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黄玉婷被带进了圆明园。
圆明园是清代大型园林,始建于清酋康熙四十六年,由圆明园及其附园长春园和绮春园组成,也叫圆明三园,有“万园之园”之美称。
圆明园内山清水秀,亭台楼阁,美不可言。
自然与人工巧妙结合,雕刻精美,中西合璧。
最引人注目的是,圆明园祥云石柱上的巨大的金刚石。
白天,在太阳光的照射下,流光异彩。
夜晚,在月亮光的照耀下,清朗皎洁。
石像生雕刻的更是栩栩如生。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亭,一台,都富有深刻的艺术性。
都是汉族人民劳动与智慧的结晶。
黄玉婷长相出众,被养在园中。
傍晚时分,一群太监、宫女,过来伺候。
巳时三刻,她被太监强行退去衣衫,装入布袋之中。
两个太监扛着,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中途换了五批太监,接力,才到目的地。
她被放入一张大拔步床上。
这拔步床为金丝楠木制,雕龙画凤,鎏金镂空,真乃绝世珍宝。
此时屋外走进一位身着龙袍的五短身材猥琐男人。
他在堂屋,畅饮一碗鹿血,便急不可耐的,来到了黄玉婷的身旁,嗅着他身上的香气。
一见面,便连连称赞:
“你的,美人,与我的,共度良宵……”
又说了一些,别人听不懂的满语。
此人,正是满酋咸丰。
咸丰因喝了鹿血,烧得两眼通红,饥渴难耐,欲霸王硬上弓。
黄玉婷跪地求饶:
“求求你放我走吧!我已有了身孕了。”
咸丰,淫笑着伸出食指,做出一个“嘘”状,俯下身,来拉黄玉婷,“你的,美人不能走,没人敢走……”
就在他们撕扯之时,黄玉婷咬了咸丰一口。
咸丰气急败坏,用满语叫来左右大内仕卫。
大内仕卫把黄玉婷拖走,在咸丰的受意下,拔光了黄玉婷口中的牙齿。
又被带回宫中,几个大内侍卫不由分说把它绑在合欢椅上。
“西,乌鲁顿(满语,你们滚蛋)”,咸丰淫笑着走上前来。
翌日,清酋贪欢久矣,日上三竿,才懒洋洋的洗漱更衣。
一见阳光洒满大殿,立即吩咐左右,放下遮阳帘。
他不小心,臂膀被日光照射了一下,马上冒出了白烟,被照射处像被烧伤了一样,使他疼痛难忍,叫苦连连。
出门也是捂得严严实实,生怕阳光照射,还打着黄罗伞盖遮阳,走进六十四人抬大轿内,向故宫进发。
黄玉婷从噩梦中醒来,甚感疲劳,口中血被吸食,嘴唇苍白。
这时来了几位宫女、太监。
给黄玉婷松了绑,伺候她更衣,洗漱完毕。
搀扶着她在宫中游走。
她想要寻死,伸手摸了一下小腹,感受到了小生命似乎有了心跳,渴望着想来到这个世上。
这是洪天贵福的骨血呀!
人世间有太多的无奈,有太多的不可选择,黄玉婷不禁的潸然泪下。
“嘿!你得高兴着点儿,别不识抬举,人家大姑娘小媳妇还巴不得皇上临幸呢!”一个阴阳怪气的太监,走了过来,他拿起了咸丰喝鹿血的人头颅骨制作的碗继续说道:
“看到没有?这是董小婉的头做的,她就不识抬举,你是不是也想变成这个?”
黄玉婷低下了头。
这个人头颅骨做成的碗,镶金挂银,玉石为眼,宝石嵌牙,制作工艺精美绝伦。
既是法器,上面镶的银,又可以试毒,各代清酋视之为珍宝,爱不释手。
黄玉婷看了看,心生一丝寒意,感觉这深宫大内,有如古墓青冢一般。
再看宫女、太监,与僵尸走肉不二。
她心心念念的想家,想洪天贵福。
不由得他坐在太师椅上,眼皮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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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花开放,漫山遍野金灿灿,远处山岗上走来一人。
她与儿子正在山岗上,相互追逐着放风筝。
风筝,飞得越来越高,越来越小。
远处的人,走得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她与儿子定睛观瞧,那不是别人,正是洪天贵福。
远处的人也看到了他们,向着他们快步奔跑着。
她抱着儿子,也迎了上去,风筝的线脱了,向着更高更远的地方飞去。
他们三人相拥,相抱在了一起,欢笑着,快乐着,幸福着。
——————
“醒一醒,醒一醒,沐浴更衣啦!沐浴更衣啦!”
