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章 他法
和“传送”法术不同。
“镜像”法术也能起到形似“传送”的效果。
但区别在于，“传送”只需施法这一个步骤。
但“镜像”除了施法以外，还需要准备两个活体锚点，充当“镜面”。其中一体站在原位置，负责主要施放法术，将目标进行“投射”。
而另一体则在主体首次施放法术之后，会和目标一道被“投射”到地点，之后全权维系法术的运转。
而维系“镜像”法术的方式也很简单，就是不断消耗活体的“法术力”。
当这一活体体内“法术力”消耗殆尽，或是死亡后，整个“镜像”法术也会结束。
由于充当维系活体的喙璐璐，自身所具备的“法术力”并不身后，净世尘埃和【属相星群】剧团特意在她的身上，施加了多道效果卓越，但也十分恐怖的法术，来确保她在带领人马突袭【瑟雷尼亚】的过程中，能够一直维系住整个“镜像”法术。
【灵魂榨取】
【镜面阵列-通】
【法术力-虹吸】
【法术力-澎湃】
【法术力-轮回】
【法术力-傀儡】
【法术力-设计图】
卫向初通过自己的技能【数据解析】，看清喙璐璐身上被施加的法术，其作用无不是为了能够将这个庞大的“镜像”法术给维系住。
原来那些平民，实际上是为了给喙璐璐提供源源不断的“法术力”好让她得以一直维系着法术。
怪不得少女才说杀了她，就可以停止这个法术。
现在看来，对方确实没有欺骗自己。
理清这一切，卫向初的思绪回到眼前，发现躺在身下的喙璐璐，正泪眼婆娑地紧盯着自己，因为泪水而变得通红的面容，此刻仿佛已经做好了准备。
“你在犹豫什么？只要杀了我......你们就还有获胜的可能。”
诚然卫向初一瞬间确实是这么想的。
虽然喙璐璐大体来看，充其量只能算是那些恶徒的帮凶，甚至是傀儡。
当她所犯下的罪行，已然是滔天。
卫向初不能，也没有资格替那些无辜枉死的平民们，去原谅她。
但要他就这么对一个如此少女，痛下杀手，怎么说也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难道就没有其他方法了么？”
更何况此人还是自己其中一位恋人的密友。
“你......又想干什么？我话说在前头，指望我求饶或是说出情报之类的，你想都不要想。”
喙璐璐无法像卫向初一样，洞悉对方内心的心思，所以还在一头雾水地叫嚣着，后者没有理会她，而是默默地起身褪去手中的刀刃，转而将她拉了起来。
“那我可以问你个问题么？”
“你想问什么？”
“事到如今，你是被迫站在皇女那边，还是觉得他们的做法更好？”
这个问题很直白，无非是敌还是友，卫向初其实破解这些法术的它策，只不过在这么做之前，他必须确认这位贵族大小姐的态度。
喙璐璐也被他的一系列大转变搞得有些懵，但在用眼神确认对方并非玩笑之后，原本已经止住泪水的她，还是忍不住再次抽咽了起来。
“我、我......怎、怎么可能会认、认同这、这种毫无荣耀的行为！和、和那些害命之徒，又有何异！”
但她没有放弃为自己辩解的权利，而是和眼中不断冲出的泪珠，一起声嘶力竭着。
这种情绪不太像是装的。
并且也没有相关的法术痕迹。
再加上以卫向初对她的判断，这也不会是某种精心准备好的“表演”。
那么可能性只会有一种了。
“是么......”
卫向初得到了自己需要的答案，默默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手帕，递给了想要拼命止住哭泣的喙璐璐，补充道：
“......擦擦吧。”
喙璐璐一怔，卫向初又朝她点了点头，对方这才接过手帕，慢慢擦拭着脸上的泪花起来。
“谢、谢谢......”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榛言吧？”
“榛榛？”
“因为不是她的话，凭你带人做的这些事，我很可能刚刚真的已经把你处理掉了。”
卫向初冷着脸回答道，其弥漫的杀气让喙璐璐的四肢开始轻微颤抖起来，也让少女意识到了他所言非虚。
“那、那你又为什么留我一命？不杀了我，这个‘镜像’法术就不会中止，我的骑士们，还是可以源源不断地冲进场地里。更何况除了我们以外，【贝卡萨斯】家族也在向你们不断施压。”
但喙璐璐还是问出了自己的疑惑，因为仅凭一个“榛言的挚友”，还不足以让她认为，卫向初就这么放过了自己。
“杀不杀你，不是我来决定的。”
卫向初也没有卖关子，直截了当的回答了她。
“你......是打算把我抓回去？”
卫向初点了点头，继续道：
“我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至少现在而言，我得先破了你身上的这堆法术，让你们的增援停下来。”
“可是不杀了我的话，你又要怎么做......”
