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跃跃欲试准备上场的列夫和无辜被cue的智久都愣了一下。
“教练为什么不让我上去！”
“教练我是自由人！”
智久和列夫两人同时吐槽着。
“有什么关系，反正是练习赛而已，列夫你练好了发球下次就让你上去。”猫又教练说完就催促着智久和福永上场。
“音驹这是吵架了？”古森把脑袋凑过去，似乎是音驹的队员被训话了。“那个好看的经理也被骂了。”
“谁知道呢……”佐久早看了一眼音驹候补队员的方向，拿球又站回了发球位。
然后下一秒智久站到山本的位置上。
‘你们音驹这是找了个女生上场吗！还是说他是个男的？！’井闼山的队员们不约而同的在心里吐槽了一番，而且不管是哪一个都让人觉得有些无法接受呢……
就连佐久早也不免惊讶了一下，之前就一直觉得那个女的长得是有些太高了但是也没怎么在意，原来从一开始就把人家的性别弄错了。
不过冒冒失失的家伙打球也不会好到哪去。
佐久早这么想着，然后像往常一样发出了一个旋转球。
球从左边飞来，夜久判断出球路后稍微往左偏了一些，这样球就算弹开也会往右，其他人也能更方便救球。
就在夜久向左边击球，可是球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样向右弹开，而是向左飞出。
夜久此刻正站在球场的左半场，左边已经没有队友了，这球应该是救不回来了。
夜久一咬牙，打了两场自己却还是接不下佐久早的球，他心里不甘却也没办法，只能看下一球。
“球还没落地！！”夜久猛的回神，原本站在中场网前二号位的智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了球底下，把球救了上来。
研磨接我智久救上来的球，传给黑尾，直直扣在了对面无人的区域。
“不是吧，这也能救起来，不愧是音驹。”轮换位置后的古森不禁感叹着。
佐久早没有说话，但他心里知道，刚才只有智久一个人看穿了他发出去的球，是一个向左旋转的球。
“智久，你知道球会弹向那边吗？”
“嗯，没上场的时候我就一直在观察他发球手部的动作，佐久早习惯右手发球，所以球大多数是向右旋转，但有几次扣球的时候他能扣出向左旋转的球。
“真厉害，我都没发现……”夜久笑着拍了拍智久的肩膀。
夜久刚才一直忙于想着预判球飞过来时的球路，没空去观察佐久早发球的动作，反倒是刚刚在场外的时候给智久发现了佐久早发球的一些细节。
位置轮换，智久和佐久早面对面站着。
佐久早看了一眼智久，然后又扭头去看球不再理他。
‘傲慢的家伙！！’
哨声响起，轮到福永发球，发球并不是他的强项，虽说能跳发但力度普普通通，很快就被对面的古森接起来了。
“机会球！”
二传接起古森的球，不出意外这球又传给了网前的佐久早。
犬冈和福永很快跑过来了，三人拦网，防御基本成型。
佐久早知道，这时候扣球，球肯定会被拦回来，但是他们身后的队员还没有赶过来。
于是佐久早立即改变扣球动作变成吊球。
正如他所料想的一样，音驹的队员们没能赶过来救球，眼看着球就要落地了，井闼山的队员们不免都有些庆幸，庆幸音驹的自由人没时间过来救球队伍又能多得一分。
智久在佐久早改变动作的前一刻就发现了，他收缩手臂的时候比平时扣球时慢很多，应该是吊球，但此刻他们三个人已经起跳了，没时间再去救球。
“碰！”一声闷响，智久摔倒在地上，但是……
“球还没有落地！”佐久早把球推过网，球下落到智久腰部的时候，他瞬间向后勾脚，把球又踢了起来，虽说后面因为重心不稳倒地了，但是球救起来了。
“这家伙在踢足球还是打排球……”古森不免感叹一番，然后又把精力放回到球上追着球跑。
球虽说是救起来了，但是一传乱了，队伍也没能组织好扣球，只能勉强把球打到对面。
“机会球！”古森把球接起传给二传。
这时候智久刚从地上爬起来还在右边场，佐久早已经跑去左半场了，其他人为了拦住他也跟着他过去了。
智久没有忙着跟上去，现在左半场已经有至少是两个人过去拦佐久早了，而且后面还有个自由人夜久，现在把球传给佐久早大概率会被拦下来，二传会怎么样？会是后排进攻吗？
不，二传起跳得比平时更高，这一球是…二次扣球！
