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可‘娶’之处
“你打我？你竟然敢动手打我，姓何的，老娘跟你拼了！”
挨了一巴掌的班淑娴先是一懵，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继而清晰感受到脸上传来的热辣辣的痛楚后，她瞬间怒了。
管他当下是何处境，管他劳什子恐怖的门主在侧，管他什么大派掌门夫人的身份！
班淑娴整个气急败坏的泼妇模样，把剑往地上用力一摔，扑上去狠狠抓挠师弟丈夫的脸。
急切之下扇了师姐妻子一下的何太冲在耳光响起的刹那，心里既后悔又害怕，除此之外还有一丝极其舒爽畅快令人痴迷成瘾的感觉生出。
然而未等他细细品味那丝令人着迷的‘美味’，班淑娴伤害性挺小，侮辱性却极大的攻击已经来至脸上。
因‘家暴’而产生的瘾头立即被更为凶猛的‘家暴’给冲撞的粉碎。
“师姐快停下，有人，有人在！”
何太冲抬手护住被留下几道抓痕的老脸，狼狈的倒退躲避班淑娴的指甲。
后者却依依不饶，在后面紧追不舍。
就这样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夫妇二人越跑越快，越跑越远，直到脱离众人的视线。
“呃……”
张无忌恍然道：“他们莫不是借机逃走了吧？”
此言一出，场间气氛猛然一滞。
要说刚才几人是由于看到堂堂的掌门夫妇当着外人的面如同不会武功的粗鄙夫妇那样动起手来而神情复杂，此刻几人则完全是给两位老前辈的骚操作给震惊到了。
不知道该说是无耻还是机智，要骂人家贪生怕死，有卑躬屈膝的武庄主实例在前，何掌门夫妇明显有所区别。
他们的行为的确丢脸，但没有全丢，起码没有舍弃尊严跪地求饶来得不要脸。
总之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何太冲和班淑娴的做法，那只能是：叹为观止！
别说张无忌、蛛儿和静玄师太了，吴恙也为此感到诧异和惊奇。
他能看出来，最开始时何太冲的耳光绝对是真实的，并非在算计下故意为之。
但是撕打起来后，两夫妻多年来的默契发挥作用，让他们同时选择顺势而为，由夫妻打架变为了携手而逃。
唯一让吴恙想不清楚的是仍然留在地上的那把剑，班淑娴的佩剑。
她是故意把它留下的还是巧合？
吴恙之前正式因为班淑娴把手放在剑柄上才开口威胁的，现在两人跑了却独独留下这把剑，也算是给他一个交代。
有了交代，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再不依不饶，追究到底。
“看来这位曾经帮助何太冲夺下掌门之位的掌门夫人，除了品性凶恶的缺点外，的确有可‘娶’之处。”
吴恙想起曾经看到的有关何太冲夫妇的评论。
有的人认为两人和绝情谷的公孙止、裘千尺夫妇之间的关系相似，都是老婆有恩于丈夫，丈夫对老婆由敬到畏，最后便是怕之如虎。
而何太冲和班淑娴之间的矛盾之所示还未恶化到极端，互相残杀的地步，是因为何太冲相比于公孙止更为胆小，在卑劣程度上也有所不及。
如今看来，吴恙倒是觉得何太冲没对老婆下毒手，更主要的原因在班淑娴身上。
她和裘千尺比起来不仅仅是运气好了几分，更关键的是她这个人本身就有一定的生存智慧。
想想也是，昔年在众人争夺掌门之位时，能主动出头联合师弟一举成功的女人当然非同一般。
可惜这老娘们儿被自身性格所累，尽做些败坏德行的恶事，风评堪忧。
不过也正常，似灭绝、金花婆婆、班淑娴，但凡在江湖上扬名的女人，俱都内心偏执，手段狠辣。
其间颇有不疯魔不成活的道理。
本来吴恙也没想对他们下鲨手，何太冲除了人品恶劣外，大节不亏，在被赵敏抓走后表现得相当不错。
