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雷与云
周围一片狼藉，几乎都没个下脚地方。
蓝宝发完电，便完全虚弱躺在地上，看到来人是阿诺德，蓝宝整个人都放松了。
蓝宝一侧脸肿的跟包子一样大，哀怨道：“你就不能早点到吗？看看我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阿诺德很没有同伴爱冷漠睥睨一眼惨兮兮蓝宝回答道：“本来我是没打算来看的，不要不是giotto非得让我过来看你一眼，你今天就被一个大将都不是的家伙打死吧。”
蓝宝被哽住而且就已经委屈的眼泪汪汪了他带着哭腔道：“你等着！等primo回来我一定会告状！你欺负我！”
阿诺德满不在乎：“你先想想怎么和giotto交代这船怎么回事吧，船上损坏绝大部分都是雷击造成的吧。”
蓝宝忽然想起giotto在彭格列每天面对财务报表的表情，是一个温和的首领都不能保持镇静头冒青筋皮笑肉不笑恐怖气场的primo。
只有见到账单时候的primo被d·斯佩多称作无愧为mafia中最强教父。
不过也可能d那家伙被primo叫去办公室挨批了一个小时隔着墙都能感受到primo愤怒洗礼被吓傻了。
“……”蓝宝要想到自己要面对前所未有大困境就提前把自己吓哭了。
斯摩格与达斯琪被凉了许久，看着本来挺难缠的敌人忽然就被另一个人说俩句话就吓得哇哇大哭。
斯摩格不甘被无视斜视看着阿诺德，这个男人外表冷清却出乎意料的狂傲自大。
“听你的口气倒是挺瞧不起我这区区中将的。”斯摩格抽着雪茄道。
达斯琪严肃把手搭上腰上刀柄上。
阿诺德神情丝毫变动都没有：“我只是对更强的人更感兴趣，那个‘绿牛’现在已经离开香波地群岛了吗？”
“啊，已经离开了。”斯摩格打量阿诺德，审视着他：“你找他有事？”
“没什么，只是想找他打一架而已。”阿诺德语气依旧平淡可去让人听出多多少少可惜的意思。
“是嘛，我还以为他刺伤你们boss你要为你们boss报仇呢。”斯摩格无意踩雷。
阿诺德本不想多加理会斯摩格，直到他说完，他才抬眼朝斯摩格看去，带着明显不悦低沉：“boss？我什么时候承认他是我boss了？”
蓝宝早就见怪不怪了，同僚这么多年了，阿诺德傲娇嘴硬他早就不当做一回事了，反倒是在家族陷入困境时候平时见不到人的云守，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他从哪里冒出来杀出一条血路。
孤高的云守会在primo面前冷嘲热讽完，自己在背地里把让primo苦恼事情解决完。
斯摩格笑了下：“是嘛，他不是你boss的话，我跟你交换点情报？你把他的情报全交给我，我把你需要想知道告诉你？”
阿诺德眼睛冷漠的看着他用一种明显的审视目光。
斯摩格抽着雪茄：“别这样看着我，虽说我不是搞情报的，但是你最近徘徊于酒吧与街道还是非常有名的，‘情报警察’。”
手铐被阿诺德拿在手中甩了甩。
“无需交换，把你打败了什么情报都要吐出来。”
达斯琪生气道：“太嚣张了！”说罢就拔刀冲上去，斯摩格急声喊了一声‘达斯琪’依旧没喊住她。
阿诺德躲闪了达斯琪连砍，等达斯琪高举刀露出空隙就被他打中腹部瞬息铐住了她的双手。
达斯琪倒在地上腹部疼的身体蜷缩在一起：“可恶……!”
