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泪水曾经愤怒的掉落，大声嘶吼，ha，移步向以后。」——hi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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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首尔市民的夜生活都即将结束，街上门店关店休息，只有零零散散的全天营业超市还在亮着灯。
城市在逐渐进入睡眠模式。
sm公司练习室内却灯火通明。
工作人员和其他艺人早就回家惬意的享受生活，而有任务在身的人一分都不敢耽误。
练习室里，没有往日的欢声笑语，只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和时不时传出的舞蹈音乐。
十一名成员谁也没有回宿舍，在同一战线上努力奋斗着。
编舞老师一刻也没有闲着，沈在元陪着他们加班加到了现在，孩子们现在是惶恐的，他必须留下，有他在，好歹能定定心。
“来，我们再练习一遍！把队形再站一次！”
“第二段的第三小节，他的部分，子韬代替。”他走到黄子韬目前的站位，给他示范，几步走位站到中央。
“唱完之后从珉锡后面转身，右跨两步，一二，回到你原本的站位。”
……
一支舞蹈需要不停的变换队形，每一次变换，都要考虑他的站位。没有他的部分直接空出来，有他的部分需要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练习。
“我们再来一次，熟悉，记忆！”
“大家都坚持坚持，练完就回宿舍休息，保证明天状态！”
黄子韬带着黑色鸭舌帽，但沈在元还是看到了他眼底的不耐烦，夹杂着丝丝愤怒，这样再练下去效率不高，不如早些休息给他时间调整。
“5，6，7，8。”
音乐响起，他站在正前方观察队形变化，给大家打着节奏。
“……”
黄子韬一时走神，忘记了自己需要顶替，空出来的歌词没人唱，走位也一塌糊涂，因为他一个人整个队乱了阵脚。
“停！”
“再来一遍，集中精神！”沈在元喊停，看了tao一眼，没说什么。
「要打开我们的未来……」
「同一颗心脏太阳下……」
“好，就这样，我们收工！大家都辛苦了！”
最后一遍配合的很默契，沈在元满意后，一声令下，成员泄了气似的纷纷躺在了地板上，一动不动，仿佛耗尽了力气。
沈在元虽然没有跳，只是站在一旁指导，但整整一下午神经紧绷，还要随时注意着最新消息，任谁都受不了。
这帮孩子，他是看着出道的，说不心疼是假的。
掏出手机，对着地上摊着的孩子们拍了张照片，沈在元叹叹气。
「为什么？」配上这张图片，同步发了私人的社交账号。
他想了想，又切换到公开ins账号，编辑文字：看不到结束。
沈在元走后，足足半个小时，练习室内无人开口说话，都在默默干着自己的事。
金俊勉思前想后，缓缓从地上撑起身子，站在练习室中间，“孩子们，时间不早了，我们今天开个家庭会议，然后都回宿舍吧！”
每每出席活动活动发生大事后，都会照例开家庭会议，简单指出成员做的不好的地方，有什么心里话也会吐露。
大家听到队长发话，乖乖的放下手中的事，围着圈坐到一起，面面相觑。
最后，是俊勉打破沉寂：“事情已经发生并且不可挽回了，我们大家要把伤害尽量减少到最小。”
“现在我们谁也不要多想，他那边怎么样，交给公司去解决，我们要做的，是眼前的演唱会。”
“先不说外人，就只为我们饭们想一想。”
“从出道到现在，两年，每天都在期盼。还记得我们147秒售罄吗？她们是我们最重要的人，你舍得让她们失望吗？”
suho语重心长，语气虽然平缓，可谁知他说出来时，用尽了力气压制住颤抖的音调，努力克制自己。
大家都垂着眸子，看着地板，但他看的出，谁的内心都不平静。
灿烈的眉毛弯了又弯，往日平直的眉型，被他蹙的呈出波浪形，让人可怜又心疼。
“他背叛了我们，但我们不能因此背叛饭们的爱，所以说，都回去好好睡觉，不许瞎想，所有的事都留到首尔场之后再说。”
金俊勉嗓音低沉温柔，像极了他的性格，总是能在寒冷孤独中给人温暖。
经过这场谈心，成员们振奋了不少，憋在心里的那口气，准备发泄在明天的舞台上。
世人越是要看好戏，他们越是要证明给他们看，强者，会在风暴中屹立不倒。
收拾好心情，大家纷纷回了宿舍，黄子韬还一动不动的盘腿坐着，情绪十分低落。临走前，成员看得出他心情不好，拍了拍他的背表示安慰。
谁都知道，他和吴凡队内关系最好，练习生时期甚至出道初期，黄子韬都愿意粘着吴凡。
「今天晚上有赏！」
牛桃cp，谁人不知？
都是中国成员来外面打拼，都是长身line，都是rapper，他们是最好的朋友。
他还曾经是黄子韬扬言22岁要成为的目标。自己最信任的哥哥走了，该会很无助吧。
金俊勉不放心自己弟弟这幅摸样，留下来静静地坐在他身旁。
他拍拍他的背：“有什么事我们大家都在呢，大家一起扛！”
“虽然过程很累，但是结果一定是光明的。我们才刚刚出道，未来还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困难。”
“不管怎么样，你还有我们，还有爱你的粉丝们。”
“总是要向前看的，不是吗？”
suho作为队长，比任何人都希望他留下。公司费尽心思，从出道开始就设定好的新概念，被他一人打破。
十二个人，就像双生子一般，同样的歌曲，同样的mv，在中韩两地同时活动，每个人都一一对应。
咆哮时期背后选数字时，成员都按照自己喜好来，他们两个队长商量，大队队长背后数字是1，他的数字是00，两个人并肩站在一切，恰好是满分100。
如今，没有了00，只剩下1，虽然与原意不同，却也让他更加确信，这个1的含义，不是no1，而是凝聚为一体的“one”。
“嗯，我会调整的。”
黄子韬听进去了他的话，仔细想了很多，掏出手机，编辑着文字。
「路很长，想去哪里都可以，决定没有谁可以替别人做。事实大众永远都是被隐藏的，也许大众会偏向少数的那一边，但那却不是真相。」
「……你们不会感受到被人背叛后的那种感觉，被背叛之后所有人却向着一个背叛的人……」
「……一个人想要走，拦不住，想方设法的逃离这里，所以逃离成功了……」
「……在我们不知情的情况下果然还是瞒着我们和公司还是没有回来……」
黄子韬小心翼翼的写了很多心里话，想把它给外人看，让每个渴望真相的人看到。他们什么都不能说，真正的内情，不能这样被人误解。
他想说些什么，为自己，为成员们正名。
写完这篇小作文，他没急着发出去，截张图发给经纪人哥哥确认过后，得到同意才公开。
吴凡背叛了他们成员，背叛了背后为他们努力的工作人员，也背叛了粉丝的期待。
在这种时间给了成员当头一棒，像是报复一般。所有人的措手不及，再坚强的人也会受不了崩溃掉。
他既然做了这个决定，那么自此，exo再无吴凡。
往后exo所有的困难，所有的荣誉，皆与他无关，他走他的路，exo也会逐渐成长。
他们之间，不会上演粉丝想象的重逢回归的伤感小作文，也不会有。
选择了这条路，那就一别两宽，再不相见。
谁能走到最后，还不是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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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防备，再无路可退，濒临崩溃。」——疯语者(goingcraz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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