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余湛今天生气了
“喂,你傻啦?”罗梓宁倾诉完,现在清醒一点了,“好累,送我回家。”
时斯现在脑子里一团乱,但也知道此处不宜久待,扶起罗梓宁离开。
快要到出口时却冷不丁撞上一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一道不算陌生的声音:“时斯?”
她最近可能犯太岁,哪哪都不顺,明明已经跟徐华磊的联系断得干干净净,连他工作的那家酒吧方圆五里都没再踏足过,竟没想到在另一家酒吧碰上了。
她只得敷衍几句:“不好意思,我朋友喝醉了,我得立马送她回去。”
“别急啊。”徐华磊伸手将人拦了下来。
从他怎么也联系不上她就知道她想甩掉他了,本来也没什么,大不了换一个目标。可最近他手头紧,又被人追债,连工作都换了,实在没时间再去猎艳,现在正好有人送上门来,他不坑她一笔怎么都说不过去。
他吊儿郎当,调笑道:“这么久不见,叙叙旧啊。”
听惯了余湛的一本正经,时斯只觉得太轻浮,也没性子给他好脸色:“让开!”
“怎么?你跟我去开房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
这话声音不轻,周遭的人都听见了,一时间都以看热闹的心态将目光聚在时斯身上。
时斯一阵脸白一阵脸青。
意识犹存的罗梓宁也用讶异的眼光看她:“你老公这么好你还出轨啊?”
要说“开房”一词在酒吧出现不算奇怪,但是再加个“老公”就惹人非议了,顿时,周围人的神色变得鄙夷、不耻。
她咬牙切齿、又不得不低语:“你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罗梓宁撇撇嘴,又一副醉晕晕的样子。
“徐华磊,你自己安得什么心你自己知道,我也不想戳破,你要是还要点脸就让我离开,要是闹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徐华磊这种混子听惯了壮胆的“狠话”,并不放在心上:“你想怎么闹啊?几周不见,性子变辣了,带劲了,我更喜欢了。”说着,去摸她的手。
“你!”时斯退后一步,她从没有被这样轻浮的话调戏过,顿时火气上来了,“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不过就是被人追债想从我这里捞点钱,我告诉你,一分都没有!像你这种烂泥,拿去填茅坑人家还嫌弃呢。”
“你个死女人你说什么!”徐华磊被惹火了,耍起横来才不管男人女人,“别以为我不敢揍你,你他妈当初耍了老子拍拍屁股走人,老子不计前嫌还愿意找你是你的福气,一个二手货老子还不稀罕,不过你浪费了老子那么多时间赔老子精神损失费,不然今天别想走出这里!”
时斯才不理他,扯着罗梓宁打算直接离开:“我们走!”
可徐华磊哪里是说说的人,他本来就有狂躁的因子,不然原书里怎么会殴打原主致死呢。
他将人扯回来往后一推,力气大得惊人。
时斯几个趔趄差点摔倒,还没站稳又要顾及将磕上吧台柜的罗梓宁。
啊!
这一挡,她的左手怕是真的要废了。
还没缓过气,就见一道黑影袭过,视线清明之时,有两个人已经殴打在一起,一个自然是徐华磊,可另一个……
时斯凭着昏暗的灯光仔细观察,虽然表情凶狠,身量如成年人般,但还是看得出稚嫩的一面。
十七八岁的年纪。
问题是,时斯从未见过他。
还不消片刻,一个和少年差不多年纪、穿着酒吧工作服、还让时斯有点眼熟的人从人潮里挤了进来,边喊边上去劝架:“阿元阿元,别打了,经理要知道你又打架就麻烦了。”
这场闹剧最终止于酒吧老板的出现,徐华磊被保安轰了出去,两个少年被辞退。
不知道是不是时斯的错觉,临走前,酒吧老板看她的眼神很是意味深长。
酒吧外,时斯搀着柔软无骨的罗梓宁,对于许一出现在这里倍感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许一乖巧回答:“我在这里打工。”
她微微错愕:“你不是在拍视频?”
许一挠挠头:“视频……被人举报了,说引导社会不良风气,网站就把我账号给封了。”
时斯张了张嘴,感到有些惊讶,现在网站这么严格吗?不过,“我现在害你丢了第二份工作,你要怎么办?”
许一无所谓地笑笑,早忘了上一次分开的不愉快:“没关系啦,工作还可以再找嘛。不过,阿元……”
差点忘了作为见义勇为的少年。
他带着帽子,压得低低的,一副很酷的样子,时斯试图打招呼:“你好?”
