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执子之手
任平琛和红景天还在酒肆门口玩着,突然就听到酒肆里一阵喧哗,好像还是二楼传来的,这大晚上也没什么客人啊,都是店主店小二的声音。
红景天:“花二公子,大小姐不都还在楼上?”
红景天,任平琛对视一眼,立马冲进酒肆,奔向二楼。
红景天:“怎么打起来了?”
地上一片狼藉,碎掉的茶杯器皿,断腿的桌椅。面前的一男一女还在过招,只是越到后面越没了章法,索性就变成任晓天手中抓到什么东西,就朝花澄霁砸什么东西。花澄霁步步闪躲。
花澄霁:“思君,你这摔东西的习惯得改啊。”
任晓天:“关你屁事!”
“哎哟喂!这位公子,小姐啊,可别在我这小店折腾了,要打要闹,你们换个地成不,我这还要开门做生意的啊~”
店家叫苦不迭。
花澄霁往店家的方向抛出个钱袋,视线却始终没离开任晓天,道:“够么?”
店家拉开袋绳,往里一瞅,喜开颜笑。
店家:“嘿嘿!砸,使劲砸,正好我这都想换新的,大小姐怎么高兴怎么来!我们就不打扰二位的雅兴了。”
店家攥着钱袋子一溜烟的就跑下楼了,二楼尽管撒开欢的让人砸。红景天,任平琛看得是大眼瞪小眼。
红景天:“大小姐,大小姐,停下来吧,艾,花二公子,劝劝啊~”
红景天只懂医术,没习过武,站在边上只能干着急。
红景天:“平琛,快劝劝你姐啊。”
任平琛倒是没觉得多奇怪,以他古灵精怪的脑子一想,眼前的景象倒不像是打架,反而像是打情骂俏。
任晓天本来就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估计花澄霁也没好到哪里去,对待感情,两人都是初出茅庐的小生,何况任晓天的脸皮,估计让花澄霁一点就炸毛。
任平琛对他这个未来的姐夫很是满意,所以才不会去劝呢,非但不劝,反而拽着红景天离开。
任平琛:“景天哥哥,要不然,我们先回去吧?”
红景天:“回去?花二公子,大小姐,不管了?”
任平琛拉着红景天的手,笑得很欢。
红景天:“平琛,你在笑什么?”
任平琛:“高兴啊,我觉得思君姐压抑那么多年,可找着幸福了,所以啊,我高兴。”
红景天:“哎,经你这么一说,好像是。大小姐从来没在任何人面前表露过一丝情绪,永远都是一张冰冷的脸,我还是头一次见大小姐生气的样子。”
红景天抬头看着眼前这个拽着自己的任平琛,在昏暗的夜里,一张笑脸异常明朗,自己都忍不住跟着笑起来。
红景天:“对了,我以前听说大小姐提起过你,说你很懂事,还不爱笑,好像不一致啊,我见你倒是调皮得很啊。”
任平琛摇着红景天的手,一张明媚的笑脸仰头望着红景天。
任平琛:“那是以前嘛。景天哥哥,我以后都跟着你了,我不想回任府,那里太压抑了,我想天天跟着你在红府,你去哪我就去哪。”
红景天摸了摸任平琛的头顶道:“那你可得吃苦了。”
任平琛:“才不怕呢!思君姐说了,她把我托给你,你得照顾我。”
红景天:“好。我照顾你。”
红景天最是知礼明仪之人,四人一道出门,此刻要不打招呼就先行回府,这事还真做不出来。
怎奈,边上有个伶牙俐齿的任平琛,架不住这小子的巧舌如簧,人都动摇了。这小子仿佛把以前从未开口说的话全都一股脑儿的用在了红景天身上。
两人正要往红府的方向走,身边就有一道行色匆匆的黑影,气势汹汹的快步走过。然后,紧跟着就是一道蓝影。
花澄霁:“平琛,跑前面去。”
任平琛瞬间领会,点点头,拉着红景天就朝前跑了,嘴里还嘻嘻哈哈的笑着。
任晓天:“平琛!别跑!慢点,当下摔倒。”
任平琛:“思君姐!我们先回去啦!”
留给任晓天的就身两个小小的背对着她挥手的背影。
耳边呼啸过的风,人都清醒了不少,任晓天跟着呼了几口气,稳定情绪。
只可惜,花澄霁并没有给任晓天清醒的机会。
花澄霁的长腿跨步向前便与任晓天并肩,一伸手,便把任晓天的手给牵住了。
花澄霁,任晓天:“”
两人同时站立了脚步,像是脚下长了芽往土里扎根。
刚开始,花澄霁只是小心翼翼的牵着,后来感受到任晓天在挣脱,花澄霁狠了心,就变成了十指紧扣。
这一瞬间,两人都说不上话来,花澄霁在努力组织语言,任晓天完全是宕机状态。
花澄霁想把所有的话说出来,却忘了从哪句开始,任晓天是完全一个字都不想听。
温度越升越高,手心都是汗。花澄霁深情的凝望着任晓天,竟然有点哑言,喉头发紧,声音都沙哑了。
花澄霁:“思君,我,我对你,一见倾心,心悦你,庆幸是你。你,可不可以,不要再逃了?可不可以不要躲着我?我会多虑。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也许这世间一塌糊涂,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身后有我,有整个花城的支撑。前途再难,我都与你一路同行,所以,你,可以靠靠我……我,我就在这啊……”
任晓天:“”
花澄霁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脖子都红了,仿佛用尽所有力气说出这辈子都认为不可能说出的话。
说出后,还真是轻松了些,只是紧张得要命。
看着任晓天低着头,咬着嘴唇,一张脸完全涨红。花澄霁很想把任晓天这副模样搂进怀里,但是他不敢,就这样牵着任晓天的手仿佛都花了全部的力气。
任晓天低垂着脑袋,都快埋到脖子里去了。不争气的,眼眶湿润,双腮赤红。太狼狈,太难堪了,任晓天不想自己这个不受控的模样让花澄霁看到。
虽然掌心里的汗水跟温度把整颗心都融化了,脑袋空白到辩不出东南西北,但是她不能够……
尽管眼前这个男子叫人心心念念,但是他不能够……自己身上的诅咒没人能替她受过。
仅有的理智里,任晓天甩开了花澄霁的手,一头扎进了黑夜,像只无头苍蝇似的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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