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十岁出得倾城貌
秦家位于开封府咸平县的秦家村,祖上是出过大官的。祖先买下这块地让子孙后代得以延绵,秦家后人莫不感恩。
村里的私塾可供秦家村和附近的几个村的幼童入学,来者不拒,是为秦家书塾。
作为秦家最最嫡系的血脉,秦婉儿三岁便开始学四书五经,此外也学养蚕和绣花补贴家用。
书塾的学生每日卯时开始读书,摇头晃脑地背论语,或者相互看看文章。秦婉儿的文章写的不错,但是可能是年纪小,特别容易犯困,每天早上就在昏昏欲睡中度过。
青青杨柳枝,飞絮又一年。就这么过了五六年,秦婉儿从雪白软糯的小团子抽条成了雪白的小竹竿。
曾经的同窗会在某一天忽然不来了,例如长得俊俏又有才气的莫才子,曾经支支吾吾地问婉儿:“塾假的时候是否会来书塾温书?”
但是婉儿自觉平日没有做什么家务,塾假的时候应该帮忙采些桑叶,便答曰:“要帮家里做些庶务”,但莫才子塾假之后就没有再来了。
有时候婉儿摘着桑叶,会想,莫才子这时候会在干嘛呢?随着年岁渐长,莫才子的面貌已经模糊了,那一点情愫也随柳絮飞远了。
婉儿十岁的时候,开始出落地窈窕身段,书塾里的男生会偷瞄她,或者在她走过的时候相互推搡,或者有一个面红耳赤的学生被推到她面前。
这时候婉儿从来吝啬抬眼,只做无知无觉地从男生旁边绕过去,留下身后面面相觑的一群人。
婉儿的文章近来水准有失,因此夫子特来秦家拜访,提到了婉儿对同窗过于冷漠,往往独来独往。书塾也有不少同龄女伴,却也不见婉儿与之同行。
秦父决定给婉儿转学,转到开封府的一所私塾,虽然束脩顶得上寻常百姓家一年的用银了。
又是一年柳絮纷飞的时候,婉儿也离开了秦家书塾。沿道的吹起她额间的碎发,显得她娇俏又风情,与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形成矛盾的冲突。
管家和母亲陪同着,将婉儿送到了外祖父家。外祖父家也不是很殷实,但是比秦家更接近天子脚下,离书塾更近。
秦家有三个孩子,婉儿是老大。而外祖父家有姐弟二人,姐姐正是婉儿的母亲,弟弟是婉儿的舅舅。舅舅膝下只有一女,比婉儿小两岁,也在新的书塾读书。
告别了管家和母亲,婉儿独自留在了刘家。
刘家妹妹唤刘君儿,虽然比婉儿小两岁,但长得高高壮壮不如婉儿纤细惹人怜爱,虽然皮肤很白但不如婉儿肤白胜雪。乍一看婉儿,不免心生嫉妒,又见婉儿性情高傲,心下更无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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