真要鲨的话也应该是张无忌动手。
“师太，”吴恙指了指班淑娴的佩剑，“之后还请将剑奉还，本门主可不是小心眼的人，他们又没有真的得罪我，不能因为我讨厌别人，别人就必须给我赔礼道歉呐。”
张无忌在后面听得直咧嘴。
鸵鸟武庄主亦有同感，并且他还非常后悔，早知道逃跑后门主不会追究，他早背起女儿逃了，哪里用得着在这里下跪求饶。
“是，谨遵门主吩咐。”
静玄师太话音刚落，即听到东北角上有人清啸一声，啸声明亮悠长，是女子的声音。
这正是峨眉派弟子之间的传讯方法。
知晓师门将至的静玄师太面露喜色，随即作啸相应。
吴恙在旁边饶有兴致的看着，在没有电报、电话的武侠时代，通讯手段低下却不缺少。
像这样的以啸声应和，门派专属的标记暗号，安置在各地的通讯点，烽烟报讯，飞鸽传书等等。
充分体现了广大劳动人民的智慧和创造力。
当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转向东北方向时，跪在地上的武烈偷偷爬起来，抱上昏迷不醒的女儿开始后退着溜走。
对于他的动作，不仅吴恙发现了，张无忌和静玄师太也都有所察觉。
只是没人想要回过头来点破。
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而已，眼不见，心不烦。
吴恙放任他离开是因为知道将来两父女还会被金花婆婆也就是紫衫龙王抓去逼问谢逊和屠龙刀的下落。
在知晓屠龙刀里的秘密是兵书后，绝大多数江湖中人都熄了花费大力去夺刀的心思。
是屠龙刀不香了么？宝刀本身就挺香的，是江湖上稍有的神兵利器，可是得到它无法真正号令天下的话，那么即使把宝刀抢到手也只意味着到手了个大麻烦。
武功不够高的难免会再被武功更高的人抢去，得到宝刀也保不住；
武功足够高的难免会遭到元廷阴谋诡计暗害，宝刀在手危机长伴。
你个江湖中人强抢“兵法”是为造反做准备？抓！
故而如今真正想得到屠龙刀的是元廷和那些起义军。
例外当然有，就是来自波斯的黛绮丝。她想要得到屠龙刀的明面上的目的是要用它去找灭绝师太找回场子，真实目的也不难猜，总归还是和她的出身有关。
在吴恙看来，屠龙刀肯定是要回来中土的，陪谢逊那瞎子待在冰火岛简直暴殄天物。
他是没心思去劳心费力把刀找回来了，只能借助金花婆婆之手，让谢逊和刀按照原剧情那样被接回来。
“老师？”
飞身而来的周芷若一眼看到吴恙的存在，声音中充满惊喜。
“芷若啊，几个月前不是才见过面吗，你激动什么。”
“……”周芷若真想把先生的嘴给堵上。
“师姐，你怎么会和老师在一块？”她偏过头去问刚刚忽略过去的静玄。
“我也是碰巧遇到门主的，”静玄看向周芷若的眼神中满是亲切，“师妹你不可太失礼，门主是你的老师，你更应该尊重于他才对。”
“静玄师太不愧是峨眉大师姐，果然尊师重道，不像某些小姑娘，只知道从老师手里抢东西。”
吴恙一副感慨的模样。
“师姐，你千万别上当，老师他坏的很，最会耍人了！”
静玄表示自己就是个师太，不敢插手你们老师和学生之间的事情，紧紧闭上嘴巴不再多言。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门主和周芷若关系融洽的很。
“对了，小张你带着你的情妹妹过来，芷若还记得不？你们曾经见过的。”
吴恙十分热情的招呼道，‘情妹妹’三个字说得格外的清楚。
“芷若啊，这是张无忌，当年老张带着的那孙子，边上的是蛛儿，很不错的小姑娘。”
一见就见情侣二人，吴恙不信周芷若还会瞎了心看上小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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