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89章
我刚过十五岁生日,收到的第一件生日礼物就是法院传票。等回了学校,马尔福再犯贱,我就直接告诉他我也是上过威森加摩的女人,嘎哈哈哈哈哈哈。
什么叫苦中作乐啊。我苦笑着,把魔法部送来的信封通通撕掉。麦考夫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惜字如金地交代了几句,意思是有人来照顾我不用担心。我在房子里枯坐了一个上午。窗外突然传来一声爆裂的“噼啪”声,邻居们纷纷探出头来。我假装什么也没听见,把电视声音开到最大,看收费电视台在播的《银魂》哈哈大笑。门铃被按响了,我从猫眼看过去,差点吓得跌坐在地上。
斯内普来了!
我看看电视机。桂小太郎正铿锵有力地说“不是假发是桂”的名台词。我再看看门外,斯内普教授又按了一遍门铃,翻动着嘴唇:“赶紧开门。”
想不到啊麦考夫,就那么一个下午,你就跟我们院长混到一起了。原来他摇的人是我亲爱的魔药学教授。
斯内普教授同样惜字如金,让我赶紧整理行李走人。走人的意思是,走人,onfoot,walk。
斯内普教授未免有点残忍了。
我们坐公交又坐地铁又走路又走错路又走回去,我穿着运动鞋也感觉脚疼得要死,好像要从中间撕裂了。斯内普带我绕过一条……勉强可以称得上是小溪的水域,走到一条胡同的末尾,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屋子里有一股常年不见太阳的霉味和攒了一大堆洗碗抹布一个星期不洗的怪味。我捏着鼻子走进去,门被严严实实地关上,整间房子像个密不透风的铁笼。
不对,铁笼还透风呢。上辈子进过的这么黑暗的地方,是断了电的超低温冰箱。
我站在门口,眼巴巴看着斯内普教授。斯内普教授随手把外套往一团黑影上一甩——那不会是沙发吧。
“随便坐。”
坐个屁啊哪儿有位置啊!
“你还站着干什么?”斯内普看我在门边犹豫,不满地皱起眉头,“怎么,在找家养小精灵,任天堂游戏机和家庭影院?”
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不要对教授耍宝贫嘴比较好。“教授,你说让我随便坐,那哪里能坐呢?”
斯内普抱起双臂,冷笑着看着我,“随便,的意思,不就是随便吗。”
我看了一眼教授的鞋。哦,对,他们欧美人不咋个脱鞋的。
我最后坐在了我的行李箱上。斯内普教授的嘴皮子一张一合,意思是我明天早上几点几点得去魔法部受审,不去就直接给你退学。我的房间在阁楼上,晚饭自己想办法。我踮着脚尖走到通往阁楼的路,是和占卜教室一样的绳梯。我再看看我身后那个行李箱。
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
好消息是,阁楼风景不错,而且很空。地板和桌面上都没什么灰尘,铁架床还算结实,角落里堆着的箱子我就直接忽视了。床单被褥居然是崭新的,不管怎么说,还是应该感谢一下教授。
我把我换洗衣服也拿上来,叠在床尾。作业暂时先不拿,什么时候想做什么时候做。布置好我的房间,我爬下活梯,斯内普打开了角落里的一架小电视,还是那种大肚子电视机。
“这都2015年了,该换个液晶的了吧。”我凑过去,看了看沙发上堆满的衣服,决定就站在那儿看。斯内普倒是觉得无所谓,直接坐在那一大堆衣服上。“闲的。”
不知道是骂我还是在骂液晶电视。
我游手好闲地逛到卫生间和厨房。这是两个最干净的地方,一个是不打扫就难以忍受,一个是因为压根没怎么用过。菜刀放的太随意了,我忍不住伸出欠打的小手,把厨房整理了一下,又擦了擦灰尘。煤气灶干净的让我怀疑斯内普是不是真的不吃熟食。
“教授,我自己做晚饭吗?”
