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新的转折
到了下午，浔晟的烧也慢慢退下去了。
“赶紧的！让他们抓紧时间，不然一会儿被范威庆看出来了。”谢瑞麟着急的轻声指挥着，点了点耳朵和手里的对讲机，示意听指挥，有问题用对讲机交流。她这么着急倒也不是因为什么，他们的队长、警局资源的分配者，给她一起来解决这个案子的都是新生，没有经验。
谢瑞麟一次次用手势提醒后面的新生。
别墅里，浔晟和捘左一进门就被招待，范威庆不断在表示自己很喜欢交朋友，也非常想要和这两个高个子的帅小伙成为朋友。
“叔叔好。”浔晟和捘左的默契值直线上升。两个人连动作也一样，不知道的以为他们排练过的。
范葵就在范威庆旁边看着，心里五味杂陈的，什么也不敢说。
“你们好，我这个人就喜欢交朋友，我……没打扰你们工作吧？”范威庆高挑纤细的身材和磁性的嗓音在这句话里显得非常…威胁。这回范威庆好像没有前一次那么高，本来健硕的身姿也变成了瘸腿大叔了。
“没有，我们最近都……”捘左本来想说都没什么事的但是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又把话咽下去了。
“我们最近晚上都没有工作，我们这搭档是早班。”浔晟连忙跟上，“诶，我这搭档他语言组织能力不好，还是新来的多多见谅。”浔晟像和范威庆很熟了似的，“范先生，我们这个点没打扰你吧。”
“害~不打扰，我的作息时间很像你的年轻人的。”范威庆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向餐厅，“别愣着了，一起吃饭。”
浔晟和捘左非常听话的跟着范威庆，一边走一边四处观察。
大家都入席后，菜也陆陆续续的上来了，浔晟和捘左没敢动筷子，谁也不知道范威庆是不是知道他们的身份，如果知道了这个筷子可是很危险的；如果不知道无缘无故的请他们来家里…未知的事件更危险。
范葵看到了他们精神迷离的样子，“我们这些碗筷的清洗都是我亲自监督完成的，可以放心用。”
“是啊，我闺女知道有客人来，把家里都打扫好了。”范威庆瞪着浔晟。
“这些范先生和范小姐的热情款待，不过不巧我们已经吃过些东西填肚子了，不是很饿。”浔晟直视范威庆的瞪眼。
一来一回，有一种雷电要从两人的眼神中产生，一场明里暗里的“世界大战”要展开了。
“听说，浔晟老弟27岁。果然年轻，长得帅气，是我闺女会喜欢的类型。”
“谢谢，范先生的夸奖，我不敢当，您这年纪长得比我们还年轻，惭愧惭愧啊。”
“别，长这么帅不要推辞吗，那这样可否晚上一起逛一逛玩一玩。我这别墅…大而且只有我和闺女住…寂寞的很啊。”
捘左本来夹肉的手都停下了，浔晟看了他一眼，他继续做自己的事了。
“哈哈哈哈，捘左小兄弟很喜欢吃啊，多吃点…你这样子一看就是在长身体的年纪。哈哈哈哈。”
“哈哈哈，我吃饱了，而且范先生你事业有成又有儿女家庭美满的，多幸福啊。”
这一句话有些对范威庆的劝解也许是范威庆不领情吧，根本没听出来些什么，但是结果以失败告终。
“是啊，小兄弟你也要加油啊。”范威庆根本没有反应，反而开始鼓励起捘左。
范葵到现在也没有和范威庆有过肢体接触……有些不对…而且这眼神根本和之前看范威庆的眼神完全不一样。这…不像是范葵会有的状态，如果是范葵有问题那她刚刚不可能告诉我们筷子没有问题，那就是范威庆的问题了？还是说这根本不是范威庆，或者…这是个陷阱？浔晟想着…一时间忘了要和范威庆出去的事情，现在的他只想知道他是不是真正的范威庆。
“走吧，两位小兄弟，葵葵啊，一起吧。”范威庆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旁边还要有人扶着才能勉强走快。
一行人一边走一边聊，到了一个无人的房间面前，范葵示意让其他人走开。他们踱步停下，不约而同的在一片空旷的地方停下，坐在一旁的摇椅上。
范葵递给范威庆一个纸条，范威庆看完直直盯着范葵，眼神里充斥着绝望。
他们刚要起身一声枪响打破了寂静，打在范威庆前面不远处，范威庆只是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
