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是谁出卖了谁?
“怎么了,曦姐?”张茜见她面色不对,不由问了一句。
丁晨曦收了怒气道:“没事,你去忙吧。这件衣服寄回去,告诉顾客她退的不是我们的衣服。把衣服和快递袋照片留好,和顾客沟通的时候口气委婉一些。”
“好咧!”张茜拿着衣服走出工作室,来到外面展厅忙前忙后的拍照。
她可能单纯认为一个客户来骗衣服很可笑,对自己火眼精金感到高兴,行动之间脚步轻快,还有一些雀跃。然而与她隔窗相望的丁晨曦却心情沉重。那些配料是朱大姐家的碎料子
朱大姐给她这些碎料子的时候说:“这些很旧了,以前卖布剩下的零头,现在市场上不流行没法卖,给你做做撞色或者小配料吧!”
既然市场上没法卖,这些碎料现在就是独一无二,为何会出现在仿品上?有人出卖了她!
她放下手中的画笔,在淘宝中搜索类似的衣服。半个小时以后,她找到了这家名为“大衣柜”的仿制店铺。五年老店,发货地点杭州,几万粉丝,销量从大到小排一排卖过千件的衣服都有好几件。这样一家资深老店来仿制她的衣服,她应该欣慰还是应该生气?
仔细在“大衣柜”店铺里浏览,她发现五个盛夏密语系列的单品,都定价不到二百,是她定价的四折到五折之间。这个定价的衣服在“大衣柜”店中是中上水平。
她店里的这五个单品出自同一个制衣坊,没有绣片和绣花。“大衣柜”没有仿制其它款式,是因为客源对价格敏感,还是因为入不到相似花样的绣片?
丁晨曦想的脑仁疼,朱大姐充满善意的脸闪现在眼前,她猛地甩头。“不行,不能谁都怀疑!”抓起小包她走出工作室,“小张,我去接菲儿。”
张茜放下手中的工作跑来,“要不要我去接?我现在有时间。”
“不用!”丁晨曦需要出去透透气,留下一句匆匆而去。
菲儿是治疗一切的良药。当菲儿远远的跑过来冲进她怀中的时候,她惴惴不安的心回了原地。是谁出卖她变得不再那么伤人,不过是一个工作上的技术难题罢了。
虽然只是工作上的技术难题,这个工作却是她和菲儿两人的依仗。夜深人静时她端着杯子静静坐着,一点点分析回想。
如果朱大姐出卖她,绣片才是首选,卖一点碎布有什么意思?何况碎布这个东西通常不会太多,她铺子里不一定可以找出一样的来。那那些是制衣坊提供给“大衣柜”的?但是那件衣服的品质不像她合作的制衣坊出品,主料也不同。
这五件衣服她光成本已是每件一百五到二百间,但是“大衣柜”售价还不到二百。她回想白天看到的仿制品。不用同样的工艺是因为贵,换主料也是因为贵。工艺简单、替换主料,加上店大进货价格比她便宜,这样仿制品能每件有接近一百的利润。
相通了这些,丁晨曦叹气。只有三四家制衣坊满足她的要求,现在又得去掉一家。生意讲究诚信,怎么能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出卖合作方?
她在屋里走来走去没有想到日后杜绝此事的好方法。都说群众力量大,于是她便在工作账号开了一个帖子请教。帖子一出账号里的讨论顿时热闹起来。丁晨曦饶有兴致的一个个的看。
“在店铺的图上注明‘花期盛夏密语系列,20176’”
“店铺上新的同时在小红书等几个地方广而告之。”
“定制布料花色,指定厂家不得复制。”
“学大牌,衣服加质感极强的金属配件。”
“”
看来群策群力的确没有错。她回复道:“感谢大家,方案收到!花期将会思考然后尝试起来。”
在店铺的图上注明,和在小红书等几个地方广而告之是最简单容易的方法,丁晨曦忙碌起来。时钟滴答滴答,转眼到了深夜,小酒馆散场后街上开始有刺耳的笑声。丁晨曦收工起身看向窗外。
今天似乎少了点什么?她歪着头思考。
街上喝醉的女生干嚎一嗓子,“还是不是朋友了?”
丁晨曦猛然惊醒。今天晚上讨论的这般热烈,为什么真真没有半点动静?深夜两点不是打电话的好时候,但是她必须确认朱真真完好。犹豫许久,脑中安慰自己和吓唬自己的想法交织进行,直到恐惧压倒理智,她抽出电话拨给朱真真。
电话中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哪位?”
被雷劈也不过如此,丁晨曦愣愣的抓着电话开不了口。
来电者的备注名是“宝贝儿”。男人看看手中电话,再看看醉倒的朱真真,这莫不是她的男友?朱真真醒时漂亮的像带刺的玫瑰,睡着了以后就十分乖巧,猫咪一样软软趴着,长发倾泻在一旁。“哪位?”他再次开口。
丁晨曦回过神来。“我是真真的好友丁晨曦。你是哪位?”
丁晨曦?男人恍然,此人他如雷贯耳。他端正态度认真作答:“我是狄宽,一个追求朱真真小姐多年不果的男人,同时也是她视为男闺蜜的人。”伴随一声苦笑他道:“她放心大胆地喝醉被我抱回她家,正在床上呼呼大睡。而我在发愁走还是不走。”
信息量太大,丁晨曦又陷入了呆愣中。
狄宽发出一串低沉的笑声,对面的人显然听傻了。“丁晨曦小姐是真真的好朋,我听你的名字很久了,但是好像丁小姐没有听说过我?这可真太让人伤心了。”
伤心?见鬼去!她怎么没有听出来?丁晨曦清一声嗓子:“现在真真醉着?她的状态如何?”
电话里的女人话不多,却能扣住重点,想带偏她看来不容易。狄宽收起轻视,“她醉了,但是没有大不妥。”
“你回去吧!留下她自己就可以了。”丁晨曦简单地下命令。
狄宽抬眉,他就这么被安排了?又是一串低低的笑声,他从善如流:“好,我现在回去。下次有机会见。”他挂上电话翻出保温杯到上热水与手机一起放在床头柜上,从花瓶中抽出一朵红玫瑰闻了闻,也放在床头柜上。
丁晨曦在屋里打转。臭丫头居然还有一个纠缠不清地男人在身边却从来没有说过!她一夜没能好睡,早晨顶着两个黑眼圈一边做饭一边给朱真真打电话。电话接通的时候她的耐心告罄:“死丫头!狄宽是谁?”
朱真真睡眼朦胧,“你怎么知道狄宽?”
丁晨曦气不打一处来,“你为什么刻意瞒着?”
朱真真一阵心虚,迷糊的脑子清醒过来。“不是瞒你,就是不清不楚所以不知道怎么说。”
原来她自己也知道不清不楚?丁晨曦气笑了。“现在知道怎么说了?”
“知道!”朱真真一个激灵坐起身体一口气道:“他是我上一家公司的同事,市场部经理。我们原来工作上有些往来,一来二去的熟悉了。他很风趣,一直开玩笑说追我。但是我觉得他是开玩笑,相处的又和姐妹一样没有火花,就当他没有说过。他没有正式求过爱!”
丁晨曦笑了,两个愣头青!或者只有真真是愣头青,狄宽却聪明的很。步步紧逼也许会得到明确拒绝,不清不楚地蚕食有时候才是最佳方案。她问朱真真,“你喜欢他吗?”
朱真真有问必答。“喜欢才做朋友呀!他很好玩的,我烦的时候爱找他,有高兴的事也爱找他。”
得!患难找,富贵也找。丁晨曦心中暗道:她还是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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