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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的月亮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花瓶里插着一束含苞待放的玫瑰,窗上挂着薄纱窗帘,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

        家具都很久,是用胡桃木做的,有一张长沙发,弓形的木靠背很大,上面蜷缩着一个戴着白色帽子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五个人在摩天轮前的合影,戴着金丝眼镜框的青年站在中间,眉眼柔和地看着镜头,他的左侧是一个橘发少年,即使戴着帽子,也不能掩盖他身高最矮的事实;

        青年的右侧是一位黑发少年,手上缠着绷带,在拍照的瞬间伸手揽住了青年,脸上挂着得逞的微笑;

        在照片最边缘的两侧,有着一黑一白的两个小孩。头发渐变的孩子一脸崇拜地望向身旁的黑发少年,微微泛红地脸颊透露着他的羞涩;白发的少年爽朗地笑着,身后黑色的皮带翘上了天。

        戴着白色帽子的年轻人轻轻抚摸着照片,指尖在中间之人的脸上停留,眼神格外柔和:“找到你了,我的路那。”

        沙发旁放着一张椭圆形的桌子,桌子上摆着一面银镜。

        镜子里的年轻人纤细而孱弱,苍白脸上镶嵌着一双宛如红宝石般的眼瞳,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部,身形单薄地仿佛被一阵风就能吹倒。

        看起来是一个柔弱而无骨的美人。

        “不在我的身边,也过得那么好吗?”费奥多尔轻声呢喃:“你是不是早就把我忘了,阿言。”

        费奥多尔依旧在温柔地笑着,随后他抬起手,将照片丢入了脚边的火盆,火焰肆意地吞噬着,顷刻间,照片灰飞烟灭。

        横滨。

        池泽言正在中原中也推荐的机车店挑选着机车。

        立海大附属高中已经开学,中岛敦和芥川龙之介都顺利入学,在学长切原赤也的推荐下,他们两人也加入了网球部,势必要再创中原前辈的辉煌,带领立海大网球部拿下全国冠军。

        立海大的六连霸,毫无死角!

        由于池泽言的家离立海大距离较远,作为一名乖巧懂事的弟弟,中岛敦从不给兄长添麻烦,绝不打扰兄长睡觉。

        每天早上悄悄出门,变成老虎去接芥川龙之介,然后芥川龙之介就坐在中岛大猫的背上,搭乘敦敦虎牌交通工具,愉快地奔向学校。

        一人一虎这样跑了一个多月,池泽言才发现,他心疼地抬起大老虎那掉毛严重的爪子,撸了撸,啊,手感都没以前好了,他家大猫跑秃了!

        虽说自家孩子可以流畅地控制自己异能的切换,这一点让池泽言很高兴,但是作为一个喜欢赖在大老虎肚皮上打盹儿的喜爱动物人士,池泽言出奇地愤怒了。

        他把太宰治叫来严词厉色地控诉了一顿,自责自己的疏忽和指责他作为家长的不合格。太宰治笑眯眯地宽慰了池泽言一番,承诺自己会解决这件事,让池泽言放下心,回去就和芥川龙之介好好地谈了一下。

        从此,芥川龙之介走上了每天倔强地用罗生门撑着地,艰难挪向学校的道路。

        其速度之慢,造型之独特,让中岛敦叹为观止。

        为了等暴躁拒绝他帮助的芥芥,中岛敦有很多次上学都不得不迟到。

        虽然立海大的风纪委员早已不是那个气势强大的黑脸真田弦一郎,但还是给迟到的两人留下了深刻的映象。

        等池泽言再次发现时,中岛敦已经为了按时到达学校,每天凌晨四点就从家出发了。

        搞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池泽言无语凝噎,望着自家大老虎失去光泽的皮毛,他拨通了中原中也的电话。

        至于太宰治?不提也罢!果然不能把这样的问题交给不会带孩子的人处理!

        最终池泽言精心挑选了一黑一白两辆机车。

        黑的就给敦敦骑,白的配芥芥,这样可以形成强烈的色彩感,就算两人在光线昏暗的地方骑车,也不会因为自身和车子颜色过于完美融和,造成机车自己奔跑的幻象,吓到无辜的路人。

        【宿主,我在横滨检测到了费佳的踪迹。】

        正在池泽言付款的时候,系统的声音冷不丁地在他脑海里响起。

        池泽言拿着卡的手一顿,接着若无其事地在账单上签字:“问题不大,我们像上次一样躲起来就好。统子,把我的所有资料进行三层加密。”

        【在发现费佳的第一时间,我就处理完毕了,不过费佳的黑客技术又进步,他可能会发现我的入侵痕迹。】系统的声音有些沮丧,身为一个人工智能,它居然搞不定人类黑客,可恶!

