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每条不超过4人的小船，安静又平稳地在水面划过。没有划桨，也没有什么在水里拉着。而那座本来还觉得没什么特别的城堡，只有靠近了才发现，它高得望不到顶。
小船穿过峭壁，就好像穿过了一道看不见的透明墙，很快停在了码头边。山岩中的小路并不好走，之后又是草地，最后爬完了石阶，才算是站在了城堡的大门前。
和大家一样，诺嘉也累了，甚至没听清穿着一身翠绿色长袍的麦格教授后面说的话。现在新生们待在一间空屋子里，等着闹哄哄的大门里准备好了，就进去参加分院仪式。
已经有认识的小巫师在说想去哪个学院了，不过也有那么几个就站在一起，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去哪里。
诺嘉特别注意了他们，那几个小巫师不管从穿着打扮上，还是神情姿态上，都带着高人一等的距离。那是即便穿着同样的制服也掩盖不了的，尤其是那位将全部的金发都往后梳的小巫师。
他这样的，要是放在孤儿院里，肯定最受欢迎。
没等诺嘉继续看下去，突然冒出来了很多正在争论的人。他们是直接从墙壁里穿出来的，那些半透明的，咋咋呼呼的已经不能被称作人的幽灵们。
诺嘉握着魔杖的手已经做好了准备，虽然不知道她会的那些咒语管不管用，但起码不会被吓到只会尖叫，而什么都做不了。
幸好，一切只是误会，麦格教授也正好回来了。
所有人排成了单列，双开的大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伴随着几百人吵嚷而来的，还有成千上百飘在半空中的烛光带来的温暖。
四张长桌两边已经坐满了其他年级的学生，只剩下最前面空出来了。正前方的长桌后面，坐着的应该都是教授或霍格沃茨的其他人，邓布利多就坐在最中间。
麦格教授带着新生们从中间穿过，一直走到了一个放着顶帽子的高脚凳前。忽然，礼堂里的声音都说好了一样消失了，那顶帽子给自己扭出了一张嘴巴后，开始唱了起来。
原来，分院是靠帽子来分辨的。
不，格兰芬多的勇敢和豪爽，都跟她没有关系。诺嘉一边听，一边已经在心里摇头了。
至于赫奇帕奇的正直和忠诚，她估计也是没有的。博学的拉文克劳，如果派不上用场，学了有什么用呢。狡诈阴险又不惜一切手段的斯莱特林，她好像也不够格。
“汉娜·艾博！”麦格教授已经叫了第一个小巫师。
“赫奇帕奇！”
帽子把梳着两条金色发辫的小女孩分到了进门的最左边，现在看去的最右边一桌。那里，大家都在鼓掌，连之前出现的幽灵也在欢迎。
一个接着一个小巫师被分好了学院，先后顺序是按着姓来排的。每回格兰芬多有新生时，现在最左边进门最右边的那张长桌总能发出最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诺嘉听到麦格教授叫了“德拉科·马尔福”，这回出来的小巫师就是那个把头发往后梳的，有着张漂亮脸蛋的金发男孩。那帽子只是靠近了他，都没戴上去，就先把“斯莱特林”高喊出来了。
这个结果应该就是他想要的，所以在走向长桌时，他笑了。
m之后，就是n开头了。中间只隔了一个人，诺嘉就被叫到。
“诺克希娅·诺嘉！”
诺嘉下意识地往邓布利多那里看去，两人的目光一接触，她就已经坐在了高脚凳上。
“哦，难题来了！”帽子快速地说了一句，“你想去哪儿啊？这样的情况可不多，我允许你自己选择。”
可是，诺嘉不能说话，帽子注定得不到答案。
“哈，一个刁难帽子的小巫师，那就去斯莱特林吧。斯莱特林！”
最后的去处被喊了出来，诺嘉跳下高脚凳的时候，又转头去看邓布利多。对于这个结果，他应该不满意。第一时间对上那双蓝色眼睛，看过来的目光是尖锐的。
虽然只有那么一下子，可是诺嘉还是看到了。
诺特，帕金森都是斯莱特林，一对双胞胎姐妹以后，又隔了一个人，麦格教授念出了“哈利·波特”这个名字。
诺嘉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名字这个人，能引起大家的关注。就连她对面的马尔福，也看了过去，脸上却是扭曲的，像是所有的关注被夺走了一般的嫉妒。
果然，名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帽子对他特别耐心，好久以后才喊出了“格兰芬多”。
