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
“阿丽萨,今天又有人给你送情书耶。”
“不是我的菜,pass。”
“史蒂文还不够帅吗?”
“我喜欢气质型帅哥。”
“前天你还说喜欢运动型的。”
“在运动型里,他也不算帅啊。”
和我对话的是我的舍友玛格丽特,一个英国女孩。
是的,现在是九月,我已经成功入学,正式成为一个大一新生。
我们正在走往运动场的路上。
体育课我选的是足球,不用意外,美国女足的水平相当厉害,世界杯冠军常客,校园里有人踢足球再正常不过。
我们训练的时候会有很多人观看,女孩子更多,因为一旁有很多汗如雨下的男生,他们中有的会代表学校参加一些运动会比赛。
学校啦啦队,一如高中,总是会出一些明星女孩,对应学校里的明星男孩。
更神秘的还有计算机小组和一群无聊富二代们创立的什么什么协会。
我和他们不是一个画风的,所以被孤立也很正常。
这和我拒绝情书有那么点关系。
上面提到的史蒂文不是第一个。
热度最高的那个是研究诗歌的卢西恩。
坦白讲他长得不差,可我知道,他是拿追求我当赌注。
玛格丽特和卢西恩是一个社团的,所以她会给我通风报信,我在感激之余也会托她帮我宣传一下我不打算在学校找男友的打算。
自从被蝙蝠侠驱逐,我就一直打算收拢资金,从哥谭转出。暑假的时候,我和奥利维尔清点了我们的共同投资财产,关于股票的部分。
奥利维尔早早上了苹果的车,不惜贷款和预支工资也要成为股东,我在哥谭赚的那点钱,后来也跟着他投入了股市。我们虽然一起行动,但并没有搞个合伙企业,毕竟facebook合伙人的故事算前车之鉴。
专利我委托给了一部分给科克,剩余财产有经理人团队打理。
就在两周前,我和学神聊天时得知,她跑去拍电影了。
我问她是什么角色,她说是一个标准的nerd。
“多少钱才配你的出场费?”
“1000磅,拍了一天。”
“太厉害了,你怎么做到的?”
“因为选角导演和我是同个导师。”
“大一你就有导师?”
“天才的智慧无处隐藏。”
我,笨比,羡慕。
卡内基梅隆大学是一所以课业繁重出名的学校,有时我也在想为什么我要受斯坦福那个级别的学生所遭的罪。为了顺利毕业,我连外语都是选的意大利语,没有任何发愤图强争取奖学金的念头,让老师对我青眼有加完全不可能。
班长问我有没有申请银行的助学贷款,我说我不缺钱,他的表情有点神秘,又意味深长。
好吧,我的个人信息在他那里不是秘密。
“父母双亡、哥谭长大、不缺钱”,联系起来肯定惹人遐想。
butwhoca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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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我喜欢的体育课,史蒂文在自由活动阶段照旧跑到我身边。
“你好啊罗马诺同学。”
我只当没看见他,继续对着墙踢球、迎球、转身带球绕杆,然后重复上述动作。
他就在我身侧两米处颠球。
差不多过了有十分钟,我冷不丁地来了一句:“你是校队的?”
“你在和我说话?没错,我司职边锋。”他停下了动作,继而坐在了足球上,撑着下巴说,“有没有兴趣观看月底校队的比赛,我有出场机会。”
“没有兴趣,我只看顶级职业联赛。”
“职业联赛需要门票,你来看我,免费。”
我眯起眼睛,瞥了他一眼:“youngman,你搞错了一件事,我不缺钱。”
“我,送上门,免费。”他重申了一遍,似乎不敢相信我居然会拒绝这种好事。
“时间不免费,我学软工的,很忙。”突然我踢呲了,没接住球,只好小跑过去捡,回来的时候,史蒂文还在原地。
他的思路跑到了另一个象限:“听说你拒绝了卢西恩,我得说,你做得太对了,那小子脑子里有坑。”
我用手背拂去额头汗水:“你们都不符合我的审美。”
“你的眼光到底是多高?整个学校只有我来陪你练球,可你一点点都看不到我。”
“我只觉得你吵闹。”
他还在试图给我安利:“我们还请来了mls的一支队伍的二队来配合我们打友谊赛,我有一张看台票,你去了直接坐下就行。”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mls指的是大联盟。
一支二队,有什么看头?我理所当然地拒绝:“来回两个小时,我宁愿在宿舍里休息。”
他抓重点的能力简直感人:“所以你其实不讨厌去看我的比赛,只是觉得时间长?”
我冷哼一声:“你自说自话的样子并不讨人喜欢。普通球队对我没有吸引力,只有最好的,才值得我一路奔波。”
“对于你的后半段我姑且相信,但是前半段,”史蒂文自信地说,“你其实是喜欢观众的,那我当你的第一个观众行吗?”
我把弹回来的球踩在脚下:“如果你真的非常在意比赛,就该去训练,而不是在这里聊天。参加比赛还不够成为谈资,能够获得好的结果才是。”
“但是人类需要社交。”他萎靡了几秒钟,很快就振振有词地辩解。
“你又不往谈判专家的路子上走,少说几句不会影响。知道吗,你和专业球员的距离,尤其是态度,”我伸展双臂给他比划示范,“有这么远。”
“专业的才有多少,我就是,我就是当个业余爱好嘛……”史蒂文瘪嘴,一副很伤心的模样。
在杀死聊天上,规训式的语言无疑是很有效的,我颇有心得:“踢球不是文学或者艺术,它不对中老年人开放,现实一点讲,你觉得你25岁以后,还会有机会?”
