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帝师的白月光(28)

　　陆衍之一向是雷厉风行的性子，既然确定要攻打蛮族，第二天就带着顾潋乘马车回国。
　　临走前，暮南迟给顾潋送了整整四箱小玩意儿，泪汪汪地说道：“老乡，你要记得回来看我啊，我会想念你的。”
　　“好的。”顾潋点头：“我一定不会想你的。”
　　暮南迟听罢，又是一阵鬼哭狼嚎：“你这个绝情的男人！我们绝交吧！”
　　顾潋终于找到了比他还要戏精的人，默默堵住了耳朵，不再搭理他。
　　……
　　马车一路颠簸，顾潋被晃得想吐，浑浑噩噩地回到裕国宫殿后，大病了一场。
　　陆衍之跟云若说了攻打蛮族的事情，云若只顾着发抖，他就当她同意了。
　　打仗之前，需要做足准备。
　　陆衍之回扶风醉月阁的时间越来越晚，每日天还没亮就会离开。
　　昏睡了四天后，顾潋的病慢慢好了，而陆衍之，也将带兵出征蛮族。
　　当天夜里，顾潋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种不安的情绪在心底迅速蔓延。他侧头看向身旁的陆衍之，问道：“阿珏，明天你会带我去么？”
　　陆衍之温柔地敲了敲他的鼻梁，道：“乖乖待在这里，等我回来。”
　　他从来没有觉得顾潋是个累赘，只是怕战场一片混乱，不小心伤了他。
　　哪怕顾潋不是人类，可刀剑无情，说不定会出什么意外。
　　“哦……”顾潋明明知道会是这个答案，却还是失落地吸了吸鼻子。
　　“睡觉吧。”陆衍之将他拥入怀中，轻声细语地哄着。
　　他的声音像有某种力量，顾潋缩成一团，闭上眼睛，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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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顾潋是被窗外的凉风吹醒的。他睁开眼睛，身侧空荡荡的，一点温度都没有，陆衍之应该走了很久了。
　　他赤着脚下床，好在地上铺满羊羔绒毛毯，并不觉得冷。
　　打开房门，外面下着蒙蒙细雨，风将雨丝吹进来，滴到顾潋的脸上。
　　这种天气，一般都会出事。
　　顾潋心里不安，在屋檐下来回踱步，眉间是一片化不开的烦躁。
　　小团子出现在栏杆边上，眨着眼睛说道：“想念一个人，就立刻去见他吧。”
　　“可他没打算带上我，我要是自己悄悄地去了，他会不会不高兴？”顾潋抓了抓头发，在小团子身边坐下。
　　“你傻吗？”小团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是上古神兽啊，小手一挥，蛮族那些人全都被扇飞了，还用得着浪费时间打仗吗？”
　　顾潋：“！！！”
　　有道理，他怎么把这茬忘记了。
　　“憨批，谢谢你。”顾潋说着，就想要化鹏往天上飞。
　　“你给我等等，”小团子急忙伸爪拽住他：“你是想吓死这些无知人民吗？还是选个低调的方法吧。”
　　要低调么？
　　顾潋摸了摸下巴。
　　是夜，他偷偷摸摸离开扶风醉月阁，翻过高高的宫墙，来到大街上。
　　这里正在修建房子，树枝上挂着几件工人穿的麻布衣裳。
　　顾潋把衣服取来换好，又用泥土把头发一点一点摸黑。
　　那儿放着水坛，他望向水中自己犹如乞丐的倒影，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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