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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我也想秀恩爱


说是这么说,但季寒舟这次的行为会遭人嫉恨是一定的。
之后几天陆续有人上书弹劾季寒舟,内容五花八门的,连季寒舟某天出门时骑了个马都要被说闹市纵马伤人。
季寒舟自己倒是老神在在,任凭其他人怎么说,一心都扑在了自己的正事上。
这“正事”,自然是筹备他和云姝的婚礼。
按照规矩,死去的西南王妃算是季寒舟的长辈,若是不趁着今年热孝里把婚事办了,那就得守孝三年了。
季寒舟可等不了那么久。
这段时间云姝都在家中无所事事,整日有父子俩陪着,也算清闲,朝堂上的事情季寒舟都是轻描淡写的带过,因此云姝一直都不知道实情。
直到有一日云姝心血来潮,在季寒舟忙着帮邺帝处理事情的时候,带着孩子出门溜达了一趟,竟然才从坊间传闻里听出点不同寻常。
云姝也没有心情再继续逛了,带着孩子赶紧往家里赶。
季寒舟这日偏偏进宫还折腾的晚了些,月上中天才回来,一回来就看到云姝提着一盏灯,在府门口等着。
如今已入深秋,晚上气温寒凉,云姝穿着一件火红的狐毛大氅,提灯守在那里,远远望去,犹如一副温馨的画卷。
季寒舟自幼便缺乏父母的关爱,贵为西南王府的长子,却总觉得那不是自己真正的归宿,他偶尔也会觉得孤独,这世间万家灯火,好似没有一盏,是为他而亮的。
只是他通常都会把这种软弱的念头扼杀在心里,对外还是那个冷硬的季寒舟。
而现在,夜里归家,看到妻子提灯等待,幼时的遗憾,都在这一刻被弥补。
“怎么在这里等着?冷不冷?”
季寒舟上前一步,握住云姝的手,还好,温热。
云姝仰头看他:“你怎么这么晚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情了?”
季寒舟稍微愣神,一旁的鸢儿小声道:“夫人今天带着小少爷出门去了,听到一些消息......”
季寒舟了然:“外面都是胡说的,你别担心。”
云姝怎么可能不担心?
拉着季寒舟的手,执着地要他解释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都瞒着我?要不是我今天出去听了一耳朵,还不知道你最近被那么多人弹劾。”
云姝越说越觉得着急,传出来的都这样了,还有多少是没传出来,她也不知道的?
云姝都快急疯了:“你现在什么都不跟我说,我一个人在家里什么都不知道,季寒舟,你当初不是这样答应我的!”
她抓着季寒舟的胳膊,手心用力:“你说往后有什么事情我们都一起面对,这就是你口中的承诺?什么都瞒着我?早知道这样,我就该自己来操心这些事!”
云姝生气也是有道理的。
阮宗在京都还有一些暗线,走的时候都交给了云姝,加上云姝自己的人脉,从前虽然不浸淫官场,但京都有什么要紧的消息,她都能知道一二。
后来季寒舟觉得她要照顾宝儿,还要操心这些事情,太累了,就主动提出以后他来处理。
云姝如今也算没什么牵挂的事情了,和季寒舟也是恩恩爱爱,便索性放了手,让下面的人以后有什么直接禀报季寒舟。
可没想到,季寒舟竟然这么严重的情况都瞒着她!
季寒舟看到云姝这么着急担忧,也是心疼不已。
“我不告诉你,就是怕你担心啊......”
“可是你不说,我更担心!我不管,今晚就算是不睡觉,你也得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如今在这朝堂上,你究竟树了多少敌人,最近究竟多少人为难你......具体的,我都要知道清楚!”
季寒舟哭笑不得:“不知道还以为我在外面有了女人呢,被你这么盘问......”
“季寒舟!你还嘴贫!”
