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考验关卡
嗡!
白皙修长的手指,点上额头的瞬间,方铭忧只觉意识之海中,所有不同于星力的力量,全在刹那间汇聚于额前。
隐约间,这股力量像是要挣脱束缚,但不知为何,它又变得沉寂下来。
不等方铭忧反应过来,黑袍人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眼前的宫殿还是冷清的宫殿,并无其他人。
回神瞧见几人看过来,方铭忧咽口唾沫,指了指黑袍人刚才的站立之处,微带一丝颤音道:“刚才,那里有人。”
“小子,兴许你是眼花了吧。”走在最前方的老者,挥挥衣袖。
刹那之间,古国的画面如烟消逝在众人眼前,又变回一片枯黄的草地,冷冷清清,荒凉如初。
而草地之上,并无其他人,方铭忧所指的方向,也不过只是枯草聚成了团,显得多了些。
青岚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思念优,忽而笑道:“或许真的有人,但那是你潜意识映射出的人,只有你自己能看到,我们是看不到的。”
方铭忧闻言转身,紧盯着思念优,笃定道:“他是龙尊,亦是黑渊。”
“然后呢?”思念优平淡应了句,没有半点惊讶的情绪。
方铭忧见状,只得压下心中疑惑,看向老者,道:“长者,继续带路吧。”
“呵呵…”老者和蔼一笑,没说什么,背着手转身,继续朝前走。
三人保持着沉默,跟在他身后。
不知过了多久,老者忽然顿住脚步,平静道:“到了。”
三人定神看去,却见一段隐于云雾之后的阶梯,若隐若现。
这阶梯,每一个表面都密布着玄奥复杂的纹路,正是星纹组合。
“这是星纹阶,走上去,你们将面对随机对手,这些对手给你们的考验,也不一样。”
“但有一点我必须告诉你们,一旦踏上去,你们将没有回头路。”
老者转身,瞧着三人,一脸唏嘘之色。
“要么走到最上层,拿起我帝遗留之物,镇杀噬星兽,要么失败,噬星兽冲破封印,给外界带来灾难。”
“怎么样?你们选好了没有?”
闻言,方铭忧上前一步,询问道:“长者,如果我们拿到长空帝君遗留之物,之后该如何做?”
“呵呵…你们拿到,自然就会知道怎么做。”
说着,老者看向青岚,又道:“两位如果选择进去的话,现在就去吧,我还有事要跟他商量。”
方铭忧听到这话,看向青岚,后者朝他点点头,示意他不必担心。
“嗯,那我们先走了。”方铭忧没有犹豫,踏步就往星纹阶上走去。
几乎他刚走上星纹阶,一阵天旋地转的感觉,就朝他袭来。
再度回神,眼前却出现了令他惊讶的场景。
远处是一座耸立的山峰,他面前是一条隐于云雾间的木桥,给人一种极不牢靠之感,仿佛一阵风吹来,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
至于这荡桥下方,则是深邃的黑暗,方铭忧注视这黑暗时,总觉得下方有什么正在窥视自己。
这种目光,很像是黑渊的目光。
“这是要顶着黑渊的注视,走过这条荡桥,抵达那座山峰吗?”
方铭忧眼神微凝,试探性踏出一步,几乎脚刚碰上荡桥,一阵狂风便吹了过来,摇得荡桥不断晃。
方铭忧立刻缩回脚,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荡桥也突然平静下来。
“考验…”
凝视着荡桥下的黑暗,方铭忧脸色发白。
他有一种预感,自己要是真掉下去,可能会发生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你怕了吗?”
忽然出现的声音,令方铭忧一惊。
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却见不久前出现的血眼少年,站在荡桥上,距离他不足百米。
血眼少年见到他看过来,冷冷一笑道:“你可以选择逃避,正如你逃避接受你原本的力量一样。”
方铭忧眼神微凝,道:“你不是被祂吞噬了吗?为什么还会存在?”
“呵呵…你还不明白吗?祂用一半本源,孕育出了你,你即是他,他即是你。”
“被祂吞噬,不过是回归最初的状态而已,你迟早会有这么一天,又何必挣扎呢?”
血眼少年伸出手,指了指荡桥下深邃的黑暗,讥讽笑道:“这下面,便是你内心的底色,无论怎么改变,它都将是黑暗。”
“呵,那照你所说,黑渊应该无所不能,能够轻而易举将我吞噬。”方铭忧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嘲讽弧度,“可事实却是,祂在接二连三阻止我,阻止现在弱小的我。”
“那是否说明,祂在害怕?祂害怕我的成长,会给祂造成威胁?”
血眼少年神色渐渐收敛,漠然道:“你要违背自己的本能与天性吗?不要忘了,是谁创造了你,他们,才是你和我共同的敌人。”
“创造?”
方铭忧嘴边的冷笑,比万古不化的寒冰还冷,他双目变为金色,注视着眼前的血眼少年,淡漠道:
“你创造出我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踏!
坚定迈步,走上荡桥,任凭狂风舞动,方铭忧双脚却牢牢定在木板上,像岿然不动的岩石。
“黑渊,你将我创造,只是为了破坏一切,不是吗?”
闻言,血眼少年一阵变幻,化为一个穿着黑裙的女子,她脸上露出慈爱的光,朝方铭忧伸出手,哽咽道:“不是的…”
“少来这一套,我对你无半点感情。”
方铭忧再度走出一步,坚定如初。
“那他们呢?还不是在利用你来对付我?”黑裙女子双目猩红,忽然咆哮道。
方铭忧脚步一顿,摇摇头道:“他们与你不一样。”
说着,方铭忧脚步愈发从容,离她越来越近。
“你是一开始就要利用我来破坏一切,但他们是要我自己选择,如你所见,我选择对抗你——黑渊。”
嗒!
止住脚步,方铭忧看着五步开外的祂,神情漠然。
“我会消灭你,在你彻底冲破封印之前。”
黑裙女子凝视着他,表情渐渐淡漠,身体逐渐虚幻,“你会后悔的,我将摧毁你珍视的一切。”
“谁知道呢?放狠话谁都会。”
方铭忧平静穿过她,来到了荡桥中间。
这一次,不远处出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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