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猜测

秦澈与青帝和凶神说起，之前在擂台上发生的事——

“果子，你吞掉的那一枚漆黑东西，是秽种？”

秦澈疑惑不解，陈·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道他与黑纹师有关联？关于秽种，青帝和凶神已经大致跟他解释过，这是只有修炼秽力，也就是黑纹师，才能拥有的手段。

“绝对是秽种，这玩意儿我还能分辨错了？”青帝撇撇小嘴，同样若有所思地道。

“秽种是黑纹师的手段，但是，就算是在我出世的那个时代，行走世间的黑纹师还不算太少，而这秽种就已经是极其残忍的秘术，就算是黑纹师也不会轻易使用的。没想到过去上万年了，黑纹修者在世间都被灵纹修者一方打压得躲躲藏藏，近乎消亡，然而——这东西却居然还没有绝迹。”

原来，当时在擂台之上，秦澈并非没有被那枚秽种打中，而是那枚秽种正欲侵蚀入体的瞬间，就被青帝从秦澈胸口处的玉符中冒头，一口将其吞了。

若非如此，即便秦澈一体双修，体内也存在秽力，但毕竟修为太低，遭遇那枚秽种侵蚀，也得遭受一番苦头。

“本来以为在这偏居一隅的大乾王朝，不会遇到已经世间隐匿蛰伏的黑纹修者，看来，情况倒是变得有趣起来了。你们大乾王朝的水也是够浑的了。”

凶神在一旁挪揄道，纤长白玉般的玉指，捋了捋胸前一缕青丝。

秦澈亦是眉头微微皱起，毫无疑问，单凭陈·云自己，无论如何也接触不到黑纹修者，那一枚秽种定然是殷骤背后授意，也就是说，殷骤身后之人也有修炼秽力的黑纹师。这倒是，叫他吃了一惊。

秽力属性狂暴凌厉，天地元气的属性则偏于温和；因为这两者本质的不同，灵纹一道一般用途更多更广，更适合修者修炼，比如，有提升身体能力的灵纹术，有助人修行激发血脉的灵纹术，有驱散毒雾瘴气的灵纹术，也有用于医病救人的灵纹术······

而黑纹一道，则是更为偏激，大多都是攻击和杀伐的手段。

天地元气和秽力，犹如水和火。水，能生万物，能养万物；而火，则只有毁灭的用途。

在相同境界和修为时，若论实力和战斗力，灵纹修者一般都要被黑纹修者所压制。

因为灵纹修者修炼天地元气，在力量上就处于天然劣势。

但是，除了战力，灵纹修者的手段却比黑纹修者要多。

这也是为什么，经过数十万年以后，这片大陆上灵纹师才是主宰世间的最强存在。而相比之下，黑纹师却是凤毛麟角，只个别地隐藏于世间各处，不敢抛头露面。

思虑了片刻之后，秦澈停了下来。

他此时实力还很弱，考虑得太多也无用，还不如抓紧时间，用来提升自身的实力。

“凶神，你什么时候开始教我黑纹术之道啊？”

秦澈在开始修炼前，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声，如今大乾王朝也有黑纹师现身，所以他才会心急了一些。

凶神美目闭了闭眼，脸色十分淡然，似乎一点都不着急，淡声开口道；“你神魂达至星魂境没有？”

“呃，没有。”

“那你还不快去修炼？”

当初自己教导秦澈那篇锻魂秘术，在修炼伊始时出了丁点问题，当时她都让秦澈暂时不要修炼那篇魂水涡轮涅槃法，可是最后秦澈还是义无反顾，坚持修行了她给的这篇秘术。

想到这些，凶神顿了顿，语气缓和了许多，详细解释地说道；

“神魂突破星魂境界后，我会开始教导你黑纹之道的。黑纹术可不比灵纹术，即便你毫无修为都能开始练习，甚至以普通人的力量，都能成功铭刻出几道不入流的灵纹术。但是，黑纹术不一样——”

“我之前说过了，一道黑纹术在被创造出来伊始，也会同时诞生出一只相应品阶的秽·物。所以，若是你没有足够强大的实力，连自保都不能，即便成功铭刻出一道黑纹，也会被随之凝聚出来的秽·物虚影杀死！”

一道黑纹术就是一只秽·物。

每一道黑纹术，无论被谁铭画出来，都会产生这只秽·物的一个虚影；只有击败这只秽·物虚影，黑纹师才能彻底掌控，拥有使用这道黑纹术的资格和能力。这一过程，称之为：收服。

“好吧。”

秦澈受教地点点头，手中握了握拳头，双眼中的目光逐渐坚定起来；“不就是神魂星魂境吗？不出三天，我就突破给你看！”

他朝凶神说了一句，随后转身走向另一旁的青帝；“果子，修炼时间到了——来陪我当对战对手呗？”

“啊——？又是我啊？怎么总是不找凶神，她老闲着~~”

青帝有些不情愿地发了几句牢骚，但还是挪着小脚丫，来到秦澈这边。

果子的牢骚话秦澈听着亦是有几分神色尴尬，指间刮了刮脸边，目光移开向一旁，顿了顿道；“找你，是让你来给我当沙包的；找凶神，不是我反而变成沙包了吗？”

青帝：“······”

···

第二日，清晨。

秦澈食用过元兽汤和龙牙米饭后，便在花苑中开始晨练了一段时间。

他站在原地，呼吸收敛，眼眸微闭，周围很安谧，他也似乎融入这安谧的氛围中，无声无息。

忽的，一片叶子坠落，有轻风吹来，稍稍拂动他身下的衣角，就在此时，秦澈的身影在原地模糊了一下，化作一道残影，倏然间出现在十几步之外。

凌波步，他施展身法，速度之快又是进步了几分。

秦澈的身影向前冲出，但是在十几步外并没有停止，他挥出一拳，势重力沉，罡风自带，犹如一条巨龙腾空飞出，拳头所过处空气都是砰砰炸裂。

“轰！”地一声，秦澈那一拳，打在一块人高的山石上，石块应声崩碎成四分五裂，更有无数细碎的小石子朝四周溅飞。

这是玄阶二品灵术，《擒龙手》中的一式，潜龙出渊。

秦澈已经将《擒龙手》和《凌波步》都修炼至小成的境界，能够发挥出的威力又是加大了几分。

此时，施展完这两道灵术，细看之下，秦澈额头上也是微微冒出了一层细汗，他凝目看着眼前碎成一地的碎石，很是满意。

接下来，他继续开始冲脉修行，运转《混沌吞元诀》吸纳天地元气和秽力，两种力量糅合在一起，流转于体内，一点一寸地冲刷着第三条主脉。冲脉之时，他咬紧着牙关，身体内传出喀嚓喀嚓的轻响，经脉被那两种力量强行破开的痛苦，也是令得秦澈，时不时地闷哼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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