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人性本恶
官方招募人手，恐怕防空洞速建起来的基地是没什么家当在哦。
胶囊房基本是全封闭状态，在里面居住的人不打开房门，外边的人光从白板光秃秃的建筑外壳，是分辨不出来房间属于哪位基地居民的。因此，闲着也是闲着，赫西和奶奶在房间里无聊的玩起了扑克牌，她们早就吃过了晚饭，两人都没有在意基地的广播。
赫奶奶对“大鱼吃小鱼”的扑克牌玩法很上头，一个劲儿地让孙女快点出牌，她两约定谁先吃完对方的半副牌，就吃掉空间里唯一一盒香草抹茶千层。
“小西，奶奶我出小王！”赫奶奶惊为天人，一手牌全吃完了。
赫西没想认真玩，但也没预想到赫奶奶玩牌的运气，她重新整理了桌上散乱堆在一起的扑克牌，等到扑克牌分成新的两列后，赫西才推出放在桌子中间的奖品蛋糕。
是末世前，普通蛋糕店常见的奶油千层。
“喏，吃完这个就别想了。”赫西懒洋洋的依靠着墙，她对奶奶这把年龄嗜爱美食的精神嘉奖，但也不希望奶奶吃崩了牙。要是这个时候，牙疼了，就难办咯。
空间里的药多是非处方药，能治疗牙疼的最佳药品大概是自己囤的布洛芬。
赫奶奶用力的点了点头，她开心的站了起来，跳起来的瞬间磕碰到了天花板上的节能灯。
“哐哐”两声，连着门口的过道一起震了起来。
赫西的邻居路过第39号安全屋时，脸上波澜不惊，对于突然震动的声响，他一点都没有想法。
“放在这里就好。”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助手了然的点了点头，见没有自己的事，左右回顾了一圈大老板的居住环境，助手才无所事事的躺倒在房子里唯一的桌子上。
doctor江，冷冷的扫了助手一眼，他迅速的拉上了隔在两人之间的帘子。对于基地安排自己住在底层胶囊屋的决定，他能理解，只是，江博士不能理解的是愚蠢的小助理也跟着自己。
助手单宇一脸苦哈哈，垮着张丧脸在数自己的死期。
怎么到了这个地步，老板还嫌弃呢，不过，也对！单宇设身处地的想了想，要是按照江大博士之前的居住条件，这间小屋子确实廉价的可怕。
赫西自此来了基地，那可是毫无社交，活的比山林僧侣还纯白无暇，整天与赫奶奶窝在胶囊房里。对于基地发放的基地守则，她两还都扔在桌子的角落，愣是没翻过一眼。
食堂在哪儿，估计两人都不知道。不过，这两人也不用知道，赫西和奶奶的饭量相比空间的存货，不值一提。
在高温末世来临的第一个月，赫西安然在岭南基地做起了咸鱼。因为基地始终没有修复无线网络，地下防空洞的管线也大都被日常的水、电占用，赫西只能拿出缓存好视频资源的平板给了赫奶奶，自个儿玩起了离线小游戏，植物大战僵尸，她已经玩到了制作者更新的最后一个版本。甚至因为离线的缘故，赫西在这款游戏中卡出了阳光bug,她对此也是很无语。
玩厌了游戏，赫西便会陪着奶奶看老掉牙的古偶土剧，一部剧看了五六遍，她对里头的台词不说全部掌握，七七八八的名场面台词倒是记忆很深刻。尤其是，经典一幕：女主与女二互掉马甲，狗血的庭院宅斗怨侣情仇。
她想着电视剧里的老掉牙爱情，心里直摇头，现实里哪有这样的狗血爱情。
赫西瞄了一眼平板上的时间，算了算上顿饭是何时吃的，琢磨着是该吃饭了，从小冰箱里拿出中午吃剩下的饭，拿了两盒咖喱土豆放在平底锅里，米饭稍微热一热拌了酱就能开吃。
赫奶奶将锅子移开，哂笑着：“懒人都是这样做饭的。”
赫西轻哼了两声，表示自己的做饭水平只能到此，做了个您请的手势，“奶奶，您来。”
赫西小口小口的嚼完了碗里的饭，赫奶奶今天胃口不太好，吃了些土豆便收起了自己的碗。这让赫西不解的问奶奶：“怎么了，我手重了，酱放多了？”
赫奶奶擦干了碗里最后一滴水，她抬起头看着孙女赫西，先是摇头，又用力的点了点头。
赫西歪头，等着奶奶的回答。奶奶一丝不苟的摆好了碗筷，捏着自己的衣角，低头小声说道：“没有，是奶奶想家了。”
赫奶奶说起了自己还尚活在世的老母亲，已是高寿的亲娘，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次的极端天气，况且，左君兰一旦想起乡下的环境，心里别提不是滋味了。
关于这点，赫西是真帮不上什么忙，目前的通讯手段基本全面瓦解。
看着赫奶奶脸上的悲伤，赫西转念一想，也许多让赫奶奶接触同龄的人，有了玩伴就不会天天想着难过的事。
赫西安慰了奶奶一番，没过多久，赫奶奶便躺倒在榻榻米的最里面睡着了。
待明天的太阳升起，赫西与奶奶用了早饭吃了油条包子，她主动向赫奶奶提出出去走走。
自然，是在岭南基地里走走。
赫西顺势站了起来，微微弯着腰，“那不如去食堂看看？说不定您的老朋友也来到这儿了。”
