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他身为林家首富的长子,要风的风要雨得雨,没有什么女人他是得不到的。他实在想不明为什么爹会因为祁勋的几句话而让他放手。
他越想越不甘心,不甘心这么妙的人儿跟自己擦肩而过。
“你不能这样做,你不怕我报官吗?!”谭玖故作镇定的跟他对峙。
像是看到被捕食的猎物在垂死挣扎,林天喜的征服欲更被勾起,眼里露出明显的渴望。
他嗤笑一声,手指绕起她的青丝细细把玩:“你不会的。陈谭月说的没错,女人最注重名节。待你成了我的女人你就会一心向着我,你又怎么可能去报官呢?”
谭玖厌恶的别过了头,更对他的说法感到无语。
她真想把他的脑子拆开来看看里面是不是装满了草。都这个年代怎么还会有怎么顽固不化的思想,又怎么会相信陈谭月的鬼话。
可她没有武力值,也盼不到别人来救她。既然不能强攻就只能智取。
她试着与他周旋,企图让他临崖勒马:“我会的!你冷静些,你这样做会受万人唾骂的,你好好的一个林府大少爷,何必做出这种苟且之事呢。”
林天喜好歹都是心高气傲的富家子弟,此时听她这么说,开始有些动摇。
谭玖见事有转机,开始加把劲:“你先放我回去,婚事什么的我们到时候再商量……”
“不!”林天喜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发了狂似的打断她,“你有心上人了对不对,你不会嫁给我的,错过这次我就没机会了!”
最终他还是敌不过邪恶的本性,迅速扑倒在谭玖身上,开始一件件撕扯她的外衣。
像是失去理智的野兽。
“放开我!”恐慌瞬间袭遍了全身,谭玖毫无章法的挣扎,却怎么也敌不过力量的悬殊。
林天喜烦躁的抓过她的双手,固定在她的头顶上,她连最后的反抗能力都失去了。
眼看自己身上最后一件里衣都快保不住,巴掌大的芙蓉面惨白一片,像是被抽了魂灵一般,心猛地下坠。
名为绝望的眼泪滑过谭玖的脸颊,最后滴落在床铺上。
‘砰’的一声,大门被踹开,即使是上好的檀木制成的,此时都四分五裂,摇摇欲坠。
紧接着谭玖感到身上的重量感骤地变轻。
是林天喜被人拎小鸡般拎起来随手扔到角落。
林天喜身体撞到柱子上,疼得他是呲牙咧嘴,骂骂咧咧的挥出拳头,却又在没近到对方一根汗毛时被弹了开来。
来人从进来开始就没移动过脚步分毫,连宝剑都不曾出鞘,却依旧能让他如此狼狈,可见内力之高深。
这时谭玖才看清床榻外的人,他身材挺拔阴沉冷厉,周身俱是杀伐冷漠之气,如同修罗。可谭玖却觉得,他像深渊中将他解救出来的神祇。
是祁勋,他怎么会来?他特地来救她的吗?
一件玄色的披风被粗鲁的扔在她身上,打断她的思绪。
“盖着。”说的话也言简意赅。
祁勋的语气不算温柔,甚至没有上前多看她一眼,却让此时的她赶到分外熨帖人心。
林天喜明显也看清楚了来人是祁勋,颤抖着声音,不断挪动身子往门外去:“你……你干什么,来人,来人啊!”
祁勋号称冷面神将,杀人不眨眼的恶名在外,令林天喜闻风丧胆。却又想起这里是他们林家的地盘,周围都是他的人手,继而壮起了胆子。
“恐怕他们来不了啊……”祁勋意味深长的看着外面横七八竖的几人。
林天喜也看见了,连滚带爬的想要逃出去。
却闻一声‘唰’宝剑出鞘,很快他的去路被一阵寒芒阻挡,吓得他鬼哭狼嚎:“别杀我,我再也不敢了!”
祁勋像是听到什么笑话:“杀你?我从不杀战场以外的人。”
林天喜正要庆幸,却听祁勋转头问向谭玖:“你想要如何处置?”