“好好好!”季寒舟把人一把搂在怀里:“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挑灯夜谈,一五一十,全都给你说清楚。”
事实倒也没有云姝胡思乱想的那么严重,当然,也没有季寒舟表现的那么轻松。
事实上,随着几个皇子年纪渐渐长大,这几年皇子之间的斗争已经越来越来激烈,而偏偏邺帝正值壮年......
与其说是皇子之间的争斗,倒不如说是新旧两派势力的斗争,只不过邺帝此人,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总让人觉得他脾气很好似的,不少官员都在皇子之间站了队,只有极少数的人,如同季寒舟这样的,是坚定的谁也不沾的。
但这次季寒舟为了帮阮宗出口气,得罪了两派皇子的势力,的确是有些腹背受敌,朝堂上惹了众怒,其他人也都对他敬而远之。
云姝叹了口气,有些抱歉道:“这件事本来不用闹到这个地步的......”
“你要是想帮着阮宗谢我,那还是算了。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云姝,我效忠邺帝,是想以后过安稳日子,皇子之间的斗争,一旦沾染上,以后脱身就麻烦了。”
“可是......”云姝欲言又止:“你这次得罪那么多人,日后不论谁上位,怕是都要记恨。”
季寒舟乐了:“你想太多了。且不说陛下正值壮年,就说这些皇子......你确定这几个皇子最后能顺利即位?陛下还不到四十呢,就算现在生一个,也还来得及,有些事情,现在说,还为时过早。”
云姝瞧着季寒舟:“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嗯......怎么说呢,皇后的儿子本来是最有机会的,但我始终觉得,现在的太子,不是陛下所期望的那个继承人。跟你说一件有趣的事,皇后娘娘其实这几年也在四处搜寻药方,调理身体,我估摸着是还想拼一个儿子吧。”
“另外,之前太子虽然对我也有微词,但不知道是不是皇后敲打过,今日也是闭嘴了。”
皇家的事情太过复杂,云姝隐约觉得也没有季寒舟说得那么轻松,只是事到如今,也只能往好处去想了。
“那我这几日进宫看看皇后?”
“行啊。之后几天我有事,你去后宫转转,不用在意太多,跟皇后该怎么聊就怎么聊。”
云姝感慨:“还是寻常人家好啊......”
季寒舟笑道:“那是,皇家无情,别说兄弟了,只要不是一个肚皮出来的,斗得比陌生人还狠呢。”
云姝这头跟季寒舟通过气之后,心里安定许多,没那么着急了。
而呼延塞雅和阮宗,则是遵从邺帝的要求,让杨太守带着几个山匪头目去进宫面圣。
至于那个刀疤脸的山匪头子,被阮宗审讯之后,已经是进的气少,出的气多了。
呼延塞雅去看过一回,会回来之后不住咂舌:“你这下手可真够狠的,你也真是的,万一人死在路上了该怎么跟皇帝交差?”
阮宗无所谓道:“他差点伤了你,这是他活该。而且,该问的东西不都问出来了吗?他死了或者活着已经不重要了,京都那边,估计季寒舟他们都办妥了。”
呼延塞雅点点头,这次她差点在大邺境内出事,邺帝还特意命人送来礼物,说是给她压惊,她直接让人还回去了。
“倒是你,把陛下送来的东西都退回去了,不怕他生气?”阮宗问道。
呼延塞雅正在饮茶,闻言啪一下把茶盏放在了桌子上,茶水都溅出来不少。
“我让人给他带话了啊,我说我不要这些虚的,给我来点实在的,比如严惩害你的人。”
阮宗失笑:“你明知道不可能,现在这个情况,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听不听是他的事,我说没说是我的事,我得让他知道,这是我的态度!”
阮宗心情突然变得很好:“你这算不算冲冠一怒喂蓝颜?”
“算,怎么不算?反正马上就到闵梁境内了,我的地盘了,你想跑都跑不掉了。”
此时皇宫中的邺帝,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内侍官连忙上前伺候,询问需不需要叫太医。
邺帝摆摆手,“不用,估计是谁在说朕坏话呢。不知道是云姝还是塞雅公主。”
皇后捂嘴:“陛下也知道对不住这两位臣子啊?”
