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苦不堪言
安悦气都气死了,哪儿还听的进这种话。
沈无清见此,直接上手抓人,抓住了就往门外带,安悦拼命挣扎,却依然在沈无清的手心里,沈无清将安悦带到释杀殿,关了起来。
“沈无清你放我出去!你放我出去!”安悦大力的砸着门,砸门声刺激着她的耳膜,伴随着她的大喊,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沈无清!沈无清!沈无清你放我出去!”
“好吵呀!你这个人怎么比我还吵?整个释杀殿里都是你撕心裂肺的声音,你就不能消停一会儿?”
安悦愣了一下,隔着石门,立刻询问石门外的人,“你好,请问你是谁?我叫安悦,我是白素山庄的人,不是释杀殿的人,公子,你能救我出去么?”
“救你?不,我只喜欢杀人。再说了,我不过是偶然经过,凭什么救你?除非......你有好东西给我!”
好东西?
安悦忙问,“公子想得到什么?”
“譬如金子、宝石、武功秘籍、医毒盛典等等等等。”
“公子,只要我有这些东西,你就会救我出去,是么?”
怎么可能?你是沈无清关进来的人,除非我不想活了,才敢救你出来。
罂粟又想:听这小娘子的口气,身上一定有好东西,何不将好东西骗到手,再把她丢到这儿不管,或自生自灭,或等着沈无清回来处置她。
“是啊是啊!”罂粟对着石门内的安悦喊道,“你把你身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我,我就救你出去。”
目前,安悦身上只剩下半袋子的金叶子和于渊留给她的神医册子,这两样倒是正好应对了石门外那位公子所希求的,只是,金叶子给了就给了,神医册子无论如何也不能交出去。
“公子,我身上有半袋金叶子,全都给你好不好?”
“好啊好啊!你从缝隙里给我吧。”
安悦心里提防着此人,若是自己将金叶子给交出去,这人却拿着金叶子跑了,那么一切不都白费了么?
“公子,你看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把门打开,我出去以后,我们面对面交易,如何?”
“那不行!只能是你先把金叶子给了我,我才能设法搭救你出去,万一你出去了逃跑了,我又没有得到金叶子,那我岂不是什么也没捞着,还得让魔君罚我么?魔君发起怒来,可是要人命的!”
安悦道,“公子,实不相瞒,你我连见都没有见过,我对你,同样抱着不信任,我担心......”
“担心我拿了你的金叶子跑了么?”
“嗯。”
“哼!”罂粟道,“你若信我,我们就交易,你若不信我,我现在就走,也实在是不缺你这点儿金叶子。”
“公子别!”
实在说,对于安悦而言,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公子,我现在就将金叶子从门下的缝隙里塞过去,请公子拿到金叶子后,一定设法救我出去。”
“好好好,你快点儿的吧!”
安悦将腰上装着金叶子的粉色荷包取下来,而后在门前蹲下,将荷包从门下的缝隙塞出去,她这边刚露出点荷包上的流苏,罂粟看到后,伸手去拽,安悦只见荷包从自己的手中快速被拽走,隐隐觉得不太对劲,忙站起来拍着石门道,“公子!公子!金叶子你拿到了吧?可以给我开门了吧?”
“你的命就值这么点儿金叶子?哼,太少!你还是现在里面待着吧!”说着,罂粟掂量着手里的荷包,走了。
“公子!公子!”
“公子你骗我!”
安悦满腔都是升腾起来的愤怒,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果然,你们释杀殿的没一个好东西!”她盯住了眼前的石门,深吸一口气后退一步,后以掌运气,再将所有的内力逼到掌心之内,下一秒,只听“轰隆”一声,眼前的石门四分五裂,在安悦的面前轰然倒塌。
她走出石室,看到一红衣男子手上掂量着她的荷包,往转角的方向去了。
“你给我站住!”
安悦一跃而起,又奔跑数步,冲到男子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可当安悦看到眼前的男子时,她愣了一下。
大抵世间再没有这样圣洁高贵的面孔,他面若银盘,眉间一点朱红,眉眼清丽,天然去雕饰,鼻子小巧而挺立,唇红齿白,气质飘然若仙,一袭红衣松垮的穿在身上,又像是挂在衣架子上......
这样的人,怎么会骗她?
不!这样的人,最会骗人!
安悦对着罂粟伸出手,“拿来!”
罂粟面无表情,冲着安悦挥了挥衣袖。
安悦只觉得眼前一阵白烟飘过,头重脚轻,闭着眼睛摇晃着头希望自己清醒,可再睁开眼睛时,这种感觉加重,她下意识的倒向旁边的石壁,连呼吸都变的急促了一些,浑身愈发无力,慢慢的......慢慢的滑落在地......直到闭上眼睛。
罂粟绝非只是将安悦迷晕这么简单,他在她的身上摸索一番,找到了神医册子,甚是惊喜,这东西他找了几十年,没想到在这个小娘子身上。他将安悦身上翻找遍,确定没有任何其他有价值的东西之后,从口中吐出一只通体血红的蛊虫,放在安悦的手背上,看着蛊虫一点一点钻进安悦的肉里,笑了出来。
“好好享受你最后的三天吧。”说完,转身走了。
安悦醒来以后,凭借着之前的记忆,离开了释杀殿。释杀殿外是漆黑的夜,不远处就是一处乱葬岗,经过乱葬岗时,她能听到野兽啃食骨头的声音,野草中有小动物来回奔跑的声音,还有分辨不出究竟是风声还是鬼叫声的刺耳声音。她闭着眼睛跑的很快,也想过施展轻功,可浑身还是无力。
她跌跌撞撞,没头没脑,拼了性命的奔跑,终于在天亮前回到白素山庄。
“咚!”她的身体好像撞钟的柱子一般直直的打进屋内,跌坐在地上,疼的她蜷缩起身体,痛苦的整张脸都是扭曲的。
鞋跑烂了,衣服夜破了,头发凌乱不堪,令她有意想不到的痛苦的是,此时心尖上有被什么东西啃食的感觉,疼的她在地上打滚。
“妻主,早饭......”墨深拿着早饭来找安悦,想和她一起吃,谁知道,推开门,却看到安悦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吓得他连忙将饭菜放在地上,跑到安悦的身边,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抱在怀里,着急的问道,“妻主,你怎么了?怎么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安悦疼的一直冒冷汗,睁眼都觉得困难,更别提回答墨深,她只能紧紧地抓着墨深胸前的衣服,向他表达着自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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