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庙堂江湖25
“国师怎么来了?”太子有些奇怪的看着林舛。
“来问问你疫情的事。”林舛回答道。
“疫情的事,本太子自会解决,不劳国师费心,况且国师的法事已经做完,关于其他的事情,还是不劳烦国师了。”
“死的人越多,我耗费的精力也越多,太子殿下,既然你说不需要我来管,那你就用一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将我搪塞回去吧。”
太子吃瘪,对疫情他一时半会还真没找出来什么好办法。
太子身后的季朝雨突然开口道:“殿下。”
太子转过头,用目光询问道:“何事。”
“国师大人急匆匆找来,我想应该是有话要说,或许,已经有些一些解决的办法?”
太子心神一动,望向了林舛。
“办法谈不上,只是方向。”林舛淡淡道。
听到林舛真的有办法,太子这才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他刚刚根本就没打算把林舛请进去,只想着在这里搪塞他几句就让他走。
毕竟之前去查看疫情的时候,林舛那娇贵的模样太子现在还记得,他不觉得林舛对这件事情能有什么帮助。
但是现在林舛自己说了有方向,那他应该不会没事消遣自己才对,那就是真的有方向了。
太子这人说势利也势利的很,刚刚林舛对他没用,他就不假辞色,这会有用了,笑容也就露了出来。
吩咐完下人去准备饮用冰镇茶水,太子就急不可耐道:“国师大人,您倒是说说,有什么方向了。”
季朝雨也是看着林舛,等着林舛的下文。
这两个人都是直来直去的,省去了那些问候的繁文缛节,林舛也乐得自在。
他回答道:“是这样的,我在做法事时,也会和那些死去之人通灵,这是无意识的,并非我主动,我从这些通灵里,获得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国师大人你可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这太子倒是真挺童趣的,这回为了让林舛说语气里都带着点撒娇意味了。
林舛道:“他们在死前都吃过被老鼠咬过的东西。”
“你是说,这这次瘟疫,是由老鼠传播的。”
“应当是如此。”
“如果真是这样,那便太好了,终于知道了疫情的源头,也方便控制。”太子开心的站了起来,他跟季朝雨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来结果,反倒是国师给了他帮助。
他连忙道谢道:“若查证无误,国师真是帮了大忙了。”
季朝雨也道:“是啊,若是让太医院的人查,还不知道要查到什么时候,这期间恐怕也要死几位太医院的人,而且真等到那个时候,恐怕百姓也要死上数千。国师大人此番告知,真是功德无量。”
“我也没做什么,既然话已经带到,那我也就不多留了。”林舛说着就起身要走。
太子不打算留他,事情有了进展的方向,他正要去找太医院核实。
但是季朝雨却开口道:“国师远道而来,不留下来吃顿便饭吗。”
季朝雨这样一说,太子也反应过来了。
是啊,人家国师大老远跑过来,还帮了他的忙。
于情于理,都得请人吃顿饭,但是太子他心里想着疫情,就把人情世故给忘了。
林舛淡淡道:“不必了,家中也有饭菜。”
太子又挽留了一句,见林舛是真心拒绝之后,这才放人离去。
季朝雨看着林舛离开的背影,对着太子道:“此人若能招揽,必有大用。”
太子诧异道:“你是说,国师?”
“这位国师恐怕不止表面这么简单,我出身江湖,也听过一些道派讲过法事,却从没听过什么通灵。这位国师大人,藏着的事情,可不少。”
“人都有秘密,你有我也有,国师他有秘密这很正常。”太子对这件事并不在意,对他而言,所有人都有秘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没必要知道的,他不会有那么旺盛的好奇心。
季朝雨轻笑了笑道:“的确如此。”
一直到林舛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季朝雨才把若有所思的目光收了回来。
……
郑青自从清楚的明白自己失宠失势之后,就整日酗酒,把自己灌的烂醉如泥。
他翻来覆去的想。
终于把当时发生的事情,想的一清二楚。
他被设计了,魏瑾这个小人,利用了他的怒火,让国师大人彻底厌恶了他。
皇上派魏瑾来国师府,一定没安什么好心。
可是大人他不听,他只信那个小白脸。
郑青一口酒下肚,满腹的愁却无处排解。
恍惚间,他看到自己的门被人打开了。
光中,一个身影缓缓走到他的面前。
看见魏瑾的脸,郑青浑身都颤抖了起来。
他不是气的,他是怕的。
没有人不怕一条不张口的毒蛇,你不知道毒蛇什么时候就会咬上来,给你致命的一击。
魏瑾看着地上被摔烂的酒坛子,他的目光中带着一点少见的怜悯。
他踹倒了郑青的凳子,郑青坐在这些酒坛子碎片上,疼痛让郑青的酒醒了大半。
“我本来是想处理掉你的。”魏瑾的脸上带着一点笑意。
那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但是师父为你求情了。”魏瑾随手捡起来一块碎片,在郑青的身上比划,仿佛在思考割下来那一块肉,能让他疼的落泪。
“所以我不杀你。”魏瑾扔掉了手上的碎片继续道,“但是看你天天喝酒潇洒,我心里很不痛快,你这张嘴里说的话,我更是听不下去。”
“所以,你以后就别开口说话。”
锋利的刀芒一闪而过,被牵扯出来的舌头被割断了,扔在地上。
魏瑾皱着眉头,恶心的擦了擦手上的血。
他出了这个院子,自然会有人料理后面的事。
从此往后,国师府上就没有郑青这个人了,这很好,以后师父,只会由他一个人服侍。
魏瑾想到这里,不由得轻笑了一下。
他低下头,查看自己的衣服上,谢意上有没有溅上血迹。
确认了没有,他又带上了香囊,香囊将他身上的血腥气压制了下去。
他在院中快步走着。
该是师父教他写字的时候了,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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