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张业张开双手，一动也不敢动。
李灵翻个身，趴在他身上，两只手环抱，将他往怀里搂了搂，嘴里嘟囔着：“好暖好舒服啊。”
张业哑然失笑，李灵这不仅是钻错了帐篷，感情是将他当被子搂了。
他的手慢慢合拢，环住李灵纤细的腰。身上温软的身体散发出诱人的体香。
他浑身燥热，微微侧转头，亲向李灵的玉颈，顺着她的颈一路向上轻吻，最后停留在她的唇。
睡梦中的她竟然很配合，似乎在做一个春梦，双手搂紧了他。
他狂喜，将她翻在身下。这一刻他不能忍，他已经忍了太久太久了，从和她同床共枕的那一晚起，他就盼着能完全拥有他。
月光下的羊湖波光微漾，帐篷有节奏地晃荡，搅碎一地月华。
李灵半夜醒转，看见赵文钻进她的被窝，将她搂在怀里狠狠爱。她拼命打他踢他，他就是不生气。她在他温暖的怀里沉沉睡去，做了一个香甜的美梦。
悠悠醒转，李灵发现自己身体的异样。她浑身酸痛，被子下的身体空荡荡的。
她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她半夜不小心落水了，张业把她救起来？
她环顾四周，发现帐篷里放着张业的包包和衣物。
这不是她的帐篷！
帐篷门被掀开，张业探进头来：“灵儿，你醒了？我做了粥，快收拾好出来吃。”
李灵没有动，冷冷道：“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张业见状，干脆探身进来，坐在她身旁，满脸羞愧：“灵儿，对不起。昨晚你钻进我的帐篷，紧紧搂着我。我没控制住。”
李灵忽地扭转头，不再看他。
羞死人了，这是明摆着强上人家了！她还有什么脸继续和他呆在一起？
“我们回去吧。”李灵轻轻却坚定地说。
“好。吃了早就返程。”张业随即钻出了帐篷。
他一点也不后悔昨夜对李灵的侵犯，他愿意承担任何后果。如果李灵愿意和他继续交往，他算捡到宝了；如果她因此与他决裂，他祝她幸福，绝不再纠缠她。
爱她就让她好好过一生，得之，他幸，不得，他命。就算今天是他们交集的终点，他无怨无悔。
昨晚的偷香，是他这辈子最欢愉的一晚，他尝到了真正爱的滋味，与他梦中的欢愉不尽相同，却又如此相似。李灵的万种风情，在昨夜盛放，让他欲罢不能，不断求索。这场欢爱，也算圆了他二十年来的求而不得的春梦吧。
李灵穿好衣服出来，接过张业递给她的麦片粥，默默吃着。
张业没有说话。这个时候，沉默是金，多说一句都是错。
太阳从湖畔上缓缓升起，温暖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
李灵喝完粥，放下碗，看着湖面的金光开口了：“那个，昨晚我喝多了，你别放在心上哈。”
“是我的错。我知道是我乘人之危了，我不是东西。”张业也放下碗，看着李灵的侧脸，“灵儿，给我一个机会好吗？就算是做你的备胎也好。给我一个好好爱你的机会。”
李灵叹口气：“张业，我不是你二十年前认识的纯情女孩子了。你爱的也许只是你以为的我，而不是真正的我。”
张业苦笑：“我也不再是二十年前的懵懂少年了。我们都经历了太多太多。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如果说我以前爱的是以前的你，经过昨夜，我发现我更爱现在的你。经历风霜雨雪之后的你，更有女人该有的味了。”
李灵有些动容，张业是个好男人，可惜他来得太晚了。她的心早已被赵文占据得满满的，无法再留一个哪怕很小的空间给他。
“张业，我们做朋友吧。和你做朋友很舒服。”李灵缓缓起身，腿有些麻，又跌坐回去。
“好。我期待转正的那一天。”张业上前扶她起来，为她按摩小腿，“我们还往前走吗？”
“走吧。难得来一趟，我想去阿里。不过，有个条件，昨夜的事不许再发生，否则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李灵说罢，便和他一起收拾帐篷。
张业嘴角轻扬，他似乎小胜了一把。
陈昊赶到母亲的病房，发现母亲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在寻找什么。
陈昊抢步床前，紧紧握着母亲的手：“妈，我在这里。”
母亲看着他，似乎在透过他看着另一个人，嘴巴微微抖动。
陈昊将耳朵贴上去，只听得她喃喃道：“是成儿回来了？是我的成儿？”
“是我，是成儿。妈，我不会再离开你了。”陈昊眼中有水光闪动。
“成儿，你要好好的。他们说你死了，我是不是也变成鬼了？”母亲眼中有深深的迷茫。
陈昊心中一凛，原来这就是导致母亲发狂的原因。他一定会揪出幕后真凶。
“妈，你看到了，我好好的，你也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你不要信他们，快养好病，我还等着吃你做的酒酿丸子呢。”陈昊眼中的泪一滴滴落下来，在白色的被面上洇成一朵朵灰色小花。
“好，好，妈这就给你做，给你做……”母亲的声音渐渐势微。
她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在天花板的尽头，有一道金光射出来，将她笼罩。她不由自主顺着光走，越走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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