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交流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显而易见，是火灾。”你回答。
“光是这个解释我也没有必要问你了。”
······你沉默以对。
第二回合结束。
“好吧。”威廉不知道是不是彻底放弃问你。“只是没想到，在达勒姆居然有这么多惊喜。”
你好奇地问：“比如？”
威廉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说：“比如，能在这里遇见最接近女王的公爵大人。”
“这我可承受不起。我只是一个普通百姓罢了。”你下意识回了句。
“我好像还没说遇到的是哪一位公爵呢。”
otz被套话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要说你之前还是比较放松的姿态，听到这句话后心里的那根弦骤然紧绷。
威廉有点怀念地说：“还是和以前一样好骗。”以前的你也总是被威廉套话。不同于现在威廉的咄咄相逼，以前威廉都是不动声色地套话。
这话你······不得不依。没办法，你知道自己没什么心眼。
算了。“我想要向你和路易斯道歉。”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你端正自己的态度。
“当初不声不响地离开，违背了最初我定下的收养你们的诺言。是我食言了。我没有资格奢求你们的原谅。如果以后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我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助你们。”
这种郑重的话语让威廉也怔住了。
良久，他才轻笑一声。“我和路易斯都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你已经对我们尽到了不少责任。之所以问你当年的事，只是想要一个真相。”
“你知道当时我和路易斯看到了什么吗？”
还能看到什么？你回想了下当年的情况。照当年建筑物分布的情况来看，火焰应该会吞噬一切，除了你特地放好留给威廉他们的财产。
这些有什么值得说的吗？
威廉告诉你一个惊悚的答案：“我们在现场发现你未被完全燃烧的尸体。”
嘶。这锅你可不背。世界，世界你在干什么？！
“啊哈哈哈。嘶，这是什么鬼故事？”
“不管你信不信，总之，因为这个，我才在认出你时没有马上和你相认。”威廉看你脸上
震惊的神色不做假。
“看来你也不知道吗？”难道是你的家族有人给你扫尾？不对，如果是顶替的尸体，不
骗得过他的眼睛。
“我把该说的都说了。还有什么事情要问的吗？”你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这种事多说多错，你不打算将真相显露出来。
“那我要问最后一个问题。”威廉直视你的眼睛，莫名有种压迫感。“你对达布林男爵是
什么看法？”
“什么什么看法？”你微微皱起眉头。
“或者说，你对于这些贵族是什么看法？”威廉打断你装疯卖傻的打算。
你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应该知道我一直坚持的理论。”
“你尊崇法治，想要人人平等。但是，这个时代就是这么扭曲。贵族高高在上，平民永
远只能是贵族的奴隶。在这个时代，你的想法是不可能被实践的。”
“阶级是要靠力量去打破的，平等是要人民去争取的，法治是要通过强力去实现的。我
对于作恶的贵族没有什么看法，应该说，我只尊重法律审判的结果。”
“律法不是完全公平的，不是吗？”威廉许久没有享受过这种辩论带来的快感了。“就像
达布林男爵，没有法律能够制裁他。所谓的法律只是贵族维护自己统治的武器罢了，武器又
怎么会调转矛头伤害自己的主人呢？”
“那你觉得该怎么办？”你反问。
“我没有否认你的观点哦。我只是觉得，现在这个时代，平民最致命的是他们身上的服
从感。不是吗？”
“如果能揭开贵族的遮羞布，让平民逐渐觉醒，这个世界就能实现平等。那是我期望的
天堂。”
“威廉，或许是我傲慢了，你觉得这个世界需要贵族的存在吗？”压下心头的怪异感，
你问威廉。
“若是推翻贵族阶级，会牺牲不少人民，还会对这个国家造成动荡。这不是我期望中的
天堂。”
又来了。小时候的威廉也拿这套理论和你辩论过，最后谁也说服不了谁。后来你想明白
了。每个国家的情况都不一样，你期望的只是你的祖国，不是这个陌生的国家。你所奉为真
理的理论，不一定适合这个国家。
按理说有了理论，你还有身份地位的加持，你完全可以用自己的力量证明自己的理论。
之所以没这么做的愿意，一是你懒，二是你没有相关经验，也不希望自己经营的与世无
争的家族形象破损。
“……我没有资格认为你的理论是错的。”最后，你回答：“只有时间才能证明，你的理
论是不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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