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影之刃

文森看着已经咽气的老头，小心的把老头跟狼狗的尸体移动到食物储存室，以免浓烈的血腥气引起隔壁邻居的注意。然后开始搜索房间，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战利品。
  经过接近一个小时的搜索，发现床头柜夹层的暗格，里面有一柄左轮手枪，八十金磅，以及一本手抄书，封面上工工整整写着”御兽术”三个字。
  “运气不错啊，都是些用得上的东西，尤其是《御兽术》，不枉我费这么多功夫。”文森心想，“钱包也终于厚了起来，明天休息一下，然后可以去找杜仲聊一聊了。”
  文生将书跟金磅贴身收好，手枪退出子弹，别在腰带上，从窗户一跃，回到刚才的阳台，再轻跃落地，沿着阴影走出了巷子，消失在夜幕之中。
  第二天，文森从旧城区寓所醒来，开始了每日功课以及体能训练。训练完舒舒服服冲了个澡，文森翻开了《御兽术》开始研究了起来。
  《御兽术》在修炼法里属于「术」，修炼属于「术」的《御兽术》，除了精神之外，对修炼者本身几乎没有任何强化，也不会产生真气，但能运用御兽之力操纵野兽；而修炼属于「体」的《玄门吐纳功》，能同时强化精（肉体）气（真气）神（精神）；「术」的特点在于技能应用，「体」的特点在于强化自身，犹如阴阳，术体双修才是标准的修炼方法。
  《御兽术》的核心，是通过凝练精神绘制符文来提炼灵，或者将自身真气转换，获取御兽之力，再通过御兽之力来与野兽沟通，驯服，操纵，强化野兽。《御兽术》之中有三个术法，“鹰眼”能通过鸟类野兽的视线观察；“狂暴”，能短时间强化野兽的速度与力量；“强化”，通过持之以恒的对野兽灌注自己修炼的御兽之力，让野兽得到全方位的永久强化。
  翻阅完整本书之后，文森开始尝试通过凝聚精神力描绘符文来萃取御兽之力。第一次使用精神力描绘符文特别的慢，一不小心凝聚的精神力就消散了，在不断的尝试中，文生终于成功萃取了一丝御兽之力。
  “看来练就御兽术也是依靠水磨功夫了，”文森心想，“不过我怎么觉得自己思绪似乎特别清晰？”
  这时文生森发现，因为不断的尝试，文生开始习惯将精神凝聚，凝聚精神能让自己更专注，更冷静，感知力也变得更强，运气吐纳也更顺畅。文森决定以后每日功课多添一样，通过精神修炼御兽之力。
  和记酒楼，杜伯跟少尊正在雅间内讲数。
  “杜堂主，你的条件我听说了。安良堂拳头没守住的东西想靠口才要回来，不应该吧？”少尊拿起桌子中间斟满茶的茶杯，开始慢慢往地上倒。
  杜伯看着少尊倒茶，眼角微跳，但还是说道：“本就是你合威堂不守规矩先踩过界，怎么，说打也是你，说和也是你？”
  少尊将倒了一半的茶杯放回桌子中间，心里明白杜伯也不想掀桌子，继续说道：“这样，和记的门，我们派人修了，杜堂主帮我找人，我们从此河水不犯井水，如何？”说罢少尊就要往茶杯添茶。
  “慢。”杜伯一伸手，说道：“门你们必须要修，泊位跟杜克南，你们不还，这茶我也得倒。”
  少尊举着茶壶的手顿时一僵，少尊一想，还是将茶壶放了下来。杜伯此时也明白少尊想讲和的想法，结合今早听到的江湖传言，看来赵义龙确实把压力给到合威堂。
  “凭本事拿下的地盘，这么交出来，我们堂口兄弟也不会答应。”少尊沉吟片刻，说道：“这样，我们合威把泊位让出来，和记酒楼的规费我们不收，安良堂帮我们找人，两堂争端到此为止，如何？”说罢，少尊斟满了茶。
  杜伯明白言外之意的杜克南街合威不会放手，看着茶杯，沉吟一会，一饮而尽。
  少尊一行人走后，杜伯跟杜仲两个人坐在小雅间内吃饭议事；其他安良堂成员错落坐在大堂各桌，远远警戒。
  “大哥，难道我们要把人交出去吗？”杜仲问。
  “24小时把震旦城搞得天翻地覆，这样的人如果没必要，我可不敢惹，”杜伯吃了口菜，继续说道：“合威堂要找络腮胡汉子，我们陪他找就是。”
  “是，大哥。”
  “那人如果来，告诉他已经帮上大忙，尽量满足他的条件。此人你跟他单线联系，我怕合威堂会盯着我。”杜伯吩咐道：“还有，试探问问他愿不愿意常驻安良堂，有事时他办事我们出钱，就像合威堂那个严老头一样。”
  “是，大哥。”杜仲点点头，“说起来，严老头这个超凡者居然还没找到人，看来那人不简单啊。”
  “确实不简单。”
  此时，一个安良堂成员跑了进酒楼，快速走向雅间，对着杜伯杜仲说道：“大哥二哥，合威堂的严老头死了。”
  “什么？”杜伯一楞，问道：“怎么回事？”
