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33章
四个人能坐下来好好谈谈也是一番奇景,忽略掉僵滞的气氛那简直是四个无父无母的兄弟。
费谦还在因为先前撞见俞行行亲陶然这事儿,浑身是刺,他粗劣地画了一张符又粗暴地拍上陶然的嘴巴上,费谦还略表凶狠地瞪了一眼陶然。
陶然一腔委屈没法解释,干脆他也瞪了一眼费谦,顺带着解了束缚他出手就对俞行行甩出一些致命的狠招。
迅疾如风的掌势,但是在俞行行那里慢得跟婴儿车一样慢,他轻轻松松就制住了陶然,当着费谦的面一双灵活的手摸上陶然的屁股。
“够了!”
骤然爆发出一句爆喝,俞行行被震飞了出去,勉强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才不至于再次摔在地上。
只不过还是吐了一口血出来——这已经是他今天第三次吐血了。
费谦阴阳怪气:“您怎么舍得纡尊降贵到我这小破地方来了?”
俞行行不假思索:“你问他喽。”
费谦看向“罪魁祸首”,凌厉的眼神直刺陶然。
这个时候陶然想解释反驳争论都没办法,他心虚不敢看费谦,一脸怒气瞪了一眼他眼里的“罪魁祸首”。
“罪魁祸首”们都装得一身本事,面不改色心不跳,互相瞪着一双无辜的眼。
俞行行:“唔唔唔”
费谦一挥衣袖,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用余光瞥了陶然一眼。
他今天已经忍了够久的了,眼里的火光忽隐忽现,两人当着他的面虽然虽互掐可是看着就好像调情,那种感觉就跟被戴了绿帽子的感觉差不多。
能说话之后陶然接下来就是对着俞行行骂出连排的污言秽语,费谦脑门青筋一跳一跳,他怎么不知道他的然然居然会得还挺多,各种带有颜色器官的词都骂了出来。
被骂的人也不见生气,陶然心里奇怪,但是有了开口的机会,他就一定要把对方骂个体无完肤,先让自己爽爽再扯别的。
哪知从哪儿伸出来一只胳膊突然从他后脖颈子里穿过,凉飕飕的气息从他领子里钻进去,不由得卸了气,腰身一软,被人用力带着歪了过去,靠在一个炽热的胸膛上,知道是谁之后,心里咚咚直跳。
费谦用手轻抚了一下他的唇,不知有意无意,摩挲了一下,听见带笑的低沉声音对着他耳朵道:“嘘~别说。”
温热的气息钻进他耳朵里带着他整个人都麻了,于是他安静听话了。
费谦真是使得一个好的蛊惑人心的手段
目睹如此色气的一幕,其余三人都看呆了,特别是陆唯,他以前竟然完全不知道陶然居然是基佬,而且颠破了他的三观的是,貌似陶然跟两个人都有拉扯,他在心里突发奇想,不会这两人都是陶然的姘头吧?
那这样的话
陆唯诡异地看向了坐在另一个单人沙发上独自喝茶的俊美男人。
那他不会也是!!!
他震惊地看着陶然,没想到陶然的私生活这么混乱。
他想了想自己在寝室光着鸟时遛鸟的情景,一阵恶寒,俞行行就显得比陆唯淡定多了,他只是在心里想:幸好我不是小鸟依人那类型的。
他曾经还有一段时间喜欢过费谦,在梦里对费谦yy过,不过他想得是费谦小鸟依人的形象。
后来观察许久,终于决心要对费谦下手时,居然一次战斗让他深切意识到,他可能压不过费谦,产生这个想法的瞬间他就联想了很多,以至于他偷猫遛狗地躲了费谦几个月,就是不知费谦后来怎么知道他的心思的,找到他暴打了一顿,给他下了咒,见光死的那种。
后来关系就不是那么好了,见面总要互掐,呛着人玩。
楚尘的表情就有那么点耐人寻味了。
“说说吧,”费谦扭过头看着目的不纯的俞行行,“你来找我什么事儿?”
“”提起这个,俞行行脸上的表情就显得有些不太自然,他自以为很坦荡地直视着费谦,说:“没啊,没事儿,我就是过来坐坐,喝喝茶。”
就算装样子俞行行也迅速从楚尘手里夺走一只瓷杯,然后倒了满满一杯,仰头咽下去。
费谦眯起眼。
纯亚种人的费谦用他棕黄色的瞳孔眯眼看着俞行行。
“你要不说的话我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费谦抱着怀里的陶然一顿揉搓捏撸,“那就请走吧。”
暴躁的陶然一口咬在他手上肉最多的地方,费谦低头看在他怀里奸计得逞的陶然,然后默不吭声地两根手指伸进陶然嘴里,一阵天翻地搅之后把手抽了出来,手指上黏连着陶然口腔的津液,这个场景真是色气又旖旎。
陶然看见费谦手上的东西这才反应过来,耳朵迅速的红了,只不过面上不显红。
他心里咚咚跳,把脸埋在费谦胸膛里。
见费谦这么直接地要把他赶走,俞行行也不装了,看完这色气的一幕,他嘿嘿笑着抬头看向费谦。
打从俞行行记事的时候起,费谦就是现在这副样貌,如今二十来年过去了,费谦外貌上一点变化都没有,他不禁想:费谦到底是不是人呢?