喙璐璐的疑问让卫向初突然叹了口气，又无奈地挠了挠头，最后才说道：
“他法我自己是有的，只不过我要做一些比较特别的行为了。”
“特别的行为？”
喙璐璐被卫向初的话搅得云里雾里，殊不知对方已经深吸了一口气将她猛地按在了墙上。
“你、你要干嘛——！？”
“别紧张，我只是......需要触摸一下你的身体......”
卫向初知道自己这么做，势必会引起喙璐璐的误会，所以他索性无视了少女的“抵抗”和“挣扎”，一把用力，撕开了少女胸口处的衣襟，将最中间的一部分剥了出来。
“呀——！你这个流氓——！快停手——！”
虽然卫向初已经把为什么要这么做，进行了简短说明，但感到羞耻的喙璐璐，还是在不断捶打着，这让他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施放技能【奴役之手】，将少女不停挥舞的手腕控制住，然后伸出手掌直接贴在了暴露而出的胸脯上。
“呜——”
当卫向初将手和“法术力”先后贴在喙璐璐的胸脯上后，双手被牢牢抓住的她只能睁着泪汪汪的大眼，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喘息。
“别紧张，要不了很长时间。”
这当然也被卫向初听在耳里，但他这里只能将注意力尽量集中在“锁定”喙璐璐体内的法术上，暂时无视了她的所有反应。
而他的“法术力”和少女体内通过法术所额外获得的“法术力”相撞，摩擦出了一股看不见的“火光”，这让喙璐璐不禁又呻吟了起来，整个人也不受控制地扭动起来。
要卫向初觉得，被施加在喙璐璐体内的这些法术，还真的不是一般的棘手，虽然它们的出处也在他记忆中曾游玩的游戏里，但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运用自己输入的“法术力”，将其一一锁定，绝非易事。
这些法术，就像一条条身形灵活的鱼儿，在“法术力”的水流中不断游动，卫向初只能以自己输入的“法术力”为锁链，进行追踪和串联，这个过程不仅需要他极高的注意力，和对“法术力”的娴熟掌握，还需要他不断消耗来维系，否则就是全部前功尽弃。
所以他加大了掌中的力道，将自己的“法术力”流通速率更快。
这可就苦了被他一直紧紧按住的喙璐璐。
“啊......好痛——！庶、庶民，能、能不能稍微轻一点......”
所以她苦苦哀求着，但换来的却是对方更加“粗暴”的灌注。
坚持捕捉这些法术的过程中，卫向初也察觉到了施术者对他这种行为的防范，只能加大了力度，最后才艰难地将这些法术全部“锁定”了起来。
“好！”
眼见大功告成，卫向初低吼一声，将一直紧贴在喙璐璐胸前的手掌突然拉了出来，连带着牵扯出了一大串闪着奇异光芒的“法术力”脉流。
把这些包含着那些维系“镜像”的法术全部扯出以后，卫向初咬了咬牙，将之一气儿全部灌进了自己的身体之中。霎时，又一股不断消耗他体内“法术力”的势力出现，和卫向初其他需要消耗“法术力”的供应，发生了激烈的争抢。
“噗——！咳、咳、咳、咳......”
这恐怖的争抢，也给卫向初带来的负担，使她不由得跪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喷吐着鲜血。
“庶、庶民？你、你怎么突然......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看到卫向初突然像身受重伤一样跪在地上，喙璐璐来不及为刚才被“羞辱”的事情进行回击，只能也弯下腰，手足无措道。
“我、我把那些施加在你体内的法术，转移到了我的身上，这样一来，你身为活体就可以不用消耗‘法术力’来维系法术了，也不会因为法术的失效，而被施术者察觉。”
换句话说，卫向初不仅将喙璐璐身上的负担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还站在她角度，替她做好了掩护，这样一来【玛门】和【属相星群】也不会察觉到自己施放的法术失了效，就不会察觉到她这里发生的异样。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到这一步？明明......明明只要干脆地杀掉我，就可以让事情变得很简单......”
喙璐璐不明白，她不明白卫向初为什么一定要采取这种异常困难的方法。
“我说过，你是榛言的挚友，我不会杀你，我会把你带给她，让她和【瑟雷尼亚】决定怎么处置你。”
“那我也能问你一个问题么？”
为了确定卫向初的意图，喙璐璐决意也在这里进行确认。
“问呗，反正我是没有什么秘密不能说出口。”
卫向初同意之余，还不忘挖苦她一下，这虽然让少女感到不爽，但是还是坚持问道：
“那你......现在到底讨不讨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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