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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39章


“师—兄?”陶燃突然从后方蹿出来,歪着一颗头,懵懂的眼无辜又天真地看着费谦。

        “如何?”费谦感觉自己心底像是被小猫的爪子轻轻挠了两下,脚下的步子却一点不受影响,他笑意盈盈地看着要挡住他去路的少年不,青年。

        “快意极了,”陶燃心底发出一阵轻快地喟叹,“师兄看我束冠如何?”

        及到此,费谦果然停下来端目扫视着陶燃,频频点头,面带笑意说道:“好一个有匪君子,充耳琇莹,会弁如星的翩翩公子。”

        只见长相略显秀气温润的青年皱起了好看的眉头,一副陷入苦恼思索的样子,费谦就那么静静观摩着他,半晌后,青年抬起头疑惑不解道:“何意?夸我美的意思吗?”

        费谦听后更是扩大了脸上的笑意,他抬手触摸青年颊边,惹得青年好不快,频频躲闪,见避之不及,索性站好不动了,让他师兄摸个够。

        费谦:“是,夸你,夸你美,小美人要不要讨一个亲亲呢?”

        “那师兄亲亲?”不等人回答便附身而上,陶燃惊觉,下意识往后稍退一小步,哪知师兄已经捞住他,动也动不得,力道大得很,他惊慌看着师兄面前愈发放大的脸,心想,师兄要对我亲亲,我做什么要怕师兄?于是他便放松身体,对着他面前最爱的大师兄全身敞开,迎下师兄温热却炽热急促的吻。

        中间或许咂摸出几下口里的水啧声,间或几声乖巧难耐地嘤咛。

        眼眶渐渐蓄满水花,眼前模糊了师兄的脸,眼角淌下一滴泪,呼吸急促时,陶燃在脑子里混沌地想,师兄这次吻他怎如此长时间,都要呼吸不过来了,都要喘不上气了,如果如果再久下去,我就会我就会死了,师兄师兄,我的师兄

        轻拽衣袖袍摆的手渐渐收紧,抓的费谦衣衫已经从伸展成一片褶皱,他的手骨节都泛起了白。

        他被迫仰起脖颈,细腻的肌肤触上去引起怀里的人儿一阵颤栗,费谦心里满意极了。

        分开时,两人中间还黏连着一根银丝,陶燃看到,热浪席卷了他全身,绯红从嫩白脖颈爬满整张脸,好不知羞,陶燃一下子背过身微弯下腰双手覆严实自己的脸。

        费谦心知自家师弟已然害羞,脸上笑意盈盈,却故作不知在他身后道:“怎么了这是?”

        也不回答。

        费谦心里又静等一会儿还是不见人转过身来,依旧是那副背身捂脸的样子。师弟容易害羞,自己不该这么逗他。

        想着便上前一步伸一只手搭在陶燃肩上,另一只手抓住师弟的另半边肩,把人从地上拖起来翻转过身,看到师弟还是两只手搭在脸上十分无奈。

        他伸手拂去陶燃掩盖着脸的双手,一张铺满泪水的花脸便就那么映入了眼帘。

        费谦调笑他道:“怎么了?怎么哭了?”边还用手把他脸上的泪水擦掉。

        陶燃也不说话,在旁边要急死师兄,接着费谦怀里便塞了一个温暖的躯体进来,陶燃伸手抱紧了他。

        把头埋在师兄颈窝里,边哭诉边指责道:“我要死了,师兄还只顾亲我,你只顾你舒坦,不顾我,我都要死了”

        从断断续续的话里,费谦倒是听懂了,心里十分好笑。

        “怎会?师弟会一生平安,陪师兄我度过数不尽的风华流年。”费谦调笑着他道。

        “才不会。”陶燃嘴里嗫嚅着。

        “哦?”费谦挑起一边的眉毛,故作道:“不陪我一辈子?那我去找别的师弟好了,你不陪师兄我,那就让小五小六小七他们了。”

        说着就要走。

        陶燃一急,就拽住他袖子:“不要,师兄,别”

        声音里的轻颤像一只失去了母鹿的小鹿,好不可怜。

        费谦在他上方低低调笑起来。

        陶燃稍一停便就听到上方传来的低声笑意,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他气恼间便不分上下地抬脚一脚踩在了费谦脚上。