格兰芬多的那张长桌简直就跟过节一样，有一对更大些的双胞胎，嘴里嚷个不停。
“我们有波特了！我们有波特了！”
剩下几个人的分院已经没多少人去注意，等最后一个扎比尼坐到斯莱特林的时候，仪式就结束了。
麦格教授拿着帽子离开，坐在上面刚刚为哈利·波特拍手的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简单地说了几句，就坐了下去。
诺嘉没听懂他的意思，“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这又代表着什么？
桌子上，什么都没有的餐盘里突然放满了食物。牛肉、马铃薯、香肠，还有不知道什么做的汤，和一些糖果。
本来应该是让人很有食欲的，可惜对面，坐了个幽灵，直直地看过来。当然，幽灵看得肯定不是她。可只是这样，也足够诺嘉吃不下去了。
为了不让自己饿肚子，诺嘉把全部的目光都给了幽灵旁边的那个马尔福。至少，他的脸看着，就好多了。
吃得差不多了以后，她就停了下来，并转头去看上面的长桌。
邓布利多还在吃，之前离开的麦格教授就坐在他身边。再往旁边，是两个人在讲话。那个黑头发的侧着身子，手挡着脸，只能看出头发油腻，该洗了。而他对面的那位，就一点头发都看不到了。整个脑袋除了那张脸，全部用围巾包了起来。
长桌上的主食变成了大家喜爱的布丁、冰淇淋和甜甜圈的时候，新生们已经能和大家有说有笑的了。
马尔福知道对面那个很大可能是混血的小女巫一直盯着他，从她叫诺嘉就知道，她的爸爸肯定是个麻瓜。
不过来霍格沃茨前，他爸爸说了，这样的情况没办法避免，只能自己去适应。虽然之前被波特拒绝的事，让他很不高兴。但是现在，他感觉好多了。
他装着不知道，抬了一下头，却发现那个本来应该看着他的小女巫站了起来。她离开了长桌，往前走去。
礼堂里，大家都坐着，她想干什么？
马尔福想叫住她，却没找到理由，只能就这样看着小女巫继续走远。
其实这时候，很多人都发现了这个斯莱特林一年级女生的奇怪举动。但是有校长在，有教授在，大家一点都不担心。只在下面，悄悄地谈论着。
“诺嘉？”邓布利多放下了手中的甜品，叫了一声，但是诺嘉没回应。她已经快到长桌前，不过不是往他这边来的，而是在向旁边去。
诺嘉走过了该洗头发的那位，忽视了那人几乎皱着眉头瞪她的样子，最终在包着围巾的那个前面停了下来。
“我说。”她从来没有发出过声音的嘴巴张了开来，脱口而出的是一种自己都不认识的陌生口音。
“离开，奎里纳斯·奇洛。”可能从来没说过话，所以诺嘉说得很慢，声音还带着这个年龄的女孩特有的尖细。
“诺嘉！”邓布利多站了起来，他也是第一次听诺嘉说话。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一句话分成了三部分，合起来就是“我说，离开奎里纳斯·奇洛，汤姆·马沃罗·里德尔。”
礼堂里，大家都等着斯莱特林一年级新生要做什么，没想到，只是在奇洛教授面前说了这么一句话，一点都不值得期待。
还好，他们还有猎场看守海格。这里面反应最大的，就是他了。
“邓布利多教授，她说的，是那个名字吗？”尽管邓布利多已经是校长了，可海格还是习惯叫他教授。他身后的靠背椅已经倒了，发出了很重的声响，这时候也没人去管。
大家马上要移开的注意力又被海格的大嗓门拉了回来。前排的人，也就是新生们应该都是听到了斯莱特林一年级说的那句话的，所以一会儿以后，大家也都知道了。
一句话里，就两个名字，一个是奇洛教授的，那么海格指的就是另外一个了。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这是谁？能让海格这么大反应的。
邓布利多没去管急着要答案的海格，而是先一步安排了人员。对于汤姆·里德尔，不管真假，怎么防备都不会太过。
“麦格教授，弗立维教授，斯普劳特教授，请保护好学生。斯内普教授，请带着诺嘉离开。”他自己先把奇洛教授与大家隔了开来。
很快，两边人中间只站着邓布利多校长了。
“诺嘉，还记得你刚才说了什么吗？”他没有回头，眼睛就没离开过奇洛教授。
诺嘉已经恢复了过来，她记得她说过什么。可这时候再说，声音又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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