浔晟和捘左立即开启防御状态，抬头往上面看一个英俊的脸、熟悉的脸。他慢慢从一旁的玻璃栈道走下来，这…两个范威庆…
“警官，我认为没有必要装了，我摊牌了，我杀了人，犯罪了。”说着把双手合拢抬起。
“爸…！”范葵没有阻止，只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止不住的哭腔可怜极了。“老是交代，我等你。”
浔晟看着眼前的范葵有些心疼，但是他不能心软，他是警察不是他男朋友了，警察办案的时候要以公正为重…不能被感情支配。浔晟一次次给自己洗脑，扣上了手铐，不再看范葵了。
“范姐，和我们走一趟吧。”捘左递给范葵一张纸。
“嗯……”范葵白皙的脸已经有些红了。
“范姐，您别哭了，您再哭我不知道怎么交代了。”捘左不知所措的看着范葵，着急了。
范葵听完也不知怎的，越哭越猛了。
捘左开启了他为数不多的共情能力，“好了范姐，只要范老板好好交代可以减刑期的，昂，到时候我和师傅一定让范老板、您父亲、我师爷安全回来的。”
听到捘左的师爷，范葵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也哭的不厉害了，粉红的脸蛋好看极了。“范姐，走吧。”
范葵坐上车，和浔晟坐在一辆车上，气氛尴尬了起来，“师傅，你抓自己老丈人心里过得去吗？”捘左欠欠的说，车上知道和不知道的都沉默了。
“闭嘴，不然我进去陪我老丈人……”浔晟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早上的烧有些伤元气，现在的他只能用虚…弱来形容。
“那……”捘左还想说什么。“可以了，我累半条命都没了，可以安静点吗？”浔晟措不及防的低音炮令人很是满意。
等到回到警局，浔晟感觉自己已经飘了。“师傅，要审他们吗？”捘左拿着一沓材料。
“现在就去。”浔晟拖着沉重的身子，来到审讯室。
“为什么？要杀人？”
“你是说灿办那小子？”
“所有人，所有你杀的人。”
“我…”
“可以从之前的那个地方开始…”
“之前那个村？那个村的人都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善良，他们把我妻子折磨到自尽了。他们还要折磨我闺女，我的父亲是小偷、贩毒商，但是我不是，他们侮辱我……”
范威庆说话的时候情绪没有任何起伏，好像说的不是他的故事。
“没了？”
“没了。”
“那你杀谁了？”
“灿办。”
“只有他？”
“嗯。”
“为什么要杀他，他只是个孩子。”
“我闺女也只是个孩子！他孤立我闺女，霸凌她，我之前也想相信政府！但是他们没有搭理我，他们觉得我这个人肯定是惯犯。”
“那你之前进局子。”
“我没有犯错，我没有参加，只是我！因为我！父亲、祖父上面几辈人都是惯犯！所以我也是，我是伤害了灿办那小子，或许他还没凉透……”范威庆越说越大声，但是说到灿办的时候眼睛里只剩下愧疚和不甘。
“我都见到他的肉沫了！”
“我没有……我只是…把棍子敲在他的头上，扔到河里而已。”
“那……”浔晟看着范威庆，“你真的是这样的，没干别的事？”
“没有。”范威庆眼里坚定不已。
“那你别墅里的古柯怎么解释？”
“古柯？我从来没有种过，我也是最近才住进去的。”
“我如果查出来不符合呢？”
“处置，刑法，隐瞒实情……”
“你很懂嘛？”
“学法的。”
浔晟打开房间走了，“捘左！”听到这个捘左本来都要和范葵开始了，结果本能反应冲了出去，“等一下！你去。”他看着陈辉尹。
“这个……”浔晟把从范威庆口中得出的消息告诉了捘左。
“现在要怎么办？”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只用判拘留，但是那些东西肯定是另一个人做的。先不要告诉范葵，你再去审一遍，看看会不会翻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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