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十一章对战青学（4）
观月初回到圣鲁道夫的时候，就看到众人都像出游时的小孩子一样乖乖坐在原地等待着。
木更津淳把玩着手中网球，旁边长椅上则是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行李背包。
他知道，这是他们特意整理好的。
一年的朝夕相伴，他又怎会不知他们的习性。看到柳泽慎也还在仔细的处理衣服上的褶皱时，他浅浅弯了弯唇。
分明是群活力热血不拘小节的大男孩，但在他面前，他们却总是少见的表现出男孩独有的细腻与温存。
一切都只为了他。
真是群可爱的孩子，他想。
虽然赤泽吉朗总说圣鲁道夫是因为他的存在才能有今天，但他，又何尝不是在受他们的照顾呢。
笨拙又纯真的照顾。
迈起步子悄悄走了过去，观月初将这份安宁全数化作了眼角眉梢的一缕柔情。
是以当众人看见他款款走来的身影时，入目便是他脸上温然的笑意。
宛如春和景明中，依偎清风初放的荷花。
“观月前辈！”
不二裕太首先跑了过去，喜悦道：“你终于回来了，我等你好久了！”
观月初歪了歪脑袋，忍不住逗弄道：“是在等我，还是在等出赛名单？”
“当然是——”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不二裕太脸色微窘，憋了一会才接着说：“……我们都在等着和青学的比赛。”
观月初浅笑着，拿起名单一角在他的额间轻轻点了下，“傻孩子，真是一点不见紧张。”
不二裕太几不可闻的舒了口气。
还好。
他暗自庆幸。
他及时阻止了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感情。
其实不二裕太知道，他对观月一直都有种别样的依赖。圣鲁道夫众人还曾拿这事说笑过他，但那时他不愿多想，只当观月是给了他第二次网球人生的恩人，至于其他的事，他也不想去想。
可这朝朝暮暮相伴的感情，又岂是他说不在意便真能当作不在意的。
眼前这个黑发少年的一颦一笑，他的温柔耐心，不知何时开始在他脑海中徘徊萦绕。他训练的越来越认真，只要得到少年一句夸赞，他便能高兴的睡不着觉。
这个少年的身影占据了他全部心思，竟慢慢取代了不二周助在他心里的执念。在他去拿出赛名单的时候，他焦急等待的竟然不是和青学的比赛，而是……他观月初。
仿佛一切事情都不如看到他来得开心。
可惜毕业在即，这是他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但……他还想再陪这个少年多些时间，哪怕只是镜花水月。
是的。
这样……就够了。
“观月前辈，外头热，快进亭子里去！”
不二裕太说着就想去拉观月初，只是方才伸出手便及时刹住。
他暗骂自己，刚比完赛，手上还有残留的汗水，怎么能这样去拉观月前辈的手，真是……太失礼了吧。
看了眼少年光滑皓白的手腕，不二裕太有些别扭的低下头，背起的手在背后反复擦了擦。
“没关系的。”观月初微笑安慰，而后动了动唇，犹豫道：“裕太君……此次与青学的比赛……”他眉黛微颦，似是在组织语言。
走过来的赤泽吉朗见状，问道：“怎么了吗？”
观月初心有迟疑，把名单递给了他。
赤泽吉朗顺着名单喃喃念道：“双打二……双打一……单打……三……”
圣鲁道夫其余部员也围了上来。
“啊咧？青学的单打三居然不是不二周助的说？”柳泽慎也瞟过名单，惊道。
“抱歉裕太君，这次是我预测失误了。”观月初眉眼微垂，尽是歉疚。但见身前少年神情恍惚，不知在想什么的模样，他又小心唤了声：“裕太君？”
“……啊？”不二裕太惊而回神。
柳泽慎也无奈道：“真是的，你在想什么的说，天天盼着都大会，这会居然走神的说。”
木更津淳说道：“这家伙今天走神好几次了，这么心不在焉，就算你的对手不是不二周助，你也难赢的很。”
听到这话，反应过来不二裕太才终于将目光落在了这张出赛名单上。
在看到“越前龙马”四个大字出现在单打三一栏的时候，他不出意料的变了脸色。
“没办法，看样子他们在极力避免你们兄弟的对决。”赤泽吉朗沉声道：“这次你就先好好对付单打三号的越前龙马吧。”
看着少年沉郁的表情，赤泽吉朗再一次出声道：“裕太，你在听吗？”
“没问题，单打三号是吧。”不二裕太随口应道，转身走到长椅上背起自己的网球包，“不过这个一年级如果没有像不二周助那样厉害，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木更津淳打趣道：“话别说太满，当心翻车。”
观月初却淡淡一笑：“加油哦裕太君，你可是我们的支柱。”
“我不会输的。”不二裕太面朝众人郑重道：“为了圣鲁道夫。”
也为了你。
……
待到时间差不多，大家便收拾好背包去往球场热身。赤泽吉朗回眸间，看观月初步伐缓缓的跟在后面，便默然放慢速度来到他身边，开口道：“其实青学的出场名单，和你预料的一样吧。”
观月初步子慢了一慢，却还是莞然道：“何以见得？”
赤泽吉朗嘴角亦是心照不宣的扬起了半分，然眼中却没有笑意：“你这么看重与青学的比赛，我不相信你真的会预测失误。”
重新看向身旁的少年，他面色肃重，“为什么？是真的想让裕太作为左撇子杀手的王牌出场，还是……另有原因？”
“赤泽啊……”观月初微叹一声，声音听上去有些疲乏，“我真不喜欢你如此追根究底。”
“……”
“对不起。”赤泽吉朗沉默了会，低声道：“如果你不喜欢，我不问就是了。”
似乎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观月初眸光牵动，少刻轻声道：“若想在网球这条路上走下去，他总归是要接触不同的选手的。我调查过那位一年级生的战绩，他虽从分区预赛至今从未败过，但他还没有和左撇子球员交手的经历。”
“所以你才让裕太上场？”
“我相信他。”
“那要万一……”
赤泽吉朗没有说出那个字，但观月初也明白他的意思。
“不是还有我么。”他浅浅一笑，“莫非你信不过我？”
望着少年的盈盈笑意，赤泽吉朗有些不自在的别过了头。
他莫名觉得自己心跳得好像有点快。
“我说过，我会永远相信你。”
他道。
……
随着时间的流逝，转眼便到了众人最为期待的一刻。
面对着圣鲁道夫的队员，大石认真道：“胜者就会进入关东大赛，让我们好好的比一场吧。”
赤泽吉朗也礼貌回道：“没想到能和全国级的搭档交手，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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