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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第84章


这场红雨一直持续了一天一夜。

        云蒸也在床上躺了这么久,不仅是发热,她恹恹地躺在床上,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来,哪怕阿初努力地在她面前逗趣。

        岑汀本想让她在这里多休息几日,云蒸却执意不肯,本就因为红雨耽搁行程了,现在如果再因为她久滞更加得不偿失。

        岑汀只好应了她。

        收拾好行李,一辆路虎很快在市郊疾驰而过,低调地离开没有引起丧尸们的注意。

        但这些都逃不过有心之人的打探,曾少珲看望过精神有些失常的崔简溪,疲惫地进入程家的别墅。

        他的未婚妻程舒怡立在窗边,手上举着一封信,她的目光却遥遥地望向窗外。

        “舒怡,你在看什么?”

        思绪被打断,程舒怡很快面色淡然地转身,“没什么,都是小事。对了,你妹妹好些了吗?”

        曾少珲拧着眉心的手放下,那一瞬间,他竟然觉得未婚妻看着自己眼神有几分讽刺,他仔细看过去,却发现她依然是那副淡然的模样。

        一定是太累了,出现幻觉了。曾少珲失笑一声,也将先前对信件的疑惑抛到脑后。

        “爸今天问我们对新房还有什么意见吗?如果没有,他就让人按照图纸上的设计准备了……”想到这样一份大的家业和美人就要落入自己掌心,眼下还未能修炼出过人城府的曾少珲眉间隐有得意。

        程舒怡压下心头的吐意,终于不耐烦起来,但她依然是程家完美的大小姐,颔首:“你做主就是了,我没有意见,少珲,我还有基地的事没处理完,不用等我一起用午饭了。”

        女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曾少珲目送她离开,脸上的笑意也淡去。

        确认她走远后,男人挥手砸了桌上的青瓷茶具,翻涌而上的妒意显露无疑。

        他知道自从那天从图书馆回来后,程父担心女儿的身体撑不住有意为她择一个良婿辅助她继承家业,这样即便有一天老爷子撑不住了,他的掌上明珠也能恣意顺心地活下去,也可少花些心思在基地的事物上。

        他总是担心这些事过多的耗费了女儿的心神,这才让她的身体迟迟无法康健。做父亲的只希望女儿活得好好的。

        想到这儿,曾少珲嘴角讽刺地一笑,因为她心中属意的人选绝无可能答应,自己便成了她的退而求其次。

        多么讽刺。

        他即将从婚礼中得到他想要的东西,而程舒怡,她永永远远都没有机会,甚至只能留在心底,无处可诉。

        曾少珲的心情忽然好了一些,“来人,把地上的东西收拾了。”

