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折迎祭司的忽悠
君王令?
上官烬祈见过贺兰凝谙有这物件,楚相提起此物时颇有深意,让他隐约想到了什么,眉间的愁绪少了几分。
“晚辈没有君王令,不过这并不妨碍晋国公府与楚相侍奉一个主子。”
楚相眸子含笑,意味深长的抚须道:“何以见得你我共侍一主?”
“这天下是贺兰氏的天下,何来二主?楚相若是与我敌对,便不会亲自前来见晚辈。”
楚相没有反驳,眼前的少年郎虽说像极了晋国公,却又有几分不同,那股子文臣气势,让他颇为欣赏。
“你父亲呢?有些事太过凶险,你年纪轻轻,还是不要参与为好。”
这些个忠于宋诚帝的臣子,一个个神神秘秘的,上官烬祈可不愿被人看轻了去。
“父亲远在边关,晚辈也可为凉宋尽力。”
“你有心了,但晋国公怕是不会允你涉险。”
“皇族危难,晚辈亦是寝食难安。”
京城不缺纨绔子弟,楚相见了上官烬祈,便希望他这般忠于贺兰氏的官家子弟能多一些。
“在边关几年,你应是经历了不少,算着时日,你应是今年年底与你父亲一道回京,怎的年初便独自归程?”
原本的计划不该是如此,有了不少出入。
上官烬祈未有隐瞒,很是坦然的说道:“京中有晚辈在意的女子,容家宫乱时,晚辈正巧去了边关,知她生了变故被困一室,已是坐立难安,耽搁三年,晚辈只觉愧疚,而今回城,自是想护她无忧。”
将心悦坦言,楚相顿时想起他年轻那会的事,年少时的喜欢,未有他意,这般一心一意的欢喜,自是难得可贵。
“你今日所来,可是为了那姑娘?”
楚相不用猜也知上官烬祈说的是谁,这晋小公爷平日里也就只绕着九公主转。
“晚辈想……为她寻回昔日的家。”
上官烬祈语气坚定,即便知道此事难度颇大,他也未有犹豫之意。
楚相微不可查的笑了笑,他大概猜到了君王令的所在,只是如今还差的便是与容家抗衡的兵权。
“与容家相搏,晋国公府是最重要的一环,你在边关之事,我也听说了一些,你对你父亲多有误会,凉宋大臣谁都有叛主的可能,唯有他不会,你心性不定,还需历练历练。”
上官烬祈眸子闪动,随即淡淡笑了笑,此时他自是明白了父亲的苦心,晋国公守在边关,非是惧死,而是为了麻痹容家,让他有时日扩充兵马,这三年亦是帮蒙狮国平了乱,那位女帝登基,自是感激凉宋,日后也会助晋国公一臂之力。
上官烬祈只叹自己看不明真相,又或是晋国公演的太真,让他误以为晋国公真的向容家称了臣。
“楚相说的极是,晚辈也该多学学,只不过晚辈有一事不明,宋诚帝既知容家要反,为何不早做打算?”
上官烬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许是年少,便也不知帝王谋略中的隐忍是何意。
“熙元十三年,陛下召集了你父亲与昭阳侯,议的是国运之事,文臣以我为首,亦在其中,那时容家占凉宋七成兵马,陛下未有胜算,即便是死拼也是败局,所以便只能营造帝弱之象,允你父亲去边关,明说是边关不稳,实则是为了保存实力,待壮大之后,再回京城。”
上官烬祈恍然大悟,难怪这些年晋国公行动诡异,父亲隐忍,他反而误会他叛主。
宋诚帝生不逢时,恰巧他在位时容家反了,以退为进之法,虽凶险了一些,却也是唯一的法子。
宋诚帝将君王令交于九公主,亦是计中的一环,容家权势滔天,非是贺兰皇室能敌的,只能等待时机。
上官烬祈将一切相连,展颜笑了笑,这些年聚势,他们的胜算已不是当初的零数。
“多谢楚相解惑,晚辈明白了父亲的苦心。”
“明白就好,日后有空多来府上坐坐,既是邻居,也无需客气。”
楚阿姿一听这话,便不乐意了。
“爷爷,他不走正门,下次又吓我怎么办?”楚阿姿是个记仇的,谁让上官烬祈方才吓唬她。
“阿姿还小,以后便明白了,他若是从正门进来,我们会有麻烦。”
楚阿姿小小年纪哪里听的明白,不过她一向听爷爷的话,便也没在多言。
上官烬祈心事良多,顾虑的东西说不清明,他很是在意花折迎办事的成效,要骗过容家绝非易事,这时候花折迎正在容家门前寻着机会,容尚书以前见过她一次,若是在府前寻得她的踪迹,一定不会视而不见。
能预言天下时局的大祭司,走到哪都是吃香的。
商止因是晋国公府的人,不便在容尚书府前走动,隐于暗处,以便保护花折迎。
花折迎来的很不凑巧,因容太后在府中的缘故,众人皆要相陪,怕是不会出府,花折迎在尚书府前晃了许久,等不急了,便去扣门。
扣门声一阵接着一阵。
门房骂骂咧咧的出现,他仗着容尚书的势,也不怕谁。
“谁啊!不知道尚书府今日不见客吗?”府门开了一条缝,门房斜眼盯着花折迎。
“没事就快滚!穿的像个叫花子,可别污了尚书府的门槛。”
门房尚且如此,这主人家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过是蒙狮国的服饰有些不同,怎的就成了叫花子,花折迎从未被如此对待过,却也是不惧的,只是不悦多了几分。
“唤你家主子出来见客,若是迟了,坏了事,可不是你能担待起的。”
见花折迎有着莫名的底气,尚书府的门房隐隐有几分怯意,京中都知容尚书不好惹,敢上门如此说话的更是无人有这胆子。
“你……先等着,我去请我家老爷。”
许是大祭司一贯的气势将门房给唬住了,他一路小跑着去了后院,容太后与容家人正话着家常,门房压低了身子候在门外。
“老爷,外头来了一位姑娘,说是让您去见客,瞧见不像是一般人。”
客尚书不悦的扫了门房一眼,“尚书府的规矩,你难道还不懂,今日不见客,任谁来了都不见。”
见容尚书有了怒意,门房哪敢多言,转头却见花折迎出现在身后。
她一路跟在身后,门房竟也没有发现。
门房吓的赶忙跪下,他身为尚书府门房,让外人闯了进来,容尚书怎会饶过他。
“老爷,是小的没看好门,让人跟了进来,还望老爷从轻处罚。”
花折迎直接跃过门房,走入房中,故作深成的开口道:“容树呈何在?府中可有此人?”
客尚书的名号,花折迎这般直言,让众人变了脸色,容太后冷眸扫了过来。
“兄长的名号,也是你能唤的,这嘴不知规矩,便也不必要了,来人!”
容太后唤来侍卫,容尚书赶忙拦在了前面。
“妹妹不可,这姑娘应是蒙狮国的大祭司,莫要因了误会结下仇怨。”
“大祭司?一个小姑娘?兄长可是认错了人?”
容太后虽然跋扈,但是对自己不知的神秘力量却是好奇的。
“不会有错,我偶然间见过她一次,就是此人无疑,她十二三岁时的预言,如今皆已应验,今日来府上一定别有用意。”
容家人对花折迎充满了好奇。
“我便是你要寻的人,不知大祭司远道而来是何意?”
“令尊生前与大祭司一族有恩,你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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