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楚虽三户4
李重光见马希萼不知死活,连连解释道:“马叔叔有所不知,这位是商先生,是小侄恩师。恩师如父,马叔叔万万不可冒犯。”
李重光遭马希萼轻看,人微言轻,自然是不起什么作用。只见马希萼吩咐手下道:“来呀!起武助兴!”话毕,便上来一个青年剑士,随乐起舞。
李重光见事不可避免,只能向商羽耸了耸肩,表示无能为力。商羽报以微笑,只是那没羽箭张清早已是怒发冲冠,目眦尽裂。
青年剑士剑法尚可,常常如鹰击长空,时而又如狡兔三窟。剑击之时,锋刃时时往李重光扫去。
李重光正拿着筷箸击碗而歌,道:“好一首十面埋伏!”忽见青年剑士刺向自己,先惊恐而后镇定。惊恐马希萼糊涂至此,竟敢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向自己动手。但转念一想,天塌下来尚有赤火使商师傅在此,自己有所可惧?遂镇定下来。
青年剑士长剑刺至李重光面门一寸之处,见他小小年纪,竟镇定如常,不由得暗暗称奇。于是剑随身转,又朝商羽击去。
长剑递至商羽面前,竟受到强大的精神威压,如有实质般,将长剑阻住,再难寸进。青年剑士正欲抽身而退,不料整个身体瑟瑟发抖,双腿竟不听使唤。此时欲退也退不得。
商羽端起酒杯,向面前青年剑士隔空敬酒,浅押一口,而后放下酒杯。整个过程轻松自如,毫无阻滞。
身后的没羽箭张清再也忍耐不住,喝道:“一人独武,好生无趣,我也来凑凑热闹!”说罢,丢掉剑鞘,长身而起越过商羽等人头顶,落在青年剑士背后。
没羽箭张清甫一上场,场中平衡立即被打破。青年剑士如从漩涡中脱身,蹬蹬蹬的往后退。站立不稳,眼看就要撞在没羽箭张清怀里。
张清一个转身,张躯如弓,将青年剑士收在背上,而后如发箭般屁股向后弹回。青年剑士被张清这一收弹,又蹬蹬蹬往前扑倒,手中长剑拿捏不住,跃向半空。
马希萼飞身入场,一手拉住将要跌倒的青年剑士,一手接住从半空跌下的长剑。冷脸道:“真是废物!我留你何用?”说罢,长剑一划,便要将青年剑士置于死地。
青年剑士为马希萼出生入死,不曾想今日就要这么死在马希萼手中,不甘之余,只能闭目就死。
铿锵一声,双剑相交。没羽箭张清起剑架住马希萼长剑,道:“大人,助兴而已,何必如此动怒?”
马希萼见张清出头,道:“没想到区区一随侍,竟有如此身手,真是叫人意想不到。这倒是勾起本人兴致,不知壮士敢否下场,与本人玩几手如何?”
没羽箭张清道:“小人微末之技,怎敢与大人同场相教?小人自不是大人对手。”张清已出手惩治青年剑士,出了一口恶气。但做事不可做绝,不留余地,更不能迫马希萼太甚,狗急跳墙之下,自己荣辱是小,商羽上使安危是大,遂提前认输。
马希萼意犹未尽,道:“他日若有机会,定要跟壮士切磋切磋。”才将长剑掷地,恨恨入座。
青年剑士捡起长剑,垂头丧气的走过没羽箭张清身畔,躬身谢礼,而后退至殿角。没羽箭张清则是还剑归座,伫立待命。
李重光见没羽箭张清不过一随从,武功既高,处事得体,那就更不用谈商羽了。
商羽则是自顾自与龙秀岚欢饮,好似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在场众人,只要不是盲的,都知道没羽箭张清是有意相让,故意认输。马希萼见自己输了一场,自是要找回场子。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故作大度笑道:“内侄手下当真是卧虎藏龙,这一场是你马叔叔输了。不过我有一宝,就算唐王举全国之力,恐怕也找不出能与之匹敌之物!”
李重光少年心性,听见马希萼念及于此,猎奇心生,道:“不知马叔叔所藏至宝为何物,竟能令人如此看重?”
马希萼道:“有此宝物,小能窥测过往,大能预知后事。”此言一出,满座皆惊。就连一直自顾自饮的商羽龙秀岚都被马希萼吸引,一时间人人往马希萼看来。
马希萼首次成为全场焦点,顿时开怀大笑,道:“众位莫以为我是信口开河?罢了,罢了!内侄原来是贵客,今日就让各位开开眼罢!来人!”
在场人中,有此想法者不在少数,没羽箭张清便是其一。他口中认输,但未必心服。没想到马希萼已拿话挤兑住自己,也就不再好说什么,同其他人一样,静看马希萼要演什么好戏。
马希萼在侍者耳畔低声嘱咐,侍者得令而去。不多久竟有八人抬了个四四方方之物来。这四方之物大概三尺见方,被黑布蒙住,谁也看不清内里是什么,也无半点儿声息。
龙秀岚好奇的问商羽道:“商小子,你说这就是那大恶人说的至宝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呀?”
商羽摇摇头,道:“我隐约感觉这是个活物。”
龙秀岚更加期待了,道:“啊!这究竟是个什么呢?我都等不及要知道了!”
八人将那四方之物放下之时,掷地有声。放好之后,并不将黑布掀开,而后告辞离去。
马希萼离座围着方物四转,道:“内侄,可否猜一猜这前知古人,后知来者的至宝是为何物?”问的是李重光,眼睛看的确是商羽。
李重光这次是真傻,不似之前大智若愚,道:“马叔叔,侄儿……。”
商羽暗想,马希萼试探自己至此不休,适才贬低李重光者是;借武剑助兴者是;如今这隔空猜物更是。此次南来,迟早要与马氏兄弟摊牌,若等图穷匕现之时,再来立威,如何奏效?不若此时出手,震撼马希萼,让他往后再无胆色敢与自己为敌。
至此商羽终于开口,打断李重光道:“如此容易之事,愚鲁如我,也知道答案,更遑论六皇子?”
马希萼胸有成竹,哈哈大笑,道:“愿听太傅高见!”
商羽道:“若在下没有猜错的话,这四方之物中,装的是个活人!”
此言一出,马希萼笑容凝固在脸上,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狠狠道:“太傅最好说得出推测的理由,不然你们来是站着来,出去怕是要躺着出去了!”
商羽说道:“在下有此结论,理由有四!”
马希萼狂妄大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样的四个理由!”
人人看着商羽,等他发话。只听商羽道:“此物八人方能抬动,落地之时,又如金铁交鸣,可以判断为铁制牢笼。”
马希萼自然不服,道:“这点人人可以想到,不足为奇。”言下之意,是商羽第一个理由丝毫不差。
商羽继续道:“笼中之物呼吸浮浅,是没有修炼内功之象。马大人内功高深,想必早已发现此处破绽。”
马希萼被商羽拿话挤住,既不能否认自己武功不济,又不能承认商羽第二个理由不错,只好默不作声。
如此一来,人人都当马希萼是默认这第二点。
商羽趁热打铁,道:“大人适才说此宝知前事测未来,剧在下所知,若想知晓过去,预测未来,惟易术耳。除此之外,在下很难想象这世间,还有什么至宝有如此能耐。”
马希萼错愕间,没想这理由竟来得如此简单,且令人信服。
商羽一鼓作气,道:“至于最后一个理由,乃是大人提示。”
马希萼不解道:“噢?本人可不曾给太傅关于此宝的任何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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