太监阴阳怪气的叫嚷起来,惊醒了睡梦中的黄玉婷,她多想就一直的这样睡下去,梦下去呀!
可现实太残酷了。
入夜时分,三十二台大轿,抬来一人。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咸丰之子,载淳。
载淳更是长得瘦小枯干,猥琐至极。
早就听说了,湘军俘获了一批金陵尤物,进贡清廷。
几天前,馋的他就抓耳挠腮,坐立不安。
趁着皇阿玛,紫禁城寝宫中另有新欢,他跑来圆明园寻腥。
一见黄玉婷美若天仙,馋的他是垂涎三尺,窜过来,要抓她的手。
黄玉婷,扭转腰肢,躲闪不及,跌倒在地。
载淳,要上强弓,黄玉婷此时意欲咬他,怎奈口中齿,已被拔尽。
翌日,天还没亮,载淳逃遁。
留下黄玉婷,在屈辱的落泪。
天光放亮,叶赫那拉慈禧莅临。
因早就有太监、宫女禀报她了,不然她还蒙在鼓中。
今天她一见黄玉婷,真是醋从骨中生,恨由心头起。
再三的打量着黄玉婷,真是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不卑不亢,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慈禧嫉妒的说。
再一看,慈禧真是嫉妒的忍无可忍,疯狂的采住了黄玉婷的头发,来回摇晃着,“为什么,为什么?”说着他用护甲套在黄玉婷的脸上抓起来。
“我要破了你的相,让你成为丑八怪……”他疯了似的。
黄玉婷的脸被抓了几道血印,眼含耻辱的泪水。
“我要把你,发配到宁古塔,分给披甲人,让他们折磨死你,折磨死你,折磨死你……”,她气急败坏的说着蹩脚的汉语,叫嚷着,带着一行宫女,走出寝宫。
黄玉婷跪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过魂来。
她似乎又体会到了腹中胎儿的心跳。
——————
去宁古塔,长路漫漫。
他们一行妇女被几个差官押解,时而平原,时而丘陵,时而山路。
过山海关,过柳条边,人烟逐步稀少了。
白天,还好,夜晚,时常被差官骚扰。
她们也无力挣扎,每位姑娘的脖子上都套着栓狗的锁链,她们都被穿成一串儿。
不知走了多少里,也不知走了多少天,时常有了骑马戎装的八旗兵出现了。
差官们说宁古塔快要到了。
这些姑娘们在路上就有病亡的,不堪凌辱自杀的。
他们来自于不同的阶层,有官宦家的小姐,有平民家的姑娘,有被贩卖的人口……最终的归宿是去往宁古塔充当披甲人的。
宁古塔,披甲人为奴,是满清的一种刑罚,也就是流刑。
是把犯人等遣送到边远地区服劳役。
与披甲人为奴,就是去给披甲人当奴隶。
女性为。
披甲人的地位,在通古斯人中地位较低,并且都不是什么善茬,大都变态。
给这种人当奴隶,其结果也只有受辱或是被折磨而死,下场比死还要难受。
披甲人多指披甲上阵,为统领部族征战讨伐的人,地位低于南方满城中的通古斯人。
满清八旗制度“以旗统军,以旗驭民”,平时打猎,并抢汉人粮食,战时披甲上阵。
旗丁按照身份地位,又分为“阿哈”、“披甲人”、和“旗丁”三种。
阿哈,多是汉人、朝鲜人。
披甲人是一般的通古斯人,地位高于阿哈。
旗丁是正色旗通古斯人。
披甲人就是帮助清王朝镇守边疆的,所以,披甲人世代居住边疆,清廷会经常将一些犯人或其家属发配给这些人,让其泄欲,稳定军心。
此时已进入严寒,边塞的秋天,胜过南方的冬季。
黄玉婷的小腹已经隆起,再过时日就要临盆了。
这天她正在浣洗院,洗衣服,水寒冷刺骨,披甲人怕她跑掉,还给她脖子上栓了狗链,连在一个桩子上。
她想起了洪天贵福,想起了她在老家浣纱洗布,想起了洪天贵福给他烤手取暖,一件件往事历历在目,不由得悲从心起,泪由心生。
这时她感到腹中疼痛,要临盆了,孩子是男是女呢?她悲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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