        “费佳本来就是个天才,被发现也没什么,只要不正面对上,不会有事的。”池泽言打了一个电话给织田作之助,让对方来接他。

        自从游乐园那一晚过去后,太宰治迅速拉近了和池泽言的关系,为了不让黑发少年失望,池泽言熬夜看完了与两人相关的所有资料,顺带也了解了一下织田作之助其人。

        既然森鸥外看织田作之助空有天赋却在底层当咸鱼不爽,那么池泽言就把织田作之助带在身边当保镖,正好他大病初愈后,各项身体机能大幅下降,森鸥外欣然同意。

        这样还能顺便给织田作之助加点工资,方便他负担五个孩子的赡养费用。

        平常织田作之助就给池泽言开开车,出任务时就跟在池泽言身边,主要负责在危险发生前将池泽言捞出来,也不用杀人,对此,织田作之助很满意,甚至因为成了池泽言的保镖,他多了很多空闲的时间写作。

        【宿主,要不我们还是跑吧,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我有一股不详的预感。】系统皱起了眉头,继续劝着池泽言。

        “那太宰和中也怎么办?”池泽言垂眸:“中也那边还好说,可依太宰那个性子,一定会觉得我抛弃了他。本来我就没有和他有关的记忆,再这样一走了之,他会恨我的,统子。”

        【太宰治身上已经没有我们需要的气运值了,他恨不恨宿主,又有什么关系?】系统大叫起来:

        【如果被费佳逮到,他会杀了你!】

        “太宰在这里,他的智谋不比费佳差,统子,对他有点信心。”池泽言依旧是那番无所谓的态度,他真心实意地相信着太宰治,觉得黑发少年可以牵扯住费佳。

        【我不是对太宰治没有信心,我是对你!宿主,你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了费佳吗?】

        系统的问题让池泽言沉默了,杀了费佳,他做得到吗?

        恰巧这时,汽车的喇叭声在店外响起,池泽言推门出去,一眼就看到了太宰治。

        今天的太宰治和平时不太一样,浑身萦绕着一股黑气,虽然在笑着,池泽言还是明显感觉到了对方身上的黑暗和血腥。

        池泽言一愣,随即心中一凛,他不动声色地走到驾驶座旁,敲了敲车窗:“下来,我来开车。”

        “不要!”太宰治古怪地微微一笑:“我的驾驶技术很好,池泽。”

        “那我自己走回去。”说罢,池泽言转身就走,他迈出第三步的时候,身后响起了打开车门的声音。

        太宰治沮丧地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勾住了池泽言的衣角:“别走,池泽~”

        “织田作呢?”池泽言逐渐习惯了太宰治的叫法。

        太宰治把池泽言拉回车子边,自己不情不愿地上了副驾驶:“我跟他说想和你谈点事,织田作就把车给我了。”

        “池泽,你真过分。”太宰治自己系好了安全带,委屈地抱怨道:“你料定我一定会让着你。”

        池泽言上车后微微侧身,替太宰治理了理额前的碎发:“你心情不好,开车容易出事。”

        太宰治并没有被池泽言哄到,他的眼睛忽然又闪出原先那种不信任的神情,拉高了声音:“池泽,你知道魔人吗?”

        池泽言的神情一滞,脑海里的警报瞬间拉紧,他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用着一种随意的语气问道:“怎么了?魔人给你添麻烦了吗?”

        他听中原中也说过,森鸥外这久让他和太宰治对付一个突然出现的异能组织,看来太宰治察觉到了什么。

        太宰治冷冷一笑,他抬起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上面是池泽言和费佳。

        费佳一脸嫌弃地看着旁边的笨蛋,池泽言全然不觉,搂着费佳傻傻地笑着,照片的背面写着五个字——阿言和费佳。

        池泽言接过了照片,怀念地在照片上摩挲着:“你在哪儿找到的?”

        “那个异能组织的据点。”太宰治闷闷不乐,只要一回想到当时的情景,无限憎恶的心情就压紧和折磨着他的心。

        攻下那个据点后,中原中也一边指挥着下属进行战后搜查,一边清点着损失,而太宰治则无聊地在现场乱转。

        他跑到了一间还没被搜索过的房间,里面放着几台电脑,全都开不了机,杂乱的电线旁放着陈旧的玻璃瓶,上面插着一支玫瑰。

        太宰治瞬间眯起了眼,因为池泽言喜爱玫瑰的缘故,太宰治对这种花十分敏感,他的心里升起了一股不好的预感,隐隐约约中,他觉得这件事和池泽言有关。

        他走上前,弯腰拿起了玻璃瓶,下面盖着一张照片,照片的一角,压着一枚戒指。

        太宰治的眼神凝固了,他拿起了那枚银戒,戒指的内侧刻着一串俄语——Лyha。

        路那?月亮?

        太宰治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他在池泽言的脖子上,看到过同样款式的银戒。

        太宰治朝前稍稍倾身,伸手将池泽言垂下的发丝轻轻挽在耳后,修长的手指勾起了池泽言的下巴,指腹轻轻擦过对方的脸颊,温热的呼吸洒向池泽言的耳畔,尾音上扬:

        “戒指是怎么回事?池泽。”

        他的手伸向了池泽言的锁骨,青年的体温过于冰凉,此时他们的距离十分之近,明明按照现在的姿势,池泽言处于略高的位置,但太宰治的动作,却把池泽言完完全全压在了下风。

        太宰治的脸颊缓缓向池泽言的领口凑近,从他的角度,恰好能够窥见里面若隐若现的线条。

        他盯着对方锁骨处的银戒,压低了声音,携着几分挑逗和几分深情,像是诱人的甜品,邀请着池泽言品味:

        “他叫你阿言,而我只能叫你池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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