  “只知道严老头尸体在他寓所被合威堂的人发现，据说是被一刀封喉。”

  “知道了，下去吧。”杜伯看着成员走远后，对着杜仲说：“这就是严老头找不到人的原因。刚刚交代你的事情你记住，那边要什么给什么，拿不了主意的来问我。”
  “是，大哥。”
  少尊刚回到堂口，就有成员急急忙忙跑进堂口，汇报严老头被杀之事。
  “什么？”少尊一惊。
  “今天一早堂口有两兄弟去请严老来看看昨晚抓的暗娼，结果怎么敲门都没反应。”成员平复着急促的气息，继续说道：“昨晚去见严老的也是这两个兄弟，知道他昨晚在喝酒。严老这人虽然爱喝酒，却从不误事，昨天约好今早来堂口，怕是错开了。两人一人继续在门口等，一人回来堂口，发现严老没来，知道事情不对，赶紧赶回去，开锁进屋之后发现严老被人一刀封喉，尸体还被拖到储物间，财物也被洗劫一空。”
  少尊似乎还没反应过来威堂唯一超凡者已经死亡这个消息，站在身边林远赶紧挥手让成员退下，犹豫了一会，问道：“堂主，这…”
  “没了严老头，我们比安良堂秉义堂也强不到哪去。罢了罢了，既然已经说和，等下次机会罢。”少尊叹了口气，继续说：“那刺客也不必找了，既然能杀严老头，那我们这些人算什么。”
  “是，堂主。”林远等人回答。
  “还有，尽快安排把泊位移交给安良堂，阿刘负责交接；下午林远去见一下赵义龙，给秉义堂一个交代，把昨晚抓人一事给平了。争端到此为止，也坐实杜克南街归我们一事；安良堂需要时间休养生息；秉义堂得一个天下太平，既然大家都有利，事情你们抓紧办。”
  “是，堂主。”
  少尊挥挥手，看着众人离去，独自一人坐在八仙桌边，深深的叹了口气。
  傍晚，研究一天《御兽术》的文生换上三件套，穿上大衣，带上圆顶硬礼帽，离开了旧城区寓所，前往和记酒家。
  “这个时间去还能顺便蹭个饭，”文森想道：“蹭饭挣钱一举两得，完美。”
  走进震旦城，发现昨天来往巡逻的合威堂成员都消失不见，灵感再也感觉不到昨天紧张的气氛，昨天街道回归平静，悠闲的气息让文森也放慢了脚步，从杜克街北慢悠悠往南走，如同游客一般左看看，右逛逛。
  这时，一家门面吸引住文生的视线。这是一家古董店，古香古色双开门扉雕刻着典雅的花纹，椒图样式的铺首衔环犹如护卫般左右矗立在门上，门匾写着“千宝坊”三个字，两边橱窗边框雕刻着绚丽的花纹，透过玻璃，错落有致摆放着世界各地首饰，摆件以及古董。
  文森站在店门前，自身的灵感也隐隐促动，似乎里面有什么珍宝在等着自己，推开大门，昏暗的店内摇曳着几盏煤油灯，一位脸戴着面纱身着宫装的女性矗立在柜台。
  “欢迎光临。”那位女士轻声道，声音轻柔，分不出年龄的大小。文森手抚摸礼帽向她点了点头，全力运转灵感去感知店内的古董，看看到底是什么促动自己的灵感。
  女士静静看着文森，也不推销产品，似乎相信他最终能找到自己想要的珍宝。不多时，文森看到一柄漆黑的匕首静静躺在柜台角落。这是一柄通体漆黑双开直刃匕首，接近刀柄处刀锋外展作为护手，刃身雕刻着复杂纹路，握柄由黑色麻绳缠绕。
  一看到这柄匕首，文森的灵感就开始疯狂跳动，“是它了。”转头对宫装女士问道：“请问这把匕首多少钱？”
  “先生，这柄匕首叫暗影之刃，据说曾是西方着名刺客的匕首…”宫装女士还没说完，文森感觉自己的灵感越跳越快，仿佛灵觉就要跳出身体，迫切得到匕首的想法让文森颇为失礼的打断了女士的介绍，“多少钱？”
  “1磅。”宫装女士并没有因为被打断而生气，依旧轻柔回答道。
  “这么便宜？”文森一愣。
  “传说此刃挑选主人，若与匕首不合者必伤于利刃之下。传说归传说，但这把匕首确实有些不详，说实话，它已经第三次回到我的柜台里。”宫装女士轻轻拢了拢头发，说道：“第一任主人买了匕首第二天就丢了两根指头；第二任主人买了匕首之后第三天左手被斩断。”
  文森运气凝聚精神观察这柄匕首，漆黑的匕首散发着黑暗气息，仿佛整柄匕首是由无尽黑暗铸成。
  “我买了。”说罢，从左胸袋摸出钱夹，抽了一张一金磅放在柜台。宫装女士从柜台中双手捧着放置匕首的托盘递给文森，说道“希望这匕首不会回到这里。”
  文森从托盘上拿起匕首的瞬间，感觉自己被无尽黑暗包围，身在无边黑暗之中，灵觉却有种游子归乡的感受。拿起放在隔壁的刃鞘，珍而重之将匕首入鞘，收好匕首后，缓缓回答道：“不会的，谢谢。”然后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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