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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不认识的东西不要吃。


厉沉紧紧的抱住江蔓“你,你给我吃了什么!”
  江蔓能感觉到他全身都在发颤,呼吸间的功夫身上就被汗水打湿。
  江蔓想要给厉沉喂点灵泉水,可厉沉搂的太紧了,就差把她勒成两段。
  “放松一点,放开我,,,咳咳”再不放开两个人一起都得死。
  她以为那颗果子是好东西才给他吃的。
  厉沉也想放手,可他已经疼到失去了控制自己身体的能力。
  暗卫想要进来,把两人分开,可厉沉身上鼓起来的血管眨眼间又消失回到原来位置藏在血肉里面。
  厉沉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气,好似刚刚的痛楚都是错觉,身体说不上来的舒服。
  就像爆发的火山瞬间冷却,枯木迎来了一场春雨,舒服到每一个毛孔都张开了。
  江蔓摸摸他的额头,血管确实又消失了,好像刚刚要变异的人不是他。
  “你感觉怎么样了”喘成这样不会再来一次变身吧!
  她从来不知道人身体里有那么多血管。
  厉沉爬起来掀开江蔓的袖子,手臂上已经青紫一片,更不要说看不到的地方了。
  两个原本要冲进来的暗卫对视一眼退回去。
  指尖微微颤抖,触碰到那青紫的地方,上面还有他的指印。
  小姑娘很白,跟个刚煮熟的汤圆似的,平时嫰的他都不敢用劲儿就怕伤了她。
  “对不起”异常沉重又愧疚的声音,让江蔓怔住。
  这样郑重其事的道歉,让她有点心虚,因为她也不知道这果子的功效就塞在他嘴里了。
  他没有骂她,还给她道歉。反倒是让她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没事!也就勒一下”完全不提她刚刚被勒到差点咽气的模样。
  她怕再说了面前的男人就要哭了。
  见他一直擵弥她的手臂低头想要看厉沉的脸“你是要哭了吗?”可别哭呀!这哭起来可不好收场。让人怪难为情的。
  抬手给他额头上的汗擦擦,他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也挺惨的,脖子上都是他自己掐的指印。
  ……
  马车上江蔓打开厉沉准备的吃食。
  马蹄糕,芙蓉糕,豌豆黄,,,,如果没有反复叮嘱不准往嘴巴里塞不认识的东西,她一定给他颁一个最佳夫君奖。
  旁边披风,雨伞,换洗衣物就连鞋子都准备了好几双就怕打湿了没有换的。
  这些都是厉沉今天一大早去巡视了河道后准备的。
  手腕上卷曲的叶子打开,试探性的点点刚长出来的几个小花苞。
  瞬间瑟缩回来卷曲在一起,反复试探了几次才伸开自己的叶片。
  江蔓低头用手指摸摸那片叶子,她能感觉到叶子的的情绪,刚刚它也害怕了。
  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果子,平时她想碰都不给碰宝贝的不行,也不知道厉沉吃了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掀开帘子看向外面没有停歇过的小雨,眸子里闪过一丝担心。
  来时走的水路,回去只能坐马车了,河道里的水涨的很厉害,万一到时候翻船就不好了。
  马车外面暗卫盯着被河水漫过的桥面,犹豫着要不要过桥。
  万一他们上去桥塌了怎么办?
  “夫人水漫过桥面了,我们换一条路走”厉爷的命令是安全送夫人回宫。
  江蔓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那桥,确实很危险“好”
  马车刚点头,轰的一声桥就被冲走了。
  江蔓回头按住胸口心有余悸,幸好他们没有上去,否则她们就要被冲走。
  雨水聚在河道里的水流越来越急,江南又挨着河道,上面还有一个大坝,如果决堤瞬间就能把富饶的江南冲走一半。
  暗卫不敢沿着官道走,官道和码头离的很近。
  只能绕路沿着山林走,绕过江南在上官道。
  雨势渐大,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的侍卫有点睁不开眼睛。
  更加不要说拉着车厢的马站在那里怎么打都不愿继续往前走,江蔓听着从山上冲下来的流水声,只觉得不好。
  掀开帘子跳下去。“快跑”
  暗卫反应很快,两人刚跑到空旷的地方,回头连车带马瞬间被滑下来的山体淹没。
  那马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就消失在眼前。
  暗卫诧异的看了江蔓一眼,她的反应比他还要快。他也算是厉爷手底下数一数二的杀手,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睡梦中就折在他手里。
  没有想到刚刚居然还没有夫人反应快。
  刚下马车江蔓的衣服就被雨水打湿了,暗卫低头把身上的梭衣脱下来“夫人得罪了。”
  江蔓低头看了一眼贴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接过梭衣裹在自己身上。
  “先找个避雨的地方,然后回去。”
  水路走不了,官道现在同样走不了,就连江南都出不去。
  两人走了小半晌终于找到一个可以避雨的村庄,要不是长期喝灵泉水江蔓的身体早就坚持不住了。
  又累又饿,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答答的。
  暗卫花了二两银子换了两碗热汤面,和两身干爽的衣服。
  江蔓坐在火堆面前,一碗汤面下去感觉终于是活过来了。

  隔天雨势越来越大,两人根本就走不了只能待在这里避雨。
  暗卫倒找到一个带棚的牛车,可人家那牛是用来耕地的,根本就没有卖的意思。
  中午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平静,暗卫站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声音。
  原来是宋家的人过来收租了,宋家老爷见这雨不对劲,打着伞去河道转了一圈,决定把这一年的田租先收回去。
  他要带着一家人去庄子上避一避,那里离河道远,就是坝子上面决堤了也冲不到那里去。
  所以带着三个儿子还有几个账房先生,一大群家丁顶着大雨出来收租。就怕出现意外
  刚刚还给她们煮汤面的女人跪在门口,又是磕头又是求饶。
  “宋老爷田里面的青苗才刚种下去没半个月,粮食还没有上来,这让我哪里去筹银子”
  “宋老爷行行好!在等三月,我一定把田租交上”江南的田可以种两季,勤快点的冬天还能在收一茬。
  宋老爷能不知道在吗?可看这天能不能把粮食收回来还是一回事。
  看了一眼后面的账房。账房先生挤进来。
  “宋老爷心善,能给多少算多少”反正今天必须见点银子。
  给多少记在本子上,到时候粮食上来了补就成。
  站在屋檐下面的老叟,盯着外面几个强壮的家丁,知道今天必须出点血了。
  对着后面的儿子点头,才拿着银子去把女人扶起来“宋老爷,我们只有二两那么多,这是我们全家的家当了。”
  二十多亩这些年肯定不止二两家当,可宋老爷也不想逼的太紧。
  这样会影响他宋家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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