“你也可以打个响指,让家养小精灵把菜端给你。”斯内普说。他误解了我的意思。
“教授,”我解释,“我想问问,你的菜刀是怎么分类的,哪个切生肉,哪个切熟食。”
斯内普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会儿。我不用摄神取念也知道,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或者说——
“你随便用吧。”
他从来没试图分开过。
我只能选一把还算锋利的用作我的主厨料理刀。斯内普家里有很多土豆,英国人是不是都挺喜欢吃土豆。除了土豆、麦片和香肠,教授家没有其他多余的食物。我忍不住再次从厨房里走出来:“教授,附近有蔬菜市场吗?你吃的东西也太单调了,会营养不良的。”
斯内普看着我,神色微变:“从蜘蛛尾巷出去左拐再左拐的路口有生鲜超市。”
我回到厨房,放下菜刀,解开围裙,拿上钱包,奔向市场。西红柿,芹菜,小包装冰虾仁,通心粉,胡萝卜,拿回家里通通剁碎,加黄油,放锅里硬煮。好在,有黄油和黑胡椒的东西,都不算太难吃。
我又从餐具盒里翻出一个叉子和两个勺子。也就这三个看上去还能用了。为表公平,我把叉子留了下来,拿着两个勺子,端着面不是面汤不是汤的东西,放在了小木桌上。“教授,吃饭了。”
我们很沉默地吃完了这顿晚饭。汤闻着没什么问题,但是喝起来总有一股复方汤剂的味。我不知道是我的味觉有问题,还是我的烹饪方法出了差错。斯内普一副食之无味的表情,把汤喝光,收起了餐具。
做饭的人不刷碗,斯内普也不能不遵守。趁着他刷碗的时候,我把沙发上那堆衣服收了起来,问他:“教授,你的衣服都要洗吗?”
“一个魔咒就能解决的问题,为什么要洗?”
“因为洗完衣服之后感觉会很高兴。”我老老实实地说。
然而其实,他的房子也没有地方可以晾衣服。最后我把它们勉强叠了起来,在沙发一角垒成一团。
拖地的时候我忍不住在想:我怎么觉得我像成了斯内普的家养小精灵……
第二天早上四点,我和从天窗照进来的太阳大眼瞪小眼。我对一切都很满意,但是阁楼上没有窗帘。五点我爬下阁楼,斯内普也醒了,光着脚走在地板上,在读一封信。我把昨天晚上的剩饭热了一下,那股复方汤剂的臭味更浓了。我勉强吃了两口,听到门外有人敲门。麦考夫钻了进来。
麦考夫早已打通麻瓜巫师两界。有他在,我必不会被清退。
麦考夫,我和斯内普坐上了汽车。斯内普穿了件西装,不太合身,看上去像是偷了长辈的衣服,好寒酸。开车的女秘书对我说:“你好,我是莉娜。”
“你好。”我点点头。
“莉娜也能给你作证。”麦考夫说,“审判结束有什么想吃的吗?”
“麦当劳。”我立刻坐直了身子。斯内普说:“没吃过好吃的吧?”
我说:“在教授家确实没吃过。”
车内一片静默。
魔法部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多。我在正厅处登记魔杖,和大家一起挤进电梯。电梯一路向下,直到最后一层神秘事务司。斯内普看上去不太喜欢这个地方。麦考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们害怕你呢,雪莉。”
“害怕我?”我沿着台阶走下去。
“猜猜看?”
麦考夫又考我。我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看来这是魔法部正式开庭审讯的地方,能给人相当大的心理压力,同时,这个地方应该很久没有启用了,从扶手的状态可以看出来,还有门锁。”我推开审讯室,看着上面端坐的官员,默默闭上嘴,但是脑筋还在飞速运转:康奈利福吉,他居然亲自审我,我好大的威风。
麦考夫的状态比福吉还要从容。我听到他的心声:[虽然她是小狗,但这些人更是金鱼啊。]
“一个猜想,不一定对。”我压低声音,用俄语对麦考夫说,“你的上司会不会也和他一样笨啊。”
“注意礼貌,雪莉。”麦考夫微微一笑。
福吉真的慌得一批。麦考夫有条不紊地展示出一条条对我有力的证据,这股样子,和面对尸体的夏洛克很相似。而我也越来越像他们。只有一个穿着粉红粗花呢套装的、身材像猪脸像癞□□的女性对我说了一些很有威慑力的话,但又被麦考夫轻松破解。这波属于是稳赢。走出魔法部正厅,邓布利多向我们微笑。他穿了一件黑色的——吉米亨德里克斯的t恤衫。
我把嘴巴长成一个o形。麦考夫向邓布利多伸出手:“你好,邓布利多先生。”
“你们好。”邓布利多微笑着和我们握手,“看来你们一切都好。”
“应该感谢您对雪莉的关心。”
我扯了扯麦考夫的衣角。
“我想吃麦当劳。”
于是。伦敦市中心的某家麦当劳里,坐着一个穿着摇滚t恤衫的老人、一个油头发的中年男人、一个有点微胖的中年男人、一个穿着西装的美女、一个小姑娘。
离开前,邓布利多校长叮嘱我:“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尽量不要离开斯内普教授的视线。”
我点头应许,承诺一定会像苍耳一样挂在斯内普的斗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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