“你也没有机会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呢?”
我淡淡地回答:“我不代表任何队伍,这就是区别。”
﹊﹊
﹎﹎
等我回到宿舍,看到有人给我发了信息。
‘有空吗?我们聊聊。’——迪克
‘现在?’
‘ok’
“你没在生气了吧。”电话那头,迪克小心翼翼地说。
“我又不是生你的气。”
迪克归迪克,蝙蝠侠归蝙蝠侠,我分得清楚。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感谢你。万圣节你会回哥谭或者布鲁德海文吗?”
“视情况而定,如果我能提前完成作业。”
“这时候难道不应该说‘noproblem’?”
我故意说:“noit''saproblem”
“好吧,我说实话。戴安娜要结婚了,”他笑着告诉我这个消息,“她邀请你当她的伴娘。”
diana……
转眼三年过去,我都脱离当花童的年纪啦。伴娘就伴娘吧。
﹊﹊
﹎﹎
我很高兴地告诉奥利维尔,我要参加朋友的婚礼了。
谁知他的思考角度有点歪:“我听说参加过婚礼的人在短期内容易对婚姻产生期待。大学里男生很多,谨慎约会。”
我忍不住咯咯笑:“见识过大海的人怎么会看上小溪?”
“说得好,阿丽萨,我也有个消息告诉你。”奥利维尔忽然变得矜持,但每个单词都透露着春风得意,“你知道《魔戒》要拍电影吧?我将去客串黑发精灵了。”
我想到了另一层面:“黑头发么,不错的尝试。也许国家队主帅会觉得你更像一个合格的意大利人。”
“不会有主帅看重头发超过实力吧?”他忽然不太确定。
“阿根廷。”
“哈,哈哈哈哈哈……”笑着笑着他就咳嗽,等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费尔南多,可惜啊。”
我在电视里看过雷东多踢球,好一个金发美人!
难怪有那么多人对他念念不忘。
“最近比赛顺利吗?”
奥利维尔:“害,我看饮水机的时间可以织毛衣了。不提这个,我有礼物送给你,是桑德罗在俱乐部的主客场球衣,还有一件国家队的,带签名。”
“你打算让人送过来?”
“我自己来大学看看你,省得你说我眼里只有别的男人。”
我觉得哪里不对:“你是不是和教练闹别扭了?”
奥利维尔:“他们八月的时候打算把我租出去,我拒绝了。然后季前友谊赛,对面发了疯一样,把奥利弗当树伐,还踩了德梅特里奥,我就在下半场铲了一把对面后卫,结果赛后被告到足协,直接禁赛三场,罚款1000。教练说我过于自负,打算让我冷静冷静,于是我就没事干了。”
“禁赛三场,这么多?”
“哦,因为我还喷了裁判。”
这么轻描淡写真的好吗?我转念又想,这才是他的本性啊。
“哥们,我可不想有一天在医院或者局子里看到你。”我开玩笑说。
“sodoi”
我不懂他是在说他自己还是提醒我不要打架,反正,就这样吧。
﹊﹊
﹎﹎
吃晚餐的时候,玛格丽特坐在我旁边。
“亲爱的,你看起来容光焕发。”
我好心情地宣布:“我的兄弟要来学校看我,还给我准备了礼物。”
“是个帅哥吗?”
“算是。”
她左右张望了一下,然后开始分享今日八卦:“卢西恩那群人又有了新目标,也许是你的不留情面奏了效。隔壁班的詹妮弗·布朗成功入选体操队,啦啦队应该也不成问题。还有校足球队那边,听说月底比赛票价50刀,简直疯了。我们宿舍同层,嘉瑞·潘德森的男朋友是足球社的,勉强获得了一张家属票,乐得走路都在飘。”
我:“校队请了美职联的队伍,虽然是二队,50刀不算冤。”
“很厉害吗?”
“在美国,美职联就是最顶级的足球联赛,二队就是后备军,虽然菜,但比普通的大学生要好些。”
也许背后议论人总是容易被捉到,又或者是只有一万多人的大学实在很容易撞到熟人,总之,被我和舍友讨论过的一个女生,坐到了我们旁边。
但她下面的话让我意识到这不是巧合。
“我想要你手上的球票。”
我,茫然,这人是谁啊。
“嘉瑞,你有男朋友不是有票吗?”玛格丽特知道我的懵逼,顺势帮我接话。
“我们还需要第二张。”金色短发的美女笑起来有股春花绽放的味道,她能把祈使句说得像撒娇。
我放下叉子,竖起手指:“第一,我没有票,其次票还没有开售,你找我毫无意义。”
“家属票,史蒂文的,我愿意付一百刀。”
“既然如此,你直接让你男朋友找史蒂文谈不就好了。”我更不懂了,潘德森的操作也太迂回了。
“他不肯卖。”她撅着嘴抱怨。
不解风情的我:“那你找我干什么?我又不去,谈不谈得下来是你本事。”
玛格丽特笑眯眯地说:“嘉瑞,阿丽萨不缺钱,她只是不想欠人情。史蒂文人不错,但和阿丽萨无关,你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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