邺帝无奈看向皇后:“爱妃,连你也开朕的玩笑,你明知道朕也是没办法。自己的儿子小打小闹,朕还能真的罚他们不成?底下的人各打三十大板,就算了事了。”
正这时,有宫人急匆匆来报:“陛下,您给塞雅公主送去的东西......”
“这么久才到?”
“没,被公主退回来了。公主还让带了话,说这些大邺的文玩古墨她欣赏不来,若是陛下真的有歉意,不如严惩涉事之人,顺便对阮大人好点。”
那禀报的官员说到后面声音都的下去了。
这塞雅公主真是胆大包天啊!
可是一看邺帝的神色,竟然没有生气,只是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等到禀报的官员走了,邺帝才开口道:“朕本想送阮宗过去看看闵梁的情况,也算是他做错事的惩罚,过段时间栽让他回来,现在看来,朕送出去的这一位臣子,怕是成了肉包子,回不来咯......”
皇后嗔怪地看了邺帝一眼:“陛下真是......阮大人是送出去的肉包子,那公主成什么了?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人家好歹是个姑娘家家的,陛下真是。。。。。。”
邺帝嘿了一声:“那怎得?她这般无礼,敢把朕的东西退回来,还教朕做事,朕表面上宽容大度不与她计较,私下还不能说几句难听话啦?朕这皇帝当的这么憋屈,皇后也不知道哄哄朕......”
皇后扶着凑过来的邺帝,笑着道:“也算是一桩好姻缘,阮宗不是那忘恩负义的,当记得陛下的知遇之恩,即便是在真的跟公主成亲了,做了驸马,也能保两国几年和平。”
“还是皇后识大体。”
邺帝似乎是很累了,躺在皇后腿上,任由皇后为他揉按头上的穴位。
半晌,他转过身,搂住皇后的腰,另一只手在皇后的小腹上来回摩挲:“爱妃,朕总觉得这几个儿子,都不懂朕的用心良苦,总给朕找麻烦。”
皇后垂眸,看着这大邺的帝王,一个字也没有说。
邺帝自言自语说了几句,突然翻身坐直了身体,那只按在皇后小腹上的手加重了一些力道:“爱妃,再给朕生个皇子吧?生个聪明听话的,生个不让朕烦心的......”
......
和呼延塞雅退回来的礼物一起的,还有一封给云姝的信。
大致内容,云姝愿称为在秀恩爱。
呼延塞雅言之凿凿,说自己已经跟阮宗互表心意,又经历生死,回去就要成亲,让云姝别总是担心这个师兄,和季寒舟好好过日子。
云姝看得哭笑不得:“这是怕我惦记她的心上人呢?”
季寒舟有点羡慕:“这样多好啊,她这么在乎阮宗,还毫不吝啬地展示自己的爱意......那小子也不知道什么运气,啧......”
云姝听出点门道来了:“你羡慕?”
季寒舟哼哼:“这哪个男人不羡慕。”
云姝开始反思,难道是自己平时对季寒舟表露的爱意还不够么?
可是左思右想,现在她在季寒舟面前的时候,已经非常坦诚了啊......什么爱不爱的,虽然会害羞,但也经常说。
眼看着云姝冥思苦想却不开窍,季寒舟颇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咱们可是在筹备亲事了,可是你看看现在,外人除了知道我府上突然住进来一个前西南节度使的女儿,疑似跟我看对眼了......其他还知道什么?谁知道咱俩两情相悦了?”
“我跟你说吧,呼延塞雅这么大张旗鼓地帮阮宗找场子,礼物送回来了,还带了口信,明儿所有人都得知道塞雅公主冲冠一怒为蓝颜,以后说起他阮宗,大家都知道他就是那个迷得公主五迷三道,为他不惜得罪皇帝的蓝颜祸水,那我呢?”
季寒舟指着自己的鼻子:“我只能算你的流言对象,还他娘的要加一个“疑似”!你都没给我个正儿八经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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