“达斯琪！”斯摩格有些坐不住了，但是他忍了下来：“你们目的何在？！”
阿诺德并没有想打的意思，他走过斯摩格身边问道：“你真的对得起你身后‘正义’二字吗？giotto那家伙别的可能不行，但是他所做的却是配得上‘正义’二字。”
“什么意思？”斯摩格道。
“giotto被通缉原因无非是打了天龙人，解放了奴隶，当你们漠视奴隶身上被虐待伤痕，不去理会被天龙人屈辱奴隶就已经配不上‘正义’二字了。”
阿诺德抿嘴垂眸看着斯摩格大衣，觉得那件衣服及沉重又讽刺还喜欢装模作样。
达斯琪顾不上疼痛遮掩不住的震惊看着阿诺德，似乎完全没有听说过这种事。
斯摩格则沉默。
“海军明知道这座岛屿诱拐与贩卖人类成常态，已经放纵他们在这片区域胡来，这已经不能说失职而是共犯了。海军还是天龙人的看门狗，明知道他们种种罪行也就庇护他们，这是包庇。”
达斯琪三观尽毁，完全不能接受的摇头拒绝面对自己坚守海军为‘正义’理念道：“不，海军没有……”
阿诺德没有理会她自顾自说：“giotto做的是要整改这个岛屿，要是你作为一名有良知‘正义’海军，你还是单做不知道此事早早离开。”
斯摩格沉默许久问出被内心憋了许久困惑道：“作为世界政府的海军却不能贯彻所认知的正义，那么‘正义’究竟在何处？我所做不到，我认为的犯人却做到了，那我是否是错？”
这问题一出，场面安静极了，俩个海军陷入自我怀疑，只有蓝宝累得不想说话。
面对这个问题的阿诺德抬起手发现自己中指空荡荡才恍然记起来云之守护者戒指早已经取下来了又只好放下手缓缓道：“其实二者皆为‘正义’同样皆为‘错误’，海军维持世界‘秩序’‘约束’着人类道德底线却只能对其背面黑暗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作为不被约束的犯人，他们会破坏‘秩序’却拯救被困黑暗中的人，至于究竟何为‘正义’……只要听从内心就好，自己认为对的就是正义。”
其实对于斯摩格的迷茫阿诺德也曾感同身受过。
直到giotto带着云之守护者戒指找到他并邀请他成为mafia一员……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giotto的到来恰好解开了阿诺德心中的最矛盾的心结。
斯摩格一顿：“自行判断嘛……关于这座岛屿那个男人真的做的到？”
本来一直躺在地面上装死的蓝宝不乐意了撑起一点身体靠在废木上大声嘟囔着：“你说话给我放尊重点！primo绝对、绝对说到做到！”
斯摩格抽了一下嘴，完全不相信蓝宝的话，但是……
他抬眼。
看着浑身上下都写满‘自我’的男人，他会愿意相信下能让把自傲写满全身的人都百分百认同的男人。
阿诺德把手铐塞回口袋中。
“别的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确定，他的正义是我认定的道路。”
斯摩格缓缓吐出一口烟转身往船下走去：“走了，达斯琪，这座破岛我是再也不想来了。”
铐住达斯琪的手铐莫名其妙就解开了。
达斯琪还在消化他们对话中的消息被上司忽然叫走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啊？嗯！”她眨了眨眼连忙跟上斯摩格背影，还是不是回过头用复杂眼神看着他们。
彭格列成员听见没有动静了派出一人探头探脑出来查看，发现最为可靠的云守大人回来了后，他立即惊喜的赶忙喊大家出去。
“阿诺德先生！太好了！您回来我们就安心了！”
阿诺德见蓝宝还是瘫在那里装死，本来想立马就走又确实不放心蓝宝一个人守着这里，只好自己指挥其他人把船上整理下。
蓝宝哼哼唧唧问道：“primo现在在干嘛，都还不回来，差点被偷家了。”
阿诺德把周围已经折断的废木清除扔掉平静道：“大概去对面偷家了吧。”
蓝宝转过头看着阿诺德，试图从他脸上看出开玩笑的意思。
“……哈？！”
蓝宝激动一个鲤鱼打挺支起身体瞬间牵扯浑身酸痛表情都痛得扭曲了：“痛痛痛！你刚刚说啥？！primo直接打到人家老巢去了？！为什么没有人和我商量下啊？”
阿诺德没有理会他，短短几分钟就大略明白要购买些什么材料，分出几个人有条有序交代好各种事物，自己则也再次出门。
“你就这样走了？！万一还有敌人再打上门来怎么办？我可没办法再战斗了！”蓝宝看着阿诺德潇洒背影焦急吼着。
阿诺德头也不回道：“放心吧，他们不会再来了……海军应该没有能腾出人手的时候了，战火已经转移了。”
说罢很远处响起‘轰’的闷声。
蓝宝望着发出巨响的方向表情凝重抿紧嘴唇，阿诺德则停下脚步若有所思望着那边最后还是不赶不慢离开。
彭格列成员小声凑近蓝宝身边有些不安问道：“蓝宝大人，primo与各位守护者会没事吗？”
蓝宝立即转换表情，又是往常一副懒散没心没肺的样子，伸了伸懒腰结果扯痛自己满口抱怨‘要是纳克尔在就好’从他身边路过。
本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的小成员，蓝宝转头带着一脸淤青却笑的轻松看着他道：“你以为你追随的是谁啊，那可是giotto·vongola！”
他们对自己大空永远持有百分百信任并坚信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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