        很快有别墅的佣人将碎瓷扫去,曾少珲打量着低调却难掩贵气的书房,几步落座在书桌后的舒家家主位置上,心头一阵畅意。

        —

        云蒸从岑汀口中得知了前往岷区一路的凶险,忽然陷入踟蹰。

        嘉嘉他们都刚回父母身边不久,这样贸然去打扰了两家人的天伦之乐未免有些残忍。

        在经历过两次变异兽追堵、三次路遇丧尸们后,云蒸小声地说出了那个决定。

        岑汀意外地看了她一眼:“路上不是很无聊嘛?”她早盼着和那群人见面的事岑汀也不是第一天知道。

        但男人依旧一口答应了她的话,他心里甚至隐隐感到高兴,少几串电灯泡他心情顿时更好了几分。

        越野车一路狂飙而过,傍晚才在一处村庄外停下。

        村子里的人大概都逃走了,几户人家慌张地连房门都来不及带好,正好省得他们砸锁。

        吃完男人精心准备的晚饭,云蒸去空间里简单地洗了个澡,擦着头发闪身出来。

        昏黄的灯下,农家自造房内因为多了那道身影在云蒸眼中也多了几分温柔。

        “过来。”云蒸的毛巾被男人接过,她娇小的身子偎在他旁边,大掌捧着毛巾从她的发间穿过。

        男人有些固执地觉得吹风机容易损伤发根,所以每次洗完澡他都会唤她这般来到身前,不厌其烦地用干毛巾将她发上的湿意卷走。

        每次被他轻柔的动作弄得昏昏欲睡的云蒸都有些惊讶于他对待这件事的耐心,有点心虚地接受了这样温柔细致的擦拭。

        即便她真的睡着了也不必担心,有人会抱着她回到床上,掩好被子。

        今天她的精神好了一些,男人放下毛巾时她依然没感到困意,于是兴致勃勃地举着毛巾也要替他擦拭短发。

        岑汀当然进不去空间,是在农家简陋的浴室中洗的澡,不过男生洗澡本来就很快,当然比云蒸还要早一些回到屋里。

        男人打了个响指,屋内的灯瞬间明亮了许多,他配合着云蒸的动作陷在床边一动也不动,手上却捧着一本书。

        不知捣鼓了多久,一张在灯下莹润的小脸忽然出现在他眼前。

        “这本书讲的是什么?”软软的指尖握住他的手。

        岑汀微笑了一下,垂眸看到小姑娘眼里的光,心思一动:“蒸蒸,你想不想学习这边的文字?”

        回答他的是小姑娘激动到坐不稳,扑进他胸口的一个拥抱:“当然!!!”

        等云蒸从空间里取出纸笔,男人垫着书在纸上写了一个笔画很简单的字。

        云蒸眸子含光地看向他:“这个是?”

        岑汀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发:“这是你的姓。”

        云蒸眼底似闪着一簇烟花,眼睛亮闪闪地抿着唇笑了一下,她点点头:“原来是云……还有蒸呢?”

        一个比之前的字复杂的多的东西出现在纸上,云蒸仔细观察了半天,苦恼道:“这个真的好难哦……”

        要画好多笔才能写出来,云蒸之前从没想过自己的名字竟然这样复杂,虽然这些在她眼里跟图画没什么区别,都很好看。

        云蒸私心觉得,纸上的这两个字甚至比书上的印刷体还要漂亮的多。

        她低头笑着看了很久:“我要学,岑汀,你教教我好吗?”她牵住岑汀的袖口处轻轻摇着,眼神很乖地看着她,带着一丝钦佩和渴望。

        岑汀眼底含笑:“那你以后可不能偷懒了,认我当老师可不是件容易的事。”话是这样说,实际上他哪里舍得罚她?只是忍不住逗一逗她罢了。

        云蒸却信以为真,在她心里学校的确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无论是在星际时还是现在,就像她过去算术课学得不好,但她的每一份作业都是认认真真完成的。

        就是分数没有那么高罢了,云蒸心想这个文字还能比算术课还难不成。

        然后她练了半个小时也没写出一个工整点的字出来。

        “岑汀,这个笔我握不住……”小姑娘脸上带着一点沮丧,明明在岑汀手上那么听话的东西,为什么自己拿了就调皮起来了呢。

        男人为了不打击她的积极性,脸上面无表情,心里其实一直在努力憋笑。

        但他答应了当老师便一定会好好教。

        “早同你说过了呀,想要写出好看的字应该先练笔画……”男人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尽管没有贴到,云蒸似乎已经感受到男人身上传来的烫人的温度。

        她有些不自在地往前靠了靠,却被男人握住了手背:“专心。”

        下一刻男人的大掌彻底覆上她的手,带着她稳稳地将基础的笔画过了一遍。云蒸发现有他带着,笔真的不抖了哎。

        不过他很快就松了手,云蒸没握稳笔,纸上留下一道歪七扭八的痕迹。

        “没事,你继续练。”慢慢会好的,岑汀无奈一笑。

        云蒸立刻打起精神来,握紧笔,按照岑汀带她写的那样在旁边依葫芦画瓢。

        不知又练了多久,云蒸眼前渐渐模糊起来,“蒸蒸,很晚了,我们明天再练吧……”有人劝她。

        “不行,我还没练好呢,只有把这几个练好了,岑汀明天才能教我写名字……”小姑娘执拗得很。

        岑汀哪里看不出她是在强打着精神,眼下早就过了她平时睡着的点了,跟他说话时眼神也是迷迷糊糊。

        他低下头:“我给你保证,岑汀明天觉得会教你写名字好不好?”

