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妖怪的真实
午休的时候，苏裳独自前往了树林里面。
并非是去做什么事情，或许只不过是无法忍耐翔太等男生们的喧嚣罢了。
在前往树林的途中，他遇到了那个戴着斗笠，身穿婆娑，手拿法杖的和尚。
这位僧侣看起来有些狼狈，似乎刚刚经历了不好的事情。
是从霖夜她们布置的阵法中走出来了吗？
似乎是看到了苏裳要到树林中吧。
“施主，还请回寺中。”
僧侣的声音并没有想象当中的低沉沧桑，但待着成熟感，教人安定的气息。
虽然不过几个字，但在苏裳耳边萦绕不去。
是与僧侣本就具备的那股神圣气息混合在一起的声音。
好特殊的气息...
苏裳感受着僧侣的气息，心中这么想到。
苏裳见过许多妖怪，知晓妖怪们的气息是什么样的，更去了高天原，也知晓神明的气息，而且或许是他本身就有人类身份吧，对于人类的灵力气息也是再熟悉不过了。
但是僧侣的这种气息，他是第一次感受到。
是很特殊，无法言喻的气息。但是却给人温暖与和蔼的感觉，能让人的心情平复。
这让苏裳不由思索。
拥有这样气息的人，为什么会对七河做出那样的事情，是因为原本就认为妖怪是恶吗？
“谢谢大师，我只是去那边的树下，并没有打算进树林。”
虽然有了这样的想法，不过苏裳也没有打算跟僧侣解释‘妖怪的善恶’或许是因为知晓这种事情本来不切身体验就无法证实。也或许是因为嫌麻烦吧。
说完苏裳也就对着僧侣微微行礼，随后就继续朝着树林的方向走去了。
僧侣还礼后，怔了怔，不过随后就朝着寺院走去了。
现在是五月中旬，正午的太阳有了刺眼的感觉。不过也或许是因为这里是在山上。
少年举起胳膊挡住了视线，似乎是有些不适应强烈的日光。
等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是已经来到了树荫之下了。太阳钻过楼外的高树，斑驳淋漓的影子落在地面的盈绿嫩草，与苏裳的身上。不过依然有不可遮挡的耀眼灿烂出现，苏裳下意识的抬手挡了挡那耀眼灿烂。突然一道黑影遮挡了视野内所有的光线。
不过与其说是黑影，倒不如说是只有苏裳可以看到的黑影。
因为是妖怪的原因。
抬起头，看着妖怪，发现时昨天傍晚时站在树林边缘那个有着可怕外表的妖怪。
妖怪近距离看，比苏裳想象中更高大。而且身上有腐烂的气味，不过也存在着淡淡的香味掺杂在其中。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看着这个妖怪，苏裳倒也没有其他不好的感觉，大概是因为没有从这个妖怪身上感觉到不好的气息的原因吧。
“唔~~唔~~啊~”
妖怪的声音十分低沉，而且在他开口的时候，会有绿色的雾气从他口中出现，是十分臭的雾气。
就算知道这样很没有礼貌。但苏裳依然不由用手堵了堵鼻子。
“唔~~~”
妖怪依然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
苏裳有些茫然的看着妖怪，意料当中的，苏裳不知道妖怪在说什么。
但是不知为何。苏裳知道妖怪在对着自己诉说什么，是很重要的事情。
原本燥热的空气里流动着黑压压的哀伤，苏裳的手轻轻放在妖怪的身上。
他在他身上感觉到了熟悉的遥远的味道，穿越过妖怪的存在，又看到了昨天夜里梦里的场景，长发的男人吹奏出无法言喻形容的笛声回荡在那粉色樱花的空气中。月色与樱花染成的银粉色山谷，沉默露出露出陶醉的妖怪们坐在山谷中。他们的世界似乎只剩下这悦耳的声音。
苏裳所散发出的金色光芒似乎让妖怪很舒服，起初妖怪完全沉浸在其中。但是很快，黑色的气息出现在妖怪身体表面，似乎在抗拒着苏裳一般。
黑色气体逐渐朝着苏裳手臂蔓延过去。
剧烈的颤抖出现在妖怪身上，痛苦的‘呜呜’声从他的喉咙发出。
苏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在将自己的手收回来的时候，那黑色气体也随之消失，包括妖怪身上的。
苏裳皱着眉头，看着自己手心。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是苏裳第一次遇到的东西，很不好的东西，比起七河身上的煞气更加不好的东西。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那不是人世间的污垢，而是强加到妖怪身上的东西。
半响后，苏裳抬起头看向妖怪。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些片段，但是他知道了眼前这个妖怪是谁。
七河的恩人，大妖怪雨落。
雨落这个时候已经从刚刚的颤抖当中平复下来，一直盯着苏裳。
“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妖怪摇了摇头。
干枯的手缓缓抬起，指了指树林深处。
随后就朝着树林内移动过去。
看到这样，苏裳明白了他的意思。
穿过绿色的的树林，雨落停在了一个石窟面前，随后回头看了眼苏裳，就走了进去。
苏裳紧随着走了进去，石窟并不大，但是苏裳在黑暗中却不知道走了多久，一会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无边黑暗中，出现了一丝亮光。
是莹绿色的光芒，似是冰凉的黑暗中出现的完全不同的温柔光芒。
靠近这光芒时，从未若遥远的一点光芒很快就扩散成了照亮整个洞穴的美丽光芒，苏裳才看清发出光芒的是一根碧玉色的长笛。
苏裳并不是第一次看到这笛子。
在昨夜的梦中他看到过这根笛子，在雨落的手中。
……
无论是神明，妖怪或者是人类的事情，只要拜托了苏裳，他从来都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帮忙，去完成自己本不应该做却中就忍不住出手的一切。
许多事情与他无关，但还是会被他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也许许多年后，就算是有着无限生命的他，对于这些事情也会感觉力不从心与厌烦，但是现在不是以后。
在下午的寺院修行中，没有人注意到苏裳的浴衣中有一根碧玉色的长笛，因为没有人看的见。(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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