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乖
与此同时，在一拥挤的电车上，天使抓着扶手，双眼放空。电车上的人越来越多，小小的天使被挤来挤去。
一个踉跄，天使跌进了一个人的怀里。抬头，湖蓝色的眼睛亮了亮，伸手紧紧的搂住那人的腰身。
“你怎么会在这里？”天使软着声音，甜腻的声音瞬间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来人把天使搂的更紧了些。天使眨巴着眼睛，下巴抵着德斯的腹部。
“我不在这，怎么保护我的十三呢？”德斯知道天使想用自己当诱饵，但他一想到有陌生的男人色眯眯的盯着自家宝贝，心里的火便压不住。
天使心里一暖，眼眸一弯，笑得格外好看，“十三最爱你了！”天使轻声说道。
德斯抿嘴笑，随后也轻声回了一句：“十四也最爱十三了！”
两人相视而笑，眼神的交流中充满了暧昧。不知过了多久，天使眼底的笑消失了，表情也冷了下来。
德斯回头，他看到一个男人正对着一个女学生图谋不轨，低头再看天使，他在天使的眼中看到了怒火。私下手指一勾，那位男子突然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径直向最后一节无人的车厢走去。
天使看德斯，德斯冲她微微一笑，明白了德斯的举动，天使也回之以微笑，又忽然转而严肃起来，又有几人向最后的车厢走去。
“去吧，我待会儿去找你。”德斯目送天使，转而目光沉了下去。
天使来到最后一节车厢，几人跪着，额头紧贴着地板。这是古时奴隶该行的礼。
天使来到一名男子的面前，伸手抬起他的下巴，让对方看着自己。
“汝可知是犯了什么罪？”
男子有些懵，他先是不受控制地来到了这里，接着又有一个小女孩问他知道犯了什么罪，他怎么会知道呢？
“不知道是吧。”天使伸手揪起他的衣领，抬脚，一脚将男子踹飞了几米。
这一脚瞬间惊住了剩下的几个人，他们悄悄的回头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男人，缩了缩身子，同时抖得更厉害了。
身后的男人奄奄一息，天使的那一脚，使他吐了不少血。
“好看吗？真正的恐吓要见血，不见血，永远学不乖！”天使的语气严肃，见剩下的人都不敢回答，声线柔和了些，“现在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天使眉间的印记泛着红光，湖蓝色的眸子仿佛结了冰霜。
“知道！我们知道错了！”
“饶了我们吧！”
几人嘴上不停的求饶，疯了似的向天使猛磕几个头，地板上逐渐留下了淡淡血迹。
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天使，天使的眼底闪过一抹红光，唇角勾起，再看向几人的眼神变了。
“既然知道错了，那么，是什么错呢？”天使歪头，眯起眼睛狠狠的说道。
几人闭上嘴了，他们不过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想让吾饶恕尔等，这么好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轮到尔等？饶恕？吾便不是杀戮天使！”
这话是没得商量，几人再看向天使，对上那双湖蓝色的眼睛时，几人不约而同地失神。加百列说过，凡人看到杀戮天使的眼睛，是会死的。
天使转身，离开了这节车厢。拉开门，再关上，自己已然是进了某人的怀里。天使抬头，德斯永远温柔的笑映入眼帘。
“处理好了吗？”德斯弯下腰将天使抱起，天使顺势搂住德斯的脖子，冲他咧嘴一笑，“这就处理好了。”
话音刚落，瞥向门后的余光闪过一丝杀意，德斯很是轻易就嗅到了天使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戮气息。
“十三······”德斯低声呢喃了一句，转头看向旁边车厢里的乘客，已经有人承受不住天使的杀戮气息，开始产生幻觉了。
“啊！抱歉！”天使立刻收起她外溢出来的气息。虽说这种杀戮气息对德斯造成不了什么影响，但会是凡人产生幻觉，最后在幻想中死去。
天使抱着德斯，“吧唧”一口亲在了德斯的脸上。可能是情绪上来了，天使忍不住伸手捧着德斯的脸多亲了几口，脸颊，眼角，唇角，最后是薄唇。而德斯则是在享受着天使行动的爱意。
电车停了，天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糯米牙，“十四，我们走吧！”
“好。”德斯又看了一眼被染红的车箱，车门打开，德斯迈着长腿，抱着天使离开了犯罪现场。
天使不回头，却已听到身后人们的尖叫，感受到恐惧的肆意。她笑，她开心的笑了起来，并且留下了一个诅咒。
两人回到别墅，却发现有客人恭候多时了。
天使被德斯放了下来，来到客厅，看到散落在茶几、沙发旁的零食点心，天使呆愣。
“回来了，十三。”
“丘比特！”天使扑了上去，“你还我零食！”
“小气鬼，吃你点零食怎么了！”
两人瞬间就打了起来，看得管家一时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帮谁才好。
“零食吃完了，待会儿我再让人送些你爱吃的过来。”德斯上前把天使抱了起来，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擦伤，“小心伤到。”
丘比特在一旁看得好生羡慕，他酸了。虽说他是爱情小天使，和月老一样牵线无数，甚至有些天使和死神的爱情都是自己的功劳，唯独眼前这对。
“你来做什么？有事就快说！”天使和丘比特就是一对小冤家，之前就总是给天使介绍对象，但没有一个合心意，接着天使就被安排进了培训基地，遇到了德斯。
“别那么凶嘛！”丘比特扁扁嘴，随后又露出了十分严肃的表情。“正事是真有，但具体情况加百列大人最为清楚。”丘比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钟，“差不多该到这儿了。”
管家一听还有客人，立刻命厨房做了曲奇饼干，又亲自泡了红茶。天使与德斯住所的管家并非天界的天使或是死神，而是德斯在魍魉森林救下的一只狐狸。狐狸是难得一遇的九尾狐，跟了德斯几百年，如今化作人形，也有九尾。
伺候天使的曼珠和沙华是天使在黄泉边偶遇的花灵，曼珠沙华这种花从来都是花叶永不相见，化作人形却是姐妹二人。
加百列已经到了，由家仆领着去了花园。
因为刚才在电车上天使耗了一些杀戮气息，再加上丘比特把天使的零食吃光了，对于新鲜出炉的曲奇饼干，天使是一口一个，只顾着吃起来了。
“什么正事？”德斯为天使倒了一杯红茶，转而看向举止优雅的加百列。
说到正事，吃的正起劲的天使和丘比特都停了下来，认真了起来。
“有天使报，在人界检测到了堕天使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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