时刚下火车，昏昏沉沉的想找家店休息，结果被甬道中的僵尸吓个半死，差点尿了！北冥界逗比的想法，正常人果然无法理解。”
提到死亡通道，老板感慨万分。西撒趁热打铁，讲了不少磨石镇风情，希望能够得到老板信任。但话谁不会说？他扯了半天，最终只换来半信半疑的目光。
“咳咳，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动手证明如何？”西撒扯开衣袖，准备露一手。中域的贱人真是矫情！区区证件有毛用？我可是大师级的手艺！使出一招‘木乃伊唤醒’，还不吓尿你？！
“看来你小子下了不少功夫啊！”老板拍了拍西撒肩膀，赞道，“先背熟磨石镇的情况，引我上当，再寻求展示机会。看来你不仅自信，还很聪明，而且胆子够大。我看好你这种人，有上进心！野路子又怎样？只要努力进取，将来一定能够成为大商人！”
见老板夸赞少年，一旁的柜台小妹偷偷打量起西撒。人长的英俊，又机灵，看起来有几分本事，还会说话，得了老板的赏识，将来前途无量啊。想到这里，觉得自己到了找男友年纪的精灵小妹，大胆对西撒抛了一个媚眼。
我擦！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老板你脑洞略大啊！还有妹子，你是精灵吧！矜持一点好吗？！西撒僵在原地，不知该怎么开口。
“和这个傻货有什么好讲的？他不信就算了，换下一家！”察觉地位受到威胁，卡蜜拉突然现身，挡住精灵妹妹的视线，开口催道。
“高级魔宠？”没见识的老板自然认不出顶牛B的共鸣体，见到卡蜜拉能在幽灵与实体之间转换后，他更是惊为天人！终于意识到自己走眼了，“少侠且慢！”
“嗯？”走到门口的西撒回头。
“你真是臼齿学生？”老板搓着双手，热情的笑道。最近臼齿刚刚解散，不少老师和学生，都从学院内部顺出一些高级物品。如果这个少年手中有几件值钱的……么么哒，么么哒！
看见老板猥琐的表情，西撒也意识到了什么。
“当然！”西撒倨傲的点点头。心中却暗自鄙视，贱|人果然是贱|人，不能给好脸啊！
“听说你要做笔生意？”老板笑得更加和蔼了。
“没错。”西撒面无表情的点头，老板却更加爱开心。
“那还犹豫什么？来吧！”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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