听了此话，赫奶奶忧愁的嘴角慢慢舒展开来，老人连连说了几遍“好”，收拾完了有些乱的小家，才打开了房门。
门“咔嚓”一声，开了。
房门锁住的一瞬间，赫西将房卡收回了自己的口袋里，她慢慢搀扶着赫奶奶到过道尽头的扶梯。
粗略的这样一看，是比一个月前更完备了。
赫西的眼底扫过原本没有扶手的楼梯，已然加固了一层平整的钢板。而两边的通道里人群寥寥，快1个月没出过门，赫西琢磨着基地的人大部分都带不了多少物资在身上，这个节点大都去了食堂。
赫西两人顺着基地里的指示牌，从安全屋到食堂的路上，要经过移动的后期保障室，里边坐着的人都是基地新发展的工作人员，是为了解决人民提出的困难。一般得到通知的人，来到岭南基地，一种是靠救济生活平常无所事事的二流子；一种是有着极高责任心的公务员、军队要职人员，他们收到上面发布的任务会竭尽全力的完成。还有一种则是占了全基地40，心中焦急的平民百姓，一方面对自己帮不了基地而难受，另一方面对重新返回地面的决定感到恐惧。
谁不是受不了地面的高温，才被迫举家搬离到了地下基地。
赫西即将走过后勤保障室之际，突然听到了一阵喧哗的吵闹声。
“哎哎哎，别挤别挤”
大早上有热闹看，没吃早饭的路人随意的投过来眼神。
人群不远处，熟悉的一队人从基地门口绕道而来。
“大头，这次上地面捞了不少好东西吧。”黄毛脱下满是大汗的防护外套，拧着能出水的衣服，一边拖着走一边打趣朋友。
“你听谁瞎说的，不都得充公等分配。”对方语气很嫌弃。
黄毛一脸“谁相信”的样子，他凑过来的瞬间，被大头拦住，“哎哎哎，你身上臭的很，别乱蹭。”
黄毛勾着对方的肩膀，坏笑道：“今天晚上去哪里？哥跟着你。”
摆出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合着自己是冤大头，天天勾搭的女人都是为你牵线！大头无语的白了对方一眼，自此斧头帮被官方分散了人员，无论是大头目还是二把手，早就是过眼云烟了。他对英魂不散的大头和胖子哥俩，表示深深不屑。正因为国家现在到了这番境地，还有时间松出一只手来瓦解暗黑势力，大头更不敢小看国家力量。
两人互相怼对方的时候，也听见了赫西听到的争吵声，对视了一眼，也凑到人群堆里看热闹去了。
人群中央，奴隶贩子打着锣敲着鼓卖力吆喝道：“哎，都来看一看新来的奴隶，个个能生好养。”
“老的也拿出来卖？拉回去填坑啊哈哈哈哈。”
“去去去，不卖的都给我滚开。”奴隶贩子是个中年男人，啤酒肚，大蒜鼻，长得不堪入目，嘴里说的更加下流恶心。
“老的更耐。”
“看了这么久，有没有心动的？”人群沸腾，听见是卖奴隶，立马散了一大批过路观众。有人大声呵斥奴隶贩子，“基地守则里，明明写了不能从事违/法活动，和地面的法律一样，你们简直是无耻至极！”
还有的人对跪在地上绑在一起的老弱病残，先是假惺惺的唏嘘了一番，后不害臊的挑着几个貌美的女人：“这个不错，长得还行。”被挑起下巴像是货物一般检阅的女人隐忍不发，攒起的拳头被自己的指甲扣伤。
更多的人，脸上是一片麻木。
看客的漠视。
大头和黄毛见怪不怪，这副画面不晓得看过多少次，两人退后几步出了圈子，大概是没注意到站在后方的赫西，大头无意踩到了对方的鞋尖。
“啊，对不起对不起。”大头反射性的连连道歉。
混混转头一看，是赫西脸上的怒气。
即便赫西知道到了末世，一向被轻视小看的女性生活会越发艰难，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正常人赫西，一时之间还是很难接受基地里的人/口/贩/卖现象。
实在是太过分了。
赫西挽着奶奶的手，渐渐收紧。
大头以为对方还在生气，抱歉的挠了挠头，正想再多说两句，就看见赫西与赫奶奶走出了人群。
1个小时后，基地早饭时间结束。
赫西和奶奶在食堂，歪打正着还真碰到了熟人，宅男林泽和好好先生丁喻。
几人闲扯之际，不免要聊到有了身孕的陈小花，赫奶奶十分关心她的安危。
但更让两人没想到的是，一向从容的丁喻面上带着愁容，说出了前妻的去向。
“变心了呗，跟着男人跑了。”
赫奶奶震惊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她满脸的不相信。这让一旁吃着瓜的林泽好奇起两人之前的爱恨情仇。
赫西则是注视着对方的微表情，心里渐渐升起了疑问。
陈姐如此爱对方，还有着身孕，怎么可能现在跑了？还出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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