他的剑依然稳稳的架在林天喜的脖颈上,像是只要她一声令下,他便会不顾一切将它剁下来。
谭玖本是良善之人,奈何一再忍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她不想因为一次妥协而让刚刚的事再有发生的可能。
这次是多亏了祁勋及时赶到,若是他没有来,后果会是怎样的不堪设想。她一阵后怕……
沉吟片刻,谭玖坚定道:“报官。”
祁勋点点头,像是对她没有优柔寡断而感到很满意。
“我知道错了,谭姑娘,救我!”林天喜声泪俱下,企图勾起她的同情心从而逃避罪责。
许是他太聒噪,祁勋一个手刀将他击晕,世界终于清静了。
强而有力的手臂把林天喜控制着,往门外拖去。祁勋在门口顿了顿,回过头来:“待会我的属下会送你回府,今日的事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
虽然祁勋从头到尾都没说过安慰的话语,却在处理事情上体贴的令人安心。
他知道此时的她最需要空间,莫须有的关怀反而会造成她的不适。因此他深知自己留在这着实不方便,见危机解除后自然也没有久留。
扔给她披风时也没有刻意靠近,眼神干净纯粹,如君子一般心生好感。
他缄口不语,也没有多问。谭玖自然也不知他是如何找来的。
好在蓝蓝很快解答了她的迷惑。
“喵呜!”蓝蓝一个跳跃扑进谭玖怀里狂蹭。
【主人你没事吧,吓死我了!】
谭玖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微笑道:“蓝蓝,我没事,谢谢你。”
她抬起头来,正想跟男人道谢,却发现他早已走远。
回府后,谭玖待坐在床上发愣。
她手上还拿着那件玄色披风不愿撒手,像是抓着什么救命稻草。
披风上还沾染了他的味道,是苏合香味,淡淡的余温令人倍感安心。
在这一刻她开始对祁勋改观,他也不像外界传言那么可怕吗,还颇有正义感……
点点进来时,看到的正是这副情形,女孩盘腿坐在床榻上,呆呆的望着手里的披风,眼神空洞没有往日的光彩。
它心底忽然泛起细细密密的疼痛,针扎一般。复又想起刚刚在院子发现她时的样子。
那时的她是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无助。
那一瞬,一股莫名的难受侵袭着他全身。他不敢想若是他迟了一步,会发生什么。
到时候,她眼里仅有的光恐怕都会荡然无存。
他想让她开怀,忘记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他想看回那个自信满满乐观向上的她。
“汪汪!”
看点点着急的围着她转圈,谭玖知道点点是在关心她。
点点比寻常宠物敏感她是知道的,有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感受到。
但是她烦恼的不是刚刚发生的事,毕竟祁勋来的及时,她也没有受到实际性的伤害。
她把点点抱进怀里,缓缓抚摸,自顾自说道:“我没有记着刚刚的事,我只是在想这事我能不能处理的好一些。”
点点歪着脑袋思索,却听她继续道:“得饶人处且饶人,说到底林少爷他不过是被人蛊惑才会一时犯了错,却要收到如此重罚。而真正的罪归祸首呢……”
点点霎时竖起耳朵,生怕错过什么重要讯息。
原来背后还有别人指使,那个人是谁!
谭玖把脸埋进点点的柔软的毛发,吸取它的温暖。
接着她带着颤音的声音响起:“我又该将她置于何地,她毕竟是我的亲人,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祁勋想起之前得知的信息,谭玖父母双亡,又没有兄妹。剩余的那个唯一可以称作亲人的恐怕只有陈谭月了!
“汪汪!”
可她不配!
她做了那么多坏事,不配得到她的原谅,更不配她唤一声姑姑!
说实话,谭玖知道这事是陈谭月主谋时简直不敢置信。她们是血缘至亲,即使她为了钱而抢她的酒馆她都能体谅。可她怎么会想到这么伤风败德作风的做法呢?
她也曾是谭家人,谭家声誉受损,对她有什么好处!
半晌后,谭玖吸了吸鼻子,抬起头时像是想通了什么:“罢了,这次我就念在爹爹的份上,饶她一回,且看她的造化吧。”
东郊陈家。
见陈谭月淡然自若的坐在首位上,陈杏予急的团团转:“娘,梁岳哥哥就快回来了。到时候他肯定会向谭玖提亲的,这可怎么办呀?”
梁岳,也就是原著的男主,与谭玖和陈杏予都是青梅竹马。他倾与原主两情相悦,为了风光迎娶她,决定寒窗苦读,赴京赶考,一去就是三载。
陈杏予从小暗暗爱慕梁岳,却被陈家阻拦,认为跟着他这样的穷书生不会有前途。
可没想到一月前,京里传来好消息,说是梁岳考上了文武双状元。鱼跃龙门一飞冲天,此刻早已加官进爵,是朝廷里赤手可热的大人物了。
根据原著来说,这个时候谭玖因为失去酒馆而自尽身亡了。那么陈谭月也无需再多废心机,男主就会顺理成章看上陈杏予,成就一段佳话。
可现在谭玖不但没死,还活得比以往更好。陈谭月深知若是谭玖还在,陈杏予一定无望,才会想到唆使林天喜去毁她清白的低俗伎俩。
却没曾想谭玖福大,竟被祁勋所救。就连林天喜这样有财有势的富家子弟都被押入大牢了。
此时陈杏予哭哭啼啼的,更让陈谭月烦躁。她拍案而起:“你别哭了,要不是因为你,娘也不会做出那糊涂事,现下那祁将军不找到我头上就好了,你还想惹出什么事?!”
就连林家都斗不过那祁勋,她们小门小户的,犹如蝼蚁般随时小命不保。
陈杏予梨花待遇,小声说道:“可……娘,你知道的,我真的很喜欢梁哥哥。”
陈谭月心情也是很复杂。她即害怕祁勋的手段,又想攀上状元郎女婿这个高枝。
“到时候再想办法吧,现在先等风声过了……”她上前去安慰女儿,“娘怎么可能不为你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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