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肮脏的不是他们，而是人心
南玉华才不会听她们废话，一声令下，直接让打手将两人带走。
“楚回，你等着，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
楚回冷笑，对上孟玥狰狞的面容：“那就等你做了鬼再说，我等着你来，我一定会让你魂飞魄散。”
孟玥身躯一颤，楚回的眼神好……好恐怖。
“一段小插曲，让诸位受惊了，今日的茶点统统免费。”南玉华一句话，瞬间让客人开心起来。
“南老板，您的症状叫哮喘，要是日后喘不上来气，就拿我给你的气雾剂往嘴里喷两下。”楚回对着南玉话抱拳道，“算是感激南老板对我以前的照顾。”
“楚回？你何时会医术的？”南玉华看着手中从未见过的瓶子，面有不解，心里却在盘算着另一件事情。
“这个就不方便透露了。”楚回再次拱拱手，“还有，我想跟南老板打听个人。”
“你说。”
“我要找一个叫桑绿的男子，他是我家夫郎的小厮，不过两人在十三岁前就失散了，我想着他可能会被卖到烟花之地，南老板您人脉广，还请帮忙打听打听。”
“桑绿？楼内的确从京城来几个小倌，不过没有一个叫这名字的，楚回就冲你今天治我的病，让我避免在外人跟前出丑，这帮我帮定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需要求你。”
“南老板，能求我办事，是看得起我，但说无妨。”
“容九病得很重，你可有法子，让他康复起来。”
容九是花楼第一红牌，传说当年他的一夜被拍卖出天价，即便花楼现在的小倌有各色各样，还是没有一个能动摇他的地位。
“他对我而言，如同亲弟弟一般，看着他日渐消瘦的模样，我心里很难受，我几乎找遍方圆十里所有大夫，可她们一听是给小倌看病，纷纷拒绝了，我不惜花重金请她们过来，她们都不肯。”
女尊世界的阶级观念特别重，一般把人分为良民和贱民两种，良民不用说，贱民又分两种，一种是官贱民，一种是私贱民。
官贱民包括官奴才、官户、杂户、工乐及太常音声人等;私贱民则包括私奴才、部曲、客男、随身等。
而出卖身体的小倌，连贱民都算不上。
即便有着出色的容貌，聪明才智，却难等大雅之堂。
一生都活在别人的指指点点中。
“若不是世道艰难，谁会愿意出卖自己的躯体换一口饭吃。肮脏不是他们，而是人心。”楚回看着面露惊讶的南玉华轻声回道，“只要容九公子愿意，我随时可以帮他看病，至于我要找的人，还请南老板多多费心。”
南玉华听得都哭了，语气哽咽：“好，楚姑娘那你能否现在就帮他看看，他已经病重的，连饭都吃不下了。”
“可以。”楚回点点头，扭头看向坐着的段旗，“我的同伴，还请南老板安排个照看着。”
“这个好说，小兰，去给这位公子准备午膳。”
“是。”
楚回则是跟着南玉华快速上了二楼，来到了容九的房中。
“见过南老板。”
容九的小厮阿叶跪在床前，眉宇忧愁：“公子今天还是没醒。”
“阿叶，你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就行。”
“是。”
楚回走到床边，慢慢掀开纱幔，床上的容九瘦的整个人都快脱相了，面色枯黄，气若游丝，随时要断气的模样。
楚回坐在床前，心无杂念地将手指搭在他手腕上。
诊断一会儿，将盖在他身上的被褥掀开，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这什么味道？”
楚回面色一沉，扭头看向南玉华：“南老板，能不能帮他把衣衫脱了？我想看看他身体上有没有炎症？”
“哦，好，我来帮他。”
南玉华是真心对容九好，不顾他身体发出阵阵恶臭，按照楚回的指使，将他的衣衫除尽。
“这……”
当南玉华看到容九两腿间、尤其是后臀处的红褐色丘疹，甚至有几处都溃烂了，见多识广的他瞬间怒了：“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把这花柳病传染给了容九？”
“南老板，花柳病具有传染性，您赶紧通知下去，把容九公子以前用过的东西，统统扔掉，花楼上下都要消毒，还有现在就安排小厮清场，万一这病流传出去，那对花楼就是巨大的损失。”
“楚回，我南玉华这辈子没有求过谁，但这次，我求求您，一定要救活容九，哪怕倾家荡产，我也乐意。”南玉华紧紧握上楚回的手，眼中泪光闪闪。
楚回点点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着：“放心吧，只要您信任我，我一定会救活他的，您先按照我的要求去做，越快越好，以免病毒进一步扩散。”
“好，我现在就去。”
南玉华擦掉面上的泪水，出门安排去了。
楚回从空间拿出口罩手套带上，再用酒精对着屋内每一次都喷洒一遍，然后才开始对容九进行救治。
将已经化脓的丘疹一一挑掉，再在每个患处都上好药。
又从空间拿出抗生素，就着空间的水，给他统统灌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看他自己的求生意识了。
楚回处理好一切后，快步走到门口，与站在门口的阿叶道：“容九公子身上的毒疮我都清理掉了，你是他的小厮，每天都跟他朝夕相处，你进来，我顺带给你看看。”
阿叶一听，有些抗拒：“奴才没事，奴才身体好得很。”
“你是容九公子的小厮，你要是病倒了，谁来照顾他？”
楚回一句话，说的阿叶没办法反驳了。
只能乖乖跟她进门。
结果还真被楚回检查出问题了，不过他还是早期症状，不是很容颜，给他开了药，让他吃就行。
“一定是先前那个女人传染给公子的。”
楚回正在写药方，阿叶一句话，弄得她一脸懵：“哪个女人？”
“就是上个月，来了一个出手特别阔绰的客人，点名要公子伺候她呢，结果公子当天陪了她之后，仅仅过了几天，身体就开始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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