        云蒸抬起小脸怀疑道:“你保证?好吧,我相信你哦……那我要学两个名字,一个云蒸,还有一个岑汀……”

        男人本打算强行抱起小兔子的动作忽地一滞,两个名字?

        待他再次低头,小姑娘脑袋差点垂到桌上去了,他摸了摸小姑娘的发,低声:“好吧,我也答应你了,两个名字。”

        —

        云蒸第二天醒来后,第一时间便看向床边的柜子上,直到看见昨夜她写了很多字的那张纸,云蒸才长松了一口气。

        “原来不是梦啊……”岑汀真的教她了,云蒸看着自己的名字,捂着脸偷笑了半天。

        但是一天的行程有些紧,一直待在车上,云蒸根本没找到练字的机会。

        看着小姑娘在裙子上不断划动的指尖和鼓起的小脸,岑汀有点好笑:“车上写字对眼睛不好,蒸蒸乖一点。”

        云蒸鲜少不搭理他,今天就闷闷地没有开口,不知在腿上画了多少遍,云蒸泄气地垂下头,根本没有用纸笔写的那种感觉。

        看着窗外的景色,云蒸忽然发现一颗树上似乎沉甸甸地结着什么果实,外皮饱满光滑,就是看着有几分青涩。

        云蒸想起了自己空间里的水果,她都好久没尝过了,一时间不禁勾动了她肚中的馋虫。

        漫不经心地摸了摸肚子,云蒸脑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岑汀,我要回空间里啦,在里面肯定一点都不晃,我要进去练字!”

        说完就没了影子,岑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到底默认了她的话。

        虽然没过几分钟他就感觉心底有点空,没有人在旁边吃东西说话,偶然投喂东西到自己嘴边,岑汀竟感觉有些不适应。

        但他尊重云蒸的想法,这个主意也真的很棒,岑汀想到小姑娘努力地握着笔的样子,唇边不禁弯了弯。

        只是接下来的路程,这辆越野车的速度几乎被他开到了极致,他迫切地想要到下一个休息的地方了。

        穿过人类的城市时,岑汀偶然一抬头便看到一家蛋糕店,他想到某只小馋猫,便踩了油门下车。

        正在岑汀专注于手下即将成型的蛋糕时,街道上不知何处响起一阵枪声。

        伴随着人类的喝骂声,岑汀将顺手做的一点小甜品送进了烤箱,直到此刻他依然没有听到一星半点丧尸的嚎叫声。

        即便并未分神关注外面的事,岑汀很快便意识到,外面大概又上演了一出人类自相残杀的好戏。

        但同他显然没什么关系,岑汀取出昨晚被人打扰所有没读完的书,颇为悠闲地坐在窗前,外面阳光很好。

        战况很激烈,不仅是枪声,刀剑刺入皮肉的声音、车轮碾过马路和人的躯体的声音,这些在男人的脑海中渐渐构成一幅鲜活的画面,明明只在店中,岑汀也大致分辨处两方的人数。

        岑汀有些不耐烦地扔下书,外面的人似乎很没有公德心,威逼恫吓的话一个字一个字传入他耳中,懦弱者的哭泣和求救,急躁者的厉声怒骂,还有人像傻子一样地反问施暴者的良心。

        真的挺精彩,除了容易打扰到别人这一点。

        岑汀看了眼烤箱,时间还早。

        很快,市中心十字路口处,刚才还神采飞扬地踩着别人胸口的那人直接飞了出去。

        一伙的人顺着那条抛物线眼神划了半圈,便看到那人被一根紫色的绳索状的东西扼住了脖子,他赤红着脸,拼命拉扯着拿东西,嘴巴张着大口大口地喘息。

        然而无济于事。

        不知何时,边上的一家蛋糕店门口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在场的人竟没有一个发现他是何时来到此处,又是怎样出手的,唯一看清的是这个人似乎长得不错。

        胜利的一方惊疑不定地朝他看过来,就在此刻,几个被压制的俘虏忽然打倒了看守自己的人,局势再度发生了逆转。

        一道惊雷从天而降,差点在宽阔的马路上炸出一处深坑,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

        门边那人歪了歪头,启唇道:“不管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许在这家蛋糕店五百米以内动手,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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