        引得费谦一阵嘶声哈气。

        费谦:“高兴了?”他调笑似地看着前方青年。

        青年转身,大概是还沉浸在刚才被师兄搂抱亲吻一事上,太阳都要落下山了,脸色还是绯红的。

        他害羞地站在原地等师兄快步跟上来,气恼又忸怩着。

        “不哭了?”费谦接连不断逗笑。

        被追问得烦了,陶燃一脸恼怒,狠狠瞪向自家师兄。

        费谦丝毫不在意陶燃怨怼的眼神,竟自走着,走到陶燃身边时,在陶燃猝不及防中把人捞进怀里像带着一只大型布偶。

        费谦:“小美人美得很!净爱臭美!”说着又往陶燃脑门上一敲。

        陶燃捂着头,一脸被打疼了的样子,与师兄争执了好一会儿,才从师兄嘴里撬出来一句说他美。

        兜转几十年,在后山梨花树下,两个昳丽身影在梨花树下相拥而立。

        那是费谦出任务回来的一天。

        他刚回到山上拜见过那个冷漠如霜的男人便急匆匆的赶来梨花树下与少年相见。

        不出所料的,费谦远远就看到了树下那个迎风而立的少年。

        消瘦了,也显憔悴了,一别几年,青年身量已初长成。

        一袖青衣与梨花的白相得益彰。

        费谦心里的喜欢似乎要抑不住,要沸腾出来,他已经等不及要把人拥在怀里,揉碎在怀里了,身影如火焰一般蹿越,转瞬来到陶燃面前,然后高兴地把人揽在怀里,无以明说的喜欢把人抱在怀里转了一圈又一圈。

        那一个略带寒冷的仲春为他们弹奏了一曲欢快洒脱的曲调。

        “师兄,我好想你啊!这都过去数年了,你才舍得回来,还以为你要把我忘了呢。”陶燃缩在他师兄的怀里撒娇道。

        “怎会?师弟这么乖,我可舍不得忘记师弟,想见都还来不及。”费谦揽着他最心疼的师弟一起憩在梨花树下,低眼就能看见侧躺在腿上的少年的半边脸。

        陶燃把脸埋在费谦的腰腹处,双手环抱他腰,两肩轻轻抖动着。

        费谦猜想,大概是念得紧了,哭了。

        “可是师兄,我想见你的时候都没办法看见你,我去找师父,师父说来说去始终都不让我去找你。”

        “嗯?找我?”

        “是啊,有次偷溜下山,还没到山腰,就被师父抓回去了。”

        “那是师父担心你,怕你被坏人拐走。”

        “你会吗?”

        “”费谦一噎,不知道该怎么把话接下去了。

        “于是我就每天站在树下等你,等啊等,等啊等,太阳都落山了,树叶黄了又白,白了又绿,师弟都要从你肩头长至同你一样高了,你还不回来”

        费谦沉默不语。

        “师兄,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语气含嗔怨。

        “好了好了,那师兄再给你一个亲亲好不好?”说完便不等青年回答说一声同意便俯身吻上了青年的嘴唇。

        青年反应不及时,眼前落下一片阴影,等沉浸其中时,他便头微仰,一只手抓住了费谦胸前的衣襟,勾勒出细长玉颈,胸前的衣襟也被他揉乱了。

        两人相憩,片片梨花洒落在两人身上,在一望无垠的满山雪白添加了动人又辉煌的色彩。

        “师兄定是不爱我了,才会这般对我冷淡。”陶燃看费谦毫无反应,心里不由有些着急。

        费谦:“”

        这么一直滞留在广场上也不叫个事儿,而这个时候广场上人渐次多了起来,地上呻|吟不断的那些人也都陆续站了起来,一脸茫然不明所以地互看着对方,好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那些在开始见到陈媛就逃窜的人似乎后知后觉地以为是看错了,或者拍什么视频小电影弄出来的效果,他们自我安慰一阵舒坦,大摇大摆地从某条不知名小道冒了出来。

        有些人还以好奇之心向这边探头探尾,以期听到什么消息或者遇见什么只有在电视电影屏幕上才能出现的人,然而,他们瞅了半天,想必是没见着什么新鲜有趣的,才一声叹息摇着头甩尾走了。

        而先前发生过的完全被抛之脑后,只有极少数人应该是吓破了胆,急匆匆回家了。

        在外面处理这些非常事情总归影响不好,程衍背着被陈媛重伤的蒋东升,费谦则无奈地看了一眼大眼睛闪汪汪盯着他的陶燃。

        心里感叹:

        真是造孽!

        回到缚灵处,费谦对陶然使用的催音秘术用了一次再用第二次就是炉火纯青了,但是后遗症也很大。

        陶然这次的后遗症跟先前的不太一样,癔症好像更大了,他变得“痴痴呆呆”,带回到缚灵处安排好陶燃以后,陶燃像个粘糕似的,时刻粘在费谦身上,费谦去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去,连去卫生间撒尿人都要跟在后头。

        费谦走在前面,急转直下,突然停了,后面粘糕似的跟着的陶燃不期然的一头撞在费谦后背上,踉跄着往后倒退了两步,捂着额头一脸吃痛相。

        其实一点都不疼,你这么做样子是给他看的吗?费谦转过身看到“粘糕”瞬间黑了脸,同时心里又十分愤恨加无奈。

        他上下扫量陶燃,面无表情脸说:“您也要去洗手间吗?”

        他这么说,看着陶燃抬起脸手还没放下用懵懂的表情注视着略高一点的他,听见他说:“嗯?什么洗手间?还有,师兄不应该如此称呼我,‘您’是敬称,师兄理应于我年长,又抚养我长大,你是我的师兄,我合该称你为‘您’,但是谁叫你跟我关系亲密呢,称呼不称呼都无所谓。”

        费谦:“”那你倒是说说啥亲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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