缚灵处里一块儿共事的除了天生灵力多的人能通过筛选被选进缚灵处,还有除了人以外的也能进,比如妖,缚灵处里的妖也有不少,他们都化作人类的样子,平常人很难发现,但妖一族也是从植物动物修炼而成的,都有原型,但俞行行曾经多次想方设法知道费谦的原型都不得而知,甚至只要他胆敢像对方刺去一点窥探识海的灵力就会被一股强大的且浓厚的灵力驳斥回来,神魂震荡。
他心里震惊的同时对费谦也更加好奇。
所以费谦到底是什么人?
缚灵处分区是一栋超三百平的二层小别墅,别墅盖得跟观念里的别墅不太一样,更像农工宿舍,一楼费谦弄了几排货架卖卖小零食或者烟酒之类的货物,然后在货架前面空出一大片地方算是大厅,平时费谦他们查案时可以聚在一起开开会,中间围着一张大椭圆形的办公桌,然后沙发电视冰箱饮水机什么的一应俱全,门口还有个小吧台,在货架的后边还有三个卧室,外加一个小厕所。
二楼有五个卧室,还有一个极尽空间。
楚尘、费谦各一间小卧室,程衍和钟昂之一起在楼下睡。作为费谦的傀儡钟昂之,费谦也给了他一个卧室,现代人讲究公正平等,不能区别对待,所以费谦一直是把傀当人看的,虽然钟昂之是傀儡不需要睡觉,但是相处久了,总带着些感情,况且制作钟昂之这个傀儡的时候,费谦就在傀儡身上加以改善,为了更加逼真,锻化自己的傀术操控力,渡给了他一口气,嗯他自己的气,分给了他两滴精血,一滴是血肉,一滴是脉络,更加像真人。所以他理应应该要被像个正常人一样对待。
陶然既然加入了他们的缚灵处,当然也有了自己的一个住的地方,费谦给他安排在他自己的对面。
后来他还想让陶然跟他挤挤呢,但糟了一顿暴打。
在二楼最角落最靠里的一间屋子,门总是永远关着的,挑选房间的时候陶然还好奇过,但是后来听费谦说那是极尽空间的时候,他问:“什么极尽空间?”
费谦回答他说,如果缚灵处遇到了大点的灾难,就能躲进那里去,那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个容器,坚硬无比的容器,费谦和楚尘联手在外面布了一个法阵。
费谦前脚进了极尽空间,后面就跟来了楚尘。
他瞥了一眼,没说什么,只是自顾自找到了空间里唯一有形体的沙发上。
极尽空间里一切都可以操控,只要灵力达到,就能变幻出有形体的东西来。
费谦一进来极尽空间里的物像就开始变换,本来推门之前看见的是一个规整的卧室,看起来和其他卧室并无异样,但是走进去之后画面就开始变得扭曲,地面往上方走,天花板却是倒在了原本的地面上,然后原本有的桌子柜子床什么的像是一张画,然后似乎画不太被画它的主人满意,主人把画撕下来团成团,在团的过程中,画被破坏,被拧皱,被绞成一团,这个房间里除了一张沙发,其它原本存在的就沦落成失败的画一样被绞的一团皱巴巴的,它却又跟画不一样,那些物体比画绞得还要很,最后竟散成碎片像烟花炸开铺满所有能铺的空间,就连一扇窗户外的景色也随之变化,并没有太大区别,本身外面的天是黑的,但是推门进去却又是白的,现在却又变成了黑夜,因为一片漆黑,只有沙发那边打下来的光照在人身上形成晃影。
费谦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刚想点上抽上两口,突然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而捏在手中发呆看了几眼,这才点上抽了两口。
楚尘看着他这个多余的动作,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地问:“你怎么想到把他留下来?”
“他”指的是俞行行。
之前俞行行来找费谦说的就是这个事儿,他要留在分区里。
费谦把烟拿在手里,阖眼,过了一会儿才睁开:“我也不太知道。”
楚尘默默看着他,眼里是询问的意思。
费谦顿一下,接着才道:“我对他有印象,但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就是觉得熟悉,有点像,故人。对,故人。”费谦手背捂着自己一双眼睛,嘴里喃喃着。
楚尘手猛一颤,随自镇定下来,若无其事又问:“那你呢?”
前言不搭后语,莫名其妙。
费谦却说:“我觉得我缺失过记忆。”话说得又轻又缓,似乎陷入某种癔症。
楚尘淡漠无波的眼神有了一丝让人看不懂的情绪,他道:“缺失过记忆?”
不仅缺失过记忆,忘记了一些人,还弄丢了某个人。
费谦双腿交叠,有大佬气场,他把烟捻在指间,巫自陷入某种怀念里。
楼下两人在等费谦和楚尘出来,没等到他们出来,反倒把程衍等回来了。
程衍进门就是一顿骂骂咧咧,嘴里一直嘟嘟囔囔个不停,可能是什么事把他气到了,程衍整个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整个人状若疯癫。
陶然问他怎么了,程衍也不说,看见陶然只会更加委屈,抱着陶然一会儿喊“师父”一会喊“师父”的,陶然简直拿他没办法。
俞行行很有自觉自己已然加入分区的思想,他看也不看刚出任务回来的程衍,公然挑战费谦是这栋别墅主人的权威,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视线里他才转回注意力。
程衍松开陶然:“你来干什么?”全身上下不无警惕,因为费谦是他师父,他师父对总区的人脾性不太好,他也跟着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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