智久也冲过去起跳，对面二传刚把球推过网，智久啪的一下就给人家扣地上了。
“好球智久！”
“厉害啊智久！”
音驹连续得分，现在以18:19超过井闼山。
几轮后，轮到智久发球。
他站在发球位上，把球抛起，助跑然后起跳，身体像一张弓一样向后弯曲到一个常人难以做到的弧度，借助着收缩时惊人的力量打出一个大力跳发。
球迅速的横跨整个球场，就在井闼山的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打时候，球就已经落地了。
“出界！”后方的替补队员充当着裁判的位置，虽说也惊讶于智久发出来的球，但公事公办还是举起小旗。
“抱歉！”
“没事没事。”
位置轮换后智久在后排六号位，在智久站后排位置的几轮里，那几球几乎都要来来回回打三轮以上，智久刚上场体力还能支撑他继续救球，而对面井闼山的队员都是从上场一直打到现在的，这种长时间的拉锯战显然是过于消耗体力了。
第二局在黑尾扣下最后一球后音驹获胜了。
“球根本不落地啊，音驹后面上场那个攻手怎么和个自由人一样，本来他们的那个自由人已经够麻烦的了。”古森边喝水边叹气，还以为打完两局赢了就可以回去吃饭了，没想到现在还要打第三局。
球长时间不落地，对球员们的体力和耐心都是一个极大的挑战，本以为音驹换替补上场之后比赛会更好打一些，没想到反而是跟麻烦了。
“啊，真烦人啊，那个替补那么厉害为什么不一开始就上场，是留到后面来消耗我们体力的吗。”
“之前确实是小瞧那个家伙了。”佐久早盯着音驹队伍里被队友们围着的智久，思考着第三局的打法。
“我们回来啦！”这时，山本和海信行从医务室回来了。
“前辈们没事吧？”智久关切的问着。
“没事没事，就是头被敲到了，刚才擦了点药就好了。”
“哟西，就让前辈来带大家取得胜利吧！！”
“对对对，快把那个家伙换下去，烦死人了都。”山本声音很大，隔了半个排球场的井闼山也听到了。
“列夫，第一次比赛的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超——级紧张？”山本走到列夫身边打趣到。
“教练说我发球不行，刚刚是智久和福永上去了。”
“但智久不是自……”
“咳咳，山本，既然回来了就好好拉伸吧，不要再闲聊了。”黑尾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了山本的身后，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
山本流汗点了点头。
第三局比赛开始了，智久又回到了候补席上。
智久突然觉得有些失落，又觉得有些浮躁，没心情观察井闼山的队员了，他盯着自己的手，刚才击打排球的手感还在，总觉得……很舒畅，想再打几个。
“智久，过来。”这时，猫又教练朝智久挥了挥手叫他过去。
猫又教练拍了拍长椅旁边的空座位让智久坐下。
“你是想打排球，还是想当自由人？”
面对几天前猫又教练问过的问题，智久内心有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
刚才自己救到被弹飞到场外的球时，自己勾脚踢起没时间补救的球时，自己扣下对面二传打过来的球时，智久明显感觉到了大家都在关注着自己。
队友眼中的兴喜，对手眼中的疲惫，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
自己在当自由人的那段时间里，队友们都会放心的把后背交给自己，这时智久觉得自己是队伍的“守护神”，自己可以让球不会落在自己身边的区域。
但是现在，走出了自由人的位置，面前不会永远都是队友的背影，自己也可以肆无忌惮的起跳，用自己的手去发球，去扣球，去给队伍得分。
总感觉……就算不是自由人，也可以当一个不让球落地的人！
“教练！虽然有些任性，但是……请给我一个当攻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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