少年头一瞥,并未作出回应。
还挺高冷。
不过人家毕竟帮了自己,还因此丢了饭碗,时斯很真诚地说:“谢谢你啊小伙子。”
闻言,少年猛地抬头,露出凶狠的眼神:“你叫我什么?”
时斯一噎,总算看清了少年的眉眼,长得还挺精致好看的,只是眼神过于犀利。她想了想,又说:“谢谢你啊帅哥。”
哐当!
少年将脚下的易拉罐踢出去好远,瞪了时斯几秒,一个利落的转身,气势汹汹地走了。
时斯:“……”
少年脾气很躁啊。
许一想去追少年,临走前又对时斯解释:“你别生气啊,他脾气有点坏但是人很好,可能刚丢了工作心情不好,毕竟那份工作对他挺重要的。”
生气倒还好,她犯不着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只是这暴躁少年的行为让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禁多问了句:“他也是酒吧的服务员吗?”他们穿的衣服好像不一样。
“不是,阿元是酒吧驻场。他好像挺缺钱的,现在被辞退可能很难再找到薪水这么高的工作。”许一说完,见少年快要消失在街头,顾不得其他也匆匆离开了。
时斯好说歹说才把罗梓宁送回家,刚把人拖上沙发,她也累得瘫倒下来,也不管罗梓宁听不听得见、答不答应,顾自说:“我今晚就睡你家了,你待会要是还能醒来就自己去洗一下吧,我要去睡了。”
时斯找到了卧室,淋浴后爬上了床,没有换洗衣物只能凑合一晚。
她仰躺在床上,才松一口气,突然想到还没告诉余湛不回去的事。
拿出手机一看,脑壳又是一阵嗡嗡响,五六个未接来电。她考虑了下打回去的场景,果断选择发短信。
结果消息还没发出去,电话又打进来了。
她心一横,按了接听。
时斯:“喂?”
余湛:“还不回来?”
时斯:“那个,我正要跟你说,我朋友醉的不行,现在意识不太清楚,她家里又没有别人,我得照顾她。”
余湛:“……”
时斯觉得,这个理由其实挺充分了,可是余湛不说话,她心里就慌得不行:“真、真的,她刚受了打击,我这时候不能抛下她不管。”
“好。”片刻后,余湛应允,“不过你没有带换洗衣物,你告诉我地址,我给你送过来。”
“别别别。”时斯立马阻止,“这么晚了还是别麻烦了,你早点休息吧。”
他的声音透过话筒显得越发清冷,“那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等等。”意识到他要挂断时斯急忙叫住,踌躇道:“她这个状况不太好,我可能得多待几天……”
“……”
时斯悬着一颗心:“喂?你还在听吗?”
什么叫得寸进尺,时斯想,这就是吧。
在还留有余地的时候不知天高地厚、不懂分寸、不晓进退,最终将别人逼至忍无可忍,陷自己于不可逃避之境。
话筒里似乎只有浅浅的呼吸声,除此之外,一片寂静。
半晌,他突然出声,低沉的语调有一种可怕的宁静:“不想回来吗?”
“啊?不是啊……”
“还是不想看到我?”
时斯慌了:“不、不是,是……”
“你不用搪塞我,我能感觉到。”
“……我不是这个意思。”时斯小声嘟囔,“你是不是生气了?”
“时斯,婚姻是要共同经营的。从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忽略了‘丈夫’这个身份,所以从我打算跟你重新开始的那天,我就想尽力去弥补,去担起这份责任,虽然还有很多不足,但我愿意去努力……”
在余湛看不见的地方,时斯咬紧下唇。
他的声音透出一种疲惫的无力感:“可是现在看来,一直没有做好迎接‘妻子’这个身份准备的人,是你。”
她下意识辩驳:“我有……”
可终究底气不足。
“那你告诉我,你的戒指呢?”
时斯顿时哑口无言。
“我知道我们没有感情基础,我也不求你事事都念及我,但你对我最基本的坦诚都做不到,就连今天……算了,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吧,想清楚了再回来也好。”
“余、余湛……”时斯喊住了人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没什么想说就挂了。”他顿了顿,最后又说,“手伤严重的话还是去看医生吧。”
时斯觉得自己是穿过来,这里的一切都跟她毫无干系,所以她可以尽可能地没心没肺,她也一直是这样的,可是现在,余湛的那一番话让她觉得很难受。
时斯问系统:【你说,我什么时候会离开这?】
【我还会在这里停留多久?】
……
系统无言,它其实还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她。
只是现在,似乎不是一个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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